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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公子魇-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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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胁?”段飞饶有兴致的看着文宣,有些跃跃欲试。
  文宣下巴微抬,眼中充满挑衅。
  宫城殷手撑着下巴,看着几人笑:“偶尔切磋切磋也好。”
  于是,在宫城殷的默许下,一场混战再次展开,只是不必比武台上的血腥,此刻不过是一场为了磨合而特意安排的交手罢了。


☆、第四十三章 终夜的噩梦

  绯红色的世界,开着艳丽妖冶的花。脚步虚浮的行走于那个世界,眼神空茫。偶尔,不知何处传来的哭啼声令人闻之色变。
  天空低的似乎触手可及,而他也真的伸手去触碰。然而迎接他的不是虚渺的天空,而是一只干瘦枯黑的手臂。那只手抓着他伸出去的手掌,小心翼翼的握住,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教主,你还好吗?”
  身体蓦地泛起一阵冰冷,意识清醒了些,环顾四周,宫城殷叹息:“梦么。”
  一声叹息,包涵了太多的无奈。视线拖到抓住他手掌的枯黑手臂,宫城殷双膝跪地道:“对不起!”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便可以轻易夺走我们的性命?”一个男音传来,宫城殷站起身说:“除了这一句话,我不知还可以说什么。”
  看着泛着血色的世界,宫城殷扯扯唇,脸上露出一个凄凉的笑,“也许我不适合作为一个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也说不定。”
  一个人静静走在那个倍感压抑的世界里,听着耳畔徐徐风声里夹杂的嘲讽谩骂,心却渐渐轻松起来。他是罪孽深重的人,不,或许说十恶不赦更贴切。
  那是跟来了他十数年的属下,他们对他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而他,却冷漠的饮着他们的血践踏着他们的尸体活下来。他便是如此生性凉薄的人啊,对于这样的自己,沈迟夙选择不与他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不是。
  可是,孤寂的心灵似乎更加的无可救药,只是多了一个沈迟夙而已,为何一切变化如此之大。
  清醒的时候,还未亮透,只泛起一层蒙蒙之色。
  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空中已不见的明月,不知为何心底涌起一股惆怅。江湖人没有几个是清清白白,手上不沾血的。只是如他这样满身罪恶的人能有几个?
  安顿了黑檀教的事务后,一时倒也没有那般忙碌了。人就是这样,忙忙碌碌的时候便什么都可以不想,一闲将下来,不快的记忆便又一涌而上。
  身体里的蛊还可以感觉到生意盎然,这唯一的平和代表着另外一人平安无事。
  这是他们之间现存着的唯一羁绊,却也是他痛苦的根源。
  他曾经以为这世上,只要他要,便没有不能得到的,然而,终究只是他太过自负。
  黑檀教如今又如以往安稳下来,选出四大守护使的血腥手段使得教中弟子再次见识到了宫城殷的冷血无情。即便又少数心思活络,心生离心的教众,此刻也是安安静静呆着,不敢多出一份多余之举。
  那夜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只是一桌饭几壶酒一番交手,没有多余的话语,四位守护使却开始对宫城殷忠心耿耿。
  四位守护使中文宣年纪最小,平日里笑嘻嘻的带着少年特有的天真,然而即便是几位资历最老的三位长老也不敢小看这个少年。试问,谁又能够将一个浑身鲜血却笑得灿烂的少年视为普通人呢。
  有事没事,文宣便喜欢跑到宫城殷身边,即便宫城殷不做过多的反应他也仍旧乐此不彼。
  这日,又是连夜噩梦,清醒后的宫城殷还没来得及发泄掉心中压印的情绪,文宣便嘭的推门而入。
  “教主,我进来了……”笑容灿烂的少年推开门,几步走到了宫城殷面前。
  半握着的拳头撑着额头,文宣其实并看不清宫城殷此刻的表情,只是等他不说话时,屋子内沉闷的气氛便突然明显起来。
  “打扰到教主了?”站在离床既不愿的距离,文宣脸上的笑容淡了淡。
  瞬间掩去神色间的疲惫与悲伤,宫城殷换上一张坏坏的笑脸,“一大早就来袭击本座?可惜,本座对天真可爱的少年实在兴不起什么欲望。”
  “切。”鄙视的哼了一声,文宣即刻恢复了笑容,“教主之前不是让我们调查一个人吗?”
  “查到了?”宫城殷歪着头笑,神色间带着丝丝慵懒。
  “教主起床了属下再禀报,大哥他们还等着,我先出去了。”说完,哼着歌悠悠扬扬的出了门。四位护法使,以年纪下来正好青龙最年长,再来是白虎、朱雀、玄武。几人都没有亲人,宫城殷一时兴起便让他们以兄弟相称,这本就是芝麻粒大的事,自然不会有人反对,因此一切便定了下来。
  整理好出门时,便瞧见不远处树枝上坐着的少年身影。晃荡着双腿,眼睛不知看着何处,看起来一副心情甚好的模样。
  “文宣,他们三个呢?”站在树下,宫城殷仰头逆着光看着文宣,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明明是可以随时将他抛弃的主人,可是他却可以用这样平和的目光看着他,不像高高在上的教主,倒似一个相交甚久的友人。
  脸上露出一丝悲哀,只是因为光线的缘故,文宣知道宫城殷并看不到此刻的表情。
  舒展开笑容,文宣旋身跳下树枝,白衣被风撩起,落地脚尖着地,快速转了一圈便稳住了身形。
  “他们在书房等着,不吃点东西便去吗?”
  “还不饿,先去书房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宫城殷说:“天气似乎慢慢凉了呢。”
  不久前还感受了无比的炙热,然而离开了那块沙漠,炙热似乎也不急不缓的在渐渐消散。
  “是啊,很快就到秋天了吧。”看着已经开始偶尔颓败的绿叶,文宣面色看不出是期待还是嫌弃。
  到书房时,其他三人正百无聊赖。看到宫城殷立刻起身道:“参见教主!”
  “不是说过了,私下里不必如此。”摆摆手,宫城殷坐下后,四人也依此落座。
  “怎么样?”宫城殷的视线看向魏雄辛。
  面色不自然的看着宫城殷,魏雄辛说:“有负教主所托,此次前去一无所获。”
  “不是吧大哥,你不是说要禀告教主关于那人的消息?”文宣惊讶的看着魏雄辛,感觉颇有些白欢喜的感觉。
  扫了文宣一眼,眼刀凉飕飕的飚去。文宣缩缩脖子,坐在椅子上不说话了。
  单膝跪地,魏雄辛面色阴沉道:“虽然知道其名的人很多,但真正了解九方长溪的人却很少,查了这么久,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但这也正是奇怪的地方,江湖中人,能够将身事隐藏的这么完美的人实在鲜少见到。”
  “起来吧。”考虑着魏雄辛的话,宫城殷说:“第一,他有着比我们更加严密的消息渠道,因而在被故意隐藏的事实面前你亦无法;第二,你被发现,他故意阻挠你去探查他的秘密。第三,他的一切本身就没有人知道,或者说,活着的人并没有清楚他身家背景的人。”
  “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艳秋蝉冷不丁开口,神色同样冷冰冰的。
  对于九方长溪这个人,宫城殷一直都是在意的,可以说,无法不去在意。那个人暧昧不明的态度很让人诧异。在江湖中九方长溪可是正道阵营的,然而那样的人却对于堂堂魔教教主没有丝毫排斥和厌恶,甚至可以说十分照顾,他可不信那份毫无计较是因为他沈迟夙或者邬香尘。那个人的目光不是那种在乎别人想法的人,所以,在明知他身份却未有疏远的话只能说明他对他有着某种兴趣,或者图谋。
  对于任何不安因素,扼杀在摇篮状态,便是宫城殷的一贯作风。即便还未威胁到他,但不能马虎,或许是多年行走在危险中的嗅觉,那个男人,不能轻视。
  宫城殷闭上眼,脑海中转动着各种想法,最后,开口:“九方长溪那边还是雄辛过去,九逍山庄那边便由段飞前往。其他大大小小门派消息的收集交给秋蝉与文宣了。”
  “是!”听宫城殷下令,几人随意的姿态一扫,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恭敬严肃的神态,当然,文宣远远没有达到那个状态。他露出一颗小虎牙好奇的问:“那教主准备做什么呢,这些日子一直闷在山上不觉得无聊吗?”
  “文宣有何建议,说来听听。”这四个人的确是人才,他们有常人所没有的胆识,亦有常人所不及的武功。宫城殷不想如同以往只收一两个傀儡放在身边。他希望他们四人能够成为他真正的左膀右臂,因而对于他们也分外开明,他不要求他们时刻以下属的身份自居,他们可以以相同的身份与他交谈,当然,这并不代表他们可以逾越教主的权利。
  第一次一起过的那一个夜晚,他说的话不多,但只有一句,四位守护使时刻都记在心里。
  “我可以将你们当做至交好友,但这并不代表什么,生死关头,或许我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你们。如果有了这个觉悟还愿意留下,他日再想离开可就要看你们有命没命了。”
  冷酷的话语让他们呆立当场,没有一个人愿意将自己的卑劣普光于光天化日之下。然而,偏偏,他们却碰上了。
  察觉到寒意时,四人却都没有走。至少说这些代表着信任。当然也可能有另一层意思,话都说开了,不答应便是死。无论是哪种,他们愿意效忠宫城殷,愿意成为他的属下。这或许也是一种奇怪的执念。
  从椅子上站起身,文宣提议:“不如趁着大乱未起,一边部署一边出门逍遥一番啊。”
  “看尽山河日月,歌遍江湖寰宇。”手叉着腰豪情万丈的说完,众人不免有些好笑。就连最不喜说话的段飞都忍不住插嘴:“你这是要卖唱呐?”
  文宣气恼:“这叫意境,意境懂不懂?”
  宫城殷脸上带着开怀的笑,看着文宣说:“好吧,就让本座向往一番你的意境吧。”
  “文绉绉的,到底胡扯些什么啊。”艳秋蝉捂着嘴笑的惑人。
  明明只是平凡到无趣的对话,但是不知为何,所有人都笑了。


☆、第四十四章 酒楼偶听书

  已有许久不曾见到邬卿雪与宫城耀了,宫城殷也有些想念儿子那张可爱的脸。于是,安排了教中事务后便出了黑檀山。
  经过山脚不远处的小镇时,思绪似乎又突然飘到了那个好似久远的夜晚。那是他们之间相处最平和的时刻,也是最舒心的时候,走在热闹的人群中,迈着缓慢的步子,眼神却坚定地看着前方,终有一日,那日的的遗憾他会弥补回来。
  鲜亮的水蓝色长袍随着他的走动摇曳生辉,乌发以同色系的缎带松松系着,身姿如同天边之云,不可沾染。
  与之擦肩而过的女子视线无不随着他移动,那样广受瞩目的情形,宫城殷却似没有看见,脚步不急不缓,依着初时的步骤慢慢远去。
  另一边,九逍山庄渐渐成了卫单常去的地方。沈迟夙推辞了几次后,卫单倒也不生气,仍旧常常与沈迟夙一同喝酒聊天,亦或切磋武艺。
  沈迟夙不明白沈谦的打算,也没有触及到九逍山庄任何权利,但是他总不能在一个陌生人眼前说沈谦所做一切只是做戏。
  “沈兄整日呆在山庄不无聊吗?”看着沈迟夙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卫单不由哈哈笑着说道。
  回过神,沈迟夙说:“于我而言,都没什么差别。”
  “既然如此,不如我带沈兄去个好去处?”
  “不必了,卫兄想必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他并不想与卫单有过多的接触,即便他是九逍山庄名义上的少庄主,却不能代替九逍山庄做决定。
  何况,对付宫城殷,他真的做得到吗?
  拳头紧了紧,神色也显得冷了些。
  卫单却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人,搂住沈迟夙的脖子,亲热的低语:“虽然我是江湖人推举出来的说客,但是我本人对此倒是无所谓。兴亡成败,与别人无关,自身不努力,结果可想而知。你便将我当做一般至交好友便是,这么多日为了此事忙碌,我已经有些厌烦了,今日什么都不想,出门走走岂不快哉?”
  若说相信卫单只是单纯的想要邀他,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明知不该前往,但他却的确有些烦躁,因而只是稍作犹豫便随同卫单出了门。
  沈迟夙前脚刚离开,沈谦那边便得到了消息。
  想了想,沈谦对王伯说:“去安排人跟着他们,回来了再细禀。”
  “是,老奴这就去办。”王伯弯腰行了一礼,利索的转身出了门。
  视线落到面前站着的女子身上,沈谦颔首,“以后有何信息记得立刻禀告我。”
  之后,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盒子,寄给女子,“这支朱钗你拿去吧。”
  “谢庄主!”女子盈盈拜谢,随后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随着卫单出门的沈迟夙眼神在任何地方似乎都不会停留,卫单玩笑道:“‘冷剑公子’名头倒与沈兄性子极为相似,这么冷冰冰的与人相处,可能会讨不到娘子的哦。”
  “那便不讨。”
  卫单微一迟疑,有些尴尬的打量着沈迟夙,“莫非沈兄真的如传言,是断袖不成?”
  半打趣半探究的模样,分外惹人不舒服。
  站定脚步,沈迟夙说:“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卫某随口乱说罢了,沈兄莫要动怒。”看了看前面,卫单说,“到了。”
  沈迟夙抬眼看去,几个朱红大字龙飞凤舞的写在牌匾上。
  春芳楼,闽城有名的青楼。
  站在门口的几个姑娘看到卫单与沈迟夙连忙走过来殷勤的招揽:“公子里面请。”
  看着半边酥胸都蹭在胳膊上的女人,浓烈的脂粉味让沈迟夙忍不住皱眉。
  微一用力,脱离了女人的钳制,沈迟夙侧身看着卫单,神色波澜不惊,“你想带我来得就是这种地方?”
  “这里可是男人的极乐世界啊,沈兄何必那么刻薄自己?”脸上露出一个男人间会心的笑,卫单便要拉着沈迟夙往里走,本想挥开的手却不知为何突然顿住。
  也许,他只是因为没有好好和女人相处过,所以才会对宫城殷生出奇怪的心思。
  心念一动,沈迟夙本想拒绝的话便滞在了咽喉。
  春芳楼果然是一片春色芳菲,里面形形色色的女人,与形形色色的男人混在一起,带着一股不舒服的气息。
  带他们到了一座房间后,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便摇着团扇走了进来。
  “是卫大侠啊,您可是多日不曾过来了,可有想念奴家?”美丽妖冶的容貌让这个女人在春芳楼中成为了一支高贵不可攀折的娇花,她走到卫单身边后,视线投到对面坐着的男人身上。
  神色陡然一变,春芳楼的头牌美人风荷怔怔看着沈迟夙许久,喃喃道:“好美的男人!”
  话落,一声冷哼乍然响在耳边,使得风荷心头一紧。她心知失言,连忙走到沈迟夙身边赔罪:“公子实在是拥有天人之姿,风荷一时失态,还望公子见谅。”
  “那风荷姑娘要怎么赔罪呢?”坏笑着眨眨眼,卫单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个经常出入烟花巷的登徒子,此刻的他哪还有往日在外的冷静睿智。
  沈迟夙倒了杯酒正要饮下,风荷突然伸手拦住,“如此喝闷酒未免无趣。”
  “哦?”沈迟夙放下酒杯看着她,眼神中依旧带着冷漠。
  风荷不知为何心下升起一丝怯意,下意识的看了卫单一眼,扭头狠下心说:“公子若不嫌弃……”
  风荷仰头饮尽杯中酒,朝着沈迟夙的唇吻去。
  微一侧身,风荷一愣之下,猛的将口中酒夜吞了下去,呛得她好一阵咳嗽。
  起身看了卫单一眼,沈迟夙说:“恕沈某失陪,突然想起还有些私事要办,便先行离开了,卫兄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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