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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江湖很忙-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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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箫筱眉我脑仁子疼。”苍狼皱皱眉,还是不清不愿地转身。
  小陀螺就是这样,就算它再不情愿,只要你抽打一下,它还是会不死不活地转两下给你看的。
  ……半个时辰后。
  耀司:“哥,你知道世界上最悲伤的事是什么吗?”
  开阳:“……是什么?”
  “就是一个双腿严重残废的人非得去照顾另一个脑子严重残废的人。”
  耀司坐在他那把高贵的木轮椅子上,手里握着从草药堂掌柜的那进贡上来的破草扇,没精打采、很敷衍地时不时扇一扇。面前白雾袅袅,一股股草药煮过的浓重苦味钻入鼻中,掩盖掉了大部分房间内原本曼陀罗花香薰的气味。
  开阳抽抽嘴角,心想这世界上最悲伤的事应该是一大早处理完破账本回来发现家里还有个比账本更破的事儿在等着自己。
  瞥了眼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箫且意,白皙的手一伸掀开了煮中药的罐子,仿佛没听见耳边弟弟“哎哎哎干嘛呢”的抗议声,开阳伸头看了看,然后又重新盖好,沉默片刻之后,淡定道:“该加水了。”
  耀司面无表情跟着掀开盖子看了眼,然后扔回去:“不加,苦死他。”
  ……
  两个人都忘记了大夫曾经千叮万嘱的那句话:熬药过程中除了每半个时辰一次加水不要掀开罐盖。
  没错,丹蛇神坛教主兄弟二人此时正窝在一个房间里,给武林盟主萧大侠熬吊心脉的前序中药——虽然态度很随便,但是经过开阳鉴定,这药房拿来的方子开得更随便。
  要真正稳住箫且意体内那股子到处乱窜、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阳性内力,光靠这普通民间开来的方子不可能做得到。此时此刻他身上气血沸腾,有开始逆行的前兆,耀司一把脉就知道不是他这半吊子郎中能搞定的事,于是赶紧让人把开阳给叫了回来。
  于是开阳发现,箫且意维持这个状态似乎有一段时日了——他的经脉明显已经处于极度疲劳的状态,似乎反复受到极大的损伤后,每次都强行用珍贵的药物勉强维持身体与常人无异。
  “已经让苍狼去追箫筱眉的马车了?”开阳忽然打破了沉默。
  耀司:“嗯,我总不能摇醒他问平日里吃的是什么方子吧。”
  “要是箫且意注定要死,你不要难过。”
  “废话,他要是死了——嗯?……我还以为最多废了一身武功而已?”
  “这样的人,若失了一身武功,那他倒不如去死好了。”
  耀司满面无语:“您能不能不要随便给人家乱下定义。”
  听了耀司的话,开阳反倒沉默了,隔了很久才嘲讽地嗤笑:“你这辈子怕也就是对这箫且意是一忍再忍。”
  “别这样,我也爱您。”耀司边说将熬得差不多的药从炉子上启下来,倒进碗里伸脖子看了看还不省人事挺尸的箫且意,很干脆地一仰头喝了一大口药,摁着他的肩膀就嘴对嘴地给一滴不漏地喂了下去。
  整个过程持续了很久,开阳在旁边看的直皱眉:“喂个药,至于把舌头都伸进去么。”
  “真他娘的苦。”耀司抹了抹嘴,呸了两声,拣过药铺老板给配的那一小点儿蜜饯全部塞进自己嘴里,含糊不清地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伸舌头进去了……好吧,我就行思着机会难得什么的,就算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这待遇,这王八羔子在床上那是相当——咦?”
  开阳挑眉。
  耀司:“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
  开阳很认真地点点头:“你以为我想听你那些个闺房密语?”
  耀司:“……滚。”
  开阳当真转身就走:“让我留我也不留,看着你俩混一块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
  这开阳一走,苍狼未回,箫且意挺尸,屋子里唯一能动能说话的大活人就还剩耀司一个。他摇了摇木轮椅,慢慢挪到床旁边,饶有兴致地歪着脑袋顶着不省人事的箫且意看了半天,最后乐了,明知道床上那货听不见还是自言自语道:“亏得老子从来不愿意做上面那个,不然说什么都把你上了,奸。尸都成。”
  ……
  “不然老子说什么也咽不下那口气啊。”
  ……
  “你说一本破冰纹剑法秘籍他有什么好?”
  ……
  “能吃吗?能操吗?”
  ……
  “……那显然不能。”
  ……
  “你看看,就连你半死不活地撩在这儿了,你还指望那本书来给你熬药?”
  ……
  “说实话,要不是看在人家白意还是个孩子,说不定我就真跟他跑了——不过也幸好他还是个孩子,哼,算你走运。”
  说到白意……
  又想到那几个被自己弄死的白眉山小道士,耀司摸了摸下巴,发现比起箫且意,似乎还有另一件事也值得他开始思考了。
  比如怎么跟白意解释他弄死了人家师兄弟的这个……
  前因和后果。

  第二十二章

  没用多久,耀司就彻底明白白意的事情他实在是多虑了。至少白意他现在人在跨越半个中原的北方白眉山上闭关,就算是用上那个什么御剑之术,一时半会也杀不过来——更何况,耀司很确定御剑之术就算修到第三阶,那也是飞不起来的。
  他下山的时候,白意刚刚完成第一阶心法修炼。
  ……事实证明,将情人的事情挂在心上是一件多么“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事。
  所以现在耀司可以暂时专心致志地头疼箫且意。
  没错,箫筱眉回来了,可是,也只有箫筱眉回来了而已。看见表哥要死不活地挺尸在床,箫筱眉姑娘说的第一句话是“怎么会这样”,而第二句话,就是“怎么办”。
  然后事情开始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原本小小的火苗,蹭地一下眼看就要烧到眉毛。
  “你还不如不回来。”耀司问掌柜子要了个小板凳,此刻正坐在上面继续熬那宝贝似的去火凉药,破旧的小扇子扇呀扇,十分头疼对叉腰站在身后的女人道,“这样我还至少能抱有‘箫筱眉知道药方’这样的幻想。”
  “然后想啊想,表哥就死了。”箫筱眉蹲下来挤开耀司,“该加水了。”
  耀司顺手将破草扇子塞给她,箫筱眉一听耀司不说话了,立刻狗腿赔笑:“我确实是知道药方,刚才不就告诉你了吗?”
  “人参灵果,这东西我只听过连见都没见过,你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可是只有这个至寒之物才能一点点拔去表哥体内的阳毒……这东西确实存在,忌水山庄曾经就有。”
  “后来呢?哪去了?”耀司不耐烦地皱皱眉。
  “表哥吃掉了啊。”箫筱眉吸吸鼻涕,“人参灵果炼的护心散原本可以维持他半年与常人无异,原本打算吊着命再想方法去跟那个谁要,唉,谁知道——”
  “谁知道什么?”
  “没什么。反正我觉得,表哥就算救不活,你也不用内疚。他欠你的,拿命来还虽然贵了些,但是也不算特别亏。”
  耀司冷笑一声:“酸得牙都掉了,哪个民间恶俗小本上抄来的这种明媚忧伤的句子?”
  “我挺认真的。”箫筱眉撇撇嘴。
  “等等,这种天气还未到寒冬,他就穿上了那件雪狐裘,你竟然敢告诉我他那是与常人无异?”耀司转念一想,这下忽然是想起来第一眼看见箫且意时究竟哪里不对劲了,因修炼的向来是阴性武功,箫且意从前就算是严冬所穿衣物也比一般人单薄——那件雪狐裘,纯粹就是因为“耀司也有一件”这样的原因才会存在的。
  箫筱眉见自己故意卖的关子完全被忽略,无趣地撇撇嘴道:“不就是比以前怕冷一点,多穿一件重死他么?呸,还‘你竟然敢告诉我他那是与常人无异——’”箫筱眉捏着嗓音学耀司方才的语气,末了很不屑地扬扬眉,“说的和天要塌下来似的——”
  “你说的那个谁是谁。”
  “哟,我还以为您没听见呢。”
  “里面躺着那位姓箫,很不巧和你一个姓,听说是你的表哥。”
  箫筱眉一顿,仔细一想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于是收起玩笑的样子,歪着脑袋目光诡异地盯着沸腾发出微弱声响的药罐老半天,最后才缓缓道:“我不知道你们遇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手法,但是表哥身中此毒全天下知道的人现在都在我们周围了,你、我、开阳哥、拼命小陀螺还有表哥自己,所以我猜想也许那人将表哥体内阳毒提前催发只是一个意外,就连那个人本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排除掉要限我表哥不利的外界因素,那么现在只是时间问题了,至于我说的那个人么,他家里拥有天底下最全、最名贵的草药。”
  “江湖中有这号人?我竟然从没听过。”耀司有些惊讶。
  箫筱眉笑眯眯:“就是皇帝呀。”
  耀司:“……那个‘家’,还真有点大。”
  箫筱眉:“那你去是不去啊?”
  耀司:“萧家出面都有困难,你以为那九五之尊会买我耀阳毒君的账?”
  “所以就用偷的呗。”箫筱眉给煮药的炉子添了些木材,很淡定地道,“你不是最喜欢干这种事了。”
  耀司探了探袍子,清清嗓子,道:“盗亦有道,劫富济贫。”
  “耀大侠!”箫筱眉抱拳赞叹,语罢顿了顿,伸脑袋往窗外望了望,果然只看见苍狼抱着剑沉默不语地站在房门外游神,收回脑袋有些奇怪,“怎么只看见拼命小陀螺?漠鹰哪去了?”
  “……”
  “没来?”箫筱眉挠挠头。
  “……”
  “死了?”箫筱眉瞪眼。
  “……”
  “被你赶跑了啊。”箫筱眉恍然大悟。
  “他犯了规矩,被废了武功丢下崖底了。”良久,耀司才牙疼似地哼了声。
  “可惜了,这任务要一个沉稳细心的人来做比较妥当。更何况,漠鹰的轻功比小陀螺不知道好多少倍。”
  耀司听着这女人对自己的护法如数家珍了如指掌,顿时不悦地皱眉:“你多虑了,这事苍狼一样也办得来。”
  箫筱眉不明所以地哼笑:“看来漠鹰把你气的不轻。”
  耀司沉默,箫筱眉小心翼翼地给掀开药罐的盖子按着方子写的加了一些水,这才继续道,“可惜了,我还以为这世上除了我哥,至少漠鹰能接手你这烂脾气。”
  坐在桌边正倒茶的耀司动作一顿:“你在说什么?”
  “从前,我哥那是想把你含在嘴里也怕化了,”箫筱眉说着打了个冷战,心想这比喻真恶心,“漠鹰看你那眼神,啧啧,就是想把你嚼吧嚼吧一口吞肚子里了事。”姑娘翻了个白眼,继续埋头熬自己的药,嘟囔着“这么明显都没看出来么”。
  桌边传来瓷器碰撞木桌的轻微声,箫筱眉抬头一看,只见耀司干坐着瞪自己,正莫名其妙,就听见其声音僵硬道:“漠鹰因为企图与一名婢女私奔判教而受刑。”
  “哦,”箫女侠没心没肺地笑了笑,“接二连三碰见那么些个不清醒得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你还真倒霉。我表哥也是,漠鹰也是,这俩人他们可都是死去活来地想要你。”说到这,箫筱眉立刻想到躺在隔壁不省人事挺尸的箫且意,顺便联想了下被废了武功扔下山崖估计现在也好不到哪去的漠鹰,于是点点头,肯定道,“还真是死去活来。”

  第二十三章

  帝京,紫禁城。
  正元殿房顶之上,身着紫黑色武衣的高大男人坐在瓦片上,身旁一小瓶放着今年初春时间刚从江南一带进贡上来的米酒,此时开了封,味道香浓正好。高挺的鼻梁在月光的笼罩下,在英气阳刚的俊脸侧投下一小部分阴影。
  “今日明月挂山头,月光盈盈照阴沟——咦?……好诗,好诗啊!”
  男人喝了口酒,一声叹气,续而挂起一抹宽容的微笑侧耳倾听屁股底下、正元殿内传来怒骂——
  “狗屁不通!”
  男人闻言,懒洋洋地站起来拍拍屁股,挪开屁股,掀开两片瓦,屋内昏黄的灯光将他的脸照亮,他凑上去对屋内桌案上奋笔疾书的人朗声道:“皇上,月色正好,卑职邀请您一同赏月。”
  话音未落,还沾着朱砂的狼毫笔迎面砸来,男人险险躲过,身手敏捷极为敏捷,翻手将飞出瓦片窟窿的毛笔一把抓住,而整个过程轻盈如没有体重一般,没有让瓦片发出半点声音,只见男人吊儿郎当地蹲在那,将手中的毛笔仔细打量一番后道:“啧啧,狼毫紫木,这个是最后一杆了皇上,上个星期我就跟您说过,再砸就没了。”
  龙案后,年近三十的年轻帝王负手而立,脸黑如锅底,蹙眉向房顶上露出一张脸、满脸莫名喜庆的锦衣卫头目低喝:“影三,你就是这样当值的!”
  名唤影三的男人嬉皮笑脸:“天下太平啊皇上。”
  “给朕滚下来!”
  影三笑容僵了僵,想起前些日子之事,知晓终究逃不过消息灵通的主子的问话,这恐怕也是他万年难值一次夜的人今日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收敛起了笑容,衣衫在半空风中发出扑簌声,转眼,高大的身影稳稳落在正元殿大门之前,只见其身形一顿,稍作犹豫,片刻后便推开半掩的大门,规规矩矩地在几尺之外对一动不动依旧负手而立的帝王单膝跪下:“皇上,臣滚来了。”
  “嗯,”年轻的帝王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这会儿就规矩了?”
  “回皇上,应该的。”
  “起来吧,看座。”
  地上跪着的人一点也不客气地立刻原地盘腿坐下,皇帝眉毛抖了抖:“影三,你屁股有千斤重?”
  “回皇上,也就一般尺寸。”
  “那你怎么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
  “回皇上,方才屋顶坐久了,腿有点酸。”
  这个回答又得到帝王不屑冷哼,影三摸摸鼻子,心想您怎么还不进入正题。
  只见帝王将手中的奏折细细叠好,慢慢放回归类中属于它的那一堆,一系列动作之后,这才掀起眼皮,瞥了眼地上抬头仰望自己满脸无辜的影三,面无表情道:“影二醒了吗?”
  来了。影三挠挠头:“回皇上的话,昨日刚醒。那个……咳,的人太狠毒,挑断了左右手手胫,和右脚脚筋,然后被毫不留情地丢下深崖。卑职在那深崖之下捡他回来时,影二如同一团烂泥,意识混沌,而后几日里连日高烧不退,险些一命呜呼——”
  “那现在呢?”
  “现在,醒了是醒了,可是不说话,和木头似的。”
  说到那个影二,帝王这才觉得东厂教育也不算十分失败,虽然造出了影三这个奇葩,但是好歹也附赠了影二这样忠心不二老实忠厚之人,这么想着,帝王的目光稍稍柔和,沉吟一番之后,这才自言自语地叹气:“也不知朕当年派影二前去……做卧底,究竟是对是错。”
  影三就看不得他主子这副林黛玉似的模样,有些牙疼地不自在动了动,换了个更合适的姿势坐稳,叹气道:“老大,他能回来这一点就说明他那个卧底做的十分成功,看来是有人纯心要放过他,我找到他时,紫英宫派去跟他接应的婢女跟他在一起,早就死透了。”
  帝王深呼吸,知晓这影三特意换了一个称呼,这是以私底下的身份在安慰他。作为一个帝王,他知晓这些影卫为他生死乃为常事也是义务,可到底是一同长大的同伴……对,没错,同伴。早些年影卫队长在一场刺客夜袭中殉职,给他带来太大的震动,从此以后,年轻的帝王对于影卫的使用上,竟然也开始缚手缚脚地踟蹰起来。
  只听他又是一声长叹,还想要说什么,忽然就看见地上的影三蹭地一下打了鸡血似地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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