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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帝王的觉醒-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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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散。
    
    “紫竹,这闻人姑娘口中姻缘老人一说,我也倒是在书上看过一二,但凡遇到这老人送的香囊,都会遇到一段旷世的佳话,此间的恋情必定为世人所传颂或者所悲叹!”
    
    “哦!是这样的,那姻缘老人住在哪里啊?”
    
    面对着这样一个无厘头的话语,东方歧差点跌破下巴,只好胡编说:“好象是她们蓬莱山得仙之人。”
    
    说着扫了一眼依然认真听讲的闻人,正是对上莫离一双不尽妖娆的黑眸,诧异道,这闻人外表气质倒是一朵雪中青莲似地,原来却是这样一个妖精模样。
    
    “啊!原来和二师姐是一脉传承,可是收到这个就代表了锦囊爱情会不顺吗?”
    
    “只要其间不可对旁人透露只言片语,否则所爱之人就要遭劫,受到牵连,所以紫竹万不可对人说出今天所遇之事!”
    
    “噢!是这样啊!那紫竹定然不说就是了。嘿嘿………”
    
    “快点啊………………听说沧雨楼的头牌花魁登台献艺,受邀八方之士能与之合琴之人,就可得到其初夜!”
    
    三人正说的起劲时,忽地看见街上一路长跑宣传吆喝的短衫男子快速从自己身边离开,这时街上的男子,不分老少大小,皆是随着男子的脚步往沧雨楼的方向跑去。
    
    “啊!是真的?”
    
    “那我们还不赶快去瞧瞧。”
    
    期间,一名男子握住担着炊饼的箩筐,奋力的追赶着身边的一名男子,在询问得到满意的答案后,赶忙和自己的朋友打上招呼,一起没入队伍中。
    
    “歧哥哥,那我们也去看看。”
    
    还未等白衣紫沙的公子出言阻饶,桃衣女子已冲入人群。
    
    东方歧顾不得言语劝阻,只得扶衣准备跟上,却见闻人俯身低语:“怎么也没料到东方公子说起诳语来,是脸也不红半分啊!”
    
    那公子也不再反唇相讥,只道“姑娘还是替自己担忧吧!我看姑娘性格刚强之中尽显柔,这全然是一副刀子嘴吧豆腐心的应验,看似你城府颇深,其实是不亦看开一切,小心应了那‘痴愁’之说,还望姑娘好生打点自己去吧!”
    
    闻人诧异,这东方歧年龄和自己相差不多,却是能一语道破自己的性格,自己的性格也就是师父能够说的透彻,不免心中闪过一记喜色,能遇到这样看透自己的人,可虽是这样想,嘴上却是不饶人。
    
    “噢?依小女子拙见,东方公子的性格,倒会应‘痴愁’一说。”东方歧听此,脸色陡地一变,望了一眼女子,便冷声道。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那小女子之事又与公子有何干系?呵呵。”
    
    东方歧本想再说,可闻人莫离已莲步娜开,只为自己留下一抹绿影,握笛负手,只好跟上她们。
    
    幻阁,普天之下,怕是鲜有人知道其具体位置的,然而,更多的人对于幻阁则是以一种神话传说的形式相信它的存在。
    
    幻阁,聚交四块大陆之间,然而谁也不知道具体的地址在哪里,传说之中,更有呼风唤雨,预言未来,改变未来的修灵使存在,下地百尺而修行的人亦是比比皆是,可以说囊括了四大陆的传奇修行者,那幻阁阁主,更是通晓未来的唯一修灵使。
    
    在书中,那阁主旗下四大尊者有一人号称‘姻缘老人’,每隔百年送出四个香囊,这香囊自古便有定情信物一说,凡得香囊者,必定经力‘痴恨情愁’一字爱情一生,有或痴,有或恨,有得情,有发愁,可谓几近情感的结尾,天定的意思。
    
    沧雨楼。轩花台。
    
    八角紫金亭阁,水晶纱帘悬挂处,内坐一着朱红丝绸长衣纱丝绾面的女子,女子手抚筝琴,却不抚琴。
    
    观看多时,从台下上来一位四旬老妇,看衣着装扮应是老鸨,“今日我沧雨楼第一花魁登台献艺,凡是能出起一万两之人,就可与沉烟姑娘共同谱艺,得胜者,若被沉烟姑娘相中,可与之促膝相谈,共度良宵。”
    
    东方歧站于紫竹身边,旁为闻人莫离,见她俩人皆专注着台上的事情,不免一时觉地极其无聊,于是颔首,负手望天而立。
    
    台上老鸨刚一讲完,台下一片惊吵哄闹,或是唏嘘叹气,无非是些平民百姓,商胄富强,对此颇感无奈而已。
    
    素闻沧雨楼沉烟向来深晓音律,对于楼里所来客人要求见上其一面,也是极其挑剔,即使今时是其破身之日,也是得过了这音律一关方可,故而垂涎美色,却又无可奈何露出一脸淫相的人比比皆是。
    
    熟不知?就在东方歧视而不见,不为所动之时,一道似曾相识的眉眼已然射向这边。
    
    东方歧这边有所悟,方感不好,可那边已是一道桃色倩影飞向高台。
    
    “这里有十万两银票,我………”
    
    “小姐,这恐怕不好吧!你是个女子,这怎么行啊?”
    
    “呵呵………,谁说是我要来夺魁的,我是为我的哥哥来夺魁的,我可不想看着这帮丑恶的人夺得这样漂亮的姐姐,正好我哥哥尚未取亲。”
    
    见老鸨出言阻止,紫竹立即挺直腰背,也不管底下众人的闲言碎语,拿出袖中的一张十万两银票,朝着老鸨滴溜溜打转的眼睛,来回晃了晃。这十万两的银票,当场晃的老鸨心惊肉颤,头晕目眩,哪里见过这么阔气的客人,直是喜上眉梢来。
    
    “哦!原来如此!那就快请你哥哥上来吧。”
    
    “我哥哥可是这世界上最优秀的男子,我这就找他上来,赶走这帮蠢货,哼!”
    
    “好,好好,想来能生得姑娘这样体态的,那令兄定也不俗,好!老身这就在这里候着姑娘!”
    
    那老鸨哪里肯放弃这十万两银票,即使对方果真是个女子那又如何,在这沧雨楼那是见惯不惯的事情。
    
    古沧向来民风开放,又有四大陆西鲛同性可以成婚之举,故而,这古沧大陆对于同性之间,倒是可以容忍,只是,因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句话,而导致无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言语同性相爱。
    
    眼下这身前的女子说是要替哥哥夺魁,乃是光明正大的事情,慌忙换上笑脸,献媚说话相邀。但见女子纵身一跃淹没在人群里不见踪影,便只得耐心等着,可台上几个富家纨绔子弟哪里容得这样,全都厉声叫嚷起来,老鸨见赶紧应付起来。
    
    “王公子,李公子,解公子,别着急啊,想来以你们的魄力,那都是一般凡人不可比的,还望再等他一二,如若一时三刻还不来,那老妇定可不让其参与,就当弃权,这样做的话,才能让我们这些小民知道你们的广大胸怀啊!”
    
    听得老鸨这样说,任是如何难缠的人,也不好在商都丘择的百姓眼皮下拂了自己的脸面,何况,都是要惯了面子的纨绔子弟。
    
    “妈妈,你这话说得在理,别回头传了出去,说我们欺凌一个外乡汉,这有辱自己的体面,对不对啊?王兄,李兄!”
    
    “呵呵………解兄说得有理,妈妈!那就应了你的说情吧!呵呵!”
    
    老鸨久经风月沧桑,岂是一般人而言论,对付几个豪门少爷区区不在话下。这三人被老鸨一阵吹嘘虎捧之后,自然得意忘形,也显了在沉烟姑娘面前的大气之姿。
    
    “妈妈,这都快一刻了,怎么还没有来啊!本公子等了这样长的时间,可算是给足了脸面,怎可这番对我无礼,不给我颜面。”
    
    李亨是个急性子的少年,仗着家里最是有钱,又是三代单传,父亲李成对其惯的要命,又因自小没读什么书,没些个定性,自然比其他人早早地耍起了流氓少爷性子。
    
    “哎呦,李公子,这不时间还没有到嘛!等到了,不用公子说话,老身断定不让他上来。”
    
    “哼,大爷我就在给他点时间。”
    
    “真是混账东西,李亨,还等什么,这分明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小子,我看定是想找死!”
    
    李亨方是得到安抚,忽地,又冒出一个穿着一身绿衣的黑瘦的王公子来,他一甩长袖,直视着老鸨骂骂咧咧的嚷起来。
    
    此时,一白衣紫纱的公子飞上轩花台面,背对三人落定,尔后握着紫色长笛缓缓转过身子,这一转身倒是瞬间引起了底下惊叹连连叫好的声音,就连见惯了楼里的那些鸭童们的老鹁,也是跟着暗自唏嘘了一声,恐怕她这整个楼里也没有这样姿色的人。
    
    公子面孔白皙,俊脸秀眉,一双碧眼蓝眸藏着冷冽肃杀之气,一身衣服虽不是华服,可明眼人一看也知必是极费心思做出来的,手工考究,紫色纱衣上的绣图也是富贵权利家族惯用的凤凰饰物,再观那眉间自有一帆天生傲骨之气令人不可亵渎,这不是一个普通的贵公子,老鸨见多识广,料想是和修行者有关的家族出神,刚想上前问其姓名,哪知被李亨抢了白。
    
    “呵呵………呵呵………你长得倒是个绝世姿色,不如去妈妈那谋个事做,我定会去天天看望你的,好吃好喝待于你。”
    
    闻言,东方歧一记冷面肃杀之气浑然升起,眼看登时就要出手解气,却听高台珠帘内的女子缓缓开口。
    
    “不知公子尊姓?可否告知我这卖艺讨生的女子啊!小女子乃是沧雨楼沉烟。”
    
    东方歧微微抬起的手,在听到帘中女子说话,心下一惊,这女子声音好似相熟,想着知她出言暗示相劝自己勿轻举妄动,思来也不可在这丘择惹事生非,就松下了袖臂,抱笛行礼道:“沉烟姑娘好!可唤我东方歧。”
    
    “原来是东方公子,有礼了。”
    
    珠帘内,美人容颜,微微战栗,一双柳叶眉,纠结一起,登时失去了彼时风采,而内心却是饱含着难以言明的激动之情。
    
    这声音好似熟悉,只是实在想不起来何时见过这样的女子了。
    
    隔着珠帘,四目相望,东方歧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匆匆躲过那透着说不清情绪的炽热眼神。




第九章  除却冷漠显温柔  桂花糕里藏春药 

    “什么公子不公子的,你个“受星”!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见!”
    
    原先一番碰撞,老鸨已是暗道不好,若是出了些什么大事,这个李亨,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但是,这话咄咄逼人,那“受星”二字着实侮辱人。方才见那公子妹妹出手阔气,此番相见公子亦是气质出重,温雅有礼,仪表不凡,怕是出自名门望族,此刻只希望良好的修养不要让他和脾气暴躁的李亨计较才是。
    
    “别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告诉你,我李亨想要的东西,至今还没有得不到的。”
    
    但凡楼里小厮皆知李亨素有断袖之癖,可没想他依仗自家有钱,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说出这样的调戏话。
    
    “李公子,今天是沉烟大喜之日,你可别错过了王公子的好事。”
    
    “李公子,听沉烟一言,现已日上三竿了,我倒要看看你的琴艺进步了没有,你要是赢了,我可全听你的!”
    
    沉烟适时调解,正中老鸨下怀,李亨在沉烟面前,性子向来收敛些,此番沉烟说话,可比自己管用几倍。
    
    “沉烟,我早说了,你不如跟了敬伟,做了我的嫂子,总比呆在这楼里强,非要搞出一个什么抛绣球似的活动,要不是我阻拦了一些人,今天,恐怕要挤破这个高台。”
    
    李亨一身华服,不屑一顾的撇了一眼底下的众人,王敬伟则再也沉不住气,拔了随身的大刀,气势汹汹的指着天空道。
    
    “今天,谁也别想带走沉烟,除了我们三人当中的一人。”
    
    刀指东方歧,并朝着东方歧一刀砍下,老鸨当场被吓得张开了嘴,但见东方歧脚步轻移,轻松躲过那玄铁淬炼的大刀。
    
    “王敬伟,如果不想比试音律,但请离开。”
    
    只轻轻一语,王敬伟感受到了沉烟的冷面脸庞,收了招式。老鸨大大呼出一口气,突然想到,东方公子是否来自东方堡的东方家,察觉出那公子绝对不是一般的武者,生怕惹火了她而出手收拾了王敬伟,手心紧跟着渗出层层汗水。
    
    “是啊!是啊!各位公子,还是赶紧比艺吧!莫要耽误了大好时光啊!”
    
    “妈妈说得对,王兄,李兄还是赶忙落座比艺吧!”
    
    一番比艺下来,丘择三富之子齐齐出局,东方歧毫无疑问的胜出。沧雨楼花魁沉烟对东方歧一眼情深,这是所有丘择百姓都看在眼里的,她掀帘走出,主动开口相邀东方歧今夜与房中摒足相谈,这在沧雨楼闻所未闻。
    
    众人一睹沉烟芳容,纷纷一解心头愿望,哪怕是见上沉烟一面,也是此生难遇的机会。东方歧面对沉烟,也不说反对,也不答应,只死死地立在原地,傻傻地发呆。
    
    那女子腰间的鸳鸯玉坠让她顿时慌了神。
    
    那女子眼光灼灼的眼眸霎时烫伤了她的心。
    
    那陈年的记忆再次浮现脑海刺伤了她的眼睛。
    
    鳐儿!是鳐儿吗?
    
    奈何此时王敬伟气不过,撸衣准备握住鳐儿,强抢动粗。似是故意找茬,想要当着丘择百姓的面让东方歧难堪。
    
    说时快,霎时慢。就在王敬伟快要碰到沉烟衣服时,东方歧迅速移到前面,衣袖一挥,将欲挡住自己去路的李亨拦住,长袖一挥,将其扇到了台下。又用竹笛打在王敬伟手上,王敬伟忍住疼痛,接连退了几步,抬头寻找李亨时,那李亨已彷如咸鱼在地,一动不动,只是口吐鲜血。
    
    “东方公子。”
    
    旁人还不知是怎么个来龙去脉,在沉烟的一声呼唤下反映过来,已是看到李亨受伤,王敬伟捂着手臂跳下高台查看李亨伤势,而谢元朗则是畏惧的退后几步。
    
    转眼之间,将三人统统制服,众人纷纷露出佩服惊讶各种心情,不知是谁带了个头,纷纷鼓起掌来,由此可见,这丘择三富之子着实为人一般啊!
    
    端见众人鼓掌,王敬伟手拳在握,是年少心性,正值受不了气的年纪,想要上前拼命,也好替李亨讨回一口气的。可是身下台的解公子朝他使了个眼色,又拉了拉衣袖,王敬伟略有所思,徘徊几回,选择了抱起李亨跑开。
    
    东方歧望着这一切,凝视着王敬伟抱李亨离开,面色稍缓,但想起刚刚沉烟替他二人求情,心里颇为拥堵,不过,想来能让鳐儿为之求情,倒也不完全是个混账的东西。
    
    竞古商栈内,天字号东厢房。
    
    那一扇红木房门紧紧锁闭,此刻仿佛与世界拉起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心墙!
    
    然而,十七少年,心墙之内,谁也都不知道,那里永远都装着一个可爱顽皮的天真女孩。
    
    从女孩到女子,不知是要经历多少年的岁月。
    
    可是,从自由无拘无束微笑的烂漫女孩,到现如今身陷烟花之地的沉烟,似乎,只是用了一个回忆的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忆馨哥,我把这对鸳鸯玉坠,送给你一个。爹说的,世上不会有第二个的,他当初就是因为这个才和我娘认识的,然后才有了我!”
    
    “哦!”
    
    木讷的孩童,闪烁着一双碧眼蓝眸,紧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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