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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常醉侯-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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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的手都有点凉,但此刻却因为彼此相依而逐渐有了暖意 。
  “对。我是没来看过你,可你知道吗?那两年,我无时不刻都在想你。”叶飘低声一笑,握著离宵的手,心里渐渐释然,“我伤你那麽深,又有什麽颜面再去见你?见了你若又做出副儿女情长之态,哭话往昔,岂不虚伪?”
  “你以为我会信?!”
  离宵的神色先是有些慌乱无措,紧接著他就镇定了下来,渐渐摆出一副在宫里时的冷漠神态。
  “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的话已说完了。能在死前再见你这一面,叶某已是知足。”
  叶飘说完话,指间一松,已是放开了离宵的手。
  离宵嗫嚅著双唇,不知该说什麽,他心口一痛,手指反握,又抓紧了叶飘的手。
  “我信。叶兄,你是大侠,你不会骗我。”
  “叶兄?侯爷,你还能这麽叫我真是太好了。”
  叶飘闭目一笑,神色微微有些沈凝痛苦,他的内伤又开始发作了,简直是撕心烧肺,想再以内力压制住,已是不能。
  离宵看见叶飘忽然白了张脸,正要发问,却见叶飘眉间一皱,张口便呕出口血,身子一倾竟往地上倒去。
  离宵急忙扶住了叶飘,想也不想就耗费真气替他护住心脉。
  “叶兄,你……”
  “没事。”
  叶飘强撑著说出这一句,一股淤血已涌上喉头,可他咬紧牙关硬是把血又咽了回去。
  “别说话了!”离宵看他还在硬撑,轻斥了一句,赶紧唤了人进来。
  叶飘头晕眼花地躺在离宵怀里,果然不再说话,只是脸上却多了几分欣慰的笑容。
  “侯爷,叶大侠的伤势严重,此地气候寒冻,且又缺少良药,若再耽搁只怕有性命之忧。”
  随行的文太医唯唯诺诺地低著头,不敢去看离宵那张阴冷的脸。
  宫里的人向来知道摄政王喜怒不形於色,如今却这般阴冷,只怕一不小心,自己就有掉头之险。
  “既然如此,那就立即回程,片刻不得耽误!”
  离宵听闻文太医这番话,果然是急怒交加,他看了眼怀里昏沈的叶飘,深悔自己怎麽会这样逼他。当初他肯自投罗网,岂不已是说明了一切?
  可自己竟还是执迷於怨恨之间,不曾替他多做思量。
  白狼山的苦役天下闻名,叶飘就算是习武之人,又如何熬得下这些非人的折磨?
  他叹了一声,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眼见对方如今又已断了一臂,心中哀痛滚滚而来,一时不休。
  摄政王刚到白狼山,却又立即下令回程,甚至还带走了一个罪囚。
  张将军很是不解,可他更为不解的却是之後不久,朝廷竟将存在了多年的白狼山役所撤去,并赦免了这里所有的犯人。
  不过坊间倒是因此多传摄政王宅心仁厚,不忍见那等森罗地狱的存在,终於废除了残酷的旧制。
  回京之後,离宵一边下令替叶飘平反叛国之罪,一边安排他住在了扬恩宫旁的崇华宫,那里本是皇帝的贵妃所居之处,不过自从萧远萧凌父子先後驾崩之後,贵妃们也都依祖制搬离了崇华宫转去别处居住。
  现在那里除了一些留守的太监侍女外,可谓再无旁人。
  这几日,离宵在扬恩宫处理完政事便马不停蹄地赶去崇华宫探望叶飘,生怕有什麽不妥之处。
  “需要什麽药材,尽管去太医院拿便是。一切有本王做主。若他有什麽差池,本王唯你等是问!”
  他怕手下的人不尽心救治,早把该说的话都说尽了,却还是不忘日夜叮嘱。
  叶飘经过几日的悉心调理之後,伤情已是大大缓解,他听见离宵说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几年不见,常醉侯这份慑人的气势,倒是一点没减。”
  “你又取笑我。”
  离宵摆摆手斥退了下人,亲自接过汤碗笑著坐到了床边。
  “不过除了你之外,似乎这天下也没有谁敢这麽对我说话了。”
  “叶飘皮粗肉厚,想来一时还不至毙命,侯爷你也就别再吓唬那些下人了。”
  叶飘被他扶著坐起来,靠在枕上,闻到碗里参汤的气味,不禁皱了皱眉。
  “又是这东西?都吃得我快吐了。”
  离宵舀了一勺汤,送到叶飘嘴边,好歹劝道:“太医说你的病就是要多喝参汤养气。”
  叶飘瘪了瘪嘴,无可奈何地看了眼离宵,目光里有些不怀好意。
  “你这可是逼我喝……不如你含到口里喂我好了。”
  离宵蓦地瞪大了双眼,似乎不信叶飘会说出这样的话,可他看对方神色平静,不似在说谎。
  他回头看了看,确认门窗都已关好後,这才笑道:“调戏摄政王,可是罪加一等。”
  叶飘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耐心地等著他。
  离宵叹笑了声,喝下一口参汤,果然凑上去吻住了叶飘。
  这个喂法,汤水没喂进去多少,倒是两人的唇齿之间纠缠不休,如胶似漆。
  叶飘单手搂住离宵的腰,缓缓坐了起来。
  “不知这一只手还抱得住你吗?”他笑著轻叹了一声,在离宵耳边低语。
  离宵反手一揽,也在叶飘耳边笑道:“怕什麽,你抱不住我,就让我来抱住你好了。这一次,叶兄可要好好地惜取眼前人了。”
  叶飘朗声一笑,从离宵手里夺了汤碗扔到一边,又一把扯住对方衣襟拉开。
  “这话还需要你说?”
  离宵解意,更不多话,只是默默地脱下了衣物,又替手上不便的叶飘脱衣。
  他赤身裸体地爬到床上,和叶飘俩俩相对,运足内力往门外吩咐道:“没本王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屋。”
  那一日,果然是没有摄政王吩咐,前来端水送饭或是通报消息的仆人一个也没被放进去。
  而等摄政王开门出来的时候,随侍的太监这才发现自己的主子走路时脚跛得更加厉害,似乎像是腰被扭了……
  叶飘到底是内力深厚,再加上他和离宵如今心结已解,不再气郁,又在崇华宫里的受人悉心照顾、一番调理之後,他在白狼山服苦役时所受的内伤已好得差不多。
  而当他听说离宵下令撤除白狼山苦役,还了那班罪囚自由时,这才感慨到:几年未见,如今的常醉侯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偏愤乖戾视他人如芥草的傲慢王侯,他终於也是懂得体恤人心了,而自己,也已变了许多,花也飘零,叶也飘零,最是无情的飘零剑已成过去。
  只是他看著这华丽的皇宫,却始终觉得这里不是自己该呆的地方。


  尾声

  “你如今是摄政王,当以天下为重,我在这里,似乎也不太象话。”
  叶飘找到离宵,坦然和他说出了心中所想。
  离宵正执笔批阅著奏章,以为叶飘找他不过是聊天解闷,初时还未在意,可一听对方言语中生了去意立即就慌了神。
  “怎麽,你难道想离开这里?”
  叶飘不置可否,只是见了他这慌张的样子,本已想好的话又不忍说出口。
  他终究是堂堂男子,怎能一直被常醉侯金屋藏娇般安置在皇宫里,每日只等他忙完了便来“临幸”?况且,他已知道离宵有了妻室,且不论离宵娶那女子是否真心,不过他既然娶了人家,就该对别人负责才是,整日和自己纠缠贪欢,总会伤了那女人的心。
  “你……莫非又想离开我身边?”
  离宵见他不说话,心里更急,丢了笔就上前一把扶住叶飘的肩头。
  叶飘为难地看著他,想了想,终於还是缓缓说道:“你我这些日子的相处总算是十分欢愉。我谢你不念旧恶,肯与我重归於好。只是,你也知道你是摄政王,天下安危兴衰尽在你一人肩上,你的背负远重於叶某与你之间这段情谊,而且,你已娶了莲妃,却又和我日日欢好……”
  不等叶飘说完,离宵立即解释道:“我於小莲只有感恩之情,并无爱恋之情,我封她为王妃不过是为报她当年在严狱府对我的悉心照顾罢了,你何必耿耿於此?至於国政大事,你也见了,我并没有因为你来了便荒废国政,每去找你时早就把大事小事处理妥当!叶飘,留下!不然你想我郁郁而亡?可见我鬓间白发?都是因你而生!”
  叶飘低眼一叹,抬手抚在离宵鬓间,虽然仅有几缕白发,看在眼里,却真是让人心疼不已。
  “留下,留在我身边。我收回当年的话……我还是需要你陪的。陪我喝酒,陪我看星星,陪我……”离宵说到後面,嗓子里一阵哽咽,只好紧紧抱住叶飘。
  “好,我留下。”
  当年,自己既能为常醉侯留下,今日,又为何不能为摄政王留下?
  叶飘知道自己虽然所想所说另有一套,可内心深处对这人始终是放不下。
  他当初砍掉自己的左臂,以为能够彻底斩断自己和常醉侯之间的一段孽情,哪知结果却是愈伤愈痛愈想念。
  想来自己半生漂泊,而离宵这温暖的怀抱或许便是自己的最终归宿。
  叶飘拍了拍离宵的背,豁然开朗。
  那一年,天朝又出了件震惊朝野的大事。
  摄政王竟被自己的王妃给休了,且同时颁布了一条法令,若夫妻不睦,妻子亦可休夫。
  而他便是这休夫令颁布後的第一个被妻子休掉的夫君。
  “现在天下想必都拿你做了笑柄。”
  叶飘在扬恩宫的院子里品著从各地送来的好酒,冲离宵笑得不怀好意。
  离宵轻咳了两声,苦叹道,“是你叫我要对得起小莲,所以我怎好再继续骗她?好在这女孩善解人意,并未怪我,我自然更不能让她委屈,那只好委屈自己了。唉,王爷也被人休,的确也是天下奇闻。不过此令本王倒觉得不错,也算给了天下受负心郎欺侮的女子一条生路。”
  叶飘哈哈一笑,斜睨了他一眼,说道:“瞧你这满脸受负心郎欺侮的样子,莫非也是想以後借机休了为夫?好个阴险的常醉侯,原来已在盘算日後另找他人了啊!”
  离宵被叶飘取笑得涨红了脸,再也掩盖不住尴尬,只好作出副不快的样子。
  “什麽为夫!你我皆是男子,难道还有夫妻之别?!” t
  “难道侯爷不认你我之间的夫妻之实?”
  叶飘又是一阵快意的大笑,一杯饮尽,更进一杯。
  离宵无可奈何地看著他,只叹自己这一生怕是要被这人耗尽方休。
  “来,侯爷,叶某敬你一杯!”
  而此时叶飘心情舒畅,拽住离宵就要和他斗酒。
  “这时候怎麽还叫我侯爷?”
  “我早已叫惯!……不过侯爷这称呼听来是有些生份,不如叫你猴子算了!哈哈哈!”
  “岂有此理!你怎敢给本王乱取绰号!今晚到了床上,本王饶不了你!”
  “哈哈哈哈哈……”
  今夜,扬恩宫的花园里很热闹非凡,说笑声不断,天空中一轮明月,正圆。


  THE END

 常醉侯(出书版番外)

  番外之共度余生

  天朝景德十五年,执掌天朝权柄十五年的摄政王萧离还政於已长成人的景德帝,更将摄政王府中的金银细软悉数捐给了受南沼河水患的灾民,而摄政王本人则与他府中的一位名为叶飘的幕宾隐遁而去,不知所踪。
  天色初晴,草色青青。
  远郊的一处木屋外,昂然立著一名身著墨色华服的男子,他冠簪整齐,负手眺望著远处连绵的黛山绿水,温柔俊逸的眉目之间已染上了几分尘世的风霜。
  没一会儿,木门嘎吱作响,木屋中又走出了一个衣著朴素的男人,正用独臂挠著尚未梳理整齐的发丝,懒懒地打著哈欠。
  他看见门外站著那人,顿时笑道,“侯爷,你这麽早便起床了?”
  “都说了别叫我侯爷,现在我已还政给陛下,更非什麽王侯公爵了。我久未出宫,真是乐见山河秀美如此。”
  站著那人正是刚隐退不久的摄政王的离宵,他做了十五年摄政王,一直以来兢兢业业,勤政爱民,使天下百姓皆能安居乐业,更是成就了前代帝王统治下所未有之盛世。
  如今小皇帝在他的一手调教下长大成人,其见识胸襟足以担起整个江山,所以他才能安心去叶飘归隐山林,安度晚年。
  在高墙深宫之中一呆便是十五年,好久没有这麽亲近地接触大自然,初离樊笼的离宵自然欣喜异常,一早就穿戴整齐地出来呼吸这山林之间的新鲜空气。
  叶飘哈哈一笑,上前便勾住了离宵的肩,远眺著眼前这大好河山,对他说道,“好了好了,你我既然已来到此处,还怕以後没时间欣赏这江山美景?现在一大清早的,我们还是先吃早饭吧。”
  听闻叶飘说得有理,离宵轻轻点了点头,他看见叶飘发丝凌乱,忍不住伸手替他捋了捋鬓发,这才亲昵地搂了对方的腰与他一同进屋。
  桌上有几个前日赶集时叶飘买回来的馒头花生,还有一壶邻居送的米酒,虽然这些东西远比不上昔日皇宫中的膳食,但是离宵却也吃得津津有味。
  “一会儿中午我们就出去打猎,省得无所事事,也可以改善一下生活。”
  叶飘喝了口香浓的米酒,单手又替离宵斟了一杯。
  离宵默然颔首,举止之间仍是那麽雍容风雅,虽然他坐在简陋的木屋中,却又似坐在皇宫金殿之上,一举一动,皆是气度非凡。
  叶飘见他无时不刻都穿戴齐整,言谈举止更是透露著积淀了十余年的王侯之风,心中好气又好笑,既然两人已决定归隐山林之间,那就该入乡随俗才是,否则离宵这样迟早会被这山间的农夫们当做疯子。
  想到此处,叶飘决定待会定要戏弄离宵一番。
  两人用过早饭,出屋分别牵了马,叶飘单手撑鞍,一跃而上,他回头瞧见离宵也正施施然地翻上马背,又见对方上马之後立即整冠挽袖,差点没笑出声来。
  “喂,这里也没别人,你总这麽悉心地整理仪容倒是要给谁看?”
  离宵被叶飘这麽一说,这才发现自己的确好像随时都在注重自己的仪表,赶紧尴尬地笑了笑,催马跟上了叶飘的脚步。
  “都是当了这麽些年摄政王养成的习惯,早知道做人上人如此拘束,我当初又是何苦求这名权?!”
  早年多舛的际遇,以及日後与叶飘真心相对风雨共度的十数年,常醉侯争强好胜,争名夺利的心性早被磨尽,如今的离宵已俨然是一位淡泊豁达的长者。
  叶飘微微一笑,对於爱人这番变化亦感到十分欣慰。
  他四顾望了望眼前这片碧绿的草地,又回首看了眼翩然前来的离宵,心中爱火顿燃,他一把勒住缰绳,口中长啸一声,看准离宵的坐骑越跑越近,自己随即飞身跃起。
  离宵看叶飘忽然跃起,还道对方是想坐到自己马上与自己一骑,哪料到叶飘的身形一变,丝毫没有要落座到马上的意思,反倒是直直扑向了离宵的人。
  “啊!”
  离宵躲闪不及,被叶飘一下扑中,两人都落下了马来。
  昨夜细雨一场,地上溢满了草香,仍是有些泥泞,离宵被叶飘抱住在草地上滚了一遭,华美的外袍已全然弄脏,急得他叫苦连天。
  “唉唉!你这是为何,这地上这麽脏,怎麽能随地打滚呢?”
  叶飘心中正是爽快非凡,他虽然只有一只手,却仍紧抱著离宵,定要对方陪自己翻滚个够。
  “你现在不是摄政王,我也不是江湖大侠,你我不过山野村夫,为何不能随地打滚?”
  叶飘见离宵被自己说得一愣,嬉笑著便凑上嘴唇堵在了对方要驳斥自己的唇间,不容离宵辩驳。
  “唔!”
  离宵被叶飘吻得一度气短,他瞪著眼,看著面前这个容颜已改的旧日知己恋人,内心中的柔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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