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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东宫他哥-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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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过去了,我再和他好好聊聊。
  他把伞抬高,不让我拿到,温淡的又说了一句,“我送你过去。”
  
  

128

  
  这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我的鸟笼子被人用一把刀劈开,里面的黄莺不知所踪。
  那是杜玉蝉送我的鸟,它娇贵无比,却有孤高自诩。任何可能带着它脏口儿的鸟儿都要被杀死,它吃的东西也要精挑细选,不能像我这样,在后街的包子铺买的大包子也能吃的津津有味,它精贵的需要养在象牙雕的笼子里面,它今生唯一的用处,就是歌唱。
  可是这个名贵的黄莺,却在我的梦中失踪了。
  它那个同样精贵的鸟笼子被人砍成了两半。
  
  我翻遍了王府,怎么也找不到它,被我骂哭的黄瓜躲在墙角,耷拉着眼睛,似乎在掩盖着什么,我走过去把他拉起来,我看见他的屁股下面坐着那只死掉的黄莺,黄莺的嘴角边上还有早上吃的奶酥小米。
  
  哇!!
  我猛地醒过来,黄瓜就在我眼前。
  他不是很有精神,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那股子激灵劲。
  我昨天的确骂了他,说过什么我不知道你黄大总管有这么大的本事,背着我就能随便处置我王府的人了,你厉害,等哪天我这个王爷也不做了,让给你好了。
  
  然后,黄瓜就哭了。
  他从来不哭的,就算当年在毓正宫被打的很惨,他也不哭,顶多嚎几声,然后眼泪鼻涕一起流淌下来,弄的他那张小脸凄苦不堪。
  昨天晚上他哭的很惨,我发现我对人的眼泪最没辙。
  我从来没有见他哭成那个样子。
  好像一个烂桃。
  
  我被小莲刚搞的心烦意乱的,我又被黄瓜搞的意乱心烦的。
  我把黄瓜拉过来,用袖子擦他的脸,嘴巴里面一个劲的还在哄他,“别哭了,别哭了,你那玩意儿没了,长的又漂亮,本来就像个姑娘,现在这么一哭,更像女娃了。不过,我说,这世间怎么有你这个样子的女娃?没有一点胸脯,还生不出娃娃来,不但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孩童,相识满雍京,连人家青天大老爷半夜睡那个娘们你都门清儿,你不是个妖精吗?”
  哇哇哇!!!——
  我没有想到,黄瓜哭的更厉害了。我被他哭的一个头两个大,怎么哄也不成,最后只能任由他用我的上等湖丝袍子擦鼻涕。
  
  我被他搞的半夜才能入睡。
  他临退下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莲公子说的,夜雨寒凉,叮嘱我要把窗子关好。”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大半夜,今天一睁眼,就看见黄瓜哭丧着脸,爬在我的床头,好像一只干涩的豆芽菜。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外面鸡叫了。
  喔喔喔!!——
  
  “王爷……”
  黄瓜欲言又止,扭扭捏捏的样子好像一只鹌鹑。
  “王爷……我说了,您可千万别生气,也别动怒,也别伤心,也别……”
  我一抓他的耳朵,颤抖着说,“怎么了?难道是我爹真的驾崩了?”
  黄瓜听着就是一阵惊愕,“没有呀,陛下今天刚出关,奴婢刚抄了一份贺表给司礼监,恭贺陛下修道玄真,有所大成呢,没听说陛下龙归大海呀。”
  我拍了拍心口,仿若一块大石落地。
  我一扯黄瓜,“既然我爹没死,天还支撑着,又没塌,你不要一大清早就是一副被人往死里采花的衰样子过来叫我起床,让我一睁眼就看到你那张饼子脸,这是非常没有慈悲心的一个坏心眼的举动……”
  
  “王爷,莲公子走了……”
  我还在说话,可是却已经失去了声音,黄瓜说的话好像刀一样切割了我言语。
  黄瓜的声音好像扒拉响的琴弦,不管我想听还是不想听,它都要自己颤动着,一直到再也产不起来为止。
  “他说,如果王爷但凡念着一些往日的情谊,就不要找他,……他还说,他欠王爷他还不了,可是王爷欠他的,他会自己来拿,只是,不是当下……”
  
  我不觉得他欠我的,我到觉得我欠了他许多。
  我从来没有真心对待过他,连对文湛,对越筝的十分之一的心思都没有,可是我却总是口口声声说他是我的家人,不知道是在骗我自己,还是在骗别人。
  然而他对我却是很好的。
  他会在我睡着的时候给我拉被子,也会给我关上窗子,还会闯到小行宫去看我,给我带好吃的大包子,他会发现我刻意隐藏在袖子里面被文湛扭伤的手腕,给它们上药,虽然他会把我的双手缠的像两个窝瓜。
  他不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黄瓜,也不是拿着朝廷俸禄跑到王府做厨娘的凤晓笙,更不是和我血脉相连的文湛越筝。
  他就是他。
  那才是,一种像家人一般的感觉。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我忽然想起来这么一句话,又似乎看到我的王府小院在分崩离析中。
  
  文湛一进雍京,就被我爹叫进大正宫去了,羽澜跟着他回的雍京,却没有进宫,径自回家去了。我到嘉王府的时候,他刚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袍子,正坐在紫檀木的椅子上吃鱼翅泡饭,看样子好像是在太庙吃了几天的青菜,被饿傻了。
  
  他见我过来,就把手中的碗筷放在一旁,喝了口茶漱口,这才站了起来,到我跟前,和蔼可亲的样子很像大正宫朝房里面挂着的那副年画——一个大大的圆圆的大胖小子,横批写着一团和气。
  “大皇兄来了,坐。”
  他袖子一摔,指了指那边的椅子。
  “奉茶!”
  “大皇兄,我这里可没有一两金子一两茶的凤凰单枞,倒是有几两今年的明前龙井。至于是不是正宗的狮峰龙井,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杭州产的茶。谁不知道呀,明前的狮峰龙井,除了浙江的几位封疆大吏喝的到,在雍京城也就只有宫里和崔老板那里有了。大皇兄要是喝的不顺口,您将就一些。”
  
  我笑着说,“瞧三弟说的,老崔那边做的是茶叶生意,不过坊间不是有一句话嘛,‘卖花姑娘插竹叶,卖油娘子水梳头’,那些茶叶都是他雍京茶庄进的货,一部分是给宫里的,另外一部分给雍京城里面像三弟这样的贵人的,这么好的茶叶哪里轮得到他喝?他不喝茶水,只喝白水。”
  
  羽澜坐在椅子上,等着下人捧过来好茶。
  他的性子随我爹随了个一模一样。
  我爹风流,他也风流。
  他这里有八个美婢,几乎一样的高矮胖瘦,又穿着盛唐年代的抹胸裙,梳着一个样子的堕马髻,戴着一样的金步摇。玉葱一样的手指捧着桤木做的托盘,上面安稳的放着青花瓷茶盏。
  美婢把香茶捧过来,放在羽澜和我的手边,同时又在我旁边的小几案上也放了一盏。
  想来他这里有客,却不知道是谁?
  
  茶水都伺候好了,羽澜一摆手,周围人都退的干干净净。
  
  羽澜说,“大皇兄,我们就开门见山的说话吧。我要的东西,皇兄可拿过来了?”
  我没说话,从袖子里面拿了一本账册出来,放在他旁边的茶几上。
  他拿过去,翻了翻,冷笑一声,又扔在一旁。
  我问他,“可是这个东西?”
  羽澜点头,“是。不过,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问大皇兄要的是原本账册,而不是抄本。”
  我一笑,“三弟,这俗话说的好,一分价钱一分货。楚蔷生大婚那天,我看到的东西也是抄本,可不是什么原件。这抄本换抄本,也算是价钱公道,童叟无欺。”
  羽澜,“好一个铁齿铜牙的祈王爷,说句不中听的话,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错!”我摇晃着手指,“我是见了棺材也不掉泪!”
  羽澜,“难道,你连贵妃娘娘都不顾及了吗?”
  我,“我的母妃有父皇呵护,她在宫里一切安好。再说,我娘是什么人,我最了解。她平时常服不过七八套而已,早起来一个鸡蛋,一碗粳米粥,中午一份肉菜,一份素菜,再来一碗米饭,晚上一碗细汤面,这些东西足以糊口,甚至还糊的很好。我小的时候,我们娘俩住在西宫冷苑,她吃这些东西,现在入主寿春宫,晋封祥贵妃,她还是吃这些东西。并没有什么不一样。想来,丢不丢这个贵妃的称号,她是不会太在意的。可,既然是父皇亲封的贵妃,父皇必定是欢喜她的,想来不会丢给皇后随意处置。三弟,你说呢?”
  我端着茶碗喝茶,大赞一句,“这茶太好了,就是大内禁宫微音殿也没有这么好的茶!父皇要是知道了三弟每天都能喝到这么好的茶水,他肯定会被馋得流口水的!那边一碗是给谁的?要是没有人喝,也给我吧。”
  
  见我伸手要端那个茶碗,羽澜说了一句,“慢着。大皇兄,看你的意思,我今天肯定拿不到杜家的账册了?”
  我伸了伸袖子,“你自己搜,搜到就是你的。”
  他低头一乐,“大皇兄历险归来,却还是那样顽皮。”
  我对着他也是笑,“三弟好手段,雍京城外的那些想要杀我的人,都是三弟的手下吧。三弟应该一早言明的,这样我还可以让我的人手下留情,省得那些三脚猫的杀手全军覆没,真是可怜呀,可惜。”
  羽澜放下手中的茶盏,说,“其实我也知道你今天肯定不会把东西给我,我依然请您过来,其实是想介绍一位远客给大皇兄认识。大皇兄您一定感兴趣。”
  他说着站了起来,扭身对着花厅里面的回廊暗处说了一句,“莫雀殿下,您手下三十六名高手尽数损在我皇兄手中,不但死的干净利索,还要背上一个三脚猫功夫的名声,我皇兄如此高人,您不想见见?”
  
  莫雀?
  高昌王子莫雀?
  阿伊拉的弟弟莫雀?
  羽澜这句话说的轻巧,像一朵四两重的棉花桃,可是在我心中却好似当年裴檀踏平高昌时候用的火石炸药,我就感觉我的心砰的一冻,我差点死了。
  稀里哗啦。
  我手中的茶盏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我看到了小莲,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他的眼睛依然是苍蓝色,却再也没有原先水一般的温润,而是像极了昆仑雪谷里面盘旋着的万年冰川,冷到极点。
  他穿着白色的锦袍,袖子上用白金线绣着曼陀罗花。
  他走到我面前站住了,然后微微一弯腰,拱手说道,“祈王爷,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在下昆仑干闼婆部,莫雀。”
  
  “……昆仑……干闼婆……莫雀……??”
  我呆呆的站了起来,我甚至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老三忽然大笑,“大皇兄,别这样大惊小怪的。莫雀殿下虽然是高昌贵族,可他从小就在大光明宫学武,师从昆仑教王息迦叶。出师之后,不但统领昆仑干闼婆部,他本人也已经成为昆仑顶尖高手。莫雀殿下,您别见怪,我皇兄性情中人,不是有意侮辱昆仑高手的威名。”
  莫雀看着羽澜说,“是我手下之人学艺不精,技不如人,被人斩杀也是命定,怨不得他人。”
  羽澜不笑了,“莫雀殿下还真是明理。不过我皇兄天生骄纵,还望殿下容忍一二。”
  莫雀从我身边走过去,坐在那边的紫檀木椅上,他的手放在扶手上,袖子一褶一皱,袖口的白金色曼陀罗显得光彩异常。
  他淡淡的说,“王爷是贵人,在下忍让是应该的。”
  羽澜看了看他,莫雀已经不再看他。
  
  老三吸了口气,对我说,“既然远客已经见了,我们兄弟之间的事,还是要说明白的。大皇兄,我这里有本东西,您要认真看一看。”
  羽澜从旁边的长案上拿过来一本旧档,看的出来有年头了,外面的深蓝色封皮都褪色了,里面的纸张也已经泛黄。
  他翻过一页,我只瞧了一眼,就闭了一下眼睛,咬着牙,坐回我的椅子上。
  那是真的东西。
  是真的旧日敬事房记档。
  我娘她……进宫之时……的确并非完璧。
  上面甚至还压着掌管敬事房的大太监的印章。
  
  我,“老三,你不怕我现在就打你,把东西抢过来扯碎了?”
  羽澜,“不怕。莫雀殿下就在你身旁,我们都说好了,只要你一妄动,他就折碎你的手腕!”
  我被他气笑了,“老三,说到底,这事是我们兄弟两个的家事,看你这阵势,搞的好像跟我睡了你老婆,杀了你亲妈一样。”
  羽澜,“没办法,大皇兄和太子殿下可谓占尽了天时地利与人和,我要是再不动点心思,我到死,都不一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大皇兄,怎么样呢,杜家的账,能不能给弟弟我呢?”
  我一摊手,“其实呀,弟弟,我得跟你说句实话。你要的那东西,可不在我这里,那是崔碧城的东西。他的性子你比我清楚,他是属貔貅的,只吃不拉,到他手的东西,我是没有那个本事要出来的。要不,我替你约他出来喝茶?你当面问他要?看在他和你交情不错的情分上,他兴许还能给你。只是你可别再动什么小心眼,别在找什么杀手了,上次的事情把他吓得的差点尿裤子,他的胳膊还被你的人射伤了,现在还疼着的呢。我怕他记你的仇,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就不好说了。”
  羽澜一声冷笑,“承怡,别绕圈子了。崔老板身边有高人,这我都知道。那位高人是谁,我也知道,不过就是昆仑教的唐小榭。他本身就是蜀中唐门的叛徒,天生脑后有反骨,如今又勾结什么阿修罗殷忘川谋杀教王息迦叶,妄图僭越教王宝座,这样的人,他们武林人士人人得而诛之!莫雀殿下本身就有昆仑教王法旨,可以号召江湖上的人共同围剿昆仑叛徒。唐小榭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了,难道还指望他做崔老板的护身符吗?简直就是做梦!”
  
  此时的嘉王,就像一只饿到极致的狗。
  为了他想要的东西不管不顾,根本就不想想,那箱子东西里面有没有足以让他致命的毒药。
  我看着他,忽然有一丝的不忍。想一想,这么多年来,雍京不是特别太平,我们兄弟几个死的死,走的走,凋零的厉害,要是羽澜再死了,我爹膝下就太冷清了。
  我看着羽澜,“老三,听我一句真心话。那些东西是杜家的,是他们做的孽,他们就得受着。万一哪一天父皇要是追查起来,你不能被牵连进去。杜家就算完蛋了,你照样还是亲王,这里面没有你的事,你不能往这个火坑里面跳。”
  
  羽澜看着他,他原本文雅的眼睛却带着一点点疯狂。
  “大皇兄的心意,羽澜心领了。可羽澜却不能放手。归根结底,还是我的命不好。大皇兄是有福的人,想要的东西自然有人捧到你面前,任你挑拣,闯的祸事自然有人为你掩盖,一切风雨都有人为你遮挡,你可以舒舒服服的在雍京吃喝玩乐,可是我不行。我每走一步,都好像只用一只蒿过险滩那么艰难,后退一步就会粉身碎骨。老四、老五都是怎么死的,你可以忘,我不能忘。”
  我,“既然你没忘,那就更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做!瞒着父皇的事情不能做!”
  
  “哈!”羽澜大笑,他用手指着我,“别说的这么义正词严。当年是谁瞒住父皇却暗地里和他的女人偷情,致使整个皇室蒙羞?又是谁,和那个女人还有了一个孩子?大皇兄,如果阿伊拉公主的孩子真的生了下来,他应该管你叫哥哥,还是父亲呢?”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被他气得差点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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