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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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阿哥立时无语合起扇子。劲敲了下曹的肩膀。道:“嗦。爷累了。先寻个地方吃茶。打发人叫经济来。”
平素都是十六阿哥打趣他“惧内”难的有反击的机会。曹脸上笑容更盛。
十六阿哥懒的瞅他。指了指不远处一个茶楼。道:“那儿瞅着不错。咱们就去那儿。”
十六阿哥与曹身后。跟着的是十六阿哥的贴身太监赵丰与曹的小厮小满。
高。十六爷不给你好吃瞅着跟小鸡子似的。没有二两肉?”小满瞅着赵丰。小声说道。
赵丰听了不禁皱眉。止住脚步。转过头来。说道:“主子最是宽厚。还能饿了我不曾?我就是长个儿早罢了。瞧把你的意地。前些年。谁是小个子。出去还被人欺负来着?”
小满听了。笑着推着他的后背。说道:“早长晚长不是长。走吧。主子们还等着。”
进了茶馆。十六阿哥想要看街景。便同曹挑了临场的桌子坐了。赵丰与小满近前侍立。其他人侍卫随从等人。有几个跟进了屋子。在堂上坐了。有几个在外头下站了。
伙计手里拿着抹布。一动手擦着桌子。一边笑着问道:“两位客官。要点壶什么茶?别的不敢好。说这茶来。这热河城里就没有一家敢说比咱们好去。”
“好大的口气。倒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十六阿哥合上扇子。敲敲手心。道:“都有什好茶。报出来给爷听听。别就说个虚名。拿些破茶叶梗来蒙人。”
听着十六阿哥一口京片子。那伙计笑着说道:“听着客官是打京城那边来的。指定什么好茶都见识过。西湖龙井黄山尖'州冬茶福建铁观音洱海龙凤团茶。这边都有的。客官您瞧着。来壶什么?”
“别的还好说。那个冬茶是怎么事儿?先别着急泡。直接拿来茶给爷瞧瞧。”十六阿哥听着奇怪。问道。
“这可不是一般的茶。名气虽没碧螺春龙井大味道可好。价格也高。听说这个是京里王府地私家茶…年“茶童子在山东做官时发现的好茶。全天下也没有多少。外地人想买都买不到。我们东家在京里有些关系。才弄到二斤。原想留着喝体己茶为了给店里撑门面。才匀出半斤出来。一壶要一两六银子。小的这就给客官取去。”伙计笑着回了而后转身去取茶叶。
十六阿哥听完。已是失笑。对曹道:“瞧瞧。你都扬名到塞外了。”
曹也是觉好什么时候。'州冬茶。也能跟西湖龙井黄山毛尖并肩。并不是说冬茶不好。而那边拢共才十倾茶园。那个茶又是吃个嫩。都是摘茶叶芯。一亩地一年下来也没多少。京城那几乎人家自己个儿啊走礼都不够。怎么会传到外头来。
少一时那伙计着托盘上面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青花茶叶罐。
伙计放下托盘。将茶叶罐打开。用里面的小勺子盛了半勺茶叶出来。送到十六阿哥跟前笑着说道:“客官您瞧瞧毛尖还嫩呢。就是别的茶想要作假这摘的节气不吃的味道也不同等会泡出茶汤来。爷就能吃出正宗不正宗了。”
十六阿哥仔细瞅了。心里有些生疑。看了那伙计一眼。道:“即使王府的私下茶。你们东家都能寻来。想来也是有身份有脸面地人物。不知如何称呼?是谁家地子弟?”
“小的只是个伙计。哪里知晓那么多。只知道东家姓王在关里做买卖。”那伙计笑着收好茶叶。犹疑一下。问道:“二位客官
……”
十六阿哥摆摆手。道:“泡一壶……”说话间。看见不远处坐着的两桌侍卫。指了指道:“那边没个桌子也来一壶。爷请客。要是有茶果什么的。也挑着上几盘子。”
那伙计见他这般阔笑着下去泡茶去了。
十六阿哥脸上收了笑。对曹问道:“姓王莫不是十三哥那地女掌柜。将生意做到河了?一壶一两六。这跟打似地。一斤下来可是上百两银子了。”
曹闻言。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她。她性子稳重。十三爷处境又特殊。不会如此冒失。为了求财。就将生意做到热河来。”
“那这茶到底是从谁家流出来的?”十六阿哥摸着下巴。琢磨着。
这所为的州冬茶。正是曹当年在道台任上买的那几倾茶园。分送了四阿哥七阿哥十三阿哥十六阿哥讷尔苏五家。剩下地一份。给了曹颐。
三个王爷两个未封爵皇子。一个国公府邸。这茶叶被称为王府私房茶也当之无愧。
曹见十六阿哥想出神。笑着问道:“十六爷不是忘了正事儿?今儿可不是为了出茶出来的。”
“正事儿?”十六阿哥听了。拍了拍脑门。才想起还没打发人去寻房产经济。忙伸手叫了个侍卫过来。让他出去寻人。
“真是奇了怪了。这京里那么多茶馆。也没听说有卖这冬茶的。没想到这热河还叫咱们碰上了。”十六哥终是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吩咐赵丰叫掌柜的叫来。
少一时。掌柜的满脸带笑地过来。伸手跟着端着托盘的伙计。
掌柜的从伙计手中接过茶盘。亲自给十六阿哥与曹斟茶。双手奉上。才笑着说道:“客官慢饮。不知寻小人前来……”
十六阿哥没有马上回答。端起茶盏。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随后送到嘴边饮了一口。道:“这茶没吃出比龙井醇。也没有碧螺春香。为何这么贵?寻常的好茶。一斤也就二三两银子罢了。”
掌柜的笑着回道:“这位爷。不是有句老话。叫物以稀为贵么?这冬茶茶汤淡。南边的人着还好。北边地人未必喝的惯。小人也曾有幸喝过一盏。吃着还不如团茶喝胃口。不过是喝个风雅罢了。”
十六阿哥点点头。道:“爷有个叔叔。老爷子是好茶的。惦记这冬茶好几年了。只因这个是高门大户的东西。外头就是几个银子。也没地方淘换去。既是在你这碰到了。少不爷要破费破费。孝敬孝敬老爷子。”
掌柜的闻言。晓的来了大买卖。脸上越发欢喜。道:“那敢情好。只是拢共就半斤。爷也跟咱们留下点招待老主顾不是。”
十六阿哥摆摆手。道:“这叫什话。半斤爷都不出手。不是说东家那边有二斤么?不拘多少银钱。爷都包圆了。”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道:“只是爷怎么晓的这茶是不是正宗的?这般稀罕的东西。早前又没吃过。”
那掌柜听了。压低了音量。道:“这位爷。您就放心好了。保准没问题。咱们东家也是有身份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热城里做买卖。这热河是什么地方。是万岁爷的行宫之地是不是?”
十六阿哥仍是皱眉。瞅着手中的茶盏。道:“爷别在花了银子。买了品。没的叫人笑话。”
那掌柜地面带犹豫。有些踌躇。
曹冷眼旁观许。见这掌柜的不像是什么都不晓的地。便冲小满使了个脸色。
小满上前。往那掌柜的手里塞个锭银元宝。
掌柜的将元宝抄在子里。说道:爷。不瞒您说。咱们东家也是有身份的人。在旗的。我们姑爷是皇国戚。跟皇子阿哥平辈论交的。所以才能淘换出这茶来”
“扯慌是不是?”十六阿哥摇头道:“既是这茶叶稀奇。怎么还能你淘换二斤。他淘换半斤的。是不是借着名。做的赝品糊弄人。左右也没几个喝过的。”
“这位爷。小人扯这谎做什么?这茶叶如今一百八十两一斤。早不算那么金贵了。小人听说。早年这茶还有人开出一两一百的价码。”那掌柜的说道。
“这倒奇了怪了。不是说这茶少么。怎么越来越便宜?”十六阿哥不解。
掌柜的压低了音量。道:“早先有价无市。后来有一个往外淘换的。其他几家管事的瞅着。自然也眼馋。本来就是树上的东西。要是精心些。一亩地多出二三两也不是难事。不就是有了富裕。”
“哦。原来如此!”十六阿哥恍然大悟。心里对那皇亲国戚越发好奇。笑着看那掌柜的。:“这是个人就是皇亲。这皇亲也忒不值钱些。空口白牙的。不待这么蒙人的。”
那掌柜的被挤兑的不行。实是忍不住。道:“小人真的没蒙这位爷。咱们舅爷姓李。有个亲妹子进宫做了贵人。是当皇子福晋。最是尊贵无比。”
这几个有茶的人家。四阿哥身边有位侧福晋姓李。不晓的四阿哥晓了。会如何什么脸色儿。
十六阿哥想到此处。觉的有些不对劲。他自己个儿的侧福晋也姓李而且打理他茶园生意的。正是李;的娘家兄弟。
李氏的嫂子。好像就是姓王。
十六阿哥已经是怒极而笑。问那掌柜的道:“听说你们东家姓王。是不是他妹子嫁给了十六阿哥的大舅子?那位李爷是个豪爽的。爷也曾听过他的大名。”
那掌柜的笑着点头应和。道:“就是那位在京里极里体面的。”
说话这会儿功夫。方才出去寻人的侍卫已经带了两个房产经济进来回话。
“这位爷。小人手中这处宅子就在北街。最是好好风水。三进的宅子。既宽敞还体面……”其中一人道。
另外一个则是说:“我们这边的宅子虽只两进。但是带着个大花园子。最是避暑的好地方。前也住的都是京里的贵人……”
十六阿哥被嚷心烦。使劲一拍桌子。道:“滚。不买了……”
那两个经济白跑一趟。还不死心。尤自喋喋不休地说着。被侍卫们架了出去。
十六阿哥黑着脸。起身出了茶馆。对曹道:“瞧瞧。这搂银子。都搂到爷眼皮地下了……听那意思。是没有一家干净的。四哥与七哥那边。还号称治家严。奴才们还不如这般……”
第一卷 世家子 第六百七十六章 打探
到回到曹家别院,十六阿哥仍是愤愤难平,对曹颙道t园多出二、三两,说的好轻松。爷那边每年的出息拢共才多少?一年五十斤,一顷地十斤,匀下来一亩茶园二两不到。这奴才好大的胆子,生生地贪了一半还多。”
曹颙这边,也是意外。
十六阿哥在宫里,不知生计,那个姓李的又是侧福晋李氏兄长,借势贪上几斤茶叶,不算什么稀奇的。
奇的是,不只一家。虽不晓得其他五家,还有谁家的茶流出来,但是若是留下几十金,每年就是几千两银子的利,谁能不动心?
十六阿哥说了一番,嗓子有些紧,端起茶盏来,刚要饮,想起方才的冬茶还没买,对赵丰道:“去将那茶馆的半斤冬茶买来,爷也要走走‘礼’。”
赵丰应声下来,十六阿哥冷笑一声,道:“欺上瞒下、算计主子的东西,爷容得,有人容不得,我总要出了这口恶气才好。”
“财帛动人心,利字当头,有几个能把持住的?十六爷还是想开些,别恼了。”曹颙见他如此,开口劝道。
十六阿哥横了曹颙一眼,道:“感情没你的事儿,除了稻香村,你不是在南边也有买卖么?天高水远,小心你也被坑了。”
曹颙笑着摇摇头,道:“早年的本钱,赚回来几倍了。剩下的,就是随心,多赚少赚也没什么。”
其实,早在前两年,当年的十年之约满了后,曹颙就给魏信去过信,提及广州买卖之事。
虽说是曹颙地本钱。但是十来年都是魏信在张罗。功劳甚大。早先地利润。是四六分。魏信四。曹颙六。
曹颙地意思。是送六成股给魏信。酬谢他这些年地效力。
毕竟。以魏家地财力。想要单拿出一份银钱做生意。实不算什么。当初魏家不拿银子出来占股。就是不愿明着分这份利。
魏信这边。只肯接受四成。他去广州小十年。也赞了不少银子。加上江宁老家那边地地产。几辈子都花销不了。
如今。他做生意不是为了银钱。只是喜欢广州那边地生活自在罢了。
曹颙这边投桃报李。就托了关系。给魏信弄了个候补知府地顶戴。虽不是实缺。但是换了一身皮。身份地位就不一般。
连着魏信父母那边,都有了诰封。
魏家是江宁的土财主,有什么还有比功名更体面的?
魏信那边,越发尽心,将买卖做的越来越大,每年送回来的利润越发可观……
*
京城,曹家,东府。
静惠扶腰而行,春儿带着个小丫鬟,捧着礼盒跟在后头。
兆佳氏见了,撂下烟袋,道:“都预备齐当了?”
“是,太太。”静惠转过头,叫人将捧盒搁在炕桌上,亲自打开来。
里面放着一对红缎荷包,还有累丝八宝项圈一只,龙凤金手镯、金耳钳、宝石戒指各一对。
兆佳氏瞅着这礼也算体面精致,点了点头,问道:“如意呢,怎么没见?”
静惠迟疑了一下,道:“太太,库房那边倒是有几柄如意,金的磨了花纹,还有两柄三镶点翠的看着也有些旧了。”
兆佳氏闻言,不由皱眉,指了指另外一个捧盒,道:“这里头装的不是如意,是什么?”
“回太太的话,媳妇想着四叔的亲事许是也近期定,就预备了两份。”静惠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另外一只捧盒,里头同前面的大致差不多,只是项圈与镯子的样式稍有不同。
兆佳氏撇了撇嘴,道:“偏生这如意又是少不得的,换做大太太在家,咱们还能去跟她张罗张罗。不过是个礼数罢了,谁还拿这个吃喝不成?找个匠人,挑着用不着的金器,化上几件。左右过些日子放大顶,也要用首饰。除了两柄如意,剩下的金首饰头面也要打些。”
静惠应了,兆佳氏想起一事,皱眉道:“怎么还没听说董家接姑娘回去?这过小定,也不能过到西府啊。这说的是董家的姑娘,也不是咱们大房的。”
静惠这边,心里也奇怪,只是不好意思说什么。
兆佳氏说了两句,觉得心烦,对静惠道:“给大太太写封信,问问到底要如何应对……”
正说这话,就听到院子外“蹬蹬”的脚步声,随后就听外头有丫鬟道:“五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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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闹了一脑门的汗?”兆佳氏瞧了,不禁心疼,忙吩咐红梅投帕子给他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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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说晚说都得说,也到了年纪了。”亲事落定,兆佳氏也失了先前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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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了?堂堂内务府总管的嫡长孙女,你以为谁都能说得的?”兆佳氏虽对这门亲事不算满意,但是董殿邦升了总管,也觉得脸上多了几分体面。
在京城,官员不能说多如牛毛,也不算稀罕物儿。三品的内务府总管,论品级确实不高,但是贵在是天子近臣。说起来,并不是六部尚书权利小。
“一个宫女
有什么稀罕?”曹罴背喟琢车厮档馈�
兆佳氏心里原也挑这个,但是见儿子如此,反而为素芯添了几分不忿,训斥道:“这叫什么话?曹家才抬旗几年,你忘了自己的祖宗,充起主子了?要不是走了关系,你姐姐、你妹子,也是宫女儿。老太太生前就是宫里的嬷嬷,你大伯打小就是皇上的伴当,你就是个小奴才秧子,还真当自己金贵了?”
“可是……”曹畹勺叛郏挂偎怠�
兆佳氏已经听得不耐烦,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