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迷朦作者:穆槿-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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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陪着我。”
“你疯啦?你这样等于是折断了他的翅膀,囚禁了他的自由,难道你想他知道一切后去恨你吗?”沈瑰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对她来说,爱情永远不能强取豪夺,而是要细心呵护耐心等待,可画臻却反其道而行之,这样一来,或许孟怀德与他之间会更糟糕。
“我,我不知道。做人,他有人的苦衷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而离开我,我无法接受,更无法忍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无法走出那画境陪我永远,我……”画臻语无伦次地说着,颤抖的声音仿佛压抑着什么。
沈瑰慢慢靠近画臻,拍了拍他的肩,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他,想要劝他放手,可想到自己与玄烨,又觉得自己有什么资格让他放手呢,感情这东西,如果是说放手就能放手的,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泥足深陷了。
画臻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不想孟怀德怨他恨他,也不舍得真得囚他永远,既然如此,一切就听天由命吧。他如今需要的是好好地想清楚;想清楚,他接下来该怎么做。他曾说过,他和孟怀德能殊途同归,可如今,孟怀德先放了手,他们要如何同归呢?画臻走到桌上扫过那副未完成的孟怀德的画像,这双眼睛,究竟是怎样的呢?他的心又是如何想的呢?他终究是画不出来啊。
“走吧。”画臻毫无起伏地对沈瑰说着,沈瑰知道画臻是放弃了困住孟怀德的打算了,也知道画臻此时有多难受,便施了个法术,二人一同消失在点点洒进房里的曙光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孟怀德幽幽转醒时,已是天光大亮,有些刺眼的光芒映在他眼中,让他不由得被刺激地眯上了一双眼,起身时,才发觉似乎少了些什么。对了,他的画。
他四处瞅了瞅,却并没有看见画轴,只得快速穿好鞋子,起身走到书桌旁,却被桌上一幅摊开的未完成的画卷迷住了心神。
那幅画,正是昨夜画臻留下的绘有孟怀德画像的画卷,旁边还搁着一只精致的狼毫笔。孟怀德伸出指尖划过画中自己的身形轮廓,一切都是那么完美传神,可却惟独少了一双眼睛,这幅画该是画臻所作吧,自己和他相识那么久,其实从不曾见他作画过,而这唯一的一幅画上绘的竟是自己。
孟怀德感觉到到心脏紧缩,有股难以言喻的疼痛从心尖传来。昨夜,阿臻一定来过,可自己却一无所觉,到底他如今所作的一切是对是错呢?让俩个人一起痛苦伤心,这就是他想给阿臻的幸福吗?
其实,爱情,自己可以给他完完整整的一份爱;家庭,他们也可以去收养一个孩子,就算不是他们亲生的骨肉,就算会有遗憾,但这些遗憾可以由自己来填补;爹娘那也可以由大哥和朱翠来照顾,孟家不愁无后,若怕自己毁了孟家的名声,自己可以带着阿臻游山玩水,贩卖字画,过些清贫人家的生活也未尝不好,而阿臻的爹娘若不同意,自己,沈瑰,阿臻,可以一起求得他们的同意,为何他之前偏要去钻那个牛角尖呢?
孟怀德觉得后悔了,他根本不能放开阿臻,却偏要装作自己为了给他更大的幸福而放开他。不过是太过深爱,爱到有些害怕了吧,怕自己对画臻不能再好,不能最好。
如今,他想通了,想开了,这份情,他不会放手,阿臻,等我……
孟怀德深深吸了一口气,提起那只精致的狼毫笔挥手便在画中人空白的眼睛处画出一双眼睛,他要让阿臻一看到这双眼睛便知道自己对他的情,天涯海角无尽时。
绘完整幅画,孟怀德满意地看着画中的自己,如今,自己和阿臻都成了画上客了,该是去追回他的时候了。
孟怀德嘴角微扬,眼中泛起这几日难得一见的零星笑意,正打算动作,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子不能动弹,头晕目眩的感觉一阵一阵地传来,朦胧间,他仿佛见到画中自己的轮廓泛起了隐约的紫光连接成一个古怪的阵图,不过片刻,那阵图便紫光大盛,一股吸力将自己整个人吸了过去,仿佛要将自己骨肉分离一般,难忍的疼痛漫了上来,一瞬,孟怀德就俩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住在客栈里稍作休息的画臻却突然睁眼,捂上胸口,他感觉到有人进了他的画境,是……怀德,怎么会,难道那幅画……
坐在桌边的沈瑰见画臻面色难看,眼神惊疑不定,正打算问些什么,画臻却突然在她眼前施法消失。
“画臻。”沈瑰猛地叫出声来,余音环绕在无人的房间中,该死,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了吗?
沈瑰走到窗边,却猛地瞧见玄烨挺拔的身影,玄烨……他怎么会在这?难道是,听说孟怀德要与柳如诗成婚之事,打算寻机诛杀画臻吗?
不行,她不能让画臻死于他手,若说原来他跟着画臻是为了等玄烨寻来,是为了和玄烨的交集,是羡慕画臻与孟怀德之情,那么如今她对画臻是真的拿他当了朋友,她不想她的朋友死在玄烨手上,她不想。现下,画臻唯一会去的一个地方怕是只有……孟府。
沈瑰匆匆施法赶到孟府,下意识地便是去了孟怀德的房间,却见孟怀德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无论沈瑰用出什么方法都无法转醒,沈瑰瞥了一眼桌上的画,那画正不断地泛着诡异的紫光,氤氲朦胧,而这幅画已经完成了,那画中人的眼睛……那眼睛……沈瑰望向孟怀德昏睡的脸庞,那眼睛想必是他自己补上去的,不曾想反倒是开启了法阵将孟怀德之魂送去了画臻的画境。
画臻如今想必早已去了那画境之中与孟怀德相会了,若孟怀德未入画境,自己还能劝得画臻不可做这等害人害己之事,可如今孟怀德已入画,画臻想必不会放手了。
自己对画臻的法术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便是守在这孟怀德身边,用幻术造成孟怀德还安然无恙的样子骗过孟府其他人的眼睛,等画臻想通后自己出那画境,如若不然,自己瞒不下去后,玄烨的到来,将会让后果不堪设想。
为今之计,只有如此了……
沈瑰料的没错,孟怀德的确阴错阳差进了画境,而画臻感知到后,也入了画境,不同的是,孟怀德是人魂分离,魂入境,而画臻是妖,他自然是可以直接待在这画境中的,这本就是他创造的世界。
画境中山光水色,鸟语花香,湛蓝的天空仿若一汪海洋,飘着几朵稀稀落落的云朵,孟怀德踩在茵茵的绿草上,随处可见斑斓彩蝶与鲜艳花朵,不远处还有一条清澈的小溪,他甚至能望见那溪里的鱼儿,前方石板路的尽头有一栋精致的木屋,木屋旁还种着几棵粉红欲滴的桃树,纷纷的桃花瓣随风洒落,让孟怀德觉得那么地不真实,这里根本就是人间仙境,为何他失去意识后,再醒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个地方呢?
“怀德。”
一个略微带着不敢置信的声音在孟怀德身后响起,他刚转过身,就将一道紫色的纤细人影抱了个满怀,他知道,这是阿臻,孟怀德狠狠地勒着画臻的腰,仿佛要将他揉进骨子里,终于,他又见到他了,又能这样肆无忌惮地拥抱着他了。
二人相拥半晌,方才松开力道,孟怀德用指腹蹭着画臻的脸颊,因常年握笔而磨出的一块硬硬的死皮将画臻的脸蹭地有些红。
“阿臻,你怎么在这?这里是哪里?”孟怀德温柔地问道。
“这里……”画臻迟疑片刻,才道:“这里是梦,你和我的梦境。”
“梦?我不过是在你留给我的画上补全了,之后就失去意识,这……”孟怀德有些怀疑,正打算深思,唇边便被画臻轻啄一口。
“别想了,或许你是因为太过劳累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而昏迷了,随后就来到这里了?这里只有你和我,还有这个如梦的仙境,我们就在这梦境里生活不好吗?”画臻漾着一抹笑意,引诱般地说着,他不愿孟怀德去多想。自己本已经放弃了这法阵,可怀德竟然阴差阳错补全画卷,启动法阵,那么这便是天意,他不会再放手了。
“当然好,我们……。”孟怀德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画臻拉着向前方的木屋跑去,开怀的笑声一阵阵飘散在风中。
“怀德,走,那是我们的家,我们去家里看看。”画臻笑得十分灿烂,孟怀德从来不曾见他如此开心过,他所见到的画臻不是冷漠无表情,就是温和的浅笑,从未见过他这般高兴,孟怀德不由得也咧开了嘴,大声高兴地回道。
“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上肉,捂脸
☆、第三十七章
木屋里的摆设十分整洁精致,房屋不大也不小,旁边也隔出了书房与厨房等,的确是一个温馨的家,孟怀德唇边的笑意不由得加深,画臻见孟怀德唇边的弧度,便知道孟怀德喜欢这,他也喜欢这,这里从此就是他们的家了,永生永世他们会一直在这里住下去,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
想着想着,画臻便轻笑出声来,孟怀德见画臻如此喜形于色,不由得有些情动,从背后将手从画臻的腋下穿过揽在他的胸前,让画臻的背紧紧的靠着自己,这静谧的气氛中俩人可以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心跳声,不知是谁先起的头,画臻转过身后就与孟怀德耳鬓厮磨,唇贴着唇,随后俩条火热的舌头便伸进对方的口中,挑逗地纠缠着。
空气似乎变得越来越稀薄,也变得越来越热,孟怀德能清楚的感觉画臻的体温在爬高,自己也是,仿佛有一团火焰从ti内烧出来一般,紧了紧揽在画臻腰间的手,便将二人的下shen紧紧的贴在一起,互相磨蹭着,随后孟怀德低笑一声,就带过画臻双双倒在宽大的榻上。
此刻,他什么也不想去想了,反正这只是一个梦境,可以让他和阿臻什么也不管不顾地在这里缠绵悱恻,水ru交融。
孟怀德紧紧将画臻压在榻上,轻柔地舔过画臻白皙的耳廓,惹得他轻轻一颤,孟怀德满心满眼只有此刻柔顺躺在他身下的画臻,舔吻着他的耳际,随后将唇移到画臻额上,顺着额头亲吻而下,先是眼睛,鼻子,嘴巴,如羽毛般拂过画臻的脸,痒痒的触觉引得画臻不由得别开头,用手轻轻推着孟怀德的头,带着笑意轻声道:“别弄了,痒。”
孟怀德用一只手抓住画臻的俩只手搁在头顶,他并未用上什么力,画臻也不想反抗,水光潋滟的眸子就那么柔和地盯着孟怀德,顿时让他觉得本就发痛的下shen又硬了几分,因为情yu而变得沙哑的嗓音低声说道:“觉得痒吗?那我用力点,就不痒了。”
语罢,孟怀德的吻突然变得犹如狂风暴雨般密集地落在画臻脖颈上,孟怀德用另一只手一把拉开画臻的衣衫,顿时便露出了他一大块雪白的胸膛,孟怀德一手情色地揉着一颗小豆,而另一颗小豆则是用火热的舌头来回吸吮着,这地方本就敏感,孟怀德这么一弄,画臻随即便逸出了些难耐的shenyin,撩得他更是yu火焚身。
孟怀德松开画臻的手,双手在画臻滑嫩的肌肤上来回游走着,衣衫松松垮垮地褪至腰际,而后被孟怀德咬开,散至一旁,孟怀德黑色的头颅顺着画臻的胸膛啃咬至小腹,随意地一把撕开他的裤子,在画臻的腿跟处留下细细吻痕。画臻的欲望早已高耸,顶端微微渗出了一些液体,他的形状十分美好,让孟怀德不由得含住了它,引得画臻浑身一震,低声喘息了起来。
“你……嗯,唔……”
孟怀德注意着画臻迷乱的神情,眉目含春,低笑了一下,便含着小画臻轻轻舔弄了起来,画臻仰起头,大口地喘着气,而后将下shen又向孟怀德口中挺去,半晌,画臻便泄在孟怀德口中,画臻似乎想爬起身,却被孟怀德一把按住,将口中的白zhuo吐在手上,邪邪一笑,向画臻的身后探去,而后将全身的重量压住了画臻。
“阿臻,今日,我们就真正地在一起好吗?”孟怀德腾出一只手,抚过画臻汗湿的鬓发,轻声问道,虽说是询问,可孟怀德另一只手却一直在画臻身后的小口不住地打着转儿,画臻脸色绯红,眸中泛着水光,轻轻地点了点头,便感觉到孟怀德将一根手指cha进了甬道中,不由得惊呼一声。
“别怕。”孟怀德柔声安慰着,可画臻的甬道紧密而软热,他的手指不过伸进去一根便被夹得死紧,让孟怀德身下的欲望高涨,却又不得不先忍着,让他难受得沁出了薄汗。
孟怀德一根根地叠加手指,耐心地为画臻开拓着,生怕弄疼了画臻,却让画臻觉得难受得紧,一把便抓住了孟怀德的手,如小猫般魅惑的声音轻声道:“可以了,进来吧。”
孟怀德吻了吻画臻发顶,他也的确忍到极限了,三俩下便脱了自己的衣物,精瘦有力的身体赤luo地贴住画臻白皙的身体,抬起画臻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肩上,将自己火热坚硬的下shen顶在画臻的xue口处摩擦着,见画臻点了点头,这才缓慢地向里头插入,画臻蜷缩起了脚趾,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直到孟怀德的巨物进到了最深处时,俩人才都松了一口气。
随后孟怀德便一边怜惜地吻着画臻的唇,一边轻柔地抽cha起来,初时怕画臻承受不住,还忍着欲望,浅浅的抽动,直到画臻觉得难受,说了一句你快点之后,孟怀德便不再忍耐,加快了频率大刀大斧地干了起来,惹得画臻一下子便低声吟哦起来,撩得孟怀德感觉到自己的欲望似乎更加坚硬了起来。
“怀德,怀德……”画臻随着孟怀德的动作如一叶扁舟上下浮动着,魅惑地唤着孟怀德的名字,直到孟怀德似乎撞到了一个小突起的地方,画臻的声音一下子高昂起来,连脸色也愈发地红艳。
孟怀德见状,轻声笑了起来:“为夫伺候得你可舒服,娘子,叫一声相公来听听?”
“你。”画臻眉目含情地瞪圆了双眼,正打算说什么,孟怀德便又撞了一下那点,而后便停了下来。
“我们可都有了夫妻之实了,你若不叫,相公可不满足你。”孟怀德坏笑起来,贴在画臻耳边轻轻吹着火热的气息。
画臻赌气地别过头,还真不到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君子到了床上倒变得这般坏里坏气的了,可身下还真难受得紧,就低低叫了一声:“相公。”反正叫一声相公,他也不会少块肉。
孟怀德听了这一声相公,越发地激动,用力地抽动起来,每一下都顶在画臻的敏感点上,惹得他连连shenyin,并将孟怀德抱的死紧,还用稍长的指甲在孟怀德精瘦的背上划出几道血痕,孟怀德而后伏下头去吻画臻的唇和优美的脖颈,不知抽cha了多久,孟怀德才爆发了出来,却并没有将欲望抽出,而是换了个姿势搂着画臻,继续攻城略地。
满室春色,俩条赤luo的身影缠绵的交织在一起,好不淫mi。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八章
那日过后,俩人每日你侬我侬,情意绵绵地便在这画境中居住下来,偶尔作画,偶尔吟诗,偶尔赏景,更多的却是腻在一起做爱做的事。
二人只字不提,现实生活中的那些烦心事,也不去说之前孟怀德为何要成亲的殇情之事,只要能永远这样生活在一起,对画臻来说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孟怀德即便再高兴,时常眉宇间也会透露出一丝黯然,而且他也会觉得奇怪,为何这个梦一做不醒,在这仙境中,他感觉不到饥饿,感觉不到寒冷,似乎不似个正常人一般,有时他会想起玄烨曾经说过的话,画臻是妖,有时又会想到那副从芳墨阁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