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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秘药劫(药王之妾二)作者:李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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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眼光”便极度敏感,深恐肮脏的自己会被看穿,总是尽量不引人注目,尽量躲藏在高大的弟弟的背后。
  待事过境迁,智识与年纪增长后,仁永逢虽不再为那段遭遇而苛责自己肮脏污秽,可是已经养成藏身在后、避开他人注意的习惯。
  “在艳光四射的如意先生面前,我这臭汉子能谈什么相貌?天上凤凰早把地上爬的乌龟给比下去了。”
  仁永逢端起酒壶,替如意斟酒道:“我要代替乌龟罚先生一杯。要是先生再说一句俊俏不俊俏,我就再罚。”
  毕竟在风尘打滚久了,深谙进退,如意马上接下这杯酒一饮而尽,当作赔罪。
  “妾身认识您们仁永家两位公子也十年有余了,几乎是看着您们长大的,可也许是这样吧,妾身的关心有时会越了分寸。您或许觉得啰嗦,不过要是公子心里有什么苦闷、有什么烦恼,希望您找妾身商量。我虽帮不上什么大忙,不过听听您诉苦,我还办得到。请公子把妾身的话,放在心上。”
  仁永逢朝如意苦笑,道:“先生明知道,我有多依赖您的。”
  在经历那一场绑架之后,除了他人的目光令仁永逢痛苦之外,他和娘亲一夕之间也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墙。
  娘亲出身书香,一直是受人呵护备至的千金大小姐,嫁入“仁永堂”后也是凡事有丈夫可靠的小媳妇儿,从不知挫折、失败为何物,连跌倒的滋味都没尝过。
  但突然间钟爱的长子被歹徒绑架、玷污,娘亲根本不知该如何重新接纳身心受创的亲儿。
  或许是过于怜悯自己的孩儿遭遇那样的事,或许是无法原谅自己,或许只是天性里的洁癖使然——被救出来以后,娘亲不曾再碰过仁永逢的半根手指,遑论安慰地给他一个拥抱。
  母爱,这过去总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情,就像母亲看到他的时候,脸上永远是被愧疚占据,再也回不来的微笑一样,成了仁永逢只能在梦里怀念的东西。
  再坚强的人,都会有脆弱的时候。
  过去温柔的母亲,就是他的避风港,有一天忽然没了这个避风港,仁永逢就像失去了根的浮萍,将自己囚禁在阴暗的房间里,拒绝与任何人接触。那阵子除了弟弟仁永源以外,几乎没人能见着他。
  就在那时候,仁永逢的爹带着他们兄弟俩,到“珍甄苑”一游——说是要见世面,其实爹的目的只是想让他走出那间斗室,希望花楼里多采多姿的花样、美丽温柔的姑娘,能助他走出黑暗。
  “呵……”如意回忆起从前,不由得噗哧一笑。“公子这么一说,让我好怀念咱们刚认识的时候。最初您就让我吓了一跳,竟问我,可不可以当您的”娘“?我心想,这兔崽子是不是来找碴儿的?因为谁会认一名勾栏院的姑娘为母呢?再说,我自己也没养过孩子呀!”
  仁永逢腼腆一笑。如意其实与娘亲的面貌有几分神似,加上说话的语调……所以一听到如意问他“小公子,您还需要什么?别客气,尽管讲”,当下他想也没想,冲口而出的就是“你可以当我的娘吗?”
  十三、四岁的孩子,不懂得身分之别,也不懂得谨慎。
  思念娘亲的温柔、思念向娘亲撒娇的感觉,竟让他鲁莽地做了这件蠢事。但是他并不后悔,因为如意先生最后虽然没当成他的“娘”,他们却误打误撞地建立了奇妙的友谊,如意也成了他一辈子可依靠的朋友。
  “妾身有些后悔,当年不该答应公子的。”
  “为什么?”他一直很感激她的宽容。
  “因为公子显然有些事,还是不愿意对”娘亲“说呀!”如意挪揄地说道。“”娘“可是一直在等,看什么时候儿子会告诉我,这些日子他愁眉苦脸的原因是什么。”
  仁永逢有些为难地笑了笑。“不想以无聊的烦恼,浪费如意先生的时间。”
  “哎呀!”如意 故作讶异。“难道公子不晓得,如意专门听取诸位爷儿无聊的烦恼,换取谋生的银子吗?怎会浪费呢?”
  欸,仁永逢早知道在聪慧的先生面前,客气话是不管用的。
  “您当真要听?”抠抠脸颊,也许说给如意先生听也不错,她对男人的了解比自己透彻得多,说不定在这方面的烦恼,她能指点自己一、二,帮助他应付淳宇浪?
  “欸,妾身洗耳恭听。”还正了正坐姿。
  仁永逢先呷了口酒,清清喉咙,才缓缓述说道:“事情要先讲回多年以前,我家药铺子出了问题的时候。那时爹爹病倒、店内失火,连连出了纰漏,生意一落千丈,需要一个起死回生之计,于是我决定去寻找传说中隐居于谭荖峰的药王……”
  既然如意早已经“看”到他与药王的关系,仁永逢也没有了扭扭捏捏隐瞒事实的理由,将自己为了换得药王秘帖,主动投怀送抱的开端,还有年年两个月到山上去当他的奴才等等,一切来龙去脉全告诉她。書稥冂弚
  连淳宇浪对待他有多过分——脾气大、言词粗暴、动不动要赶他回去,甚至逼迫他得“自食其力”,在山上猎捕自己那一份的食物等等,仁永逢也毫不保留地说了出来。
  为了以示公平,仁永逢除了淳宇浪的坏话,也坦白地说出了自己如何算计淳宇浪——自己先色诱了男人,目的是想握有淳宇浪的把柄,让他不能拒绝自己每年一访谭荖峰,好取得最新药帖。
  这样的关系持续了一段不算短的日子,如果不是半年前弟弟决定跟踪他到谭荖峰,意外发现了哥哥与药王的“秘密”,说不定到现在这样的关系也不会有所改变。
  不必说,源大力阻止,甚至立刻命令他们“分手”。结果……
  “为什么最后会变成那家伙放弃隐居生活,追着我下山,还住进了我家里?我想了又想,想破了头,还是想不懂我走错了哪一步。”
  仁永逢说完,再给自己添了杯酒,一口气干了它,发洩沮丧的心情。
  “更荒谬的是,源还一副站在他那边的样子,完全听从那家伙的吩咐。好像他才是大哥,源是小弟,我……成了不该管事、不用插嘴的娘儿们!”
  任谁也猜不出,他拒绝返家的真正主因,便是在此。
  十日前,未经知会,也毫无和他商量一句,淳宇浪大剌剌地现身在药铺里,宣称自己已经用十全帖下聘,仁永逢是他的爱妾,他们理所当然该住在一起,所以他就来接他了。
  姑且不论自己几时和他“私订终身”,最让仁永逢难以理解的是,他竟说——
  “你家就是我家,你不能住我那儿,我就去你家住。”
  不只是拜访、打招呼,竟还打算登堂入室地住下来?
  仁永逢起初惊慌失措,不知该怎么向爹娘解释,自己是怎么多了个夫君,而且对方打算住进来。
  继而一想,何须提及那荒谬且不可能成真的“婚约”?只要将淳宇浪当成是来访的友人,安排让他在他们家中住上一日、两日,相信爹娘不会反对的。
  假使淳宇浪打算住更久,那就以“仁永堂”专聘药师的名义,提供他住宿,或替他在京城另觅住所也行。
  仁永逢还在高兴,自己想出了这么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可是谁知这两样提议,那家伙竟给他打了回票。
  “什么友人?什么专聘药师?我是堂堂正正来迎亲的。”
  “我爹娘都是拘谨的老实人,听不懂你的玩笑话,他们会当真的。天底下有哪个爹、哪个娘,会让自己未娶亲的长子,去当别人的老婆?你是不是想让我爹娘双双被你吓出一身病?”
  “有我在,你爹娘的身体会比过去硬朗百倍、千倍。”
  这场牛头不对马嘴、鹬蚌相争不肯让步的争吵,谁晓得竟会结束在弟弟仁永源的“调停”之下。
  “哥、淳宇哥,你们俩都别争了,我有法子可以让爹娘答应淳宇哥住进我们家。”
  “源小弟,我可不当什么药师,也不是区区的朋友。”
  “我知道,交给我吧!”
  逢非常担心源这样乱打包票,事后会出问题,好心叫源不要插手管这件事,但是淳宇浪马上替源说好话。
  “源小弟早已经脱离你的脐带,你就别再像个婆婆妈妈一样的啰嗦,放手让他做他的事吧!”
  “就是说呀,哥。长子的你已经替这个家操心这么多年,轮到我分担一点你的辛苦了。你放心,我会让爹娘接纳淳宇哥,让你们可以夫唱夫随的。”
  听到这两人一搭一唱讲出来的这一番话,仁永逢气炸了。
  根据他们的说法,无论是身为长子的尊严、店铺的地位,甚至连自己身为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似乎都不被需要了——难道自己只配当个“以夫为夫”的小妾?这就是他们想讲的意思吗?
  所以那一晚源带着淳宇浪返家,会见爹娘的时候,逢则根本不想知道弟弟打算怎样说服爹娘,迳自收拾了一包细软,离开家门。
  “……这么说来,你不知道源公子是怎样说服你爹娘,让他留下的?”如意瞪大眼睛问。
  “没兴趣知道。”悻悻然地回道。
  “呵呵,下次我来问看看,真好奇会是什么答案。”如意笑嘻嘻地说。
  “先生!”不帮他出气也就算了,逢一瞪眼,觉得这情况根本是众叛亲离。
  “别气、别气,谁无好奇心呢?”如意言归正传地说。“我听你说的这一些,不觉得源有排挤你的意思。说不定一切只是你在结果出炉前,就急于下定论所导致的误会。回去之后,我认为你还是好好地和他谈一谈吧?”
  逢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任何人替源讲好话,自己只会越顽固不听。可是从入院口中说出来的话语,他就会老实地听进去。
  可能在我心目中,如意的话语和“娘亲”有等值的地位?
  究竟是旁观者清,或当局者才了解,只有不再逃避,才能看到真相正慢吞吞地浮上表面。
  “不过,实在太好了,听起来你愁眉苦脸的原因,比我想像的单纯。我本来一直在想着要怎样开导你。谁叫你一副活着了无生趣的样子,害我提心吊胆,整天和丫鬟们盯着你,就怕你寻短。”
  寻短?仁永逢摇了摇头,他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从那帮禽兽手里获救脱身之后,他曾发誓自己绝不会向老天爷服输,他会接下老天爷丢给他的每一次严苛挑战——因为活生生在炼狱里走了一遭后,他的人生已经没有什么事是挺不过的。
  哪怕现在我肚子里有条劳什子夫妻虫,我都不会退下舞台!
  仁永逢忽然想起,自己可以向见多识广的如意打听,大草原的哪个部族有这样奇怪的风俗?假使连如意都没听过这样的风俗,他想这夫妻蛊的玩意儿,是淳宇浪杜撰出来骗他的可能性居高。
  “如意——”
  “先生!先生!来人呀,快帮帮先生!”
  急吼吼的叫声,由远而近、由外面传到了里面,打断了仁永逢开口欲询问的动作。
  “绿绣,去看看谁那么吵?”
  “是。”
  不一会儿,绿绣又神色慌张地奔回屋内禀报。
  “是隔邻的吉祥先生!好像是送客人到底下的时候,走没两步人一晕,摔下楼了。摔得头破血流的,她家清丫鬟才会在外面鸡毛子吼叫。”
  吉祥是另一特等房“醉兰房”的花魁,和如意年龄相仿又是同期,是她在这“珍甄苑”里少数称得上“姊妹淘”的姑娘。
  “逢公子,我有点儿担心,我可以去瞧瞧吗?”如意脸色微微发白地说。
  “我陪你一起去,也许我帮得上忙。”好歹他也是药铺少东。
  在这种情况,多个帮手准没错,眼泛泪光的如意,哽咽地说:“多谢逢公子,妾身先代替吉祥谢谢您。”
  “救人要紧,咱们快过去吧!”
  +++++
  不幸中的大幸,虽然额头 上肿了个大包,有一阵子得忍耐头痛之苦,但“醉兰房”的吉祥并无大碍。
  “啊哈哈哈……”
  听到仁永逢建议为了谨慎起见,最好不要乱动到她的头,于是众人只好拆下一片门板当成搬运架,将她抬回了房间的这件事,当事人竟无所谓地捧腹大笑起来。
  在“珍甄苑”里,五间特等兰房都有各自的名称,像如意的“文兰”,吉祥则是“醉兰”。这兰字前面挂什么,由店主——掌柜来决定。至于那一字怎么取,通常是以她们的“特色”来命名。
  眼下五位兰级姑娘,分别有擅长饮酒的“醉”,文静内敛的“文”,擅长舞蹈的“舞”,懂得演奏琵琶的“音”,以及下得一手好棋的“棋”。
  吉祥的千杯不醉和她豪迈不输男儿的性格,让她有许多商贾常客。他们常会利用她擅长饮酒的能力,替自己挡酒或是灌别人的酒,谋取获利。她也乐于运用自己的才华,助常客们一“杯”之力。
  喜爱助人的她,在“珍甄苑”这大家子的眼里,是一位有着活宝级地位、人见人爱的姑娘。
  “我没能醒着看到这一幕实在太可惜了!一定很好笑吧?如意。”
  “好笑?好笑在哪里了?大家可是为你担心得要命呢!”
  平素温文娴雅的如意先生,竟也会气急败坏地骂人?仁永逢心想,她们的交情一定很好。
  “欸,怪清丫鬟嚷嚷得太大声了,其实摔下去也没有多高,就那几台阶而已,怎会有什么事?瞧我,全身骨头一根也没断呀!”
  “真断了还得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配合得天衣无缝,有如在说相声。
  “好了、好了,甭装出那副凶巴巴的模样,你担心本姑娘担心得眼泪都不知流了多少缸是吧?我都看出来了。谢谢你,我的好姊妹。”放软了声音,哄着好友说。
  “什……谁会为你这鲁钝到掉下台阶的人掉泪!”鼻子一抽,如意边讲,还边擦了擦眼角。
  “你说谁鲁钝呀?”
  “你呀!还有谁?普通人谁会连下个楼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想是你又左张右望、看左看右,就是不看脚底下的路,或顾着讲话忘了注意台阶,才一下子滚下去的,是不是?”
  “不是。”欸地一叹,吉祥揪紧了两道很有英气的眉毛。“最近身子总觉得怪怪的,有时呼吸不过,有时眼前一黑,还有坐着的时候,地面就像是海浪在起伏般,总之就是很不顺。”
  “什么?!怎么没听你提过?那有没有找大夫来看或捉帖药来吃?”
  “大夫我没找,不过……”吉祥忽地瞥了瞥仁永逢,像是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想说什么你就说呀,别急死人了!”
  “好,我说。可是你不要事后怪我,是你要我说的。”先小人后君子,吉祥这才道:“可能是我多心吧,我身子的这些毛病,就是吃了药才冒出来的,所以我实在不想再冒险去捉什么药了。”
  “药能治病,怎么会害人生病?会害人生病的药,就不是药,而是毒了。”
  “你别拣我语病,我是真的有这种感觉嘛!怪也要怪我自己,明明身体好端端的没什么毛病,还学人家赶流行,喝什么十全补汤。可能是补过头,补出病来了。”
  “哪有这种事!什么叫补过头?我没听过。是哪家铺子捉的药,这么没效果?”如意气愤难消地说。“越喝身子越糟的话,还不如别喝了!”
  “嗯……是呀……”吉祥有气无力地应了声。
  “说呀,是哪一家?我一定要大大地帮那家铺子宣传,让大家知道那是一间专卖劣药的店!”
  “嗯……欸……”
  “你到底在哼哼唉唉个什么?为什么不讲?”火了。
  “哎哟,我的好如意姊儿,你要我怎么当着人家药铺少东的面,讲他们家药帖的坏话呢?你这么希望我得罪你的常客吗?”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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