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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情丝难断-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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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苑雪香轻轻一笑,夹杂著细碎的咳嗽声道:「哥哥一直记挂著我啊,可惜
我身子弱,见不得风雨,这辈子也只能躺在床上,听哥哥讲江湖故事了。」

    「二弟你别这么说,这世上高人不少,说不定哪一天让我遇到了神医,把
他请回家中,彻底根治了你的病。到时咱兄弟俩并肩闯将湖,打遍天下无敌手,
留个名号就叫塞北双剑,你看怎么样?」

    「的确是个好名号。」苑雪香笑得有些苦涩,兄弟十几年了,大哥每每都
拿这句话来安慰他,小的时候他还真信,长大了他便也明白了,看开了,「哥,
你那故事先别忙著讲,弟弟有个问题想问你。」

    苑雪华不知苑雪香是何用意,便顺著他道:「二弟长大了,这回我还没讲
就有了问题。」

    「哥哥取笑了。」苑雪香低头沉思了一下,问道,「哥哥恨应家吗?」

    苑雪华先是一愣,然后却坚定地答道:「当然,我恨应家,讨厌应家的每
一个人。」

    「为什么是每一个人?当年伤害你的只是应秀颜,要恨只需恨她一个呀?」

    「要不是他们应家,我的阿颜会永远跟我在一起的。」苑雪华的声音里透
著些许凄凉,忽然又转为愤恨,「是他们活生生地毁了我的阿颜。他们应家没有
一个好人!」

    「哥,你觉得释然呢,他也不是好人吗?」

    「你说那个释然?他害你一直卧病在床,能好到哪里去?」

    「哥,这不能怪他的。那天我跑去看他,给他背上的伤口擦了些药,却想
起忘了带裹伤的纱布。他正在院子里罚跪,我于是进到他屋里找找有什么可以代
替的东西,谁知闻了灰尘就咳了起来。这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惹得奶奶和娘生气,
释然平白地当了回出气筒。其实释然很可怜的,他爹不喜欢他,从小到大连鸡汤
都没喝过,在家里不知遭了多少冷落。」

    「你拐弯抹角地说了这么多,便是希望我对释然好点吧?」苑雪华听出了
苑雪香话里的用意,心中却平白又生出一股怨气,应家的人还真会演戏,先是派
出个假天真的应秀颜想骗走剑神遗书,这次又送了个装可怜的应释然到他苑家作
奴仆,定是有所图谋。不知道应释然用了什么手段得到了苑雪香的同情,看来必
须要小心防范才行。他心里想了很多,面上却不动声色敷衍道:「我知道你心肠
好,不过太善良的人会被人骗的。」

    「哥,我知道你对应家的人都有成见。但是这个释然却不像你想的那样,
奶奶一再用强逼他回家,他苦苦支撑为的就是不让他父亲失望,这样孝顺的孩子,
怎能不是好人?」

    「跟他姐姐一样也孝顺得很啊!」苑雪华的语气阴寒,带著刻骨的恨意。

    「哥……」

    「你的病还没好,我今天就不打扰你了。」苑雪华起身,竟是要准备离去。

    「……你要把他怎样?」

    苑雪华停下,回头望著弟弟,神情淡漠。过了片刻,静静地道:「放心,
我不会赶他回应家的。我要让他乖乖地留在苑家,好好地享受生不如死的滋味。」

    苑雪香只觉寒意上涌,却又似有火烧在心头。他紧张到双手都颤抖,生怕
大哥跨出门槛他就会追悔莫及。他竟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掠过苑雪华身边,挡
住房门。

    苑雪华冷冷地看著弟弟,一笑:「当然,他跪在地上求我放他走的时候,
为了顾全大局我还是会答应的。」然后他出手点了苑雪香的睡穴,把他抱回床上,
幽幽道:「二弟不要怪大哥狠心,大哥只是不愿见你被应家的人迷惑。」

    苑雪华回到因园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琴歌正在准备午饭,见到主子回来
忙迎了上去:「大少爷,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二少爷他还好吧。」

    「嗯,我们聊了一会儿他倦得很就睡下了。」苑雪华心不在焉地道,眼睛
瞥向院中的剑舞和释然。

    这时候雪还没停,雪花比早上大了许多,正下得紧。

    苑雪华走到释然身边近在咫尺,他看见一缕无依的发正自释然鬓边依依滑
落。发上四逸的积雪有如乍开的惊梦,在这样雪意深寒的冬日仿如绕指的缠绵,
而又美丽到使人惆怅。它们和著风雪婉转飞扬,转瞬间消失了踪影。

    此情此景竟让苑雪华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他不该想起的人。

    「剑舞,练得怎么样了?」

    剑舞停下,有些害羞地答话:「回大少爷,奴婢蠢笨,练了这么久铁棒都
没打弯,更别说能打折了。奴婢恐怕是学不成剑法了。」

    苑雪华没有看剑舞,他的注意力都在释然身上。那跪在地上的清瘦人儿,
单薄的衣衫早已湿透,被天上落下的雪和背上绽出的血。他的脸苍白如纸,嘴唇
早已咬破凝著血块,举著铁棒的手颤抖的厉害,却努力支撑著没有放下。

    「剑舞你莫要灰心,我现下教你个运气的窍门,学会了要打折那铁棒其实
容易得很。」苑雪华伏在剑舞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口诀,便又朗声道,「你看好了,
我只演示一次。」

    苑雪华说完拿过剑舞手中的铁棒,缓缓地向释然劈去。

    「当!」的一声巨响,释然手中的铁棍折成两段,断口整齐如同神剑利器
切开的一般。释然却因完全没有防备,被苑雪华刚才的力道震伤内腹,禁不住一
口鲜血喷出昏倒在地上。

    「大少爷,释然他昏过去了!」剑舞惊叫。

    苑雪华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剑舞刚才那招你可看清了?」

    「奴婢看清了。」

    苑雪华点点头道:「你内功弱了些,出手要快,才能有刚才那样的威力。」

    「大少爷,奴婢已经准备好午餐了,您和剑舞先歇歇,吃过饭再练吧。」
琴歌适时地招呼道。

    苑雪华抬眼看屋内碗筷具已摆放停当,饭菜飘香,琴歌笑吟吟地向这边看,
心中气顿时消了不少,于是和颜悦色地答道:「确实有些饿了,剑舞,咱们去吃
饭吧,吃过了你再接著练。」

    「大少爷,释然怎么办?」剑舞小声问了一句。

    「别管他,他愿意在地上躺著就让他躺著。」苑雪华的话语里没有一丝温
度。

    琴歌知道主子正在气头上,虽然可怜释然,便也是不敢劝。主仆三人进了
正屋,在桌旁落座,关起门来开始吃饭。

    苑雪华当释然不会武功,虽然存心整他,出手仍很有分寸。所以释然的内
伤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一口血喷出,压抑的气息便已通畅。昏迷中真气游走
全身,内伤无大碍。只是他背上伤口绽裂,没有敷药天寒地冻的在雪中跪了一上
午,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始终撑不住。他觉得浑身发冷,额头滚烫,口唇干裂,意
识渐渐堕入黑暗。

    苑雪华心中有事,吃饭的时候沉默不语。琴歌和剑舞心思乖巧,见主人不
说话,也便低头快速吃饭。

    午餐在沉闷的气氛中结束,剑舞第一个站起来道:「大少爷,奴婢去看看
释然醒了没有。」

    苑雪华点点头。

    琴歌利索地收拾桌子,眼睛却望著苑雪华出神。

    「你这样看著我是不是有什么话说?」

    「奴婢觉得少爷不开心,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您烦恼?」琴歌比剑舞大一
岁,心思细腻,成熟稳重很多。

    「你还小不懂的。」苑雪华叹了口气,屋门已经敞开,他看见释然依旧倒
在院子里,剑舞正在摸他的额角。

    「大少爷,释然的头好烫啊,他背上还有伤。」剑舞猜不透主子的神情,
一时欲言又止。

    苑雪华略一沉思,起身走到院中。来到释然身旁,照著他的软肋踢了两脚。

    释然吃痛,幽幽转醒,挣扎著支起身子,恢复跪著的姿势。

    苑雪华冷冷道:「你们姓应的原来都这般没用,连陪小丫头练剑的力气都
没有,还痴心妄想著夺什么「天下第一剑」的金匾,就这样也配?」

    释然淡淡道:「应家没用的就释然一人。」

    释然眼里的哀伤让苑雪华心中一动,好像阿颜,阿颜那时的眼神。定了定
神,苑雪华微微一笑:「你确实很没用,算了,让你陪剑舞练功,怕耽误了剑舞。
不如你先回房里养养伤,等晚上再派你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释然总感觉苑雪华的笑容有几分诡异,不过现在让他休息他正求之不得。
「谢谢大少爷。」释然说完这句努力从地上爬起,跪久了双腿早没了知觉,踉踉
跄跄地扶著柱子和墙走进东间书房。草草地把被褥铺好,侧著身躺在地上,实在
没有力气脱去外衣,只是拽过被子盖在身上昏昏睡去。

    一下午苑雪华都在兴致勃勃地教导剑舞练剑。琴歌在房里为主子缝制新衣,
抽空也去了书房几次。她本想端些吃的给释然,释然却一直蜷缩在被子里昏迷不
醒。琴歌不禁轻轻叹息,心道:大少爷看来要狠狠地报复应家的人,让释然睡在
地上,刚才又借故把他打伤,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招数,那孩子才十四五岁吧,
只因为姓应就要受到如此残酷的对待,实在太可怜了,自己要想个办法劝劝少爷
才好。

    bbs ……net bbs ……net bbs ……net 释然在傍晚的时候惊醒,浑身
冷汗,除去依旧痛楚的脊背,心中竟无限惶恐空虚。因为他看见梦中的自己面目
模糊,在梦里他甚至说不出自己的名字,他在梦里看见他仿佛毕生无法改变的命
运。他深深害怕这样的梦境会变成现实。

    「你醒了,吃点东西吧。」一位眉目如画的绿衣少女柔声对他说,手里端
了一个放食物的托盘。

    释然淡淡一笑,嗓音有些沙哑:「谢谢琴歌姐姐。」

    琴歌见释然挣扎著要爬起,便将托盘放在一旁桌上,伸手过去想要扶他:
「你背上的伤还没好,先坐在那里别动,我喂你吃吧。」

    释然一愣,显是没有明白琴歌的意思,他不敢碰琴歌的手,只是扶著墙慢
慢站起,把铺盖卷好,从书架后面走了出来。

    琴歌知道释然定是害羞,也就不再勉强:「那你一个人在这里吃好了,吃
完叫我来拾碗筷。」

    释然看看窗外,已经掌灯了:「姐姐,你们已经吃过了?」

    「大少爷公门里的朋友在得月楼摆了酒席,刚才差人送了贴子,大少爷赴
宴去了。我和剑舞自己随便吃了点,剩下些热的就拿给了你。」

    「大少爷走的时候没说什么吧?」释然有些不安,脑子里回想著中午的时
候苑雪华脸上高深莫测的笑意。

    「倒是没说什么,兴许一高兴晚上都不回来了。你别惦记那么多,大少爷
没回来你就先好好养伤吧。」

    「嗯,释然知道了。」

    琴歌离开正房,回到自己居住的东厢,剑舞正在她屋里捧著琴歌给苑雪华
新做的袍子爱不释手。

    「琴歌姐姐,这袍子做工真是精细,要我看江南天衣绣坊的手艺都让你给
比了下去。怪不得这几年大少爷只穿你给他做的袍子。」

    「妹妹取笑了。你没见大少爷只是在家里才穿我做的衣服,出去便换下来。」

    剑舞作了个鬼脸道:「谁不知道大少爷一出门就是打打杀杀的,他哪里舍
得穿著心上人缝的袍子出去?」

    「好你个小丫头,敢戏弄起姐姐来了?」琴歌虽是又羞又气,心中却暗自
欢喜,哪个女子见了苑雪华那样英俊潇洒武艺不凡的少年,能不心动?更何况是
朝夕相处,一直伺候在身侧的琴歌。大少爷一直对她很好,每次出门回来都带礼
物给她。琴歌天性温婉,不喜习武,大少爷也不强求,便请人教她琴棋书画,刺
绣女红。她早已下定决心,这辈子除非大少爷不要她了,否则不管是作婢女也好、
侍妾也好,她是跟定他了。

    「反正姐姐早晚是大少爷的人。」剑舞笑得天真。

    「小丫头鬼心眼倒是不少。天天舞刀弄棒的没个姑娘样子,小心将来嫁不
出去。」

    「我就是要好好练武,将来才有能力保护喜欢的人。」

    「你再练也比不上大少爷的。」

    「谁要跟他比?大少爷有姐姐照顾就够了。我可不是为了他才练功夫的。」
剑舞水灵灵的大眼睛转了几下,却藏不住半点心事。

    剑舞微微一笑道:「你心里想著那个二少爷对不对?」

    「嗯。」剑舞性子直率,脸色微红却不否认,「二少爷虽然身子不好,但
是为人和气,比大少爷斯文许多。我若是有一身好本领,就可以陪在他身边,照
顾他保护他,天天看见他的笑容。」

    「唉,可怜咱们的大少爷,那么认真的教你剑法,却是在为别人做嫁衣。」
琴歌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看著剑舞。

    提起练剑,剑舞忽然想起释然,不知道他好一点了没有,她心里其实很过
意不去。听说释然是没练过武的,来了苑家以后又吃了不少苦头。他身上带著伤,
脸色那样苍白,却咬著牙跪在地上支撑了一上午。「琴歌姐姐,刚才你送饭过去
的时候释然醒了吗?」

    「那时候他刚醒过来,现下应该已经吃完饭了吧。」

    正说著,琴歌听见了扣门声。声音很轻,显然敲门的人彬彬有礼。

    「琴歌姐姐,释然吃完了。」

    琴歌打开房门,见释然手中端著托盘,碗筷放在上面却是已经清洗干净。
她接过托盘,又听见释然道:「释然的伤已经不碍事了,姐姐若是有什么劈柴打
水的粗活,就交待释然去做吧。」

    琴歌忽然觉得心中有些酸楚,如此善解人意聪明乖巧的孩子,为什么不能
得到关爱?看他衣衫单薄规规矩矩地站在门外,她便禁不住道:「外边冷,你进
来坐一会儿吧。」

    「没关系的,现下虽然天凉,还没到最冷的时候。释然想早点习惯才好。」

    「那就多穿些衣服,小心受了风寒。」

    释然神色黯然,低声道:「释然来苑家的时候没带别的衣服,原本有件玄
衣前几天撕开包伤口用了。」

    琴歌听他这样说不禁有些骇然,回想刚才去书房时,释然的被褥旁只有一
套仆人的衣饰和一叠碎布。「难道你离开应家的时候,你的父母兄弟没让你带些
东西吗?塞北不比江南,冬天很冷的。」

    释然静静的笑了,眼里却是浓浓的哀伤,父亲走的时候,连看都没看他一
眼,家人们都只是远远地站著,想来也没有人愿意跟他话别,又有谁会送他什么
东西呢?「谢谢姐姐关心,释然会很快适应北方的天气的。」

    琴歌没再犹豫,回身取了一件斗篷披在身上:「你跟我去管事房一趟,领
些过冬的衣裳。」

    释然没有说话,跟在琴歌身后,心想苑家待下人真的不错,冬天还发衣裳。

    到了管事房,管家苑忠不在,只一个执笔的小厮在整理账目。那小斯远远
地见琴歌过来,赶紧笑著招呼:「这不是大少爷院里的琴歌姐姐嘛,今天怎的有
空到这里来?」

    「琴歌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要麻烦小白哥哥了。」琴歌笑吟吟地一记万
福。

    小白当然知道琴歌虽是丫鬟身份,却是大少爷眼里的红人,说不得将来就
成了如夫人,自己可不能怠慢,忙道:「姐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白只要力所
能及一定替姐姐办到。」

    「不知道今年可有给府里的下人们置办新冬衣?」琴歌不紧不慢地问了一
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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