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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最后一个神嗣-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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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当口却出了岔子,往年重烈不过三次便能投出大吉之兆,可今天那几片褐色的牛角在重雅的手中,却反反复复怎么也掷不出半个吉利的卦象。
  大凶。
  大凶。
  大凶……
  重雅的手在颤抖,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他不明白究竟这卦象是在暗示自己不应该跪拜在此,替重烈行国主之职,还是有其他所指,但身后的百姓们却已经开始吵闹喧哗,原本就对大旱的异常天气抱有猜测之心,这么一折腾更是人云亦云,骚动起来。
  
  就在重雅不知所措之时,听见随众大臣跪拜在后的司马素朗声道:“天有怒,不令仪式开始,必先找其根源,方能终止天罚啊!”
  原本就已经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便在他的这么一句话中被点燃到了极致,百姓之中有人随附而语,哭闹着、哀求着、或愤愤不平着,皆七嘴八舌开始吵嚷起来。
  “太常大人为何如此妄言?”朝中支持重烈的臣子愤然怒斥,“陛□染重病卧床难起,此时此刻正是我们上下一心,完成祭典之时,你又怎能在此妖言惑众、挑衅百姓?”
  司马素微微一笑,上前一步登上祭坛高处,朗声冲着下面匍匐的众人道,“我并非毫无根据,天有怒方令国内大旱多月颗粒无收,普通人自是不知其中玄妙,司马一族执掌祭祀已久,怎能不懂天意,不明就里?”
  说着他便颤巍巍面东而跪,用卑微而祈求的口吻高声道:“恳请赤帝放过敖烈国诸位百姓,当今王上灭鲜风屠神嗣乃个人之过,非百姓之错,恳请赤帝之神三思,收回天罚!”说着,便虔诚俯□子磕头起来。
  “荒唐!”有臣子高声驳斥,“赤帝之说乃迷信之言,王上登基之后便禁其在国内兴盛,至今已有八年,未见有任何异常。陛下骁勇善征服鲜风国,难不成还要留有后患、日后再让余孽反扑?”
  人群彻底轰乱起来,分成了完全对立的两派和犹豫不决的中立派,思索的、讨论的、争论不休地,局面便显得无法控制起来。
  “我所言并非无凭无据!”司马素停顿了一会,瞧着人群已经骚动不安而颇为满意,终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百姓不知天谴只因被蒙在鼓里,而老臣作为祭祀之首,有替天宣告神旨之责!”他环顾四周,用痛心忧心的眼神让民众稍微安静下来,提高声音道,“赤帝飞天之前曾留下一本名为《赤帝告天书》的书策,记载了若有人伤其子嗣,则必遭天谴,所记载的种种惩罚与当前敖烈国经历的灾祸如出一辙,怎能不证明当今陛下犯了天怒,使得无辜百姓蒙受痛苦?”
  众人哗然,如同炸开锅一般,虽然赤帝教义已经在敖烈国中衰败多年,但毕竟心中的信仰难以完全磨灭,那些一度放弃信奉的人大惊失色,而仍为信徒之人则连连磕头口中祈求赤帝的原谅。
  “沉岳!将书策拿出来,让重雅殿下朗声宣读给众人听听!”司马素压抑着情不自禁的喜色,冲着一直立于祭坛之下的沉岳点点头。
  “是,大人。”沉岳领命,从怀中掏出那收藏地安全稳妥的书策,一步一步走向重雅的身边。
  
  这是重雅第一次听说这本书策的存在,惊诧之余只觉得心头惶惶。
  可却不知怎的,未曾想到究竟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境遇,第一个跃入脑中的却是风夭年的安危。
  早就知道司马素这老奸巨猾的家伙另有图谋,却未曾想过他最终竟是用风夭年的性命作为了王牌赌注。
  不应该这么轻而易举就离开夭年的身边,不应该因为他的言语激将、因为他的无情和冷酷,就甩手离去。
  艳阳高照、烈日灼灼之下,重雅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背后渗出了细密的冷汗,翻来覆去的只有夭年那双明媚的鹿眸,他笑得淡然脱俗若空谷幽兰一般的脸颊,他清冽而细柔的声音,一股脑的令自己心肝肉都绞痛起来。
  “夭年……”他呢喃出声,一瞬间几乎忘记了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可有失体统的局面,提脚便要向着山下狂奔而去。
  他必须在此时此刻亲眼见到风夭年安然无恙,本以为那孩子的生死与自己毫无干系,却蓦然发现,他的柔弱、他的脱俗、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早就根植在心里,只要想到他可能会有一天从自己的世界彻底消失,竟然就有一种整个人都灵魂出窍的痛苦。
  “殿下,您想去哪?”重雅的手就在那一瞬间被沉岳捉住了,那张丑地令人不敢直视的脸正对着自己的面,一双阴鹜而犀利的眸子正盯着自己,看得重雅早就飞到九霄云外的魂魄瞬间回了自己的身子。
  “我……”重雅吞了口唾沫,想要挣脱对方的桎梏,却被那人往手里塞进了一卷书卷。
  “殿下,司马大人和臣民们,都在等着您宣读这本重要的书策呢,天罚之意可都在其中了!”沉岳冷道,那略微沙哑的声音之中是不可抗拒的迫力,一瞬间,突让重雅想起这人身上那一股子熟悉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皇……”重雅瞪大了眼睛瞧着面前的丑面杀手。
  对方却只是微笑着加强了命令的语调,“读吧,殿下,请大声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重雅只觉得仿佛做梦一般,难道皇兄不管风夭年的死活了?难道他也不管自己的帝位稳固了?更不管这八年来企图废除后党这毒瘤的努力了?
  他想要将这书卷丢到火里焚毁,却瞧着四周众目睽睽的眼睛,根本容不得自己做任何出格的事情,只能收敛几乎狂跳出嗓子眼的心神,慢慢将书策展开,清了清嗓子开始大声朗读。
  “上天有云,食色性也。阴阳有道、阳阳亦有道,顾授三十二种交合……”重雅停下声音,整个人傻在那里长大了嘴巴,下巴都要掉下来的样子。
  有反应快的民众已经扑哧笑出了声音,揶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司马素站在台上背对着重雅,逆着风向加之耳朵略有些不太灵便,听得也不真切,只知道重雅大声读了“上天有云……”,没几句便停顿了下来,便以为他是瞧见了书策内那些骇人听闻的天罚之事而住了口,心中得意又焦急的心思按耐不住,两步下坛抢过书策便继续大声读了下去:
  “三十二种交合招式,可一变十,十变百,变幻无穷,增床第之……欢……?”
  重雅叹了口气捂脸,从指缝中瞧着一边沉岳微微笑着的神情,心中千百个叫苦不迭——这哪是什么《赤帝告天书》,根本就是一个月前自己偷偷摸摸送给风夭年的那本《古今床事奇谈》!
  




32

32、第 32 章 。。。 
 
 
  “继续念啊,继续念啊!”人群中有好事之徒嚷嚷着捣乱。
  而大臣之中虽面露鄙夷,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却也都隐藏着揶揄的笑容,掩口窃窃私语。
  “书策……书策……”司马素瞧着自己手中那卷床事之书,气得浑身发抖,明明这是自己最强有力地杀手锏,怎会到最后关头变成了这本上不得大雅之堂的垃圾?
  不仅仅没有给与重烈狠狠一击,反而自己倒成了众人耻笑的笑柄!
  “是不是你?”他抬头盯着沉岳的眼睛,“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思来想去,竟只有这一环节是有可能出错的部分,可……这忠诚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的沉岳,如何,如何会有这般的变故?
  可对方却连正眼都没瞧他,只是走到重雅的身边,俯身捡起了那几枚落在地上,呈现大凶卦象的牛角,随意在身上蹭了蹭道,“天罚?”他冷笑了一声,显露出了原本声线磁性而威严的音色,“我却觉得是人祸!”说着便将那几枚牛角投向了天空,转身冲着匍匐的人群,扯下了自己脸上的伪装。
  丑陋得令人不敢直视的伪装之下,是同样令人不敢直视的俊美容颜;褐色的牛角在烈日之光下闪烁出了若宝石一般的光芒,敖烈国主重烈,就这样背朝灼灼烈日,威仪地站在祭台之下。
  虽然他一身朴素的黑衣,可那俊美若雕塑一般的脸颊,那充满了王者之威仪的眼神,却让人心中的敬畏之感油然而生,原本已经起身随意的人们因这一幕的突然出现而不禁下跪匍匐,高呼三声万岁,皆噤若寒蝉不敢言语。
  清脆牛角落地发出了声响,便在这只有风声的山顶平地之上,显得那么清脆悦耳,传进了所有人的心中。
  “大——吉——”祭祀高声读出卦象,声若洪钟穿透了这压抑的肃穆,人群之中终于发出了欢呼,若一锅骤然沸腾的水,四处涌动着喜悦的气氛。
  
  “你一定很好奇我是什么时候混入你的身边的吧?”重烈冷笑了一声,披上身边侍从递过的金面蓝底的外袍套,瞧着一边蔫了的司马素。
  “臣……愚钝……”司马素咬牙盯着重烈。
  “就是那日你派人潜伏进皇陵,可惜你所谓的高手并非我和独孤休的敌手。”重烈摸摸自己的脸,“奉劝司马大人一句,以后不要找这么难看的人做下属,有失身份。”
  “陛下屈尊乔装,真是委屈了……”司马素恨道,沉岳的身手一直都非最为出众的,却可以全身而退,竟是自己在成功面前失去了判断的能力,功亏一篑。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此人虽丑却丑得最好伪装。”重烈微微笑着道,“还有,你今晨放在风夭年茶水中的毒药我已经掉包了,想动我的东西……司马大人,您还需要多花些心思。”
  “皇兄……”重雅在旁听着,便越是觉得心惊动魄,原来皇兄一直都知道事情的发展走向,也知道司马素暗中搞鬼想扶自己登基的事情,再后来听得风夭年性命无忧,竟终长叹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沉沉放下,有一种脱力的感觉。
  重烈看了一眼身边面色复杂的重雅,拍拍对方的肩淡淡道,“辛苦了。”走上祭坛高声道,“司马一族以祭祀之名为由,散布谣言、蛊惑人心,罪无可恕。今日大凶之事根本并非天有暗示,而是牛角之下被粘有重物,只能投出大凶卦象。”
  重烈示意侍卫检查牛角,看向司马素:“一切祭祀之物最终都会由司马大人检查经手,不知大人如何解释此事?”
  司马素脸色红白转而铁青,知自己的打算败露,也不再无谓辩驳,提高声音道,“即便无天罚天兆,人间亦有正道在。”他指着重烈转身看向人群道,“此人当年弑母登基,乃一介伪王,纵然无《赤帝告天书》以证其罪遭赤帝怨恨,但此人行径却令人间伦常混乱,令世间忠义之士不耻!”
  无人敢言,世人皆传重烈弑母登基之事已经有八年……流言若谣传千遍,便在人们的心中扎了根,如同真实存在一般凿凿有词。
  即便是最忠诚于重烈的大臣们也抬眼瞧着自己的陛下,期望他能在此时此刻说出哪怕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话。
  但……
  重烈,根本无意辩驳。
  他只是淡淡笑了笑,抽出粗铁陋剑拄地而立,朗声傲然道:“弑母登基也好,伪王也罢,若有人认为可取代我这座下圣位的人,尽管来试试好了!”
  他的声音如同从天上传来,威仪而自信地让人无法反抗,他身披镶金蓝底长袍,风吹动了他的外衣和头发,如同天神下凡一般俊美异常;他的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因长年征战而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更因统治敖烈八年,百姓安居乐业的稳固根基而令人无法妄言妄语,一时之间无人敢说话,即便心中有任何对重烈登基腹诽之人,亦将话语吞进了肚子里。
  
  “当然有人!”司马素瞧着众人诺诺,打破这微妙的气氛道,“玉城公殿下同为司马皇后与先王所出,亦是正统继承人,更多年承欢先王先皇后膝下,忠孝仁义,聪慧机敏,比你这个弑母夺位之人更适合帝位!”
  司马素走向重雅身边,牵着他的手将他领上了祭坛,站在重烈的身边,高声对人群道:“杀母乃不孝,篡位乃不忠,不忠不孝之人如何能承帝位?老夫以这朽木之身,全族兴旺,拥立玉城公为敖烈国主!”
  说罢瞧向余光瞄向身边的重雅,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即便是心有犹豫的重雅也是无法再有任何回还的余地。而当今朝中后党势力早就对重烈的漠视心怀不满,站在自己这边想要改立重雅之人不在少数,加之鹊翼朝国主在后支持,兵力雄厚,必能限制重烈之党的势力。
  即便没了《赤帝告天书》的王牌,他亦已部属周全,又怎能如此轻易败下阵来?
  
  正心中一丝得意,却听见身边的重雅开了口,“皇兄……并未弑母。”
  重雅的声音有些颤抖,并不响亮,便几乎淹没在山顶的风声和人群的喧闹之中。但人们还是听到了只字片语,慢慢停下了喧哗,定睛瞧着台上那与重烈有着相似面孔的玉城公殿下。
  “皇兄,并未弑母!那只是谣传!”重雅吞了口唾沫提高声音道,“八年前的宫变我亦在之中,亲眼目睹了所发生的事情!只是之后我便失忆忘了那些事情,只道……近期,才想起个中细节。”
  “够了,不用说了……”重烈叹了口气,瞧着浑身颤抖不止的重雅,揽住了他的肩膀,“别说了,雅,忘了吧,忘了吧……”
  “皇兄……”重雅捏住自己的鼻骨,想阻止眼泪止不住掉落,可往事一幕一幕,如此惊悚而清晰地跃入脑海之中,整个人却无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绪。
  即便自己的兄长平日那么严格苛刻,对自己的关爱却是浓厚真切,甚至是宠爱放纵的。即便是对于自己这样威胁帝位的亲生弟弟,亦留在身边给与荣华富贵和无忧无虑的生活,甚至……
  愿意为了自己背负这八年的弑母骂名。
  
  “玉城公!您怎能为了维护兄长而颠倒黑白……”司马素大惊,想要掩饰,却听见重雅哽咽轻声道:
  “当时,舅父不也在场……亲眼所见?”重雅抬头泪眼瞧着司马素,“您不是亲眼瞧见了,将母亲推下阁楼的人,是我,是我!”
  
  什么都想起来了,就在昨夜踏入王陵内部,瞧见那已经面目全非女人的一瞬间。
  那个女人已经神志不清,由于摔伤而无法动弹全身,躺在床榻之上如同一个活死人,只是喃喃念叨着自己最心爱的儿子,重雅的名字。
  重雅……
  重雅……
  救救我……
  救救我……
  八年之前亲眼目睹了皇兄被母后屠害在血泊之中,只是为了阻止母亲再一次的动手,却让重雅失手将母亲从高高的阁楼之上推下。
  这便是事实的真相,被自己的遗忘和重烈的小心翼翼埋藏了八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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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你都想起来了……?”司马素冷眼瞧着重雅的表情道,“没错,你的确为了维护陛下而失手将太后推下阁楼,但也是你仁义心慈之举才导致的意外。而你有没有想过,为何太后会亲手加害自己的儿子?答案只有一个,那便是他根本不是遗诏所立的新王!你的母后是为了让你的皇座不被其他人夺去,才会做如此决定!”
  司马素大声呵斥着,“所以玉城公,该是您纠正这八年错误的时候了!”
  
  错误?重烈冷笑着心里默念这句话。
  这世上总有许多事情解释不清楚,但自己却早已习惯在流言碎语之下自我独行。
  错误?这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完全正确的事情,重烈只知道,属于自己的东西,一样也不会拱手他人,这便是自己的真理。
  “司马大人,我已经让你说了太多,应该是您歇歇的时候了,来人。”他提高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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