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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万里清秋挽云歌-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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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虽如此,但自张义崇的事过后,他似乎是不想见我了……”云章忽的抬头,眼神恳切的看着长安,也不顾长安根本看不见他的眼神,“我便是想和你说一说,你同他认识一段时间,你可知道他对徐庄周到底如何?那徐庄周对他呢?”

     长安每每提及徐庄周,却总是有些神色微妙。

     云章见他不说,不禁又有些气上心头,“你不说也罢,我去找他就是了!”

     云章推开一干堵在门口的杂工,径直出了沉香阁,穿过那条狭长的小巷来到东市的道上。

     这事若不当面说清云章却是无法释怀,先暂且不顾了司马遥,脑子里全部都是付青云,他自知徐庄周同付青云认识多年,却不曾认为自己因此会是知难而退。更何况那徐庄周面热心冷、真真教他万分不喜欢。

     云章再敲徐府朱门,来应门的依然是陈总管,他倒是不耐烦和焦躁堆满脸上,看见又是云章,不等他开口便挥手说道:“快些走了,付小公子方才离开,去了宫中替太子殿下诊病熬药!你若有这闲工夫,还是去看看司马公子吧!他与戎宣王就下榻于东市的‘广陵楼’!”

     陈总管自然知道,眼下也唯有司马遥能暂且让这家伙不再来烦人了。

     云章心中郁闷之极却不得倾诉,又听付青云去了宫中,只能眼巴巴的这么等着。

     堆积太多情绪又遭了冷眼,云章哇的叫了一声,跌坐在了徐府门前。

     傍晚时,京城华灯初上、灯火浮动。广陵楼上下红袖招摇、食客盈门。

     已是夏日,广陵楼的头牌陈年酒酿改配了荷叶莲花,清新怡人自是别有一番风味。

     司马遥饮了一口,这味道不刺口却觉得醇厚隐有甘甜。樊陆终却喝不来这中原的温酒,至始至终也未曾动筷子,只是坐在司马遥对面细细的看着他。

     “你可当真不拿你自己当一回事呢?”樊陆终忽然开口,“徐庄周待你如何,你竟是愿意把你自己卖给我了。”

     司马遥依旧看着窗外浮光,晚风吹尽此良宵,“这是司马遥的私事,戎宣王就不必过问了吧。戎宣王也说过,你既是要我的人,我倒也随意了。”

     樊陆终这人身为戎宣王,掌管覆云城自然是有颇大的能耐,耳听四面、眼观八方。他的确是钟爱美色,却仅仅只是爱那面容,所谓情爱却是毫不过问的。这人唯独缺陷便是太好这美色,为了讨得司马遥,竟是愿意同张义崇结下协定一掷千金。

     且不论心意,光是这手腕,也好歹能让他动动心吧?

     都说中原人含蓄内敛,樊陆终得以一见确实不假,却未免也太过温婉了吧?此时见司马遥毫无表情的面、静如止水的心,不免有些苦笑了,心想难不成这人当真无情无欲的?

     樊陆终支起手搭在桌上,捏住司马遥的下巴,指甲划过他的唇,暧昧一笑:“我要你来,只是为享良宵春暖,你可别不给我面子呀。”

     司马遥不挣脱亦不动容,只说:“夏日炎炎,且静心少燥。”

     “无妨,我倒也不急了,时间还长呢,先喝几杯酒助助兴再说吧。”樊陆终举杯先饮了一杯,“你们中原人的酒真不够味,改日我带你回覆云城尝尝我们的烈酒。”

     司马遥只是淡淡抿了一口,他自然是不胜酒力,却又不愿就此醉了。

     樊陆终忽然起了一丝玩味,轻佻的笑了笑,说道:“你是不是想着那云章呢?我将他找来一起喝一杯如何?”

     司马遥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樊陆终瞧着那双有些泛着水汽的眼眸,拍手大笑,“好好,我就知这么说你定不会不理我了!”

     正当司马遥开口欲说什么时,忽有一人破窗跃入,那人披着黑色斗篷带着风帽,下面隐隐现出红色的纱衣,那人正是楚筱。楚筱看着司马遥,又看了看樊陆终,说道:“我已听说了,你不能同他去覆云城,这里事情未毕,你去不得。”




第叁拾陆回 碎玉再现今世缘

樊陆终低头浅笑着,摇晃杯中酒,他虽不识楚筱,却也并不介意这不速之客的唐突。

     司马遥先开口打破这沉静:“此事已告一段,原先的计划便有不足,如今你大可去找先生商议,不必再同我说了。我已答应戎宣王,再逗留一段时间便随他去覆云城,以后的事亦不会再与我有关。”

     楚筱戒备的看了樊陆终一眼,说:“这人不似善类,况且徐大人并未嘱咐我此事。这件事仍需你出面去协商各方,否则除你之外又有谁能担当?”

     而那覆云城城主依旧是一脸打趣的模样,看起来是听的兴趣盎然,只等着下文继续。

     “徐大人断不会让你随他去,这毫无理由简直与随口的笑话无异!”楚筱只觉得这事太荒谬无理,司马遥几乎是徐庄周的心腹,哪有人愿意随便把左右手砍下一只说要送人的?“我已取得了东海玄鳞、西山鸣姬羽与琅琊台下的血符,如今万事俱备,你岂能就这样走了?!”

     樊陆终微微挑眉,竟能取得这三件天下至宝,天上地下水里游的竟然都拿到了,看来她也不是三头六臂,不想这女子到底是何等的角色?还是这徐庄周真有那手段,能使唤得了这样厉害的人?

     “先生已如约令人封锁你的红莲谷,现在飞鸟亦难飞越,你也照实完成了任务、取得那三件东西,我们如今协议已有八成完毕,前辈若是想在想抽身也无妨。”

     “不行。”楚筱沉下脸,一脸阴霾叵测,“卷轴尚且封印在红莲谷中,如果不能取出那东西彻底销毁卷轴,我便不会罢休。”

     “此事就到此为止,其余你去找先生商议,他会告诉你的。”司马遥只觉的再多说下去便多余了,毕竟樊陆终就在一旁。方才的对话虽然直白但却隐去了重要的关键词,倒也不怕樊陆终听出些破绽。

     楚筱颦眉,却忽然觉得口中一阵腥甜,抬手捂住了口,咳出一口鲜血。

     司马遥见状,说道:“前辈还是先回去调养些时日吧,这段时间奔波劳苦,煞是辛苦了。”

     楚筱苦笑一声,抹去血迹,“毕竟还是靠着药物维持这副样子,世人称我妙手回春,却如何都不能永驻年华。多少年了,身体五脏却都在垂垂老去。”

     “改日前辈若有得不到的药材便就写出来,不论价值司马都当竭力替你拿到。还是请各自保重,我们不过萍水相逢,却也是盟约一场。”司马遥几句话轻描淡写,却已撇出了关系。

     樊陆终这才抬起头瞥了一眼楚筱,抿了口酒,含笑说道:“还未请教名讳?您既然身体不适,我便也不请您留下坐饮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呢,劳驾不送了。”

     纵使是没有后面那句,楚筱也不打算报出自己的名号。她最后又看了看这樊陆终,虽然是身材颀长生的英挺、煞是好看,却感觉比自己那贼眉鼠眼的徒弟都不讨喜。

     想到云章时,楚筱不禁停住了脚步,站在窗前,又回头对司马遥笑道:“我那傻徒弟虽不抵对付青云那般待你,却也是对你用了心的。他虽多情,却是情深,你若真去了,他怕是要难过好一段日子了。”

     她说罢,便跃出窗外、踏着那灯火夜色远去了。

     樊陆终起身走过去合上了窗,他并未将楚筱一番话放于心上。而司马遥付手站在樊陆终面前,低着头,一头青丝垂下,面色略显苍白了些。

     樊陆终走到他面前,撩起几缕发丝绕在手中,道:“那人可是喜欢别人,你不难过吗?”

     司马遥并未作答,依然低着头,樊陆终笑着说:“我却不是那无情之人,你这样一副淡然的神色,倒也让我颇为扫兴啊。”

     倒不知是自己对不起他,还是这人自说自唱了,司马遥只道:“戎宣王早些休息吧。”

     樊陆终见他依旧不为所动,不由说道:“你是真不解风情,还是暴殄天物,枉对了你这张脸呀。”

     这说的是可笑,好歹行事如何都是司马遥自己的事,哪里来的“暴殄天物”一说?

     这戎宣王当真是看面不看心。樊陆终将酒杯递到司马遥唇边,挑眉说道:“再喝一杯呢?”

     此时门却被人叩响,樊陆终不禁颦眉,“好是煞风景,怎么今晚逢人逢事处处不顺?莫不是这样都要选个黄道吉日,才堪如意吗?”

     他一面说着,放下酒杯走到门前,打开门却看见一个胡须几乎遮住整张脸、打扮邋遢形似乞丐的人站在门口,咧开嘴笑道:“公子好心,买一点桂花糕,算施舍施舍吧。”

     司马遥一听这声音若不是云章还能是谁!回过头去看,虽他打扮成这样,却还是认了出来。也不知这人心里盘算什么,居然上来卖糕点?这一笑真是堪称“惊艳”,那一排雪亮的牙齿怎看都不与他的装束搭调。

     樊陆终故作诧异的说道:“这不是云章公子吗?你来的可好呢,我方才同司马说起你。哦,这是什么,迷魂散?”

     云章瞪大眼,他万万想不到自己这番打扮竟被识破了?

     司马遥瞧出这人的意图,心中不由苦笑,“你怎生弄成这副德行?”说罢,抬手拂去他面上的一团假胡须。

     云章件事情“败露”,匆匆将手上一盘梨花糕抛到了身后,开口说道:“我、我缺钱花!”

     司马遥叹了口气,取下腰间佩戴的玉佩递给云章,“酒与赌劳神伤身,以后还是戒了吧。”

     自然是知道这不过是借口,司马遥这么做也只是想打发他走。无关其余之事,只是想这人做的事,头上三尺神明瞧得清楚,或许这尚且便是命定的吧。分离聚合,前程既定。

     云章却连忙伸手退回玉佩,看向樊陆终,说道:“司马遥,司马遥他是我朋友,你不能带他去覆云城!”

     樊陆终开怀一笑,“你当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方才你师父亦是为了此事而来。不过你倒是说来听听,你既不喜欢他,为何定要留他下来呢?他若是走了,你们仍是朋友。又不是那良人天涯相隔、且又不必受那相思之苦。”

     云章不顾那樊陆终的戏言,一把拉住司马遥的手,“虽然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是瞒着我,我待你亦不同于那情深之意,但此路犹得伴君行,我亦明白你的心思不过是以为医得眼前疮,你当时所做不过是想保徐庄周一命。既然不是真心,所以断不可让你和这人走。”

     樊陆终倚在门边,抱手看着云章,不动神色,“司马遥可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愿意成全了你与那小公子,你又何必定要惹这是非?不过是眼不见心静,对你又何尝不好。司马是处处替你着想,何苦定要坏了人家美意啊。更何况,司马遥的命也算是我的,你以为你带的走他?”

     局外之人虽未曾看过前盘,却是比当局者更了解情形。所谓“挽歌挽不住、唯有落幕情”,当真是到了节骨眼上才看透了。

     “你给了赵如烈张义崇多少银子,我照还便是了。”

     云章神情坚定,倒也不像是在说笑胡言,这似乎违背常理到让人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了。

     只见他拿出一块光泽温润的玉佩,继续说道:“我虽不记得这块玉的来历,但却是我随身携带多年的物件。”

     樊陆终方才站直身子,正眼看了过去,那块玉的确是块绝世的美玉。只可惜隐隐有些裂痕,便是在帝台时被摔碎了所留下的。这好玉素来讲究要人养,养玉十年、一朝救命。修合之后虽有了瑕疵,却依然温润如水。

     这玉雕琢的仿若天成,一刀一画贴切的似乎与生俱来,无论从个方面来讲都是难得一见的美玉。只见那中央画着一半莲花,上有题字“挽清秋”细若蚊足。

     樊陆终适才愣住了,他不禁伸手去拿过那块玉,说道:“这玉好生熟悉,我记得十年前曾随家父来到中原,便见有一家族的人身带刻着这三字的玉……”

     司马遥不知为何却变了脸色,挥开那块玉,心中暗想为何当初云章将此玉交付于自己时未曾发现还有这么三个字?或许当时是因为玉已破碎且染了血迹不易看清,但如今如此显而易见,定不能让他人看出端倪。

     “再给我看看呀,我似乎隐隐记得些事,且让我想想!”

     樊陆终又要伸手去取,司马遥却抓紧了云章的手,拉着他匆匆离开了客房。只对身后的樊陆终留下一句:“我明日之前会回到此处!”




第叁拾柒回 凤去台空江自流

云章任司马遥拉着走,惊喜的说道:“你可是想留下了?”

     司马遥将他拉到广陵楼顶层的天字间内,关上门,却是说的郑重其事:“把玉拿出来。”

     云章还从未见他这般正经,一时间被震住了,连忙掏出来递给他,一边问道:“这块玉,你若是、若是不和那戎宣王走了,我可以送你的!”

     司马遥黑瞳深沉,也不回答,拿过玉佩放在桌上,取出腰间的小刀就作势要劈碎。

     云章见了连忙伸手去护住,捧在手心里牢牢抱在怀里,委屈的说道:“我可是答应送你了,你可也得好好保管啊!也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说不准还与我失去的那段回忆有关啊!”

     司马遥握着小刀,说道:“你若不想让我走,便让我毁了这玉!”

     虽不知他为何突然想着要劈碎玉佩,但云章心底却是万分舍不得的。人人见之美物定会心生些许怜爱之情,云章何尝不是如此?但他眼下既不愿司马遥离开,却也不想毁了这块自己佩戴多年的美玉。

     对方见他踌躇着又似乎决意不肯妥协,便三两步走过去要夺过玉佩。云章连忙闪开,躲到了桌子后面,说道:“你且就别为难我了,你换个法子,劈其它的东西不好吗?”

     谁知司马遥的脸色随即变得阴沉,“把玉给我,云章,那块玉本不该还留在世上。”

     云章忽然间顿住了,他惊诧的看着司马遥,道:“什么意思?莫非你知道些这玉的来历?”

     这块玉的来历,说起来着实能令人谈之色变,司马遥却扯了个谎,随口说道:“这玉已经破碎,且染上了血迹,已是不祥之物,应当趁早毁了去!”

     这谎说的荒唐,简直不符合司马遥的为人作风,云章决绝的摇摇头,“这块玉破碎之时你拿去了多日佩戴都未敲出,怎么现在忽然便说是不祥了?我寻觅那段往事多年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你既然瞧得出这块玉,就一定知道什么对不对?!”

     “云章,把玉佩给我!”司马遥被他磨得耐心全无,忽然间就急躁起来,不与他多说,便快步向他走去。

     云章赶忙绕到桌子的另一边,说:“你不说清楚,我便肯定不会给你!”

     所谓狗急跳墙大概就是如此,云章素日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同他顶一句回一句,还死活不依不饶的磨着司马遥的脾性。说来也怪,司马遥平日里便是天塌了也不定会这般暴躁,今日却是迫切至极的样子。

     “你不需要知道,这玉本就不该出现在你手上,现在毁了这玉还有回旋的地步!”

     这时,司马遥却忽然发出一声冷笑,震得云章浑身打了个激灵。

     “我以为这场局,少一颗棋子便会快一分停止。”他静静的看着云章,又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平静,“有些事你不该知道,这是一滩浑水,踏进去的人此生也洗不干净。你我、太子皇帝、王爷或者是张义崇赵如烈,他们之间层层的脉络关系造就了这盘迷局。”

     “有人要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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