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种"在佞臣身-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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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梦瑶很好。一切有秀儿照看着,梦瑶不会有事的。”张耿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带点奶腥味,“还是自己做的马奶酒好喝,只是可惜,外面是漫天的大雪,不然,在草原上策马奔腾,可是爽快的很!”
“人生肆意,可不就是嘛!”一提到马,公良宇也极为同意张耿的看法,“不过,我一直很好奇,王爷到底是怎么喜欢上你的?甚至为了护你周全,可以与天下为敌。”
“喜欢上一个人往往没有理由。喜欢便是喜欢了,”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张耿神色有一时的恍然,头也隐隐的如针扎的疼,想起来,好像他有几日都未吃药了,“其实,我倒是希望,他没有喜欢上我,那该多好呀……”
“为什么?”
“没有了喜欢,便不会有以后的相思的了……相爱容易,相守难,而,相思……更是入骨的疼痛……”
公良宇看着此刻黯然失神的张耿,心里虽然不解他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来,但也没有问出来,只是陪着他慢慢的品着马奶酒。沉默的空气中却流转着淡淡的悲伤……
翌日
梦瑶一身的凤冠霞帔,头上戴着九龙凤冠,脸上依旧蒙着纱巾。秀儿伸手想将纱巾摘下,还没有碰到一角,便被公主躲开了。
“不能摘!不能……”梦瑶伸手紧紧攥着脸上的纱巾,异常坚持的说道。若梦瑶是一只刺猬,那么那方纱巾便是那刺,能保护她一时的安全。
“公主……”秀儿轻叹一声,正想开口安慰几句,便看见一抹浅紫,“见过公子。”
“嗯,”张耿点点头,望向一脸紧张的梦瑶问道,“这是怎么了?呵呵……梦瑶这般漂亮,怎么还一脸担忧?”
“奴婢正想劝公主把纱巾摘下呢。”秀儿话音刚落,便听见梦瑶又是不住的摇头,“哎,就是这样。”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不就是一块纱巾嘛,梦瑶不想摘就不要摘了。”想起什么,张耿旋即笑笑,对着望过来的梦瑶道,“这纱巾呀,梦瑶一定想留给未来夫君亲手摘下的吧?放心,若是你的夫君因为这个胆敢嫌弃你,你皇叔一定不会放过那人的!”
“谢谢皇……啊,叔叔。”梦瑶这才稍微放松了些,扭头望向对面的铜镜,里面的女子远山如黛,眉目如画。只是一身的凤冠霞帔,头上九龙凤冠,许久,才幽叹一声。不自觉的又想起那双纯净无暇的蓝眸,他们终究是有缘无分……
公良宇一袭红色汉王服,滚边红色貂毛。头戴貂毛王帽,随着两条红色的绒毛垂在肩后。一双蓝眸不停的望着外面,就连是说话也心不在焉了。
“汉王这可是害上相思了?!几日不见,便如此急切。”秋澜唇边带笑的调侃道。难道的机会,怎能不好好把握?
“你就在那里得意吧。”公良宇见他幸灾乐祸的样子,很不客气的回道,“总有一天你也会尝到这相思之味的!”
这话公良宇本来是说着玩的,但是秋澜却是一瞬间神情黯淡了下去。相思……世间最锥心的不是相思,而是生死之别!不过,我秋澜断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他一定会找到那个方法的……耿儿……心里默默的念着,耳边却出现早已经熟稔入骨的声音。
“在想什么?”
“想你。”秋澜扭头对上那双含笑的星眸,习惯的牵过微凉的手,说道,“想你不能那么自私。”
“你……这是怎么了?”上看看,下看看,张耿不解的说道,“最近你都不像是那个我刚认识的嘉裕王爷了。”
“嘉裕王爷是在别人眼中。而秋澜就只想留在你的眼中。”说到这里,狭长的凤眸一挑,配上俊美阴柔的面容,惹尽了桃花,“怎么?你不愿意吗?”
这眼神,张耿实在是受不了,迅速的低头在那张惹尽桃花的脸上轻咬一口,唇角的笑意有心而发,“愿君心似我心,更不负相思意。秋澜,你以后可要负责了。”
“什么?”秋澜也笑着问道。
“自从遇见你之后,我这个风流公子之称号便彻底是名存实亡了,这眼中除了你一人,便容不下旁人一丝一毫了。你说你不该负责吗?”张耿越说声音越低,最后竟是贴着秋澜的耳垂了,“就像昨天那般的负责就好。”
秋澜凤眸一闪,笑意更深,“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两人低声的说着话,姿势却是暧昧至极。在场的人都知道两人的身份,再说嘉裕王爷在朝中随意惯了,也无人敢说上什么。只是一道怨恨愤怒的眼神,一直在两人身上流转。一袭的火红,不知是因为容颜,还是因为怒气了。
“公主这下该死心了吧?”一个男子站在朵蓝身边说道,却是火上加油。
50。下药
朵蓝贝齿一咬,扭头瞪那人一眼,说道,“就是死心,本公主也不会喜欢上你的!滚开!”说完,转身便走。只留下那人站在原地,满眼不服,朵蓝,早晚你得是我的!
早在公良宇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一声高喊——新娘到!
入目是一袭的红色,袖口荷叶,似蝶般一动一闪。虽不见容颜,众人便觉得喜帕下面定是美丽脱俗。
梦瑶一路都是被秀儿搀扶着的,懵懂间便拜了天地,入了洞房。此刻端着在床边,透过头上的喜帕,却只能看见脚尖。幻想着自己的夫君应该长得怎样?会不会……讨厌她?便是这么忐忑不安的坐着。直到听见帐外秀儿的声音——
“见过汉王!”
汉王?应该就是自己的夫君了吧?梦瑶怔怔的想着,忽然间便觉得眼前一亮,接着是一道饱含磁性的嗓音在头顶盘旋。
“你们那里的规矩真多。累了一天,你饿不饿?”公良宇说完,等了一会儿没有听见任何回音,在看那依旧低着的头,眼中的温柔更深,轻唤了一声,“梦瑶。”
还是没有声音,却看见不停抖动的肩膀,公良宇暗叹一声,坐在梦瑶的身边,展臂将人揽入怀中,“你都没有抬头看我一眼,怎么就这么害怕?”
听到这里,梦瑶才缓缓的抬头望一眼,正对上一双已经被深藏在心底的蓝眸,一如往昔的温柔似海,不!这一定梦!用力的闭上眼,不敢再动,直到唇上一凉,惊讶的急忙睁开眼帘。
“呵呵,不敢相信是我吗?”看着那双灵动的眼捷,公良宇心里便是足足的幸福,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温柔,“我叫公良宇。”
“良宇……?!”先是惊讶,之后才是惊喜,“那你为何骗我?”
“你生气了?”
“没,”梦瑶摇摇头,“你那样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为何要生气?”
“这……”公良宇无语了,正常人不都是应该生气吗?
这里是一片安宁,外面则早已疯狂成了一团。昨日还下着大雪,今日却是万里无云,到了晚上,草原上的月亮更是又大又圆。
张耿和秋澜混在一群人当中,围着一堆火,喝着马奶酒,吃着羊腿。弄得两手油腻,又不想回去洗手,索性全都蹭在了秋澜白衣上,不一会儿,那袭如月的白衣上便是点点油污,张耿呵呵笑道,“你的衣服终于不见了。”
秋澜也只是低头看看,随即笑笑,望着张耿一脸宠溺,“普天之下,也就你胆子大些。”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张耿很得意的小脸一仰,不可一世的说道。
“你是我秋澜的夫人!”秋澜说完,一双手伸到了他的腋下,“呵呵……耿儿,别闹了……呵呵……”
“那怎么行!”张耿将人推倒在雪地上,一双手早已经换了方向,一直玩到了两人都有点气喘吁吁了,张耿才起身,也把秋澜拉起来,“看他们在跳舞,我们也去吧?”
因着刚才玩闹之故,秋澜将有点凌乱的衣裳拢了拢,顺着张耿的目光望去,正巧对上一双傲气不服的眼睛,正是那朵蓝。不屑的一扫便过,最终又停留在张耿身上,一直偏冷的身体,或许是因为马奶酒的原因,眼眸也朦胧了几分,这模样,真想让秋澜狠狠的拥他入怀,“耿儿,我们回去。”
“别呀!”张耿拿眼示意一下,“喜欢你的人来了。”
“王爷,”朵蓝手里拿着一壶酒已经站在两人跟前,难得的这一次朵蓝对着他们没有趾高气昂,“那日是我错了。我就以酒谢罪了!”她也算是烈性子,手里酒壶一仰,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不少。
张耿碰碰秋澜的肩膀,顺手接过朵蓝递过来的酒碗,继而转给秋澜挪揄道,“王爷可不能输给女子。这酒是一定要喝的!”
秋澜望着那酒好一会儿,一双凤眸明灭闪烁,最后还是一饮而尽,“酒,本王也喝过了。你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可以走了。”
朵蓝俏脸怒气一闪而过,旋即被笑意替代,“我只是想再陪王爷和一会儿酒……”这声音说的哀怨,就是张耿也忍不住怜惜起来了。
“既然如此,王爷,”张耿趴在秋澜耳边笑道,“您就好好陪一陪佳人吧!我先走一步!”说完,丝毫不等秋澜,便潇洒的起身离去了。
等秋澜带着一身凉意刚躺在床上,腰间便被一人拦住,接着自己更是被压在了下面,映着晕暗的月色,秋澜看见则是张耿哀怨的目光,唇角一笑,仰头朝着张耿便吻了下去,“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
“王爷一般是如何处置对自己下药之人的?”张耿趴在他身上,一双手还四处游走。
“一般人,”秋澜很是不屑的轻哼一声,“对于一般人本王还不需要亲自出手。那个女人,本王只是给她找了个男人而已。”
“是……吗?”黑暗中,一双手探进衣襟之内,慢慢的游走着,眼眸灿若星辰的望着秋澜,声音低沉着诱惑,“你身上有她的香气……”
“那就用你好好的清洗一番吧!”秋澜抱着身上之人,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便掉了个,眨眼的功夫,两人的衣裳便被扔在了地上,“耿儿,那碗酒我喝了。”
“嗯……”张耿眯着眼眸,双手在秋澜滑腻的背后不住的上下摩擦,“酒……嗯,如何?啊!”
“那酒可是被下了药的!所以……”秋澜吸允着一边的红果,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扬,氤氲雾气,缭绕万分,一只手已经滑入温热的内壁中,旋转着刮着内壁。
经过昨夜的一番折腾,等两人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早已经大亮了。张耿没有睁开眼,伸手便往身边摸去,直到重新被搂入一个温暖的怀中,才舒服的轻叹一声,悠悠的睁开眼帘,正对上那双含情万千的凤眸,“我喜欢这样,一醒来便能看见你。”
秋澜搂着怀里的人,笑笑轻“嗯”一声。
“话说回来,我刚进王府的时候,你到底都是什么时辰醒来的?”
“寅时。”
“那么早?!坑爹的吧!以后不能再起那么早了。”张耿严厉的吩咐,秋澜当然欣然的同意。以前之所以起那么早,不还是因为吃不到。现在两人都这样了,他是疯了才起那么早!
“秋澜,”张耿支起头,好奇的问道,“你昨晚给朵蓝找的男人是谁?”
“怎么又提她!”显然秋澜很不高兴,眉头都蹙了起来,恨不得现在能一刀杀了那个女人才好!
“呵呵,我好奇嘛!说说看……秋澜……”张耿笑着一边摇着秋澜的手臂,一边问道,“到底是谁?”
“公良宇王兄左海王爷之子左戴。”秋澜凉凉的说道,“他这次可是欠本王一个人情!”
51。雪狐
张耿轻嗤一声,也只有他如此对待一位公主,还大言不惭的向人家讨人情!
“再怎么说,她也是一位公主。”
“本王现在就去杀了她。”说着秋澜就要起身穿衣,却被张耿用力拉住了。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提那个女人了!”张耿嘿嘿笑着发誓,总不能就因为自己一句话,就要了一个女人的命吧。
“好了,快点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张耿一路上都在好奇的问着,可秋澜就是不开口。这等到两人都藏在了一棵雪松树后,张耿才咽一口吐沫道,“天山积雪,这就是好地方?”
秋澜笑着点头,接着伸出一手放在唇边,轻“嘘”一声,又指指不远处,一抹雪白在雪地中慢慢的移动着。
“雪狐?!”张耿一眼便忍了出来,惊呼一声,双眸便盯着那个可爱的动物一动不动了。就连是身边之人何时飞身出去的都没有注意到,就是看见同样的白衣朝着雪狐一扑,等那抹白衣再起身的时候,怀里便多了一只雪狐,一双滴溜溜的眼睛望着四周,尖尖的嘴里还发出“吱吱”的声响,松软的尾巴不住的甩着,似是极力的想要逃脱束缚。
“京杭为了逮一只雪狐可是在雪山上找了好几天呢。怎么你这么容易就到手了?”张耿将雪狐搂入自己的怀里,伸手摸摸它软软的肚子,再摸摸它的尾巴,拽拽它的两个耳朵,爱不释手。
“我也是等了这个小东西两天,好不容易才找到它的。送你玩的。”秋澜望着张耿那高兴的劲,便觉得自己两天的辛苦是值得的。更何况这只雪狐还有大作用呢!
“呵呵,”张耿对着秋澜傻笑几声,继续玩着怀里的雪狐,“你说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呢?不如就叫……小澜澜吧?”
“不准!”那是他的名字,怎能让一只动物叫了这个名字?秋澜坚决不同意。两人就着这个问题一路讨论了回去。秀儿和苍双一直站在帐外,远远的看见两道身影,才同时呼出一口气来。
“王爷,公子,你们这是去哪了?”待秀儿一看见张耿怀里滴溜溜转着眼睛的小东西时,一双眼睛立马大放光芒,时不时的伸手绰绰那个软软的小东西,“好可爱!好可爱!”
“诺,让秀儿说说好了。到底是小澜澜好听还是小耿耿好听?”张耿又对着秀儿问道,“秀儿你说那个名字好听?”
秀儿看看公子,又偷偷望望王爷,两人都得罪不起呀!“嗯……雪狐这么可爱,干脆就叫小可爱好了!”呼……这样两边都不得罪了吧?
“两位主子先不要说这个了,出事了。今日一早公良宇便派了一队人马前来请王爷。现在还在等着呢!”但看眼前这两位主子,苍双实在是担忧不已。
“哦,一定是为了朵……”对上那双警告的凤眸,张耿赶紧改口道,“那个女人之事。秀儿好好照顾小可爱!”
雪狐原本在张耿的怀里不停的扭动,还“吱吱”的叫个不停,这下子刚被抱入秀儿的怀里,圆碌碌的脑袋竟是往秀儿的胸口处蹭,竟连是吱也不吱一声了。张耿见了,更是哈哈大笑,“原来还是一只色狐狸呢!哈哈!”
“公子……”秀儿被张耿如此调侃,脸上早一片绯红了,恨不得能找个地方钻进去。
“哈哈……好了,知道秀儿脸薄,本公子就不说了,色狐狸!”曲起手指朝着已经趴在秀儿胸口眯起眼睛的脑袋一敲,才说道,“秋澜,我们走吧。去看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