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种"在佞臣身-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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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想要自己称帝,但是以娘娘的行为,今日可以‘清君侧’它日可不就要‘虎视眈眈’了?”桑嫣女王对着端雅太后笑道,“朕是一国之君,从不做于国不利之事。还有,朕也奉劝您一句,不要过于相信别人。”
“来人,将太后一并拿下!”这命令则是皇上下的,“今日你顾念母子之情,也休要怪朕不念母子之义!”
饶是谁,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局面,骤然之间巨变,怕是也接受不了,更别提太后和太师两人了。
“我不明白,到底是谁泄露了哀家整个计谋?”
“妹妹还不明白吗?这整盘棋局,我们只是棋子,那人才是真正的下棋高手。”明尧仰天长啸,“秋澜你好深的心思,竟然连太傅都能收买?!老夫今日输了!我认输!”
“太傅……”端雅太后扭头盯着北月,此刻她是多么的希望他可以摇头否认,但是他没有,他竟然默认了……“啊!!”用力的推开挟持她的侍卫,一把揪住北月,咬牙切齿道,“我自认为待你不薄!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哀家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北月任她抓着衣襟,平凡无奇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喜怒哀乐,只是平淡的说着,“北月作为秋璇的臣子,自当以忠君爱国为己任。太后娘娘妄想逼宫,有违先皇遗训。”
“先皇遗训?!哈哈……想我端雅太后用尽一生谋略,却落得如此下场!错,错只错在哀家太相信你……”
“带下去!”皇上挥袖对着太后说道,“传朕圣谕,即刻起将太后好生奉养于睿仁宫,无朕的旨意,擅闯者,杀无赦!”
其实张耿早在明尧苍双进殿的时候便已经醒了,那些酒根本是醉不倒他的,只是,后颈还是有点疼,秋澜,你下手可真够重的。他看了整场的戏,却是为皇家的无情刺痛,所有的人追逐着权力,可有谁知道,高处不胜寒……
一场舞宴换来一场悲哀。等曲终人散,繁华落尽,才是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翌日。两道圣旨下于金銮殿。
第一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师明尧,先皇加封一等爵公,大将军王,手握强兵,却不为国尽忠,擅自调离边关将士,置国家安危社稷于不顾。且拥兵自重,结党谋逆,论罪当诛。然,朕念其对先皇之忠心,着削去封号,流放北疆。明家之后人亦不得再入朝堂!钦此!
此道圣旨一下,群臣不敢有人妄议,毕竟是太师想逼宫篡位的,此刻谁要是斗胆为他说上一句,就有可能是其同党。仅有一人,燕老将军上前觐言:
“吾皇明鉴,太师跟随先皇多年,一路功名素著,也是忠心耿耿。今日谋逆定是有人背后煽动行事,况且太师年事已高,流放北疆……还请皇上三思!”
皇上被他一番问话,虽然心里想着赶紧诛杀才好,但是也不能急切,转头望向群臣之首的嘉裕王爷,“皇叔认为如何?”
“本王记得,燕老将军和太师同朝为官几十载。并且先皇在位之时,还一同并肩杀敌,一直以来两位也是关系甚好。今日燕老将军为他求情,这……”嘉裕后面的话不用说明,想必所有的人都听出来了。
燕老将军也只能轻叹一声,退回原位。嘉裕横眼一扫,群臣百官无一人敢大声吭气,“本王也不是不知太师军功显赫,手下将士又是多年在边关防守。但是,这一次他竟然擅自调动边关将士,并且把公良宇秦王送来的两只海东青私自藏在太师府中。这一罪又一罪,比着他的功劳也不少呀!”
“这……”两只海东青?那不是前些日子公良宇亲王送来给他们以示友好的吗?公良宇部下虽说是西北一族,但是他们一向骁勇善战,关系一直时好时坏。此刻若是有个万一,对秋璇可不是好事。
“此事就如此决定了。宣下一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端雅太后,朕之养母,品行不端,秽乱宫廷。有失天下贤淑之凤仪,尚有意图干政,野心可表。朕,不忍干戈,念于十三年之养育之恩,从此以后,奉养于睿仁宫,无朕之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入,违令者,斩!钦此!”
“众卿可是有意见?”皇上一一扫过殿下所有人,见他们一个个安静的模样,轻轻颔首,“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本王有事要奏。”
“皇叔尽管说来便是。”
“太傅北月,”嘉裕刚说了个名字便瞧见皇上猛的沉下的脸庞,暗想着,北月还真是没有说错,这件事还是尽快处理的好,“太傅北月身为皇上之恩师,却勾结后宫,有违朝纲,应贬为雍县县令一职,即刻出发!”
皇上一直想着如何处置太师和太后,竟然把北月忘记了,这件事说起来北月的罪行斩首示众也是不为过,但是,一想到那个人要走,他心里就是慌乱不已,直觉的脱口拒绝,“皇叔也说他是朕的恩师,再说这件事还是多亏了太傅的里应外合,才能安全脱身。这贬官……朕觉得还是算了吧?”
“皇上不要忘了,身为帝王不应该有半点的仁慈之心,尤其是对待自己的敌人!”他不顾忌文武百官,这句话便是直言不讳,是给皇上的忠告也是给群臣的敲打,“这件事本王已经下令,太傅明日便可出发!若是各位达人无事要奏,本王就先退下了。”
“皇……”叔字,硬生生的被自己咽了回去。这一刻他恨自己手中无任何权利,不然……
作者有话要说:自己果然不太适合写宫廷斗争……
30。天牢
王爷府
嘉裕一走进书房,便看见站着一人,等他转身,正是太傅北月,又或者是燕老将军之孙燕朗,“本王今日早朝已经下了命令,将太傅北月贬为雍县县令,明日出发。”
“多谢王爷!”北月拱手行礼,“让王爷与皇上意见不合,是属下的错。”
“你就是多心。”嘉裕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让你扮成北月是本王的主意,但是皇上对你如此信任这是出乎本王的意料。让你尽早离开对你还是对皇上都好。”
“明尧的孙子明溪,通过那一段日子的观察确实是一位可塑之才。有他当皇上伴读,应该可行。”
“明溪……”嘉裕没有直接答应,“那是在他身世高贵之前,这一朝流放,少年天性,本就不好掌握。”
“还是王爷分析的对。”北月点点头,“王爷这一次让属下去雍县可是为了前三位县令之死而去的?”
“雍县紧紧挨着公良宇的部落。又是一个穷山恶水之地,刁民也就多不胜数。还有山贼不时的扰民……”
“王爷是怀疑公良宇?”
“现在还不好说。”嘉裕轻轻摇头,掏出虎符递给北月,“那个地方远离京城,若是有个万一你可去调兵。”
“属下明白!”北月将虎符收好,正要拱手退下,却见苍双而来。两人对望一眼,苍双才望向嘉裕道,“皇上已经在大厅等候。”
“嗯,还有一事。燕朗你此行还有一个身份,送亲将军。”
“送亲?属下不解。”
“本王收到公良宇送来的书信,有意联姻。本王已经回了书信,明日你一道护送梦瑶公主前去雍县。”
“属下明白!”
“要去见一见皇上吗?”
苍双也转头望向北月,只见北月摇摇头,“相见不如不见。属下……”
“你放心,本王定会护他周全。”这句话是承诺,也正是这句话□裸的表明了他对皇位的不屑之心。
嘉裕一进大厅便看见皇上不停的走来走去,轻唤了一声,“皇上。”
“皇叔!”皇上转身一看见嘉裕,便急忙跨走了好几步来到嘉裕跟前,“皇叔,我今日前来有一事相求。”
“皇上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便是。不过,”嘉裕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若是皇上今日是为了太傅一事前来,那么便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嘉裕这一句话硬生生的将皇上为出口的话咽了下去,“我……他,太傅毕竟是朕的老师。更何况他还对朕有救命之恩……皇叔……真的不能?”
“真的不行!”嘉裕咬口就是不放松一点空,“本王已经决定的事情,便不容更改。对了,本王还有一事要告诉皇上,梦瑶公主本王已经下令让她和亲,下嫁给公良宇。”
皇上早就已经泄气了,现在只能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托着下巴,一只手不停的旋转这茶盖,就连是语气也意兴阑珊,“反正朝廷之事,皇叔一向都处理的很好。不用告诉朕了。”
“皇上若是没有其他的事。便立即回宫吧。”
“……嗯。”
嘉裕瞥了那个灰心丧气的孩子一眼,凤眸里的笑意渐渐加深,唇角也轻轻的扯开一点,“本王平派人送皇上回宫。”
“……嗯。”反正皇叔说一句,不管是什么,他只要‘嗯’一声就好了。哎……一双眼睛盯着旋转不停的茶盖想着,自己就像是这茶盖一样……但是,呸、呸。他再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怎么能与茶盖相提并论?!
嘉裕见皇上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的,也不知道他都在想什么?罢了……是祸是福还不知道呢,“燕朗!”
“属下在。”已经换上一身的天蓝袍子,浓眉星目,声音干脆略显低沉,也是卓尔不凡的男子。燕朗朝着嘉裕一拱手,“王爷有何吩咐?”
“即刻送皇上回宫。不得在外面逗留。”
“是。”接着燕朗转头望向依旧在发呆的皇上,恭敬有礼,但也是疏远有礼的说道,“皇上请!”
“……嗯。”
离这一声‘嗯’都许久了,燕朗依旧站着,而那位皇上也依旧坐着玩着茶盖,忍不住又唤了一声,“皇上……”
“……嗯。”
得,这位皇上就只除了‘嗯’之外,再也不会其他的了,就连是姿势也维持了许久,而他王爷主子早已经没了身影,临走之前还特意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那一眼,啧。实在让他心生寒意。所以对这个少年天子,耐性早已经用完了,走到皇上身边,低头附在他的耳边,声音一提喊了一声:“有刺客!!”
“啊?!!!刺客?!刺客在哪,在哪?!”皇上本来还在梦游太虚中,这忽然一人趴在他的耳边大声喊着‘刺客’直觉的便回过头来,眼眸也正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紧接着,又是一声尖叫,“刺客!!抓刺客!”
燕朗站着不动,一直等到皇上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才轻咳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王爷吩咐属下即刻送皇上回宫。”
“你……你,不是刺客呀?”皇上喊了半天见一个人也没有来,再看看跟前恭敬有礼之人点头,这才轻轻拍拍胸口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燕朗。”
“嗯。”皇上点点头这才起身走在燕朗前面,“对了!”走了几步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来,猛的转身,好巧不巧的撞在燕朗身上,瞬间他就觉得自己的鼻子一定要塌了,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你怎么走路的?!”
“回皇上。属下是正常走路的,只是皇上突然转身。”燕朗依旧面无表情的回道。
这可把少年天子给气的!本来心里不顺畅,这好不容易出宫来了一趟王爷府,被皇叔拨了面子不要紧,还被他的属下当面羞辱欺骗?!这……“你敢给朕顶嘴?!信不信朕让人割了你的舌头?!”
“回皇上,属下不敢。”燕朗这话说完,皇上的脸色也稍微好看点,但是燕朗后面的话,直接把皇上的肺气炸了,他还一板一眼的说着,“刚才属下只是回答皇上的问话,并没有给皇上顶嘴。”
“你……”少年天子的手指也是颤颤的指着燕朗,一双眼睛更是睁得大大的,四目相对,一瞬间皇上在清澈的眼眸中似乎看见了一道熟悉的影子,那人的眼眸,气质正慢慢地和眼前这人重叠,他心里一惊,脱口而出唤了一声,“太傅?!”
燕朗也是一震,忽然之间觉得自己竟然无法面对他的注视,偏过头低声说道,“皇上认错人了。属下燕朗。”
“也是……你怎么会是太傅?你可比太傅长得俊朗多了。”皇上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燕朗,难掩失望的说道,“回宫吧。”
秋璇。天牢。
一道少年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天牢前面,正要进去,就被四个侍卫把刀横挡住,“这是秋璇天牢,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来探亲!这样也不行吗?”
“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不然杀无赦!”这几位把守天牢的侍卫才不管你是何人呢,反正上头有令,不能见就是不能见,“你还是走吧。”
“不行!今日我非要进去不可!”少年就是一个固执的脾气,想要做的事一头牛也拉不回来,眼前就要兵戎相见,不是,自己已经被两把刀架在了脖子上,还是不肯回去,“你们就是杀了我,今天我也非要进去不可!”
“皇上圣谕,擅闯者不论是谁,都只有一个字‘斩!’”一名侍卫毫不留情的说道。这话音刚落便听见一声呵斥——
“大胆!”
几个侍卫抬头望去,见到来人,立马将刀收起,单膝跪地,行礼道,“见过大人!”
“丞相大人?”少年先是一惊接着便是一喜,“明溪见过张大人!”不错,这个少年便是明尧的嫡孙明溪。
“都起来吧。”来人正是张清正,他也正是要去天牢的,远远的便看见几人在动武,这才出声呵斥的,没有料到竟然是明溪,“可是来探望你祖父的?”
“谢大人!”几个侍卫起身退到一侧。明溪则上前走到张清正身边说道,“我知道祖父罪行深重,我不奢望皇上还能放过他,但是,我明溪怎么说也还是带着明家的姓。更何况祖父一向待我很好。”
“难为你还有这份孝心。”张清正颔首,对着侍卫道,“有劳几位?”
“只是皇上圣谕……”一位侍卫刚说这几个字,便被另外一个侍卫硬生生打断,末了还瞪他一眼,真是不知变通!
“大人说什么劳烦,这谁不知道就连是王爷都对大人尊上三分,奴才们不敢阻拦。”瞪人的侍卫一脸讨好的让开路,“大人请!”
等两人走进了天牢,被瞪的侍卫还是疑惑的问道,“你这样让他们进去可不是违抗了圣谕?”
“你笨呀!”灵活的侍卫给他一个白眼,“如今天下谁权势最大?”
“当然是嘉裕王爷。谁不知道,就连是皇上都对王爷言听计从。”
“可不是,丞相大人可是王爷的岳父,对丞相不敬不就是对王爷不敬。这事若是传到王爷耳中,我们都要!”他摸摸鼻子做了一个砍的动作,其他几人硬是大白天的打了一个激灵。
百姓都知道,不管去哪,千万都不要进牢房。牢房那种地方,再健康的人进去再出来就是残缺不全了。这里吃人不吐骨头,有时候还连渣都不剩。不过天牢,虽说是秋璇想来关押重大罪犯之地,但是里面还算是干净,没有太大的腐蚀之气,却也是稍湿昏暗。里面更是连个人影都没有,嗖嗖的时而刮进一阵风来,就像是半夜有鬼在吼。
忍不住,明溪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