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这是哥的床-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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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回去。”子桑舟绕到轮椅后边,推动轮椅转向太傅府的方向。
“等一下!”楼弋珣急忙出声。
“怎么了?”子桑舟不解。
“再等等,千梵就快回来了。”楼弋珣扭头,看向穆千梵离开的方向,等待着。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久君登基之后,他就频频遭遇各种暗杀和偷袭,穆千梵来了之后的三年,遇袭次数也是有增无减,但他却是再也没有受过伤。穆千梵虽然是怪医的徒弟,但不仅医术不错,连武功都算得上是一流的,就连久君都没在穆千梵的手底下赢过,不知道阿舟能不能赢他一次?想到这里,楼弋珣瞄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子桑舟。
常年在战场上拼杀,阿舟身上的煞气和戾气是越来越重了,就连他这个跟阿舟一起长大的人,呆在阿舟的身边都感到压力了。
“他是谁?”弋珣跟那个不正经的人关系很好?还有,那人刚刚喊他什么来着?死人脸?子桑舟微微蹙眉。
“久君给我找来的大夫,是西域怪医唯一的关门弟子。”
“江湖中人?身份背景查过没有?”子桑舟皱眉。江湖混乱,久君怎么能把一个江湖中人放在弋珣身边?
“久君找来的。久君说他盯上千梵很久了,家事身份全都都已经查过,好不容易等到千梵从西域回来,就直接拉进了平阳城。好了,阿舟你不用那么紧张,千梵不是坏人。”
“我倒是没听说那黑心皇帝竟然这么中意我,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我的?”
轻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子桑舟一惊,握住轮椅的扶手瞬间调转方向,戒备地看着穆千梵。
“呵呵。”穆千梵被子桑舟突兀的动作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就呵呵笑了两声,“子桑将军用不着这么紧张吧?这光天化日的,谁还敢对将军怎么样吗?”
子桑舟抿嘴,一双鹰眸紧盯着穆千梵。
“弋珣,没事吧?”穆千梵撇撇嘴,俯身看着楼弋珣。
“没事。”楼弋珣轻轻摇头。
“那回去吧。”穆千梵起身,走到轮椅后边,准备从子桑舟那里接手,可是子桑舟握着扶手,完全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将军,您不是还要进宫面圣吗?再耽误下去……好吗?”穆千梵挑眉,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软绵绵的身体一歪,就往子桑舟身上靠去。
感觉穆千梵逐渐靠近,子桑舟一愣,侧出一步闪开,手自然也就松开了。
穆千梵的身体在最后一刻定住,嘴角翘起,笑得有些小得意。
“那么,将军大人,后会有期。”推着轮椅向前,穆千梵眯起眼睛一笑,眼中水光流转,似有万种风情。
子桑舟定定地站在原地,即使穆千梵已经扭回头背对着他,即使穆千梵已经从他的视线范围内消失,子桑舟也没有动过,连视线都没有移动分毫。
“将军,人跑了。”副将等人追捕归来的时候,就看见雕塑一样的子桑舟,顺着子桑舟的视线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副将挠挠头,认为他们的将军大人是在思考。
“……”子桑舟不动如山,连个眼角都没分给他的副将。
“将军?”副将眨眨眼,上前一步,偏身看着子桑舟,然后伸手,在子桑舟面前挥了挥,“将军?”
“什么事?”眼神一晃,子桑舟扭头,看着副将,脸色如常。
“那个……人……跑了。”被那凌厉的视线一扫,副将瞬间站直,有种做坏事被抓到的感觉。
将军这双眼睛是越来越厉害了,谁能想到刚刚二十出头的青年竟然会有这样凌厉的眼神?这威慑力十足的眼神,跟老将军比起来那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军营里,除了他们这些一直跟随将军左右的兄弟,谁见了将军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能躲着,就绝对不想要碰上,就因为将军这眼神,不怒自威,太吓人了!
“跑了?”子桑舟挑眉。
“是,属下办事不利,请将军责罚。”副将单膝跪地,对他们一群人的失利感到恼火。
他们追上去的时候,那位公子正在跟刺客缠斗,而那刺客明显是落于下风,但是见到他们,那公子突然抽身走了,他们仗着人多跟那刺客纠缠半天,却还是被人给跑了。
“起来吧,先随我进宫。”子桑舟大步走至坐骑旁边,翻身上马,继续向皇宫方向前进。
“进宫!”副将大手一挥,百人的队伍重新向王宫进发。
没有人看到,翻身上马后的子桑舟微微蹙眉,满眼懊恼。一个男人……他看一个男人笑竟然还能看傻眼了?真是见鬼了!
第4章 不妥不妥
“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宝和殿上,睢宁国文武百官分左右两队站好,朝服加身,脸上的表情各异。文官之首是太傅楼敬,写满岁月沧桑的老脸绷紧着,如同他古板的性格一样,让人觉得死气沉沉。武官之首是太尉徐诚,此人的年纪与楼敬相仿,但看着却比楼敬年轻,待人谦和,总是一脸的笑容。
此时,看着大殿中央率领二十精锐准备受封领赏的子桑舟,楼敬和徐诚的眼中都是笑意。几年未见,子桑舟跟老将军是越来越像了啊。
“平身。”皇座之上,莫久君着一袭金黄龙袍,年纪虽轻,却已经有了不怒自威的帝王气势。
子桑舟带着大军回来已有几日,但因着规矩,一直没有进宫见他,就等着今天才能见面,所以在这之前,他的心里一直没有实感,如今总算是见着人了,莫久君的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威武百官当中,虽然不乏能人,但人心难测,莫久君可以做到选贤举能,却无法信任,睢宁国的文武百官,他谁都不全信,他所信任的只有两个人,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位好友,太傅之子楼弋珣和眼前的这位年轻的将军。
“谢皇上!”子桑舟带着身后的属下起身,起身的过程中,顺便瞄了莫久君两眼。
许久未见,子桑舟还以为莫久君会积劳过度,没想到看起来还挺精神的,这他就放心了。
“爱卿为我睢宁国征战四方,劳苦功高,朕代表睢宁国的百姓向你致谢。”莫久君笑容可掬地对子桑舟说道。
“皇上言重了,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能为皇上分忧,乃臣之职责所在,不敢居功。”子桑舟抱拳,头微垂。
听了这话,莫久君的嘴角抽了抽。在外边呆了几年,阿舟怎么也学会了这些场面话?看他冷着一张脸严肃认真地说这些,莫名觉得好笑。
“爱卿不必自谦。”莫久君的语气一变,多了些感慨和自责,“老将军战死沙场,你连后事都来不及为老将军料理就请缨替父出战,朕对你有愧啊。”
“皇上言重了,皇上替臣安葬家父,臣万分感激。”
那是睢宁国被几国围攻的时候,原本只是两国之间的战争,可是谁都想要分一杯羹,于是就变成了一场大战,那个时候久君刚登基,于是睢宁国便成为了众矢之的,当年,睢宁国内凡是能用得上的将军都被派到前线领兵作战,所以老将军一死,睢宁国的边线就出现了空缺,若是没人能补上,国必破,所以即使觉得自己能力尚且不足,子桑舟还是自动请缨,连他父亲的遗体都来不及见上一见,就这样永远地错过了。
“子桑将军领兵有方,御敌于国门之外,其谋略不输其父,老将军在天之灵定会感到欣慰的。得此父子二人镇国,是我睢宁之幸。”太尉徐诚两步上前,朗声说道。
“太尉大人说得对,我睢宁得子桑父子庇佑,实属大幸,乃是我睢宁黎民百姓之福!”莫久君瞄了一眼笑容可掬的徐诚,然后大笑两声。
“皇上英明!”
“子桑舟护国有功,朕封你为骠骑将军,赐骠骑将军府一座,良田四十倾。其余人均论功行赏!”
“谢皇上赏赐。”子桑舟再次带着属下们跪谢隆恩。
“退朝吧。子桑将军,你随朕来御书房。”
“是,皇上。”
“退——朝——”
“恭——送——皇——上——”
“阿舟,你可回来了。你回来了,我就放心了。”御花园里,莫久君与子桑舟在凉亭中相对而坐,面前的石桌上一壶清酒。
“弋珣身边的那个大夫是怎么回事?”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客套话自是不用多说,所以子桑舟直奔主题。
“你说穆千梵?已经见过了?”此时的莫久君丝毫没有庙堂之上的威严,单手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子桑舟。在子桑舟和楼弋珣的面前,他可以毫无顾忌。
“嗯,在荈茗楼前,弋珣遇刺。”子桑舟极其简练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弋珣又遇刺了?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虽然近三年有穆千梵跟着楼弋珣,楼弋珣已经不会在刺杀中受伤了,但每次听说楼弋珣遇刺,莫久君都会感到心惊。到底要到什么时候,弋珣的身边才能再也没有危险?
“没有。”子桑舟抿一口酒,摇头。话题是不是偏移了?“那个人的底细你查过了吗?”
“睢宁国第一商穆家大当家穆云的儿子,只有一个姐姐,还是同父异母的。他的母亲是穆云二十四年前带回家的,也就是在穆千梵三岁的时候,说是一直养在外边的女人,而穆千梵,就是这个小妾为他生的儿子。”
“那个女人查过了?”
“查过了。”事关楼弋珣的安危,他怎么可能马虎?“青楼女子,跟穆云在青楼相识,私定终身,怀孕之后就被穆云从青楼里接了出来,安置在穆云名下的一栋私宅里,在被穆云接回家之前,穆家没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一点漏洞都没有?”子桑舟握着酒杯,沉思。
“没有。”莫久君有些遗憾地摇头。他也希望能查出点问题来,这样他就有威胁穆千梵的手段了。握不住对方的把柄,要他如何安心将人安置在弋珣身边?
“据我所知,穆云虽然长袖善舞,但却是个脑筋死板的人,这样的人,会背叛他的夫人?”
“商人嘛,应酬多,再怎么正经,穆云也是个男人,男人嘛,呵。”
“我还是觉得不妥。”子桑舟放下茶杯,脑海中来来回回的,都是穆千梵那张勾魂的笑脸。
“我也一直觉得不妥。”莫久君嘿嘿一笑,“这不就等着你回来了嘛,交给别人我哪放心啊。”
“什么意思?”子桑舟挑眉看着笑容奸诈的莫久君。
“不是刚赐了你将军府吗?让弋珣也搬过去住吧。”
第5章 访太傅府
“不是刚赐了你将军府吗?让弋珣也搬过去住吧。”莫久君眨眨眼,有些讨好地看着子桑舟。
自从请来穆千梵为弋珣医治之后,他就派了暗卫去太傅府盯着,生怕穆千梵做出不利于弋珣的事情。虽然已经彻查过穆千梵的底细,但就如同阿舟所想,那些可以查到的资料,都是可以更改的,越是找不出差错来,就越让人觉得有问题,所以他寝食难安啊。
“换一个人,睢宁国医者众多,非他不可吗?”子桑舟不明白莫久君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找这个麻烦。
“还就真是非他不可。”莫久君有些无奈地撇撇嘴,“睢宁国医者众多,我为弋珣请来看病的还少吗?每一个都跟我说没有办法。再说,都是些不知底细的人,请来哪一个放在弋珣身边不都是一样的?”
“可他是江湖中人。”这是最麻烦的一点。
江湖的纷争不比朝廷里少,而且听说那个人还是西域怪医的徒弟,身上怎么可能不沾染点恩怨?弋珣本就身在朝廷,如今还没怎么样就三天两头地被暗杀一次,若是再因为一个大夫被牵扯进江湖,那就是最糟糕的状况。
“几国之内,医术最高明的就属神医和怪医,哪个不是江湖中人?”莫久君摇头轻笑。
“那就请他们来。”好歹医术有保证。
“你去?”莫久君挑眉,戏谑地冲着子桑舟作了个揖,“我这个做皇帝的是请不动,还请将军出手相助。”
子桑舟抿嘴。神医和怪医的名号他是听说过,可是连人在哪他都不知道,怎么去请?就真的只能用那个人了吗?又想起穆千梵的笑脸,子桑舟蹙眉。
“我知道了,将军府什么时候能入住?”
“马上!”
“早有预谋?”才赏赐的府邸,竟然马上就能住了?这不是早有预谋是什么?
“我也没办法,情况紧急。”莫久君莫可奈何地摊摊手。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接他。”
“我跟你一起去。”莫久君跟着子桑舟一起站了起来。
“你很闲?”子桑舟的脚步顿住,疑惑地看着莫久君。
“跟你走这一趟的时间还是有的。”重点是,他想去看看弋珣。
另一边,看完热闹的楼弋珣和穆千梵回了太傅府就开始了每日的例行药浴。本来这药浴是只泡腿就可以的,但是楼弋珣行动不便,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穆千梵就干脆让他全身都泡着了,反正那药浴是有毒驱毒,无毒的话泡着倒是也无害。
“五少爷、穆公子,子桑将军来了。”守在药房门外的小童轻轻敲了敲门。
“嗯?”正在看书的穆千梵放下书,桃花眼一转,就大概猜到子桑舟为什么会来了,右手执书,左手滑到腰间,抚摸着腰间的那块方形墨玉,穆千梵微微勾起嘴角,然后看向楼弋珣,“要让他们进来吗?”
“嗯。”木桶是有盖子的,只露出了楼弋珣的一颗脑袋。
穆千梵放下书,不疾不徐地走到门边,拉开门,就看见子桑舟有些诧异的脸,子桑舟的身后还跟着另外一个人,戴了个斗笠,看不见脸。
“两位请进。”
出乎莫久君的意料,穆千梵竟然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就让他们进去了。
“这是在干什么?”一进门就看见被困在木桶里的楼弋珣,似乎还能看到有雾气从桶盖的缝隙中挤出,子桑舟蹙眉,一扭头就向穆千梵放眼刀。
穆千梵只扯了扯嘴角,就晃晃悠悠地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继续看那本还没看完的书。距离药浴结束还有一段时间,足够他看完这本书的。
“做药浴,能驱毒。你们怎么来了?陛下很闲吗?”
“真没劲,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能认出我来?”摘下斗笠,莫久君撇撇嘴,瞄了一眼安静地坐在不远处的穆千梵。弋珣跟他认识二十多年了,能认出他是自然的,可是这穆千梵总共没见过他几次,不看脸怎么就能轻易认出来呢?
“除非陛下把身上的骨头都敲掉了重新安置一下,不然就是您化成了灰,我也能认出来。”他可是怪医的徒弟,若是连这点能耐都没有,师父就该敲断他的骨头了。穆千梵修长的手指在书页上一捻,翻过一页。
“这药浴还要等一会儿,你们两个是找个地方坐一下,还是出去喝杯茶?”果然,久君又被气到了。楼弋珣笑笑,想要转移话题。
“就呆在这吧。”子桑舟四下看了看,然后找了个地方,跟莫久君一起坐下,“腿怎么样了?好一点没有?”治了三年,若是没什么起色,那人留着也没用。
“毒素未清,断筋未接,急什么?”楼弋珣笑了笑。
“也就是说,没有效果?”子桑舟的语气骤然变冷。
“你们要是觉得我不可靠,可以把我换掉,天下间,除了我,就只有我师父和师叔治得了弋珣的腿。我会因为顾虑到穆家而接了这圣旨,就是不知道我师父和师叔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