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龙鸢-第2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苋獭U蛭兴恼庋木俣湃闷延盥フ饧柑煜喽允娣赜Χ悦刻炱套永锏氖虑椤
“等明日一早易瀓他们搬去泠缺苑了,也就能轻松一些了。”
叹了口气,翻了个身,蒲宇楼面对着戈显说道,“易瀓、易溱这两兄弟,怎么会是那种关系。”
一旁的男人打趣地问道,“哪种关系呢。”
脸一红,撇开视线,“你知道的,何必要我说出来。”
“这事情我之前就在暮遥口中听闻过,那两人之间的纠葛先于暮遥。池丞相为了巩固自己在朝中的势力,需要跟其他有权势的家族和亲,同时又必须拉拢继承人人选。不过,因为池家没有女儿,所以他决定用自己过多的儿子来和亲。既然易瀓想要,他也乐得给。”
“这跟拿人来交易有什么不同。”
“这是一场交易,可惜暮遥却是唯一无辜的受害者。他对易瀓的心可是真的,为了能帮他甚至心甘情愿待在难以度日的后宫。”
见戈显脸上露出了些淡淡地神伤,蒲宇楼心中不由得一紧。他曾想过戈显对待池暮遥的态度非同一般,由此看来他确实喜欢那个人。
伸出手抚摸着戈显的脸颊,扯出一个淡笑,“既然放不下心,为什么要离开他身边呢。”
对方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惊讶,被他看见了,虽然很让他心痛,但蒲宇楼还是没有说出自己不爽的心情。
戈显的手复在他的手上,“因为这是属于他的战役,我帮不了他,也不能帮他,他有他自己的尊严。不过,正因为如此,我才能遇见你。”
就因为这简单的几个字,蒲宇楼竟然笑了起来,刚才的不爽也一扫而光。
“想来不免觉得可惜,暮遥公子他为此坚持和付出了那么多,得来的不过是一场利用罢了。现在还要靠着隐姓埋名,改变容貌来生活,何苦呢。”
“暮遥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随他去吧。”
“也罢,连我自己两个弟弟我都无法左右他们的思想,更何况是跟我交情并不深的他。”
“嘟嘟嘟”沉闷地敲门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蒲宇楼撑起身子,想要下床,却被戈显制止了,于是只能向屋外站着的人询问道,“那么晚了,是谁?”
“大爷,有书信。”
是已经接任管家的李子。对方做事行为得体,谨慎,像这般那么晚了来打扰的次数可是少之又少,所以可以推断出是什么紧急的事情。
“给阿显的?”
他知道李子是戈显的时候,平时他有什么书信一般都是直接交到戈显的手中。
“不,是给您的。”
坐在床上的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于是他翻身下了床,抓了件衣服套在身上,就去开门了。果然,门外的李子只是低头将手中的信函奉上,没有抬头看的意思。
接过信件,看到封面上的字迹,蒲宇楼才露出了难得的欢心笑容。
“大爷,看这字迹应该是出自二爷的手。”
可不是,蒲宇楼怎么会认错自己二弟的字迹呢。蒲黔楼离开至今也有段挺长的日子了,现在总算收到了他的来信。
“嗯,我收着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帮连五爷他们搬东西呢。”
“知道了。”
说者,一张没有表情的脸孔,低着头直接消失在夜色中了。
回到床前,蒲宇楼等不及想要马上打开信件看看,才想要去掌灯,桌上的小油灯已经燃了起来,整个屋子顿时亮了起来。
“怎么了,一脸那么高兴的样子。”
“你不是也听见了,装什么糊涂。终于收到黔楼的来信了。”边说着,边飞快的拆开了信封。
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蒲宇楼难掩自己心中的高兴和激动,拿着信纸的双手有些微微地颤抖。
“二爷怎样了?”
戈显凑到了蒲宇楼的身后,头向前探去。信纸上不过是写了些他和袁骁伍途径的所看所见,大多是日常生活的小事。后来还讲了在盐城那块的生意,也越来越稳当了,似乎比南方更好做一些。最后也写了归期。不过这信中间提到袁骁伍的次数大概就占了三分之一,可见两人的感情也增进了不少。
“他安全就好,其他我也不在意。”
“看来袁骁伍对二爷不是一般的好,一天12个时辰,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在一起。”
听了他的话,蒲宇楼有些微怒,“你不要说的谁都你一样。”
“好好,我不说别人,说我自己总行了吧。过来,让我抱抱你,穿这么少,身子都凉透了。”
也没有拒绝戈显的话,当然他也不可能就这样自己窝进戈显的双臂之间。而是走回床上,拉开被子一溜烟地就钻了进去,还不忘为戈显腾出一个地方。
戈显倒也不生气,吹灭了油灯,跟着蒲宇楼上了床,在那块属于他的地方躺下身子,将这个不肯示软的男人搂进自己的怀中。两人的心连在了一起,一会儿之后,只听见屋子里响起规律的呼吸声。
吃过早饭,蒲家又跟着忙活起来了。蒲宇楼去琼楼斋和黔香楼看看铺子的状况。戈显则留下来指挥下人们怎么工作。瑶池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最后也不情不愿地被易瀓带走了。他不想见到那个易溱,可是所有人都想得到的。
赵选花了一宿,写了一封信,让戈显得手下北上送去了。戈显他们也没有问过这信里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就因他气定神闲的那副样子让所有人觉得多问一句都是多余的。
相交于众人的淡然自若,小焦可就没有这么好的闲心了。这两天他处处躲着赵选,已经到了有赵选没他的地步,要不是刚才蒲宇楼让他陪着出去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吓得不敢出门了。
“小焦,大清早的怎么脸色那么白。”
“没,没事,昨晚没睡好,今天头有点不太舒服。”
“昨天晚饭也没看到你吃多少,如果不舒服的话,我让赵大夫来看看。”
“别!”
就一个字,如此洪亮的反对声,可见他有多讨厌赵选,不想看到或者碰到了。
“之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讨厌起赵大夫了?”
“他,他……”
说到这里,小焦脸色更不好了,而且还在不住地颤抖。蒲宇楼安抚似的抚摸着小焦的头发,想要让对方冷静细来。这样的动作重复了片刻,小焦才总算恢复了正常。
“到底发生什么了?”
“他对我做了奇怪的事情,就像,就像大爷你和显哥做的那个……”
小焦无意识的一句话,让蒲宇楼也红了脸,他故作镇定的继续说道,“那么你不喜欢?”
“不是。”那小人儿一边摇头,一边一个劲地脸红,“问题就是本来我应该讨厌的,可是却觉得好开心,好舒服,所以,所以,哇,我在大爷你面前说这个干什么!!”
蒲宇楼笑了起来,像对着自己亲弟弟一样的温柔的开口道,“只要你自己心里喜欢就行了,赵大夫对你也好,这有什么关系。我和阿显又不会阻止你,人是你自己选的,你自己要有自信啊。”
“真的可以吗?”
“当然。”
这才恢复了以往那个调皮的鬼精灵模样,让蒲宇楼颇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琼楼斋查账的事情还简单些,因为每一笔支出和收入都是定死的。所以在价格的变动上来说,并没有什么新意。倒是在黔香楼查账,让蒲宇楼头痛了一会儿。做酒楼的跟作他们这行的不一样,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对于那些时令的价格,他还真的拿捏不好。
不过还好,黔香楼的大掌柜作了有些年数了,平时蒲黔楼也待手下的工人不错,所以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作为城内最受欢迎的酒楼,生意可不是一般的好,进出的数目也相当庞大。
“搞什么,你们那么大个酒楼竟然拿这种掺着蟑螂的事物出来卖。”
这种事情大掌柜见怪不怪了,之前蒲黔楼在的时候,每天这样的事情也总要出个一两次,谁让黔香楼遭人妒忌呢。大掌柜见状想要上前去跟这人理论,被蒲宇楼的手拦住了。
“不知这位客倌有什么不满。”
“怎么你就是黔香楼的老板吗?我看你也不如传言中长的好看。不管怎样,这蟑螂你说怎么办?”
二楼都是雅间,不是一般的人就能上进得了的。每个雅间都有对应的雅间费,蒲黔楼当初是怎么想出这招的,蒲宇楼他就不得而知了。所以会出现这种可笑场景的,也只有一楼大堂。
在场的明眼人都知道这多半又是那些吃了黔香楼的美味,又付不出钱的人渣在生事。
蒲宇楼没接着说话,抬手指着那人腰间的一个香囊说到,“客倌这香囊好独特,连味道也跟一般的不同。”
“自然这可是我家祖传的香囊,当然特殊。”这人说的颇为自豪。
闻言,蒲宇楼倾下身子,脸上带笑,低头在那发愣地人耳边说到,“可否借我看看?”
才说完这话,下一秒香囊已经被蒲宇楼从那人的身上取了下来,摸了摸香囊,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于是他将袋口向四周的人展开,立刻里面爬出一堆蟑螂。竟然用这么不高明的手段,实在让人觉得可笑无比。
“各位可否为蒲某做个证?”
旁边一些人早就看不下去,纷纷说到愿意为蒲宇楼作证。
他笑着将香囊扎紧,扔在大掌柜手上,“平日黔楼怎么处理的,你按照他的做法去做好了。”
大掌柜点头,命了些人把这人拖了出去。蒲宇楼脸上带着笑,让大家继续吃喝,回头和小焦说话。突然,角落里的一个人引起了蒲宇楼的注意。
那人只顾自己喝茶吃饭,根本没有看刚才的这场热闹。那人的手背上有着一个烙印,图案让蒲宇楼觉得有些熟悉,似乎是在哪里看到过。将记忆从脑海里拔出后,顿时意识到了一个信号。
“小焦,快点随我回府。”
说着,两人飞快的迈开步子,回府邸去了。
第三十六章
走到一半,蒲宇楼想起来照这个时辰看来,易瀓他们一行人应该已经到泠缺苑了。先赶回去再出门的话,或许就要来不及了。他当机立断,让小焦回蒲府叫戈显去泠缺苑。在目的地汇合总比绕路要快。
小焦半点都不马虎,利落的迈开步子,飞快地奔回蒲府去了。
眼下这地方离泠缺苑还有些距离,徒步过去肯定不知道要耽误多久。蒲宇楼四处张望了一下,果然看见一家客栈前落了五六匹马。
“掌柜!”
“客倌有什么事?”
“你这里可有租马。”
“有,有,有,门口拉栏子里的马儿随便您挑。”
现在哪里还顾得上慢慢挑,蒲宇楼之前从来没有挑过马匹,也不常骑马。他看见角落里一匹黑马,气定神闲,笃悠悠地吃着他的草。马毛锃亮,肌肉结实,唯有四只马蹄上的毛是白色的。
“那匹黑马,白蹄的那匹。”
“客倌好眼力,这匹可是好马,价格可不一般。”
蒲宇楼懒得跟他废话,从腰间掏出一个牌子,“行了,让人铺马鞍。”说者将手里的牌子递道掌柜的手中,“拿着这个牌子去琼楼斋结银子。这马我要了。”
“好,好。”掌柜低头哈腰的超蒲宇楼献媚,可惜后者并不吃他这套。
等客栈的人把马鞍铺好,蒲宇楼立刻翻上马,策马向泠缺苑的方向驰去。
之前去那里都是坐的马车,虽然不用蒲宇楼自己驾车前往,但该怎么走蒲宇楼还是知道的。只因为骑马不是他的强项,多少重心有些不太稳当,频频都有些险情发生,不过都被他一一化解了。就在这档口,蒲宇楼竟然想到了戈显,他暗想,下回一定要向戈显讨教骑马的诀窍。
到达泠缺苑的时候,府邸门口已经有人在驻守了,也就是几个家丁模样的人。蒲府的人蒲宇楼都认识,所以这门口的应该是易瀓手下的人。
下马,拴马,几乎是在三秒钟之内完成的。走到门口,那几个人就拦住了蒲宇楼的去路。
“抱歉,在下未曾自述。在下姓蒲,是琼楼斋的大老板。现在有要事需要跟连五爷禀报,可否先去通报一声。”
此话还未说完,那几人就用手里的长棍推着蒲宇楼往后退去。
“三米远处稍候,我等前去通报。”
说完,其中就有一人往别院内处奔去。不一会儿的时间,那人又奔了回来,对着蒲宇楼毕恭毕敬地抱拳开口道:
“蒲老板有请。”
“多谢。”
走进泠缺苑里面就好很多,大部分在干杂活的下人都是从蒲府之内调过来的。来这里的人不是蒲宇楼命令的,而是他们自愿的。明明知道这里可能会发生性命的危险,这些人还是愿意报答蒲宇楼的恩情。
“大爷,您来啦。”
“连五爷现在人在哪里?”
“刚才看他往瑶池公子住的地方去了,估计这会儿在那里呆着呢。让我想想,瑶池公子住在东边的泠水阁。”
“嗯。你让大家时时刻刻都要小心,绝对不能放松警惕,要注意安全。这里的事情办完,就回去了。”
连对方脸上崇拜敬仰地神情,蒲宇楼都没看清楚,就着急往他说的地方去了。
泠水阁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是谁取得,第一次听见的时候,蒲宇楼就不怎么喜欢,后来知道是给女主人住的院子,他才稍微能勉强接受。这下子还让瑶池住在那里,向来也并不一般了。
才靠近泠水阁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和摔东西的声音,蒲宇楼犹豫好不要敲门,最后还是咬了咬牙。
“别来烦我!”
易瀓的声音已经失去了往常的平静。能让他那样的人突然转变,估计也只有那个人有本事了。不过,这就像戈显说的,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我们都没有办法插手。
“连五爷,在下蒲宇楼,有要事。”
又是一阵巨响,这间屋子才恢复到平静。屋子的门被打开了,易瀓脸色不佳的将蒲宇楼引进了屋子,而屋子里面早已经是一片狼藉。地上散着一些破碎的茶壶茶杯,还依稀看到地上有只几乎摔得粉碎的碗,更能够闻到一股浓浓地药味。
“特意跑来有什么事?”
忽视掉一片狼藉的场景,蒲宇楼找了一个可以坐下的椅子,喘了口气。
“刚才我去黔香楼查账的时候,我好像看到宫里人。你们在这里的消息想必传得并不慢。”
“嗯?”易瀓皱眉,“我一路上过来确实有不少苍蝇一起跟来了,但大部分的人已经被我手下的人给消灭了。你看到那人有什么特征,而且你怎么肯定他是宫里的人。”
“手上的烙印,我曾经在宫里看到过一模一样的。”
“莲花烙印?”
“嗯。因为距离我的地方很近,所以我不可能看错。”
男人冷哼一声,眯起了眼睛,“你可有通知过易韶?”
“我让小焦叫他过来了。”
“我们去书房谈,让人来打扫一下。”
听见他这么说,瑶池不悦地转身,就想往回走,可易澂却还是不忘抓住他的手臂,“如果你还是坚持不肯喝这药,那么我会叫人把你绑起来灌下去的。你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哼,凭什么我要为了你这种人喝这种会让人痛死的药。”
易澂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手部开始不自觉的用力,“你难道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瑶池用力甩开他,毫不畏惧的反驳到,“那么独领后宫的贤妃,皇帝的贤儿,池宰相的儿子已经死了,他已经死在了毒牙的毒性之中下。我不过是一届草民,哪里有什么身份。如今我只想逍遥自在,跟赵大夫学学药理医术。”
“你入了我们连家的门,生是我连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