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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断思残红-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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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舞眨眨眼睛,只觉得喉咙干涩难受:“我怎么了?”
  
  “你昨日七虹余毒发作,药圣救了你。”疏华把他揽在怀里,轻声道:“幸好有他,不然我便要失去你了。”
  
  苍白的脸也浮起了一抹庆幸的笑。
  
  拥着凝舞尚且还很虚弱的身体出房,药圣正坐在桌前茗茶,凝舞淡淡地笑道:“多谢谷主救命之恩,凝舞没齿难忘。”
  
  药圣丝毫不动,声音清冷:“若不救你,我这里就要成废墟了。”
  
  疏华婉柔一笑,如春花暖日:“昨日一时心急,多有冒犯了。不知谷主何时随我们去虞兴?”
  
  “你还想救那倒霉鬼?”
  
  “放弃吧,我不会救他的。”
  
  “谷主,我说过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只要我能办到的。”
  
  药圣缓缓一笑,语气轻淡,捉摸不透情感:“我要的……谁也给不了。”优雅地抿了口清茶,药圣放下茶盏,冷声道:“要救他,必须寻到癸寅残针。”
  
  “癸寅残针?难道说是那个传说中的仙人之物吗?”
  
  “癸寅残针,是由极北之地七狱寒珑潭的玄冰雕琢而成,细如发丝,能够凝结断脉,散发出的寒气能够逆脉而通,即使是筋脉尽碎的人,癸寅残针也可以把他从鬼门关里拉出来。”
  
                  爱而不得
  第二日清早,药圣带着玄冷随疏华三人离去。灵谷正处于虞兴边界,要到国都垂安并不需要太多时间,在之前,药圣要到一处地方——廷州城柳家堡。经过四天的路程,五人终于进了延州城。时已日暮,残晖西斜,彩霞万丈,一切都笼罩在橘色的光晕中,黯然垂暮。五人先行入主客栈,打算明日再去拜访柳家堡。
  
  走进客栈,只见客栈里悄无声息,每个人都神色忐忑,战战兢兢,时而将目光偷偷瞥向角落的一围桌。角落里,艳丽紫裙风情万种,粉色荷裳空灵俏丽,清水蓝衣俊秀淡雅,分明就是罹罗宫护法三人琴乱,灵裳,白翟。难怪各个人都这般胆战心惊,唯恐祸从口出。
  
  云映容冷着一张脸,墨瞳讽刺之色浓郁。那三人仿佛也察觉到有人进来,抬头望向这边,琴乱旋即妩媚一笑,让人心神荡漾。
  
  “那三人是什么人?怎么个个都好像很怕他们呢。”凝舞疑惑地问。
  
  疏华常年居于深宫,自是不了解江湖事,云映容冷笑一声,不无讽刺:“罹罗宫护法,魔头的随从罢了。”
  
  “原来云公子对这些也有了解,你和他们认识?”
  
  云映容盈盈一笑:“哪里,映容怎么会和这些大人物有关系。”
  
  “玄冷,向柳家堡送出拜帖,告诉他们,灵谷谷主明日上门拜访柳老夫人。”药圣道。
  
  “是,谷主。”
  
  接下来各人去到各自的房间,凝舞刚刚病愈,本不适宜长途奔波,可是救人要紧也无可奈何,几天下来的车马劳顿已经让凝舞疲倦不已,疏华在房中陪着他直至睡着才离开他的房间,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只见一抹单薄苍白得身影在夜色孤落清寂,仿若要融入夜色般,便走过来道:“多日劳累,云公子不早些休息?”
  
  云映容的目光这才从街市的繁华热闹人声熙攘中回过来,笑道:“见外面这般热闹,映容有些好奇便出来看看。”
  
  “延州是虞兴除国都外第二个大城,自然要繁华热闹些。尤其是这里的夜市,传统风俗凡多,十分有特色。从前我也来过这里一次,经历毕生难忘。”
  
  “君公子来过这儿?”
  
  “嗯,那是幼时与我的弟弟迟筠来过,途中遭劫,是我弟弟迟筠保护了我。”
  
  “您的胞弟果然不凡,小小年纪居然能在贼人手中保护您。”
  
  疏华垂首笑笑,眼眸浮起淡淡的依恋:“是啊,他是我们兄弟之中最为出色的一个,自小聪睿敏捷,胆识过人,父亲极为宠爱他。”
  
  “听闻大祯中一个皇子生得美艳绝伦,一顾倾城,有冠世美人之称,不知说的就是公子这位胞弟?”
  
  依恋变成迷恋,疏华笑得温柔:“是啊,六朝粉黛也无法比得上他。”
  
  “公子与胞弟的感情真好。”
  
  疏华愣了愣,脸色有不易察觉的苍白,然后摇头笑了笑道:“我有些累了,先行回房,云公子也莫要太晚。”说罢便转身走回去,繁华夜灯中,他的背影竟有几分萧索。
  
  云映容的笑意加深,快意在眸中闪过,很快便淹没在浓得遮天蔽日的嘲弄和讥诮中:“爱而不得,原来你也有这种体会啊。”
  
  深夜,房门突然被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走进来,步法轻灵宛若步在云中,他缓缓来到床边,看着床上睡得沉稳的少年,然后扬起手,长袖泻落的玉臂中蓦然暴露出一把寒光悚然的匕首。脸上扬起了淡笑,他狠狠地对准了少年的心脏刺去——
  
  一丝银光忽然掠过视线,只听得一声微不可闻的闷响,银针深深地钉入了床木。
  
  他刚想回首,让人发颤的冷气铺天盖地而来,他只觉身体顿时一轻,眼前一番天旋地转,待回过神来,他已然站在了客栈外边河上的石桥,面前,帽纱掩住的是说不清道不尽的诡异神秘。他手中把玩着自己的匕首,依靠在桥上的石柱,玄衣铺满冰霜:“为什么要杀他?”
  
  “我没有要杀他,我只是要他帮个忙而已。”
  
  匕首在他掌中停止转动,他冷声道:“你要杀的是疏华?”
  
  云映容冷笑一声:“谷主果然睿智过人。”
  
  “为什么要杀他?”药圣冷哼一声,“你明知道你不可能杀得了他。”
  
  “谷主还是莫要太小看映容。”云映容盈盈一笑,眼眸掠过狠毒:“映容一样极为重要的东西在他手里,他不肯交出来,映容只好杀了他。”
  
  药圣冷哼一声:“杀了他,你也一样得不到。”
  
  笑意僵了僵,然后更盛,墨瞳空洞如万丈深渊:“映容心胸狭窄,若是得不到,也不会让他人拥有。”说着,风情万种地抚了抚鬓边垂落的长发,继续道:“如今被谷主看见,映容也认命,谷主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今夜的事我可当没发生过,只是,”药圣微微眯眼,比冰霜还要冷冽的气息以压山之势般逼来,没有感情的声音透露着浓浓的危险:“不准对疏华出手,若他有分毫损伤,后果自负。”
  
  云映容讥诮地笑道:“一个绝世美人果然多人爱。怎么,连你也要护着他么?什么人只有生和死的区别?全是动听的话,恐怕只有像君公子这般美若天仙的人才入得了谷主的眼吧。”
  
  药圣冷笑一声,转身离去,最后留下一句:“我说话,向来说到做到。”
  
                  青萍薛婉
  早上,药圣带着几人来到柳家堡,因为昨日已送来了拜帖,柳家堡的人自是准备妥当,一早便有人在门外等候,见到他们几人便笑意盈盈把他们领进大堂。进来不久,只见走进一位少女,楚楚动人,秀而不媚,举步轻摇,实在是国色天香,她看了一眼在座的几人,面颊不由得生晕,带着羞赧的笑含蓄低头,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花引人采摘。随后走进来的是一位六旬老太,人未至,话已响起:“哟,靳弃,我可算把你盼来了……婉儿一直想见见弄妆那美人胚子!”
  
  云映容闻言,神色复杂。
  
  “快让弄妆娶了婉儿,我们就成……”亲家二字未出,来到门口的柳老夫人看见大堂坐着的几人,怔了片刻,才愣然出声:“靳弃?”
  
  药圣淡声道:“好久不见,青萍。”
  
  柳老夫人一愣,脸色僵硬,“灵谷谷主?灵谷谷主……”老眼缓缓眯起,“呵呵,原来是谷主大驾光临,实在有失远迎。”刚刚一副嬉笑作乐的模样瞬间变得恭谨疏离,柳老夫人这一变化让疏华几人不由得疑惑。
  
  “不知谷主驾临小堡所为何事?”柳青萍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迈来,脚步沉静,气氛不由得有些凝重。
  
  “受人所托相救一人,需要取得癸寅残针,不知青萍有没有?”
  
  “世人都知癸寅残针在靳弃手中,青萍怎会有?”
  
  “我问过靳弃了,如今才来问你。”冷薄的话语缓缓吐出。
  
  客套的笑容不由得僵住,柳青萍的脸色发青,沉声道:“是么,但很抱歉,青萍真的没有癸寅残针。”
  
  话这一出来,疏华脸色却是有些苍白,仍淡笑着问道:“谷主,若是没有癸寅残针,那便不能救了么?”
  
  “必死无疑。”冰冷的气息随着没有感情的声音继续喷薄而出:“既然不在你手中,那你知道它在何人手中么?”
  
  “青萍不知。”
  
  “青萍,你可还记得当日离谷时的毒誓?”
  
  柳青萍怔了怔,笑道:“永世难忘,只是青萍真的不知,请谷主恕罪。”
  
  “青萍,我今日来还为靳弃带话,他说多年不见,欲与相聚,不知你何时空闲?”
  
  柳青萍不动声色地笑了笑:“青萍老了无事可做,自是日日空闲,很快就去与他好好聚聚。”
  “弄妆也在,青萍的乖孙女若是想见见弄妆,你顺便带她去吧。”
  
  眼睛蓦然睁大,柳青萍发白的嘴唇微微发颤,然后大笑了起来:“好,好,好……就让我们聚在一起,看着两伙儿,享享天伦之乐,倒也是人生最乐。”
  
  药圣起身,拂拂玄袖道:“那青萍准备何时启程,便来通告一声,好让我送你。”
  
  “有劳谷主了。”
  
  几人从柳家堡出来,疏华不由得问:“谷主可确定癸寅残针真的在柳家堡?”
  
  “癸寅残针本是灵谷之物,自上任谷主后便流落谷外,不知所踪,青萍和靳弃都是上任谷主的心腹,我只是知道上任谷主把它赏给了灵谷中人,却不知道是谁。”
  
  “那岂不是海底捞针?”凝舞不由得道,“这茫茫人海,我们要怎么找?”
  
  “所以说,你们还是放弃那个倒霉鬼吧,他活不了。”
  
  “他不可能,我绝不会让他死。”疏华摇头道。
  
  “他要死,你也阻不了,还是快快替他准备身后事吧。”
  
  “谷主何苦句句决绝,世事难料,绝处也能逢生,与其在这里苦恼,还不如抓紧时间去找癸寅残针吧。”云映容笑道。
  
  “对对,谷主还有什么头绪?”凝舞道。
  
  药圣看了一眼云映容,冷笑一声:“一群不知进退的家伙。”
  
                  真正面目
  众人回到客栈。房间里,云映容伫立在窗台,看着天井青色石砖铺就而成的地面,从里面一口水井提水的小厮来来往往,摇晃出来的水在地面流淌,湿了一地。蔷薇开在丛中,红色的花瓣零星飘落在湿漉漉的地板上,宛若鲜血,烙印在地面难以抹去。指腹细腻地抚着手腕上的银环,光滑无暇,来回摩挲,却始终寻不到一丝印记,留不下一丝痕迹。
  
  他无数次想将银环丢弃,但怎样也无法将它从手腕上脱除,它似乎想要永生永生地束缚他。
  真可笑。
  他不由得笑起来。
  
  视线里忽然出现一袭艳紫,琴乱站在走廊边,风情万种,嘴唇一张一合,似是在和什么人说话,但那人站在走廊里无法看见。说着说着,她忽然跪在地上,姿态不再妩媚,不再撩人,而是恭谨地跪着,似是在膜拜这个世上最伟大的神祗。片刻,她起身消失在走廊边上。
  云映容没有移开视线,他平静地凝视着走廊——终究,白纱曳出。
  
  男子方回到房间,走入内室,只见一个人端坐在里面,一脸好整以待,墨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没有表情,无波无澜。男子不由得冷笑一声:“这么快就来了。”
  
  云映容掩在袖中的手一直抚摸着银环,目光不离男子。沉寂了许久,他终于还是笑了起来:“映容该称呼您宫主还是谷主呢?”
  “随便你。”
  “那请问宫主,您还想映容面前装多久?为何不把纱帽脱下?”云映容讥诮一笑,“宫主是不想露面,还是不想看清映容?”
  “这与你无关吧。认也认出来了,你可以走了吧。”男子轻笑着走过来,玄衣竟摇曳出几分风采。
  
  正当擦肩而过的时候,云映容忽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下了帽纱,男子妖娆绝世的脸容暴露在视线中,一头长发如瀑布般流泻千里,冰雪初融。还没来得做下一步,一只手已然扼上了他的咽喉,冰冷的身体附上来,顷刻将他压倒在软榻上,白发泼洒,铺落了他一身,发出暗淡朦胧的光亮。
  绮影把他压在身下,在他耳畔冷声道:“不要惹我。”
  云映容轻笑一声,讥诮道:“怎么,你又想杀了我吗?”说着,他强硬地扯开了衣襟,用力按住胸口那道丑陋至极的疤痕,笑道:“那你杀啊,再在这里刺一刀。上次杀不成,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想杀我。”
  
  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绮影道:“消失吧,永远消失在我面前。”
  云映容不由得大笑起来,无比嘲弄:“若非我死,否则我永远不能在你面前消失。还是说,你怕我阻碍到你和君公子了?”云映容搂住他,亲昵地埋首在他侧颈,“我如今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你最好把他捧在手心,裹在怀里,不然变了尸体,抱起来可是会冷着的。”
  “有我在,你不会有机会。”
  
  “呵呵,枉你一颗心全部放在他身上……他呢,他心里念着人,身边拥着人,就是没有你的一席地位。怎么样,无心的魔如今胸口痛不痛?”
  
  绮影轻轻一笑:“没感觉。”
  
  “宫主还是这般爱撒谎。”云映容把嘴边的一绺白发含入口中,细细舔舐,然后用手指挑出,只见一绺发丝雪白不变,不由得僵了僵,半晌才笑道:“没感觉?宫主一头丝绸般的黑发怎么变成了白发?难道不是为情所伤吗?”
  绮影嗤笑一声:“无聊的原因。”
  “映容就是这般无聊,除了这个,映容再也想不到其他更加合理的原因了。”
  绮影用手勾起他的下颌,同时舔舐他的耳垂,笑意冰冷:“但我不是这般无聊。”
  
  云映容挣脱他的操控,垂首,咬住他手腕上的红色结绳:“这不就是些小姑娘喜欢的玩意儿?不过与宫主真是相配,不知宫主又收了哪个名满天下的绝色美人?”
  “你无需知道。”
  “宫主怕映容伤害她?”云映容微微一笑。
  “这个你不是擅长得很么?”绮影咬住他的耳垂,“蛇蝎美人。”
  云映容笑得云淡风轻:“那还得感谢宫主悉心□。”
  
  夜里,绮影侧卧在床上静息,忽然听得一声微不可闻的开门声,脚步声极轻,一股沁人心脾的莲香飘然而至。掀开眼眸,露出没有生气的灰眸,他望着来人,微微一笑,笑意却未能达到眼里:“第三次了,你怎么次次都是用这招?你不腻,我也腻,为了我着想好歹也想些新花招啊,你不是有很多技巧么?”
  香肩耸动,本来松松垮垮披在身上的纱衣已然离体而去,轻盈落地,云映容盈盈一笑:“有啊,他们教了映容许多,映容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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