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这是哥的床-第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怪医的武功怎么样?”楼弋珣也紧盯着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却是怕他们相互伤着对方。
“不知道。人在江湖,怎么也得会两招,但具体到什么程度就不知道了。”怪医出招向来用毒,真正意义上的与人过招几乎没有过。
“没想到子桑将军还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啊,这么热情,本公子都有些承受不住了。”下腰躲过一拳,穆千梵腿一撩,朝着子桑舟的下巴就去了。
子桑舟前倾的身体骤然后靠,堪堪躲过了穆千梵速度极快的这一脚,这也才感受到穆千梵看起来轻飘飘软绵绵的这一脚暗藏了多大的力道。
“穆公子倒是比看起来更像是个男人。”一直带兵征战四方,像这样跟人过招的机会还真是没有,子桑舟打得痛快了,兴致完全被挑了起来,嘴角一勾,像头猛兽一样兴奋地冲向穆千梵。
“这也太热情了点吧?”看着似乎多出条尾巴和两颗尖牙马上就可以兽化了的子桑舟,穆千梵咧咧嘴,先闪开再说。
“喂喂!太兴奋伤身,子桑将军您可悠着点。”穆千梵无意要伤子桑舟,所以出手都是留有余地的,能守就不攻,就算是攻,也都只是为了逼开子桑舟,所以招式大多没什么杀伤力。
而子桑舟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所以下手更不留情了,步步紧追,招招死缠。
“喂!我要认真了,我真的要认真了!”这人怎么这么……厚脸皮呢?明明知道他故意放水,却越打越来劲了,这不是逼着他出手伤人吗?但是他没有要伤人的理由啊!穆千梵抑郁了。
“随意。”子桑舟轻笑一声,挥出去的拳头依然是虎虎生风。这人倒是有趣,他这样步步紧逼,几次险些伤到穆千梵,可穆千梵就是不出狠招,心地善良?胡扯!
“我真的……”
“就到此为止吧。”
突然在身后响起的声音让穆千梵汗毛倒竖立刻提高警惕,可惜,警惕得晚了,后颈一痛双眼一翻,软软地倒了下去。
子桑舟立刻伸手接住穆千梵,阻止了他跟大地亲密接触。子桑舟的对面,莫久君甩甩手,一脸笑意。
虽然是偷袭成功,但是能赢穆千梵一局,他还是感到暗爽。
“走吧。”莫久君转身走回楼弋珣身边,推着楼弋珣往将军府走去。距离不远,走过去就行。
子桑舟抿嘴看了看怀里软趴趴的穆千梵,虽然有些不满,还是将人打横抱起,跟上莫久君的脚步。算了,胜负下次再分就好了,今天的主要任务是将穆千梵带进将军府。
“见过陛下、楼公子。少将军,您回来了。”
莫久君不仅准备好了将军府,连将军府里的管家仆从都给子桑舟准备好了,说是准备,但也只是把老将军府里的那些人直接带了过来而已。
老管家林瀚已经五十多岁,是曾经追随老将军南征北战的一位军师,后来腿上受了伤,有点跛,不能再上战场,就被老将军雇佣进将军府,成为了将军府的总管。为人耿直,略微有些古板,是看着子桑舟长大的一位长辈,也是莫久君和楼弋珣敬重的一位长辈。
林瀚是听说今天子桑舟就要回来,所以从一大早开始就等在将军府的门口,看见人来了,就秉承上下礼仪,先给几个人行了礼,礼毕一抬头,林瀚就愣住了。
少将军的怀里怎么还抱了一个人?是个男人……不对,是女人……也不对。人长得虽然漂亮,但是仔细一看,那身板分明就是个男人。少将军怎么会抱着个男人?还……那样小心翼翼地抱着?
“林叔辛苦了。”子桑舟冲林瀚点点头,多余的话没说,抱着穆千梵就踏进了将军府。
“少将军,客房在这边。”子桑舟不说,林瀚也不问,直接引路带着几个人先去了客房。少将军手上这人总是要先放下的。
“去什么客房啊,随便找个地方放下不就行了。”莫久君撇撇嘴,不满地推着楼弋珣,跟在子桑舟的身后。
“陛下既然这么讨厌千梵,那干脆换一个大夫。”总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找茬,千梵不嫌弃他都嫌弃。
“讨厌?怎么会呢,我可是很欣赏穆千梵的。”莫久君的语气听起来要多假有多假。
楼弋珣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莫久君眯着眼睛看着穆千梵露在子桑舟身体外边的半颗脑袋,眼神忽明忽暗。
第9章 蜜饯青梅
唔……后颈好疼。真是大意了,没想到那黑心皇帝不仅黑心,还真么卑鄙,竟然偷袭他。
耳朵一动,意识回笼的穆千梵腾地起身,手腕一转就摘了腰间的七骨扇握在手里,跪在床上一脸警戒地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距床还有五步远的地方,子桑舟端着一杯茶水,因为穆千梵杀气凛然的样子而顿住了脚步。
“你……要喝水吗?”子桑舟说完就木讷地站在原地,不上前,也不退后,气势和态度倒是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了。
久君带着弋珣去参观将军府了,他则留在了客房里照看穆千梵。穆千梵是被莫久君偷袭劈晕的,手段并非光明正大,子桑舟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因此才留下照看穆千梵。刚刚他是听见了床上的响动,猜想穆千梵是醒了,才倒了一杯茶走过来的,没想到穆千梵的反应居然这么大,真是吓了他一跳。
“这里是将军府?”见人是子桑舟,穆千梵就放松了下来,将七骨扇挂回腰间,调整姿势坐在床边,左右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右手抬起,掌心向上,这是在跟子桑舟要水。
“……是。”子桑舟上前五步,将茶杯放在了穆千梵掌心,“你……没事吧?”
“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穆千梵手腕一转,喝一口茶,然后面无表情地睨了子桑舟一眼。
子桑舟抿嘴。这人是生气了?也是,是该生气,这穆千梵怎么看也不是弋珣那种宽容善良的人。
“我现在是正式被囚禁了吗?”喝完了水,穆千梵就随手将茶杯抛了出去,看似随意,但是却正正好好地砸在了子桑舟的胸口上。
“不、不是囚禁。”子桑舟的面色有些尴尬。
“是嘛。”穆千梵穿好鞋,起身下床,大步从子桑舟的身边走过,径直走到门口,“哐当”一声踹开了房门。
“你去哪?”子桑舟迅速追了上去。
穆千梵不理,左右看了看,然后一提气跃上了屋顶。
“站住!”这是要离开将军府?子桑舟提气紧跟上去,挡在了正寻找路线的穆千梵面前,“你不能离开将军府!”
“这倒是奇怪了,子桑将军刚说过我不是被囚禁的,那我就是自由的,怎么我想去哪还需要向子桑将军请示吗?”穆千梵的那双桃花眼中迷蒙和笑意都消失无踪,如同寒潭冰水一般,幽静地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不、不需要。”不需要是不需要,“你为什么非要离开?”
“我为什么非得留下?”穆千梵的反问立刻跟上。
“吃住不收你银子,便于为弋珣治疗,这两个理由,够了吧?”
“吃住不收银子?呵,子桑将军是觉得我穆家差这点银子吗?”穆千梵冷笑一声,“还有,于我来说,吃住不花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子桑将军是以为我在平阳城里没有相熟之人吗?”
子桑舟抿嘴,无话反驳了。
“千梵?阿舟?你们在上边干什么?”楼弋珣在小院的中心,仰头看着屋顶上对峙的两个人。相处三年,他从来没见过千梵生气的样子,这下可怎么办?楼弋珣盯着穆千梵的背影,突然眼睛一亮,“千梵,要吃蜜饯青梅吗?太傅府的小童刚刚送来的,是唐叔刚做好的。”
子桑舟是不知道楼弋珣为什么突然说道蜜饯青梅这东西,但是他明显看到了穆千梵眼神中的动摇。因为蜜饯青梅而动摇了?怎么回事?
是的,穆千梵确实是动摇了。
这蜜饯青梅通常是女人比较喜欢的小零食,酸酸甜甜的,也是穆千梵的娘亲最喜欢吃的,小的时候跟着娘亲吃了不少,曾经吃到想吐,他以为自己已经厌烦了,可是娘亲过世之后再看到蜜饯青梅,却是满心的感慨和怀念,试着吃了一颗,那熟悉的味道立刻就成为了穆千梵最钟爱的。想来是对娘亲的怀恋吧。
年幼时还住在将军府的时候,母子二人的日子就不好过,被扫地出门之后,更是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如今娘亲不在了,也只有这蜜饯青梅能稍微排解穆千梵心中的孤寂,是一种慰藉,就好像温柔似水的娘亲还在身边一样,于是就成为了一种依赖、一种偏执,明明是那样不起眼的东西,却总能激起穆千梵心底最深的情绪。
但是别人做的,味道终究还是不一样的,但是穆千梵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在太傅府里找到一模一样的味道,那种味道让他贪恋,若是离开了,就真的再也吃不到了,就好像要再次失去失而复得的东西一样,穆千梵舍不得,也狠不下心。
生气的穆千梵本来是没想到这个的,因为没想到,所以可以果断地离开,现在突然被楼弋珣提起,心中的执拗发作,怎能不动摇?
穆千梵转身,有些不满地看着楼弋珣。才三年而已,这人倒是抓住了他的弱点。
“不要吗?”见穆千梵转身,楼弋珣嘴角上扬,微笑。
“要。”撇撇嘴,穆千梵从房顶跳了下来,虽然面上十分不满,可还是走到了楼弋珣身边。
楼弋珣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子桑舟和莫久君傻了眼。
一盘蜜饯青梅就能让那个穆千梵妥协?太离谱了吧?那他们之前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劲?
子桑舟跟着从屋顶跳下来,眼神诡异地盯着穆千梵的侧脸。太傅府的唐叔?他记得那人年纪已经很大了。唐叔的蜜饯青梅吗?虽然蜜饯青梅是随处可见的,但即使是子桑舟也知道,不同的人做出来的味道是不一样的。弋珣刚刚既然特地强调了唐叔这个人,那就是在强调那种味道。他是不是应该找个人去跟唐叔好好学习一下这蜜饯青梅的做法?
“千梵陪我住在将军府好不好?”楼弋珣趁机提出请求。
穆千梵抿嘴,盯着楼弋珣看,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不满。住在哪对他来说其实是无所谓的,只是他不喜欢将军府,这里有很多他熟悉的人,虽然那些人都不记得他,尤其……子桑舟的娘亲尚在,只是听说现在在哪座庙里听禅,但总是要回来的。要不然,试着在老夫人回来之前治好弋珣的腿?唔……真是难办。
第10章 原是同行
穆千梵最后还是留在了将军府,为了唐叔的蜜饯青梅,但是穆千梵留下却并没有减轻子桑舟和莫久君的担忧,反而让两个人越来越头疼。穆千梵就像是一阵风一样,脚步是随心而走的,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犹豫,不被束缚,仅五天的时间,穆千梵就带着楼弋珣“出逃”多次,每次子桑舟都要出动半个将军府的人马在平阳城中寻找穆千梵的身影,有的时候在茶楼,有的时候在湖畔,穆千梵甚至会带着楼弋珣去赌场和青楼,气得莫久君和子桑舟直跳脚,偏偏楼弋珣一直很纵容穆千梵,穆千梵也不惧怕莫久君的权利和子桑舟的威严,所以是个相当棘手的人物。这不,大早上一下朝,莫久君就立刻放子桑舟回家,可还是没抓住人。
“穆公子和楼公子呢?”子桑舟坐在待客前厅,脸色冰寒,压抑着的怒气在周身萦绕,连管家林叔都不敢站在子桑舟身边,比平日里站得稍微远了些。
“回少将军的话,穆公子和楼公子……刚刚离开将军府。”因为子桑舟比平时更冷的将军气场,作为长辈的林瀚也忍不住用上了恭敬的语气。
“有说去哪吗?”子桑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怒火。他知道穆千梵是故意的,因为被强留下来而感到不满,所以就变着法子地给他们找不愉快。
“少将军,要派人去找吗?”听说那个孩子是陛下请来为楼公子医腿的,也是目前能找到的唯一一个可以医治楼公子腿的大夫,但是连续五天都如此不安分,是不是有些超过了?
“不必了。”子桑舟起身,抬脚向外走去,“我出去转转。”兴师动众地派人去找,反而会让穆千梵更高兴。
“是。”林瀚微微躬身,目送子桑舟离开。
子桑舟这边憋着气呢,穆千梵却悠闲地跟楼弋珣在城外的湖畔赏景,无比惬意。
“心情好点了吗?”楼弋珣看着他对面猫一样慵懒地趴在茶馆窗框上的穆千梵,对于他孩子气的恶作剧感到好笑。
“嗯?什么?”穆千梵转头,枕着手臂,慵懒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微微眯起的桃花眼中水光更甚,像是泛着泪光一样。
“这几天不是一直在欺负阿舟吗?心情好点了?”
“欺负?”穆千梵挑眉,摩挲着手上的方形墨玉,略表困惑,“我有吗?是他自己太容易生气了,我只是出来散散步而已。”
楼弋珣摇头失笑。
“请问是西域的穆公子吗?”
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穆千梵和楼弋珣同时扭头看过去。
“不是。”穆千梵只瞄了那人一眼,就转回头继续看着外边的湖光山色,否认得十分果断。
楼弋珣微微一愣,然后眼中笑意涌现,为了掩饰眼中的笑意,低下头端起了茶杯。千梵还真是怕麻烦啊。
“嗯?”穆千梵这一否认,原本信心十足的男人立刻就傻眼了。不是吗?可是那把七骨扇和那块墨玉是穆公子的象征性物品,他记得很清楚,再加上那张男人看了都禁不住动心的脸,他怎么可能认错呢?“穆公子可能不记得了,但是在西域的时候我们见过一面,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阁下绝对是认错了,我的脸长得太普通了,总是被错认,很困扰呢。”穆千梵连头都没回,随口敷衍一句。
“咳咳……”楼弋珣一个不小心被茶水呛到了。长相普通?千梵好歹也认真想一个否认的借口啊,他这种走到哪里都备受瞩目的长相到底哪里普通了啊?
站在一边的男人也抽了抽嘴角。现在,他万分确定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他要找的穆千梵。男人抿嘴,死盯着穆千梵的后脑勺看。这穆千梵明显是不想跟他扯上关系,可他是为了穆千梵专程来到平阳城的,明明都已经见到人了,怎么可能因为对方的一句认错人了就转身离开?男人一咬牙,厚脸皮地在桌边坐了下来。
穆千梵眉一蹙,闪电般出脚,踹开了男人正要坐的椅子,椅子突然移动,与地面相互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吸引了茶馆里不少人的注意。
“茶馆里空位不少,阁下请移步。”穆千梵坐正了身体,冷眼看着差点摔倒的男人。
男人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穆公子可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与我何干?”穆千梵不屑地勾了勾嘴角,端起茶杯往嘴边送,可都已经送到嘴边了,却又突然顿住,吊起眼睛看着身边冷着脸的男人,“呵,原来还是同行。”穆千梵放下茶杯。是同行,还是个手快的同行,快到穆千梵都没注意到对方的动作,就闻到了一股子药粉味。他是怕麻烦没错,但既然是同行上门找茬,他也不能给老头子丢脸不是?
“穆公子可想起我是谁了?”男人淡定地将被踹开的椅子又拉了回来,稳稳地坐下。
“抱歉,本公子的记性不太好,不是见过十次八次的人,是绝对记不住的。这位公子不如自报家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