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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公子魇-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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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在沈迟夙体内昏沉几近死亡的子蛊仿似瞬间吸收了强大的生命力,瞬时变得精神奕奕。相握的手越来越温暖,慢慢呈现微弱的脉搏。
  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母蛊回到身体,宫城殷握着那双手开怀笑语:“碧落黄泉,无论哪里都逃不开我。”
  语落,人倒地失了意识。


☆、第十七章 终留不住你

  为了救沈迟夙,宫城殷流逝了大半生命,若不是他一直坚定,心中执念过深,或许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便撑不住昏迷了。
  黑檀教整个上下都笼罩着一层沉闷压抑,这不仅仅是因为宫城殷昏迷了半月有余,更因为教主之下几位长老护法那恨不得撕碎某人的阴狠狂暴。
  江湖却比以往更加安静,但更似风雨欲来前的诡静。
  睁开双眼时,沈迟夙心想,即便死了也还是留在这里吗,或许上天真的听到了他的乞求,让他可以呆在这个地方只看着,不再有何负累。
  “你醒了?”冷冷的话语让沈迟夙一惊,这话是对他说的?
  看沈迟夙发愣,邬卿雪的脸色更青了几分,这个平日里总是保持着端庄贤淑的女人在看到沈迟夙醒后的第一个动作便是狠狠一个耳光甩过去。
  沈迟夙被打的头一偏,然而这痛比不上心底的痛与失望,为何还是没死成。
  “是不是奇怪你怎么没死?”
  沈迟夙视线落到她扭曲的脸孔上说:“为何?”
  “为何?因为我的好夫君为了你竟然为了救你不惜牺牲自己一般的生命。你现在醒了他却仍旧昏睡不醒,你满意了?”吼着吼着,脸上流满泪水。她嘤嘤哭泣,让人心生怜惜。
  沈迟夙缓缓闭上眼,嘴角带着巨大的无可言说的苦涩,他到底何德何能让他做到这种地步。他欠了他一条命。他们之间的纠缠比以前更加烦乱,更加难解,好似一个漆黑的深潭,越陷越深,越来越不知前路在何方。
  沈迟夙躺在床上,每日里有侍女过来喂他一些浓黑腥涩的药汁,他的生命几近脱离了食物,了以这一碗碗的药汁维持。他躺在床上盯着屋顶,也不说话,仿似只是一具徒具人形的木偶。
  黑檀教有些人硬闯进来在床边数落他的不是,恶毒难听的话语,最后总是夹杂着狂怒的大吼,他想若不是因为宫城殷的命令,这些人只怕早将他拖出去万马分尸了。他甚至有些期待那样的结局,然而一想到仍旧昏睡的宫城殷却陡然心底一寒。
  也许他的爱没有宫城殷那么深,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的选择结束生命吧。
  韦舫并非黑檀教唯一的医师,但却绝对是医术最高的人,他的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岁,脸上总是带着镇定,让人不由信服。每日来查看沈迟夙的伤势是韦舫必不可少的任务,再一次检查了一番,他不由惊叹,到底是沈迟夙命大还是子母蛊的效果如此出奇,那一剑甚至伤了脏腑的收口一个月便恢复到了这种程度,作为一个医师他自然更明白,这些皮肉的伤势并不能让人看清内力,脏器的损害不是一朝一夕可以修复的,他不能增加沈迟夙身体上的负担,每日里仍吩咐仅喂以汤药。
  大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沈迟夙躺在空荡荡的屋子内会想,他有没有清醒?明明随便问一个人或许便可以知道的结果,他却一字不提。
  春去夏来,天气渐渐变得燥热,那个时候沈迟夙已经可以下床了,只是却走不了几步,长期躺着让他甚至连站立都觉得有些不适应,他仿似学步的小儿,慢慢适应经久弥合的身体。
  初时他只能在屋子里走几步,随着时日推移,身体里的疼痛与不适似乎慢慢减弱,他又如以往是那个武功高强的冷剑公子沈迟夙,然而他却在随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明白,伤痕既然已经留下,便不仅仅只是表面的违和。
  这一日他又早起练剑,远远便看到一个小孩子跑了过来,剑顿了下,小孩在离他不远处站定伸手,“叔叔抱抱!”
  蹲下身捏捏小孩子圆嘟嘟的脸,沈迟夙摸摸他的脑袋赞道:“耀儿长大了。”
  宫城殷连忙如同鸡啄米般点头,“爹爹和娘亲,还有白溪哥哥都说耀儿长大了。”
  “为什么叫我叔叔,却叫白溪哥哥呢小鬼。”点点宫城耀的额头,沈迟夙好笑的摇头。
  “这小子每日非得缠着白溪不可。”无奈带着宠溺的声音传进耳里,沈迟夙身体顿时一僵,算起来,他们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见了。
  “爹爹不是也说白溪哥哥是大美人,娘亲说了,美人都喜欢别人说好听的,我叫白溪哥哥‘哥哥’的时候他就很开心呢。”迈着小碎步跑到宫城殷身边,宫城殷抓住宫城殷的腿诋毁沈迟夙,“这个叔叔不抱耀儿,所以耀儿不叫他哥哥。”
  抱起宫城耀,宫城殷没好气的骂道:“你倒是知道哪个是美人。”
  沈迟夙神色有些尴尬,也不好为了一句童颜争辩,只得装作没有听到。
  走到沈迟夙身边,宫城殷说:“身体没事了吧?”
  “宫城殷,即便你那么做我也不会感动,我说服不了自己忘记一切和你在一起。”神色间带着闪躲,沈迟夙一开口便是让人难堪的话语。
  “何必把一切说的这么明白,即便你不说我也知道。”放下宫城耀,他蹲下身说,“耀儿自己去找白溪哥哥玩好不好?”
  乖乖点点头,宫城耀便向外摇摇晃晃跑去。暗中有人跟着,宫城殷也无担心。
  “一个月。”宫城殷冷不丁开口。
  “什么意思?”沈迟夙不解的看着他。
  “一个月后我放你离开,上次我以母蛊进入你的经脉,其中含有我的真气血液,如今即便是离开也不会怎样,除了不能与他人行房,不必忧虑蛊毒发作。”深怕沈迟夙再生误会,宫城殷解释道,“我本想为你解了蛊毒,可是现下你身体初遇,如果立即解了蛊即刻会危机性命。他日我定然会为你解蛊,所以,你好好活着。”
  “你真的愿意放我走?”沈迟夙不敢置信的看着宫城殷,这个人千方百计将自己救活,却要在这时放他离开吗?
  “既然说出口自然不会骗你,眼看着你死,不如放你离开,至少我知道你活在这个世界某个地方。”
  心中低骂一声笨蛋,眼眶隐隐有些发红。
  为什么他是魔教教主,他是九逍山庄少庄主,为什么相遇的时候他们遇错了时间,做错了事情。他曾说过若有来生再不愿为人,可现在他只祈求,若真有来生,只望他们不相遇,若相遇,便想爱,不再背负任何仇恨不甘。
  良久,沈迟夙抬头问:“在林中遇到的小木屋还记得吗?”
  “记得,那时只怪我太冲动犯下不可饶恕的错。”拉着沈迟夙到院子里坐下,宫城殷说,“但我不后悔,若没有那一日一切都不会开始,我也不会在后来的日子发现到你于我的独特。”
  是啊,没有那一日发生的一切,或许他们不会走到这个地步。放下心头杂念,沈迟夙摇头,“我不是要说这个,当日你在我身上可见到一个白色的玉瓶?”
  见沈迟夙不愿多谈,宫城殷便顺意的没再提,想了想他说:“似乎是有这么一个瓶子,当时我也没留意,应该还在那座小木屋里,毕竟已经过是两年多之前的事情了,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
  “你可否在我离开之前将那瓶子还我,那是一个朋友送的,对我很重要。”
  “好!”应一声,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要不要下山走走?”宫城殷提议,
  摇摇头,沈迟夙道:“若你真放我离开,我也不急这一刻去看外面的世界。”
  “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呢?”不像朋友,更算不得情人。
  “我也说不清楚了。”一声叹息,清明的眸子里陷入迷茫,他们到底算什么?
  风起,带起衣袖袍带,连带心也浮动不安。
  夏日飞花,带着热烈甜蜜的气息,迷了双眼,却留不下永恒的心灵。沈迟夙看着终归落地的花瓣释然,叶落归根,花舞成泥,从何处来归何处去,他又为何烦恼,扰了一池心湖。
  也许,他终究是遗憾的。
  手背覆上另一只手,宽厚温暖。宫城殷笑看着他的眼睛说:“不必烦恼,我们之间本就是我强行将你囚于此地,放你走是理所当然,只要知道你活着,我便可安心。”
  “来了此地两年多,却从未四周看过,有人说此地风景宜人,只是被黑檀山三个字坏了意境。”
  “何人竟敢污蔑我黑檀教?”怒目而视,宫城殷一副睥睨之态。
  沈迟夙笑道:“恐怕活得不耐烦了,否则谁敢在你面前说此话。你若有空,便带我去领略一番你们黑檀山的景色吧。”
  “有何不可?”起身拉着沈迟夙的手,向着院外走去,周围伫立的侍卫丫鬟似是早已知晓两人之间的关系,脸色依旧沉静如初。
  黑檀山的风景如画,然而也不过在沈迟夙眼中一闪而逝,留在眼底深处,印到心上的唯有执着他手笑傲指点的男人。这一刻,没有身份束缚,没有仇恨扰心,他们享受着这短暂的宁静。幸福是奢侈的,能够得到一部分他已满足。
  ------题外话------
  看到收藏点击冷清,多少有点心灰,但还是会努力更文的。感谢千奢支持!


☆、第十八章 烙印于记忆

  沈迟夙喜欢闲暇时舞剑,宫城殷便坐着看,神色中带着温柔。收剑回鞘,沈迟夙回身喊道:“宫城,你我比划一番如何?”
  “你输了可不能怨我。”长笑一声,宫城殷势若霓虹纵然贯至,两柄剑相交,带着清脆的叮咚声。
  宫城殷的剑诡而快,他身形诡异,来去如电,沈迟夙则大开大合颇有另一番风范。两人武功皆不弱,一交手顿时火花四溅,激起一腔热血。两人皆是越战越勇,蓦然,心口泛起一丝痛,架住宫城殷再次攻来的一剑,沈迟夙摆手,“罢了,我认输,还是你的剑法高我一筹。”
  未察觉他的异样,宫城殷收回剑,走到桌边倒了两杯茶水道:“喝点水解解渴吧。”
  坐到宫城殷身旁,沈迟夙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看天色还早,沈迟夙便道:“时间尚早,不如你我对弈一局。”
  “也好。”拍拍手招人过来吩咐一番,不多久便有人拿来棋具摆在他们面前的桌上,一一退去。
  揭开棋盒,宫城殷身旁的是黑子,沈迟夙身边则是白子。
  拈起一枚黑子落到棋盘后,沈迟夙抓起白子无喜无怒放下。两人偶尔说几句话,视线都紧紧盯着棋局,沈迟夙的攻势凌厉,宫城殷也不甘示弱连消带打一番压得沈迟夙不敢有丝毫松懈。
  棋子越落越多,形势也越来越明了,收官的时候沈迟夙犯了不小的错误,因而结果自然是宫城殷赢了。
  沈迟夙不服,两人便再战,一连几盘皆是沈迟夙失手,宫城殷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要不要本座让让你?”被沈迟夙瞪了眼,讪讪不语。
  “本公子就不信赢不了你。”狠话撂下,结果还是输多赢少。
  沈迟夙嘀咕:“你这家伙,难不成苦练过棋艺不成?”
  “天赋好也怪不得本座。”嬉皮笑脸的凑上前,宫城殷安慰他,“输给本座你不冤。”
  抬头瞧一眼天色,沈迟夙说:“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去看看你的宝贝儿子吧。”
  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宫城殷苦笑,“那小子不缠着他娘亲,整日里跟在我身边转悠,真不知道他脑袋里都想些什么。”
  “你不必特意向我炫耀你的宝贝儿子。”沈迟夙看他一眼,没好气的回道。
  起身伸个懒腰,宫城殷说:“你先休息,晚上我来找你。”
  说完,不给沈迟夙拒绝的机会便离开了。
  自从说放他离开,宫城殷虽然日日会陪着他,晚上却并未留下。他也希望如此,这样他们就可以安然自若的分别。但心里隐隐又希望他会来,也许这是他们能够一起度过的最后一段时光。
  回屋随手翻了一本书来看,心里却无法平静。随着离开的日子不断逼近,他也不知是激动还是悲伤。放下手中的书,沈迟夙走过去打开窗子看着天空中落下的残阳。余晖带着璀璨的橘红光晕,布满半边天空。
  目光紧紧盯着天空,直到日落月升他才骤然发觉时光流逝。坐回桌边愣愣发呆,直到听到屋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脸上不自禁带了清浅的笑容。
  回头目光接触到推门而入的宫城殷,沈迟夙说:“你这是做什么?”
  将一个冒着热气的大锅端在手上,到了桌前宫城殷才想起忘记拿碗了。回身正要吩咐,一个丫鬟已经拿着两个手掌大的碗走了进来。
  端着锅倒了两碗汤,一碗放到沈迟夙面前,一碗放到他自己面前。宫城殷期待的看着沈迟夙道:“快尝尝看好喝吗?”
  看他这般笨手笨脚,又如此模样,脑中闪过一个荒谬的想法,“这不会是你熬的吧?”
  大笑着点点头,宫城殷说:“其实这熬汤也蛮简单的嘛,我就是想试试手。”
  用勺子盛了些汤送到口中,眉头跳了跳,沈迟夙问:“你都放了什么东西进去?”
  “就和厨子一样,该放的都放了,不好喝吗?”眼神一下子忧虑起来,结果沈迟夙只得硬着头皮说,“也不是不好喝。”
  “真的?我尝尝。”抿了一口,宫城殷忍住咽下那口汤笑,“还是让厨房再弄弄。”
  两碗只动了一口的汤原封不动的再次被倒入锅里,被丫鬟脸色奇异的端走了。
  尴尬的看着沈迟夙,他道:“我以为很简单。”
  嘴上没说什么,沈迟夙心里有点暖又有点涩。宫城殷恐怕从未下过厨,如今为了他却做出这些事来,他被江湖众人称为“嗜血魔头”,在他的印象里这个人的所有功绩都与杀戮有关,对于敌人他从不心软,这样一个男人,竟然为他做出那么多不可能的事,为了他这样一个不知感恩的人。
  沈迟夙盯着宫城殷许久,突然说:“宫城,我迟早要走的,你不必对我这么好。”
  脸上的笑僵了僵,深吸口气,宫城殷说:“最后这几天,至少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件事好吗?”
  “即便我不提,事实也不会改变,你我明知道结果,何苦还要伪装这些表面。”
  “伪装?”宫城殷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难道这些天来你脸上的笑,你说的话全都是假的?”
  “我有些累了,你若今晚在这里歇息便留下吧。”起身朝着屋内走去,沈迟夙躺到床上心乱如麻。
  他听到脚步声一点点靠近,最后在他不远处停下,“我来找你只能为了那种事吗?”’
  “说白了,男人之间的感情我并不懂,除了身体之外我能给你什么。”
  “原来这就是你心底的想法。”似呢喃似悲叹,末了,他道,“即便你如此想也无妨,我的确想得到你,无论心灵还是身体。”
  即便察觉到那话语里的失望,沈迟夙却不曾辩解。
  夜晚带着原始的萌动,两具身体的疯狂纠缠,不似情人,更似互相噬咬的野兽。也许唯有如此,心底那无边的空虚才会稍微显得不那么明显。
  黑檀教如今私下里一阵质疑,对于一个沉溺于男色的教主,他们可不相信他是否能够如以往冷血无情捍卫黑檀教的尊严。然而即便是三位长老以及左右护法都没有开口,他们又能如何。
  断袖是一个禁忌,即便是那些亵玩男童的普通公子哥尚且要被无聊之众私下诽腹一番,何况如宫城殷这样在江湖武林举足轻重的人物。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沈迟夙出现于众人眼前时,一些流言蜚语便已满江湖飞。而大多数人惊讶的是那个魔头竟然喜欢男人,至于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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