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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翻龙劫-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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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我的弟弟,我不杀你!”允业提高了声音,重复了一遍。
  允胤抬起头,望着眼前的这个人——这个他日日嫉恨,日日想除掉的人。
  一瞬间,他仿佛觉察出了自己与允业的差距,那是他所无法企及的距离。
  怪不得,屹之会喜欢他。
  突然之间,允胤觉得自己,输得心服口服了。
  “那外面的兵怎么办?”允胤强忍着内心的痛楚,大吼着质问着允业,“你不杀我,我也不会退兵的!”
  听到这话,允业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突然露出一丝不常见到的冷笑,对着允胤说道,“我不杀你,但是我也不想再见到你。待我夺了皇位,我也会叫群中的百官与你远离!”允业一边说着,一边想着允胤靠拢,他对着允胤冷冷地说道,“从今日起,你便不是我们朱家的子孙了,我会令你远离京城,不再踏进这京城半步。”
  说到这儿,允业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说道,“至于这峪山关的士兵,如今你和屹之都不在了,这关自然不攻自破了。我一会儿就会派了士兵去禀报,说你已经下令退兵。”
  允胤羞辱难当,却也无话可说了。他站了起来,蹒跚地向前走了几步。
  “走吧……”允业指了指营帐之外,对着允胤说道,“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允胤的步伐很慢,却还是一步步地向着走着。他的头发早已是披散了开来,显得异常狼狈。
  风起来了,向着这帐内一点点飘移过来。一路上,这风卷起了那一地的枯叶,也吹起了允胤那披散着的长发。
  允胤在迈着走子走,思绪却是愣愣的。他缓缓地回过头,朝着营帐里面又看了一眼。
  允业正立在那儿,一直看着自己。
  允胤笑了,眼角却滑下了泪。
  他的衣裳也叫风给吹了起来,随着那落叶,在风中舞动着,像一片刚落下的残叶。
  自己,将飘到何方呢?
  他又缓缓回过了头,朝着前方慢慢走去。
  渐渐的,他从允业的视线里消失了。
  允业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心力交瘁。
  十弟走了,峪山关也破了,可他却最想要的却没有做。
  他还能没能见到屹之,问个明白。
  也罢。
  屹之,我们终会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卷结束了。。


☆、感慨

  1、感慨
  自峪山关一战,又过去了半年的时间。
  如今,允业与付子扬正候在了京城郊外,从那营帐之中立着向远处眺望,便能瞧见那近在咫尺的淮南山。
  允业早早地出了营帐,那正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叫人觉着神清气爽。春日刚刚过去,那空气里的凉意渐渐消失了,花朵也更是争奇斗艳,一朵朵地绽开着。
  空气里弥漫着初夏时那特有的气味,潮湿,却不叫人觉得粘腻。
  “老师……您看……”允业指着那营帐外紧邻的淮南山,唤着营帐里的付子扬。
  子扬听到允业的呼唤,便起身出了帐篷。
  他一出来,便感受到了这旧景的怡人。昨日他们夜间才到达这淮南山,困顿之下,两人都并未细看这风景。可今日允业一早便出了帐,唤他起来,当真是叫他觉得那风景异常秀丽。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又逢初夏间特有的适宜温度,叫那淮南山在那阳光下熠熠生辉,镀上了一层秀丽的外衣。
  这样的山,这样的水,当真是叫两人心旷神怡
  “才两年,这京城已然是物是人非。”付子扬也是淡淡地笑着,眺望着那远处的淮南山,说道,“一切都变了,却唯有淮南山依然如故,矗立在那儿巍然不动。”
  是啊,两年了,这淮南山的不变,映衬着这京城的万变,巍峨的处在那儿,叫两人想着,都不禁有些感慨。
  离京已经两年了,这两年来他们日日征战,马不停蹄,为的就是再见到这京城的风景。如今,他们又再次回到了这里,自然是感慨万千。两年的时间仿若一瞬,倏忽即逝,可他们却在这两年之间一步步地前进着,渐渐夺回了他们曾经所失去的一切。
  “这淮南山,本是日日都能见到的,”允业将头低了下来,对着子扬低低地说道。他的内心有些澎湃,却是万般感慨,“呵呵,如今看来,这淮南山也有些陌生了。”
  说完这句,允业渐渐回忆起了从前。
  这淮南山本是他日夜牵挂的地方,那里有他的旧梦,有他过往里最美好的回忆,可那两年之间,他却远离了山隘,日日与这淮南山不得相见,这本是叫他夜夜思念的。可如今,这思念却随着时间,一点点地变淡了。
  付子扬自是知道允业心思的,他看着允业,对他笑了笑,“我看允业感叹的不是淮南山……而是那山上的怀袖居吧?”
  允业听到这话,猛然抬起了头,他朝着那淮南山望去,那山坡的树林之间已长出了绿叶,郁郁葱葱的,将这山背牢牢地盖住了。
  他自是知道那怀袖居在哪里,可此时此刻,他却看不见。他还记得那山上的通道,隐隐的藏在密林里,可如今也不见了踪影,全叫那树叶所遮蔽了。
  怀袖居……还在那儿么?抑或是叫那风吹雨打,变了模样呢?
  允业暗暗地想着,却是伤感。
  “这怀袖居,怕是不在了吧?”
  “怀袖居自然还是在那儿的”子扬看出了允业的无奈,他将手轻轻搭在了允业的肩上,“只是怀袖居该是许久无人居住,破旧了吧。”
  允业微微笑了一笑,心里缓和了下来。
  他觉出了那肩头的温暖,那是一份来自子扬的体贴。
  这两年来,子扬日日陪着他,真是费尽了心血,叫他感激,这也叫他渐渐忘了那经历过的苦痛,一点点地平复过来。
  “老师说笑了,我不过是伤感一下罢了。”允业的心还是泛着波澜,可面上却平静下来。他感激地看着老师,再不多言,“对了,再过几日,便是最后一战了吧?
  “是。”听到这话,付子扬的神情严肃了起来,他提醒着允业,缓缓说道,“此战乃两年成果之验收。我们一路南下,如今已站在了京城的门口。”说罢,子扬向那淮南山走近了几步,看着那京城城郊最后的淮南山关口,又正了正颜色,“虽说这战我们是胜券在握,可我们也不得不警惕着,莫要在最后关头出什么差池。”
  “恩,”允业一边应着,一边点了点头,“百足之虫断而不蹶。敌方垂死挣扎的力气也不得小觑。”说罢,允业顿了顿,随着那子扬的视线一齐向着这淮南山望去。他回想着这两年来所经历的一切,期待着那即将到来的终结。
  “这最后一战,势必要一击必胜,莫将这两年的努力白白浪费了。”允业仰着头说道。
  付子扬听到这话,感到万分欣慰。
  这样的话若是放在以前,是万万不能从允业的口中说出来的,可如今,他却将这话说得如此自然,这变化当真叫付子扬欣喜异常。他一边看着允业,一边指着那淮南山之巅,对着他骄傲地说道,“此战过后,你就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那淮南山之巅,俯瞰这天下。”
  允业笑了笑,他看着付子扬,那是一脸的欣慰。
  方才话一出口,他也觉出了自己的不同。他回想着过往的自己,那心境早已是斗转星移,大不相同。今时今日,自己已然站在淮南山的山脚下,可他却不如自己想象中那般思绪万千,而是淡然的,平静的,叫人觉不出他的激动来。
  他淡然了,沉着了,学会了不露声色地去面对这一切。
  悲痛,伤感,都已被深深地埋在了他的心底,不叫人看出来。
  对着这淮南山,他已明确了自己的心愿。
  “我能这么快再见到这淮南山,倚仗的全是屠将军的功劳。”允业的话语里全是感慨,他对着付子扬坚定地说道,“这两年来,生离死别的事日日在发生,、此后若我登位,必不再起什么纷争,让百姓休养生息。
  “允业……”子扬欣慰地看着允业,“你果然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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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将军趁着休息的当会儿,也出了营帐。他看着这淮南山,也是感慨万千。
  允业和子扬就站在那儿,他一看到他们,便快步向前,走近了允业的身边。
  他想着,此时此刻,两人定也如同自己一样,心潮澎湃。
  “屠将军,你来了啊,”允业见到屠为锋,面露欣喜,“我们两个方才还说到您呢。”
  “哦?”屠为锋笑笑,却全然是了然于心的神情,“说我什么?”
  “呵呵”付子扬上前几步,笑笑,夸赞着屠为锋,“我们说屠将军用兵如神,还不满两年呢,便将形势扭转到如此地步。”
  屠为锋听到这话,便捋了捋自己的胡须,淡然地微笑着。
  是啊,这两年来,他们一路南下,短短的两年,他竟破了冉恒国的大关小关二十多个,这当真是自己未曾预料到的。
  他是前朝的威武大将军,本是这冉恒国的第一大将,可十年之前却被调至了沙瞳关,再无回京的念头。
  十年来,他一心守关,不曾见这关外的世界。如今他走出了关外,当真看到了这世界的变化万千。可他也知道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身份还是未变——
  他仍是冉恒国的第一大将。
  屠为锋想着,暗暗生出了自豪。他的心也活了起来,如沐春风一般。
  “是啊,我也没想到我们这趟南下之行进行得这样快。”屠为锋谦虚地说道,向着那遥远的北面眺望着。他微微叹了口气,感叹着这两年来的幸运,“幸好这两年鞑虏自顾无暇,无异族入侵边关,不然即便殿下得了这皇位,国家也是一片衰败残破了。”
  确实,那是他待了十年的沙瞳,是他历经千辛万苦才换来的太平,如今两年没有战争,当真是万幸。他想着那沙瞳关的安危,心里竟生出了怀念。
  此战一过,他也要回去继续守关了。
  “恩。”允业一边赞许着,一边点了点头,他转过身去,对着屠将军靠了几步,问道“三日之后的京城一战,屠将军有把握么?”
  “把握?”屠为锋故弄玄虚地捋着胡须,却又一时间笑逐颜开,他对着允业,放松地说道,“把握……自然是有的。只不过……”
  说到这儿,将军将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表情严肃了下来。
  “不过什么?”
  “此次战役,请殿下务必与我们一起行动。”
  说罢,屠为锋正色看着允业,似是已经决定。
  “与你们一起行动?”允业问着,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峪山关一战,我已给将士们添了不少麻烦,倘若此次再去……怕是……”
  允业说到这儿,竟不敢说下去了,他皱了皱眉,想到了峪山关一战的手忙脚乱。他疑惑地看着屠为锋,不知他方才话里的意义所在。
  “陆炎……”屠为锋转过身去,叫上了跟随在一旁的陆炎。
  “属下在。”陆炎上前一步,答应着。
  “这次战役,我还是叫我的学生陆炎跟随在您左右,我指挥将士们于前方交战,”屠为锋神色凝重地交代着允业,“您与陆炎率领的虎翼军就静待在大军后侧待命。等到我军前方得胜,城门大开,您就随将士们一同潜入京城。”
  付子扬一听,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峪山关一战允业险些命丧黄泉,如今又怎能再次冒险?屠将军当真是糊涂了?!
  “屠将军这样做,不会太冒险么?”付子扬皱着眉,上前一步质问着屠为锋,“殿下一旦遭了埋伏,我们就是前功尽弃,功败垂成了。”
  屠为锋叹了口气,微微地摇了摇头。
  “我这样做,也是为了速战速决,此次战役虽然人数上我们占优,但却也万万不可大意。”屠为锋一边向付子扬靠近着,一边对着付子扬解释道,“峪山关一战,我便已知道郑屹之并非等闲之人,计谋层出不穷。倘若将殿下安排在营帐之内,难保那郑屹之前来偷袭……我想,他是万万想不到我会把你安排在队伍后侧,叫人护卫的。”
  “请殿下放心,”一旁的陆炎也上前了两步,抱拳附和着屠将军,“属下也定会拼死保护殿下,不让殿下出任何闪失。”
  “好吧,”付子扬无奈地点了点头,不再反驳了,“将军既已这样说了,我和殿下也不得不从。”方才说话的时候,子扬已经想好了对策。他一边说着,一边正色对着允业,“允业,这次我就与你一同上阵吧。”
  “啊?”听到这话,允业有些吃惊。他看着付子扬,不知子扬竟会作出这样的决定。
  付子扬还记得峪山关那一日的纠结。他亲眼看着那峪山关的乱石乱箭飞出关口,可他却无法及时确认允业的安危。
  这样的惦念,当真叫他坐立不安。
  “峪山关一战当真是叫我心惊肉跳,这次我定要牢牢看护着殿下,不叫殿下离了视线。”子扬说着,眼神里却是坚定不移。
  “那好……”允业点了点头,他看出了子扬的坚定,那是他以往不常见到的。允业知道,这样的子扬,是他所劝不动的。
  “有老师在,我更放心了。”允业微微笑了笑,答应了。
  屠为锋见两人都如此深明大义,配合自己的策略,于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殿下,这两年的征战,天下虽算不上民不聊生,满目疮痍,但也伤了不少元气了。”屠为锋的面色缓和了下来,他坚定地,一字一句地嘱咐着允业,“殿下登位之后,定要好好推行仁政,让国家修生养息,不要再起事端。”
  “是!”允业对着屠为锋坚定地说道,“允业定不辜负将军的重望,还百姓一个太平。”
  屠为锋看到这样的允业,也就放下心来。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识破

  2、识破
  泰兴殿内,郑屹之穿着一身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
  “何太尉……”屹之唤着身旁的何训之。
  “臣在。”何训之低头应着。
  “听说……”屹之闭着眼睛,冷冷地问道,“屠为锋带领的大军,已经候在城门外了?”
  “是。”何训之声音凝重,正声向屹之禀报,“方才有人来报,屠为锋已攻破了落霞关,若是再攻破京城这道门,陛下怕是也要受到威胁了。”
  屹之扭头看着何训之,那一本正经的脸上分明露出了一丝奸佞的笑。
  他早就知道,何训之一直等着这一天——这两年来,何训之每日每夜都被自己压制着,不得安宁;而自己,也是日日受着他的牵制,不能掉以轻心。这样的局面,一直僵持着,叫两人百般煎熬。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两人都不能向前一步去打破这局面,这真是叫屹之左右为难。
  如今落霞关已破,只剩这京城郊外的淮南山了。这样尴尬的平衡,怕是即刻就要被打破了。
  “呵呵,”屹之冷冷地笑了笑,睁开了眼睛,对着何训之看了看,“何太尉,你估摸着,他们该什么时候攻破我这道城门呢?”
  “微臣不敢擅自揣测。”
  何训之心有定数,却是不动声色。
  他早就想将这郑屹之拉下皇位,自己称王,可两年来,他竟找不到一丝机会。如今,屠为锋的兵已侯在淮南山,这当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反败为胜。
  时势这样乱,自己定要在这乱中找到破绽,将自己扶持上位。
  屹之笑着,似是早就看出了何训之的心思。他早就想除掉何训之了,可他却一直不敢轻举妄动,怕打草惊蛇。
  今时今日,自己确是有机会除掉何训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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