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觉醒-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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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了幕,沧雨楼鳐儿寄思情,临风泪洒,不知衣衫单薄,随后,只是微笑着想起了一件事情,到了自己的贴身衣物处,拿了随身携带的白色丝帕,熬制深夜,方是绣了一对完整的鸳鸯。
她展开绣帕,仔细的对着收尾处逐个审视,一一排查,来回总共用了一炷香的时间用于调换线色,显然,是为了寻找着是否还有不妥之处,以达到鸳鸯的栩栩如生。在外人看来,此时的一对鸳鸯仿佛活生生的游耍嬉闹于水中,然而,殊不知,她的一记冷颤子打了,便是得了难以治疗的日疟,古沧俗称打摆子。
深夜过了一刻钟,闻人莫离独自从昨天的过渡虚耗中再次醒来,望着漫天的星星,陷入到沉思中。
此次夺古大会的比赛,让她的高阶修行已是到达了另一番境界,昨天要不是尚是不能完全驾驭高阶修行的技法,相信也不会落得那般困境。不过,这些总算是值得的。毕竟,今日的比试算是自己这组赢了。
听商袭所言,胡义仁自爆,导致冲和子和东方歧深受重伤,而自己昏睡前重创了陈轰,因而,最后只剩慕容尤仁了,所以,根据大赛规定,由他们这组胜出。
转而想到,那人会为了自己而逼迫使得胡义仁自爆,闻人莫离心中暖流川川不息,这能理解为是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吗?
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商袭说,原本大家想把他带回来休养治疗的,可是,圣人一仙的提醒是应该毫无理由的相信的。
木行台,创造原理基于木,东方歧修行木属性,如此分析,似乎真的更有利于他的修行。
期望他此次能够彻底的得到一个质的提升,即使已经超越了自己,也是心甘情愿去仰望他的,因为是他,她因而喜欢那样的结局。
凌晨将近,黑云压城,满月星辰入梦来,早已是昨日烟云。
初秋本不该还有雷雨征兆,可是,天公不作美,第三轮循环赛注定要在雷霆暴雨中开始和结束。
比试如期而至,莫离最早登台,望着从昨日到现在依然陷入不知何时能醒来的修行中的东方歧,一双眉眼亦是不动声色的纠结着,当盯着温文如玉的慕容尤仁上台和自己打招呼时,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动作,只是点头。
紫竹欢愉上台,注意到自己的二师姐眉头深锁,这在外人看来虽然与平时并无大恙,可是,熟知自家二师姐性子的紫竹,却看得真切,若有所悟的瞧了一眼还在修行中的大哥,一时也不知该怎么样进行完这场比赛。
赶到纳兰金誉上台,紫竹立马跳到大师姐身边,佯装冷漠的对金誉喝道。
“二师姐,这边大哥不在,我得退出,以示公平,你自己对二师姐,土佳柯对尤仁,你没意见吧?”
纳兰金誉早料到对方会如此行事,不按常理出牌,才是能够显现真性情。这正是合自己的意思,东方紫竹这丫头,他追定了。
“依紫竹所言,金誉毫无意见,只是不知土小姐意下如何?”
土佳柯的脸色算不上冷漠,但是也不好看,对金誉的话也不闻不问,只是上前朝着慕容尤仁走去。
土佳柯此番前来参加夺古大会,要不是大哥死要自己出来历练,自己打死也不会和土笑一起参加。
对于土笑,她看到他就想杀了他,他三番两次轻薄自己不说,还留连忘返沧雨楼,十足的花花少爷。哼!自己最是讨厌这样的人。
昨日,她已是败了那土笑,这一切就算事已完毕。对于那个夺古大会冠军,她没有那心情,也自认没有那本事夺得。在这点上,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像那该死土笑。
“我看土小姐已然同意,那么,我也没有意见了。”
纳兰金誉感刚刚说完,天空一阵雷鸣炸响,纳兰望着天空低低的云层,大为苦恼,怕是要有一场大雨降临的,这场比赛除了要输了,还要毁了自己的儒雅形象,真是,太不合算!了!
这边金誉刚刚想完,大雨倾盆而下,莫离因为是高阶修行,用了气劲烘干了衣服。
旁人看着,雨虽是落到她身上,可是转眼她的衣服又奇迹的干了。而只有闻人知道,虽然重复这个动作很消耗气劲,但是至少能保证贴身衣物不会潮湿,这事值得!
相较来说,紫竹没有那么好的修行优待自己,不过有油布伞傍身,也是有惊无险,不惧大雨淋身,其余的,只得让雨淋着比试,包括一介女子土佳柯。
对于这场不恰而至的大雨,高台上的几人倒是颇为满意,十年夺古大会下来,从未碰到这种场景,如今自己头上有屋瓦遮顶,只是念叨对他们的考验又加深了,施展修行的难度也加深了,其他的并无多大感想。
这场比赛,双方实力有所悬殊,闻人莫离单斗纳兰金誉,因为有伤在身,所以她的高阶修行勉强算是能够使出来,而纳兰虽是一直徘徊中阶巅峰,但是因为身有沉烟洞万年龟的兽火,故而火属性修行不因大雨而威力骤减,注视着他蓝红色的火焰在大雨里御风攻击,这气势上让莫离顿时输了三分。
紫竹选择一旁观战,令众多围观者不禁大为吃惊的同时,亦赞其和东方歧不愧是兄妹一对,而慕容尤仁勉强和土佳柯打了个平手,赛场上,若无意外,一时半会儿,当是分不出胜负的。
香已将燃,众人盯着东方歧依旧没有丝毫苏醒的痕迹,各自心情不同暗自议论着。
这最后的香燃了又是一半了,高台上的比赛还在僵持着,不过,从闻人莫离已是湿透的衣服来看,显然,体力透支过度了。
“金誉,你下手轻点,要是伤了二师姐的话,我要你的好看。”
眼见二师姐被纳兰的蓝色火焰逼得接连后退几步,东方紫竹朝着金誉就是一个晴天霹雳的大吼。金誉微笑点头,紫竹稍微安些心,只是扫了一眼台下纷纷露出目瞪口呆表情的众人,狠狠地骂咧了金誉一语,害其破坏了自己的淑女形象。
紫竹正是这样想时,忽感大雨由西倒向东边,倾斜着落到身上,就连雨伞也险些被刮跑,颔首寻找事由根源,哪知脚下一记不稳,被一股气旋撵得往台外直退,待要掉入地面时,身感自己被一双大手揽入怀中。
“紫儿,你可好?”
这一记的询问,紫竹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出自何人相救,只是压低了头,脸色微红点头以作无碍。
闻一记叹息,紫竹才是惊讶二人双双掉落了擂台。
“看来,我是做飞行机械也赶不上大哥的修行了。”
半是惊叹,半是叹服,对于东方歧修行的速度,是他这个“二世祖”估计穷尽一生也无法追上的了,报以一句吐露,算是表达心中所想吧。
紫竹随着金誉的叹息,凝视擂台,擂台之上,东方歧一身紫色纱衣,将怀中的女子和自己一起与大雨隔绝。那雨水落在他身上,尔后滚落到地面,像是掉在雨伞上一样的干净,紫竹暗叹:这是修行者人才会显现的金缕纱衣,可是,为何另外两个奇门至宝却没有显现。
紫竹所指另外两个,乃是五行兽和天眼,这个疑问不止出现在紫竹身上,还有在座知根知底的评委们,象征着古沧大陆巅峰实力的存在,他们此刻也开始了疑惑?
本身还是单人对站的一场决斗,可惜,因为慕容尤仁的请退,闻人莫离的体力尚未恢复,故而两人选择了双双退出比赛。
东方歧就这样,在没有历经任何打斗的情况下,却是幸运的进入了最终的夺古赛,由于比赛至今无此事例,评委商议后决定划去闻人格雩挑战评委这关比试,所以,夺古赛的时间也跟着提前了,定于十月二十。
第十九章 公子买玉糖葫芦美人病强撑刺绣
十月初八,银牙高挂,星稀月薄,空气里已是透着凉气。
莫离对着东方歧几日来的刻意不见,倍感伤怀。是夜,手持玉壶酒杯,独子斟酌自饮,月光倾洒,向来不怎么喝酒的她,一杯清酒下肚,孤独更甚。
东方歧,为什么?
你仅仅留给我一个身影,就足已让我留连心际、牵盼左右而不能自拔。
难道此生真的注定要为你痴迷断情吗?
可惜,………在你眼中恐怕只有沉烟姑娘吧!
美人叹,泪轻弹。喝清酒,冷风吹。是夜,心情难在好!想我闻人莫离难得动情,却是情来难再收!
试问,有哪个女儿,曾对着龟卦发誓不为世间任何男子挥动情丝,却因一尾身影而肠断肝碎,为那冷逸的眼神而彻夜辗转难眠,东方歧,你是我的劫?
眺望远处八角亭台,一抹绿影似小溪浅水,浮动着清清幽幽的柔情,饮酒入腹,却似苦不堪言。
然而,此刻,躲在这里饮酒疗伤的女子,她的一举一动全部一丝不落的被收入远处白袍男子的眼中,对于他这个唯一的妹妹,男子终于意识到,这个做哥哥的该要做些什么的。
忽闻有人来报,男子抚摸着腰中的青莲,冷静地听着管家的汇报。
“少爷,沧雨楼里的沉烟姑娘患了日疟,已是命在旦夕。”
周季等待着少爷的回应,闻人格雩习惯性的捏了捏青莲剑柄,为了妹妹的幸福,也只有牺牲她了。
“带上无寿草,我们去一趟沧雨楼。”
“是的,少爷。”
周季沉稳的声音,在闻人格雩的耳边响起,对于周季的主意,他选择了毫不犹豫的执行。算是一主一仆,二人一前一后迈入了沧雨楼的大门,这一切做地看似无声无响。
“紫竹,我刚刚听闻东方世伯说要你也过去,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吧!正好可以一路同行。”
蓝衣公子见到紫竹和东方歧一起走出来,微笑的朝东方歧行了一个小礼,然后,便是朝着紫竹开口道。
“谁要和你一起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不管是阳关道,还是独木桥,我都要和你一起携手人生,好吗?”
面对着纳兰栖身上前突然温柔地说出后半句话,紫竹不禁感到内心有着一丝丝地怦然心动,脸上潮红,幸而是黑夜,否则定然会被金誉嘲笑的。
历经一刻的失神,想起大哥还在身边,这人既然如此的不要脸,只得无奈的笑了起来,可旋即脑中光芒一闪,认为自己被忽悠了,赶忙移开身形,对着后面的公子喝到。
“呵呵…,那你就来追我啊,如果你能追到我,我就…”
未等穿蓝衣的公子追上来,紫竹已经跑开,蓝衣公子对着月夜下的逃逸女子,焦急问道:“你就怎么办?”
“就嫁给你!”
紫竹闻言停下,颔首一笑,粉丝的衣裙被月光照射的映映生辉,见到金誉追来,又扭头跑开。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不能反悔啊!”“谁反悔谁就是小狗!”
“那你等着吧!”“哼…”
二人身影渐行渐远,声音却接着空旷的院落回荡在耳畔。东方歧注视着这一对男女,深感二人乃是欢喜冤家一对。不过,若是金誉真的娶回紫竹,也是紫竹的缘分已到,想着那“姻缘老人”的锦囊之说,东方歧眉头瞬间染上一股离愁。
也许明明之中早有注定,有些人是绝对逃脱不了上天的安排,命运的预定。
从和鳐儿相遇开始,东方歧开始了上天注定的命运说。纵使她不相信,她也无可奈何。
笑时街,扛着玉糖葫芦来回吆喝的小童,停留在东方歧的身边吗,满眼的期待。
“公子,你快买一根玉糖葫芦吧!”
东方歧本是无心买下,但是看此番奋力吆喝买卖的小童,正是那日卖玉糖葫芦的孩子,就停下脚步。
“公子,我今日一个未卖出,你能帮我买下一个吗?”
大概看到公子停下了脚步,小童就大着胆子推销,不顾仔细瞧去,那眼中的躲闪,显示着他还是有些害怕的。
“为何这样说?”
“平日里总有个大府里的女婢来买走所有的玉糖葫芦,分发给街上的孩童们吃着,可这几日不知怎么也就不来了。”
这样好的人儿,会不会有可能是鳐儿?直觉是女人毫无依据的批卦,同样也是情之所系者的惺惺相惜,东方歧脱不了这个。
“小童,你今年多大了?”“回公子,十岁左右。”
“看你说话不似平常孩童,是否进过学堂读过书?”
“公子好眼识,我原先学过一二年的,只可惜母亲患病,父亲离家多年,花了家中的所有钱财,还是尚未医好,如今只好出来多卖些玉糖葫芦,赚取银两谋生。”
小童带着微微战栗的青涩孩子气,越说胆子越大,再而抬起白皙的脸颊,一双漆黑的眼瞳,闪闪发光,只是身子依旧低埋。
“哦,原来如此!我这里有一百两银票,你就拿了去吧,医治好你母亲的病,然后再入学堂,多读些书,孩子总是需要读书的!”
“公子!我………我………给您磕头了!”
仿佛遇到了救星,小童慌忙抱着冰糖葫芦的底座木棍,就要磕头。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轻易下跪。快起来!早些回家去替你娘亲看好病,进入学堂读书是好!”
谁人无父无母,只是说到母亲,似乎那是很遥远的事情,连记忆里也不曾有过,无父无母?一阵悲凉涌上心头,她只有师父。
“恩,多谢公子,我可以………可以问一下你的贵姓吗?”
孩童终于是抬首挺胸了起来,紧紧盯着面前男子风华绝代的脸颊,小小地心被彻底的震撼了,也只有记忆中的父亲会有如此的气度胸襟,以及一双温润待已的眼睛,那一双蓝眸,却是唯一可以和父亲区分开的存在。
“呵呵…你可以叫我东方歧。”
“公子,我如实和你说件事,那买玉糖葫芦的女子,就是沧雨楼的沉烟姑娘!”
小童除了照顾母亲,几乎天天呆在丘择的街头巷尾,对于“东方歧”这三个字如雷贯耳,更是知道他对沧雨楼的大小姐情有独钟,虽不知到底何为钟情,但孩子想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恩人。
“哦?”
果然是她!果然是那个如今温柔的像水一样的女子会做的事情,这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鳐儿能够做到出淤泥而不染了。但陪君来一醉逢笑场,不过是生活所迫!鳐儿,我的鳐儿,苦了你了,这次,我一定不会让自己离开你一步的。
东方歧望着逐渐消失在街上的瘦弱身体,嘴边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想要转身离开,却被一个银玲般的女童声音所吸引。
“哥哥…能不能把你手中的那个玉糖葫芦给我一根?”
一个胆怯而好奇的女孩声音在耳畔响起,东方歧回头找寻,透过眼界余光寻觅到一个身着白纱的小女孩,女孩大约十岁左右,正是用一双杏仁般的眼睛望着自己。
“哥哥。”女孩试探性的询问。“好啊!这个给你,你拿着吧!”
东方歧弯下腰将手中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