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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万里清秋挽云歌-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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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女转过身,却看见楚筱随后走来,楚筱看见她时不禁睁大了眼,“我记得你……”

     青女微微一笑,抱拳说道:“楚姑娘,多年不见了。”

     那年亦是冬日,大雪疾飞的夜里一个少女遭人追杀而误入红莲谷,她与仇家皆被困在红莲谷外的迷阵中,而楚筱当时将她带入了谷中驱赶了仇家,并替她疗伤、给予食物。若并非楚筱出手,她怕是那时便已冻死在那个夜晚了吧。

     楚筱在红莲谷中并非为了救济世人,所以即便与人上门求医,楚筱亦一概不接。所以对于这个女子,楚筱却还颇有些印象。

     列缺见她对楚筱是如此的态度,不由失色道:“你给我退下!”

     青女上前,拽住云章的手,道:“随我出去,谷外有马,离开这里。”

     “站住,你若敢背叛我们带走他,就不怕我们杀了楚筱吗?”欻火举起刀对向楚筱,“当真看错你这女人,竟是如此感情用事,你若当真对谁心存感激,又为何做出这等愧对徐大人的事?!”

     青女说:“只要楚姑娘拿出白口瓶,东西便齐了,何必还要动辄这楼种之物?!”

     “徐大人的做法岂是让你随意度量?!白口瓶、付青云,等了结这里的事之后,自然会一并解决!”列缺切齿说着,“此乃万全。”

     “不劳姑娘费心。”云章却脱开青女的手,向后退了几步走到古楼门前,面色平静的看着众人,“这里有我寻找了多年的东西,此事应当由在下自己断定。云章已想好了,若不得知自己的身世,枉活十年。”

     人决无再少年,或许便是类似的心思罢。浑浑噩噩,又怎算是幸得活过呢。

     云章转过身去,五指扣上门,推开十年厚重的禁地。




第柒拾壹回 重城归去踏逢逢

云过千山,华年须有尽时,但花开几番轮回乍过,却终究要回到这里来罢。

     浮生一梦连,世事云千变。到底是命运作弄世人,最后一道禁咒,在云章的手中不攻自破。他甚至只是稍稍用力,便推开了那旁人根本无法触碰的门。一瞬间数道银光从中窜出、亮的令人无法睁开眼。

     一股强劲的风力呼啸而出,翻卷着云章的衣袂。不知从何而来的花瓣从雪地里生出、浮空而起,而那盛开在荷塘中终年不败的红莲中升起点点红色的光、渐渐堆积在了古楼的边缘,让这座陈旧的楼阁变得诡谲幻妙。

     樊陆终不禁叹道:“好厉害的咒术,竟然用了整个山谷来布阵。”

     而风中,云章的身影迎着风向前行走,大片大片花白的光线笼罩在他的身影周围。

     “站住!云章,不能去!回来啊!”看着云章走进古楼中,楚筱迎着风失声喊道。终究是不行吗,难道真的不可逆转,又回到原处?!

     古楼的瓦砾在强风中滑下、砸落在地上,房梁四散倾斜,只看见那风沙白影之见,古楼的中层部分似乎有隐隐的红光乍现。而那本来模糊朦胧的光、却越来越鲜丽明亮,凝目一看,那却是一卷悬浮于空、护有一轮咒文光轴的书卷!

     自古有人能一纸一笔绘出摄人魂魄的幻境,可将事物容括、引入其中,禁锢抑或保存。其中玄妙包罗万象,无一不能融入其中。而那卷轴内写的不是书页墨笔,而是封存着那段楚筱竭力销毁的过去……

     而就在云章来到卷轴前时,却有一把一指长宽的小刀划过云章的手背、带着一道血光落在了云章身后的墙壁上,云章吃痛、反射性的收回了手。他看向楼下,正是徐庄周门下四个刺客其中之一的青女。

     云章拭去手背上的血,沉下气说道:“姑娘,在下的事,不劳姑娘多管。”而当他在将手覆上卷轴细绳时,心中却不由一惊。

     那细绳拴住了整张卷轴,而细绳首尾相连处却又一块白玉,其中的纹路与自己曾经佩戴的那块玉佩几近一样,可到底该如何解下这玉佩,展开卷轴?而云章注意这自己手背上的血,落进了那纹路凹下的细纹中,血色渐渐沿着纹路蔓延开……

     此刻,青女从腰间的皮袋中取出数把小刀,转头对楚筱说:“楚姑娘,我助你。”

     列缺一剑横过去,青女侧身避躲,只听列缺怒道:“我不曾想我们中间竟会有背叛之人!青女,枉我们多年同窗习武,竟是对你这女人的心思丝毫不解!今日‘你若再敢妄动心思,我与欻火、石燕三人定不饶你!”

     青女本就是踩着锋芒杀戮一步步游‘走到了今日,生死本就只求侥幸而不求无事。

     “楚姑娘,现在已是困兽之斗,在下请楚姑娘将白口瓶拿给在下,如此在下可保姑娘相安无恙的走出这谷中,此后大可潜居山林、又何必在涉足这世间纠纷?”欻火走向楚筱,伸出手让她拿出腰间那只白口瓶。

     楚筱却向后退一步,将自己与欻火、石燕的距离拉开,横剑于面前,“红莲谷的秘密已被你们破除,除此之外你们还想痴心妄想什么!”

     欻火扬起手中长剑,满目戾气,“楚姑娘既不愿意,在下也只好用强硬的手段了。”

     青女眼风扫过,却见众人目光皆在欻火与楚筱身上,古楼前并无人守住,此时正是跃上古楼夺下卷轴的大好时机,她步子贴近地面向后缓退,将右手背在背后伺机。

     而被方才封印中那股力量所震伤的樊陆终,啐出一口血后扶着弓箭站起身来。樊陆终左手按住心口,心中暗想那应当是以血做媒介的咒术,怕是除了云章,连楚筱自己都无法解开。所以她才会千方百计想借由外力去毁了那卷轴罢?

     樊陆终脚下尚未站稳,却又是一阵剧烈的抖动震动着山谷,碎石不断从绝壁上落下,他抬起头,看见两道身影重重叠叠的移动着。

     楚筱手执着带着红色刀风的快剑,向天空掷出,化作雨丝一般落下。那雨如同发丝一般纤长,落下时似乎是织成的一面红色帘幕。欻火伸出右臂挡在面上,而那雨丝触及到他手臂皮肤的瞬间却化作钢线一般,锐利的穿过了他的右臂!

     石燕几乎在同时察觉到这雨的不寻常,在那些雨即将落像欻火头顶时,他跃步上前赶忙撑开了一把紫竹骨伞方才挡住了密如刀林的红雨。而欻火的右臂涌出的鲜血瞬间溅满了石燕的衣襟。欻火捂住手臂,咬牙跪在地上,已是满头大汗甚是痛苦。

     石燕收起竹伞,“可恶,若不是司马料到你会五行结印,方才废掉的便不止一条右臂了!”

     列缺将同伴的右臂顷刻便被废,一时间竟乱了神。虽说司马遥已告知过,在集结五行要素的封印地,楚筱所擅的五行之术几乎不受任何条件限制,可化水为火、转柔为刚,但列缺恰恰忽视了这点,甚至让她来到了古楼前的封印地。

     若不是司马遥特别交予的那把开光镇邪的紫竹骨伞,欻火怕是已经……

     “既然阁下步步相逼,我便不会手下留情。”楚筱面色阴沉,不带任何怜悯轻饶之意。

     “好狠的女人,难怪你昔日的主人会放心将身后之事全权托付与你。”列缺慢慢握住身后的那几枝一段削的极尖锐的紫竹,抬步向楚筱走去,“可惜你大概忘了,你昔日与徐大人联手时早早暴露了你的底细、隐藏的一面。徐大人或许看不出,司马遥却绝非毫不知晓。”

     石燕向前打开竹伞,列缺却举手示意他退开。石燕稍有迟疑,看着列缺一步步走近楚筱。

     楚筱咬牙,再次将剑刃上的那股血腥戾气化作雨雾散向列缺!列缺却出乎意料的伸出左臂挡在面前!他并不是如欻火那般猝不及防,而是已打算不顾这条手臂!虽然他的手臂上有软甲护体,锐利的丝线却还是深深扎了进去!

     温热的血液溅出的那一刻,楚筱却觉心上一阵寒意。楚筱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一行血流下,染了本就明艳的红纱,她低头,见一支尖锐的紫竹刺入了心口,刺得很深,甚至没有流太多的血。只有一点点的血滴沿着紫竹落入地中。

     此时遍体鳞伤的列却,脸上却浮现出狰狞的笑意。

     一切安静的可怕,唯有风声猎猎。就在此时,耳边忽然响起“啪嚓”一声。列缺看着楚筱,她的脸上同样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凝目一看,碎掉的,是可以分离出金蝉的几件物件中,仅剩的那只白口瓶。

     列缺抽出紫竹,一席红纱的身影倒在了地上。

     “楚姑娘!!”青女回过神来,丢下手中的刀,跑到了楚筱的身边。

     那张本就没有太多血色的脸,丧失了最后的生气。眼眸中的光色渐渐散去。她的面目却依然如此清晰明丽。楚筱死了,并在最后时,用尽最后的力气摔碎了那只白口瓶。

     云章站在古楼中看着下面,巨大的风声覆盖了所有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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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数字这东西感应力极差,于我而言数据是个很没安全感的东西,所以虽然看着收藏还是在涨,但是我实在没概念,如果看不见留言就觉得没人看QAQ。。。




第柒拾贰回 独有人间长恨歌

天空落下大雨,将地上的血迹冲洗抹去。地冷天寒,倒倾鲛室,腾云涌烟风难拨开。

     楚筱躺在地上,黑发随着雨水散开,如同在宣纸上化开的墨,衬着红色的长衣,却依然是那面容明丽的女子。她半睁着眼,似乎在看着古楼中的云章。然而视线却空洞漆黑。

     终究人去,万事成空。化为烟尘散天涯,唯有青山似洛中。

     青女轻摇着楚筱的肩膀。而她已经失了鼻息、脉搏,不会再醒来。

     风声更大,耳边都是隆隆鼓鼓的声响,雨打在地上与湖面的碧色荷萍中,如同瓷器碎裂的声响。

     “师父……”云章跪下膝,看着楚筱尚未闭上的眼眸。心中涌动着不似悲伤的感觉,云章甚至尚未清醒过来,他不信,那个虽有时严厉却总是关心着自己的师父楚筱便就这么走了。难道这十年间,师父所做的,都只是为了这件事吗?云章忽的笑起来。

     脚边传来“啪”的一声响,樊陆终低下头,只见一张卷轴摊开着滚落于地,那是一张没有任何着墨笔画的空卷,一块玉佩附于其上,玉佩中的纹路却是滴满了凝固的血。

     如同龙在悲鸣一般,那风声似乎要吞没掉一切一般,古楼轰然坍塌,破碎的木片在风中四散掉落。青女回过头去,将那古楼之中卷起的风暴,竟如缓缓展开的红莲。

     云章置身于那风暴的中央,身体被强大的风‘流拥于空中,一幕幕光怪陆离之景在封印破开的一瞬间疯狂的涌入脑海。太过强烈的情感,似乎要吞噬掉之前全部的感知一般,云章仰面呐喊着,心中狂动着一只潜伏的兽。

     刹那间,那些夹杂在风暴中的木块忽然向四面如利箭般射下来!石燕一把将青女拉开,转身间列缺与欻火推倒在地,尖锐的木块登登的刺入身旁或是从身边划过!

     那朵硕大的红莲风墙将最大的能量爆发出来,长龙啸空,响彻了乾坤六合。

     站在莲池之上的付青云、易水寒与司马遥,此时抬头只见天空中席卷的风暴似乎将要卷尽红莲谷中的风雨尘埃,莲池中的红莲似乎会顷刻凋谢一般,深红的花瓣纷纷随着刮过的大风飞向天空,尽杀繁华,如一场血红瑰丽的花雨……

     司马遥却渐渐垂下眼帘,他转过身,从易水寒身旁走过。那是离开红莲谷的方向。

     易水寒旋身回头看着他,冷声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徐庄周为何让你前来此处?”

     司马遥侧过半张脸,眸中如一池晕开的墨色,仅有几分沉寂,隐隐浮动着悲伤,更多的,却是易水寒无法窥透的情愫,“羲和御灵之术散去,十年前结下的血印破开,所以才会引下这场风雨。如今站在这里说这些话,并非先生所命。接下来的事,我已无能为力。”

     “等等!”付青云叫住他,抑着微颤的嗓音,“你不是听子期的话才来到这里吗?子期他,他一定是有原因才让你来的!到底是为什么?”

     红莲谷,自然与楚筱云章师徒二人有关,徐庄周意图也定在这其中一人身上,那么司马遥在谷口为何要阻住要进谷的云章?易水寒垂下眼帘,伸手将付青云轻轻拉回了身旁,“不必问了,让他走罢。”

     司马遥答了声多谢,便抛下袖间的剑,散开长发,一身白衣已被雨水淋湿。

     他走出红莲谷,抬头望着天空,雨水落在纤长的睫毛上滑进了眼眸。

     “你当时刻意避开风火雨电来到谷外,是想放走那云章的吧。”站在一旁石壁下的张义崇皱着眉抱手说道,“我还以为你当真如你那副假象一般,对徐庄周唯命是从,怎么,你还另有什么打算吗?”

     司马遥不看他,将右手覆在面上拭去雨水,“不,我只是……很喜欢他罢了……”

     “什么?”张义崇隔着大半雨幕,却有些听不清晰。

     司马遥别过脸垂着视线摇了摇头,“暂时不知谷中的情况,不过封印应当是碎了。”司马遥接过张义崇递来的伞,“你若仍愿留下,就同我一起回京城,向先生复命吧。”

     “既然徐庄周要我做的事都已经完成了,我为何还要留下。救命之恩之类的,我已报答了吧。飞云观此时亦不知有什么变化,还待我回去料理。我会遵守承诺,不再碰付青云。”张义崇笑了笑,“反正以后的事,也是我无法插足的吧。”

     “那么,后会无期。”司马遥抱拳,正欲离开,却又被他叫住。

     “你倒是颇为果决,反正现在我暂且无事可做,我便同你一道回京城吧,不过徐府那边,你自己去就好。”张义崇走到他身旁,侧目看着那平日里如何都不易亲近的人,“真的不再进谷看看吗?我倒是蛮好奇,那古楼中的东西到底是为何物?”

     司马遥摇头,骑上了马,“回京城后,待到戎宣王准备启程,我会随他一同去覆云城。”

     张义崇亦牵过一匹马,惊讶的问道:“为何?”

     “先生他,大概不希望我留在中土吧。兴许接下来的事,我亦帮不了先生。”

     “这么说来,徐、徐庄周把你送人了?!”张义崇不禁瞪大了眼睛。

     司马遥不动声色挥出剑鞘将他撂下了马,独自一人策马离开了。张义崇落马,险些被马蹄给踢中,一个翻身滚到了一旁的泥坑中,看着司马遥越行越远,心中甚是恼火。司马遥即是徐庄周最得力的左右手,徐庄周怎会有放着不用的理?说得难听些,不是送人还是什么?

     但司马遥却觉没有不妥之处,或许他面对云章,真的会踌躇放弃吧。

     已无法回头,他自知自己已无勇气再回首,哪怕再看上一眼。

     大雨磅礴,莲池中的水似乎快溢出来一般,红莲谷中满地的狼藉碎木。

     付青云走到那座已经倾倒大半的古楼前,而那前面的空地中倒着四个不认识的人,似乎是晕倒的样子,皆是昏迷不醒。付青云低下头,看见一丝血迹从脚边淌过,而不远处,一个红衣女子躺在地上,苍白的脸上沾满了雨水尘土,她微睁着眼,眼珠如窟窿般死寂,目光像是落在古楼中似地。

     那是楚筱,虽见得不多,但这身红衣付青云却一直未忘。

     付青云蹲下‘身,手指触及她鼻尖的刹那,却是冰冷毫无生机。她死了。

     付青云心中震惊不已,此时另外一双手却抚上了楚筱的眼帘。

     付青云抬起头,却见一个男子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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