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不上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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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小鱼，你识相的话最好给我乖乖听话，这次捉到盗可盗咱俩之间的账一笔勾销，捉不到你一辈子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混蛋！”
墨小鱼被两个人强按在梳妆台上，老妈子拿着梳子嘴里念念有词“一梳恩客是云来，二梳独占花魁头，三梳命里遇良人！”
“放开我！金钩月，你这混蛋！”
金钩月满意的看着他，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很快，凌云髻盘在了墨小鱼的头顶上，老妈子拿起一朵鲜艳的大牡丹花斜插在发髻左侧“姑娘真是天生丽质，就这模样，只要稍微施点胭脂，就能迷倒京城皇亲国戚一大片，到时候您的恩客一定呀，比那天上的星星都多！”
“住口，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是女的了！”墨小鱼气得五官纠结。老妈子依旧充耳不闻只顾在墨小鱼的脸上仔细描画。
“来，姑娘您抬头，这画眉毛呀不能急，姑娘这是瓜子脸，画眉毛的似乎要往上提！这才显得妩媚！”
“住手，别画了！”墨小鱼想要别过脸去，却被老妈子按住了下巴“别动别动，画眉毛的时候不能乱动！”
“我不是女的——住手！”墨小鱼气得肠子都快吼出来了，可老妈子却依旧笑眯眯的模样。
金钩月被他震得掏了掏耳屎，说道：“别喊了，她是聋子听不见的！”
“金钩月，你这混蛋！”
金钩月无所谓的站起身来对几个捕快吩咐道：“你们几个看紧他，我出去透透气，这屋里面狗叫的太吵了！”
“你才是狗——”走出房门，听见屋里面爆出这么一声。
真解气！走出房间耳朵边上安静下来，碰见赵鼎铭迎面走了过来。
“赵大哥，你说京城这几家青楼，送到哪家好呢？怡红院？翡翠居？还是送到胭脂阁？”
第九章 开苞，开你个头！
“赵大哥，你说京城这几家青楼，送到哪家好呢？怡红院？翡翠居？还是送到胭脂阁？”
“小月，你真的打算这么干呀？”
“那当然！”手拂着下巴自言自语说道：“怡红院和胭脂阁里面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只有翡翠居受那些文人雅士的关注，里面的姑娘也多是卖艺不卖身的，我看就送到翡翠居好了，不然送到别的地方一接客就露馅了！”
赵鼎铭听得一脸无奈，直摇头“小月，你这是在公报私仇吗？”
“算是吧！”
“不过小月，哪个青楼名妓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行吗？”
“谁的名声不是吹嘘出来的，找几个人在江湖上散布散布，就说那谁谁谁才貌双全，沉鱼落雁……对了，你说给他取个什么艺名好呢？”
“艺名？你还真准备让他接客去呀？”
“必须的！不接客怎么引出盗可盗？不让他陪客人睡觉就不错了！”
“……”赵鼎铭红着脸缄口不言，小月呀小月！亏你想的出来，你直接把他送到南风小馆得了，到了那肯定得陪人睡！
这话他可没敢说出来，万一金钩月忽然改主意真把那小子送进南风小馆就惨了。
“该起个风骚点的艺名，叫牡丹？芍药？月季？怎么都是花名？赵大哥你也帮我想想！”
“这个，你不打算问问墨小鱼的意见吗？”
“他的意见无效，鸟的名字也行，鹦鹉？杜鹃？孔雀？干脆叫他孔雀开屏得了！”
赵鼎铭无奈的看着他直摇头。
“不行！就叫孔雀吧！加上开屏太那啥了！”金钩月拍案敲定“走，去看看他打扮的怎么样了！”
赵鼎铭跟着他进了房间。
一个身着淡紫色衣服的女子扑了上来，正好撞进了金钩月的怀里，两人滚做一团，凌乱的衣服揪扯不开。
“小月，这位是……”
“喂，混蛋，放开我……”脏话爆出口，赵鼎铭才反应过来。指着那个身着淡紫色衣服的女子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你，难道你就是墨小鱼？”
一身啰嗦的衣服缠住了两人，只顾着低头一同乱扯。
“你撞我干什么？”
“你这个混蛋，让我穿着这样我和你没完！”
“这是什么衣服？”金钩月使劲揪扯墨小鱼的衣服，可惜越扯越乱“脱了！”
“脱你个头！”
金钩月勉强着站起身来，又被墨小鱼的衣服勾住摔了回去，眼前一晃，嘴巴咬到了一团柔软的东西，感觉貌似不错，还甜丝丝的呢。
等一下，这是什么？回过神来，眼前是两只水汪汪的的大眼睛，还带点愤怒。
“呜呜……金钩月……”
妈呀！怎么咬到他的嘴巴了？连忙从墨小鱼身上爬起来，脸上好像点了木炭，火烧似的烫。
“呸呸呸……”
“呸呸呸……”
“金，钩，月，你这个——王八蛋——”墨小鱼愤怒的大吼，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挥到了金钩月脸上。
本来就红的发烫的脸上又盖上五根手指印。
第二天，金钩月，赵鼎铭，和几个六扇门的捕快带着墨小鱼去了翡翠居。
翡翠居的老鸨一看金钩月来了，连忙招呼姑娘们出去迎接“哎呀，我说今个一大早起来，喜鹊就叫呢，原来是贵客到了呀！姑娘们，出门迎接金公子！”
“哎——来了！”几个穿红戴绿的莺莺燕燕冲着他们扑了上来“金公子，您可好久没来了，奴家可想死你了！”
“等一下！”金钩月拉着墨小鱼的胳膊，逃出莺莺燕燕的包围圈“妈妈，我今天来不是找女人的，我给你送进来一个，你看看怎么样？”
这时，老鸨才注意到金钩月手里拉着的人“你是说她？”
“对！就是他，让他在你这接客怎么样？”金钩月一把将墨小鱼推到老鸨前面。
老鸨上上下下打量了墨小鱼三圈，一对滴溜溜乱转眼睛好像能从墨小鱼身上抠出金子！
个头高挑却不觉得突兀，反而有种轻盈的感觉，肌肤吹弹可破，五官精巧细致，目带秋水眼含春色，朱唇半启，嘴角两旁浅浅的酒窝仿佛微风荡开的涟漪，引人深思遐想。
一身淡紫色轻纱覆盖着玲珑的身段，唯一不足的就是胸前没货，太平平！可惜！
墨小鱼被老鸨盯得浑身不舒坦，怒目嗔道：“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嗯！”老鸨点了点头“模样长得倒是挺俊，就是脾气太倔点，给我****，不出三天，就能让他服服帖帖的接客！”
“那就交给妈妈**了！该打就打，该骂就骂！不用给我面子！”
“金钩月，我这辈子记住你了！”墨小鱼咬牙切齿的看着金钩月说道。
“记吧，记吧！你爱记不记！”你记住了能怎么办？
老鸨兴奋的拉过墨小鱼的手，捏的墨小鱼手腕发麻，脸上堆起一堆褶子说道：“既然金公子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一般的姑娘进了咱这地方，起先都是哭着闹着死活不从，等被人开了苞，就什么都好说了！今晚我就给这姑娘标价开苞！到时候她要是再敢哭闹的话，我自有办法……”
一听开苞！墨小鱼吓了一身冷汗，连忙从老鸨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死死盯着金钩月。
“等，等一下！开苞？”几个捕快反应过来“妈妈，你说要开苞？”
“对呀，就是姑娘的第一次，别看干我们这行地位低下，对第一次可是很看重的，开苞价钱高了，就说明这姑娘将来身价也差不了，要是开苞都没人愿意出高价，那这姑娘以后也就算这命了！我看呀这姑娘人长得俊，第一次我定能赚上一大笔！”
金钩月问道“妈妈？不开苞不行吗？不是有卖艺不卖身这一说吗？”这要是一开苞，啥都开出来了，安排好的计划全都乱了。
“那不行，进了这行都得开苞，什么卖艺不卖身，那都是姑娘红了之后提高自己身价！不开苞就不算踏进这一行！”老鸨摇头说道“必须开苞！”。
墨小鱼瞅了瞅翡翠居的大门就开溜，开苞？开你个头！你见过那个大男人被开苞？
第十章 令人堪忧
墨小鱼瞅了瞅翡翠居的大门就开溜，开苞？开你个头！你见过那个大男人被开苞？
没跑两步，又被擒了回来。金钩月伸手就算不错的了，还有个名捕赵鼎铭在一旁看着，旁边又戳着五六个六扇门的高手，身受重伤的墨小鱼想从这些人手里逃跑，似乎有点不大可能。
“想跑，咱俩的账还没算清呢！”
“那你还想给我开苞不成？”
“这……”也是，他一男的，真给他开了苞不成？“想开都没人愿意给你开！放心好了，在咱俩的账没算清之前，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的！”
“你怎么保证？你保证的了我，还能保证的了嫖客呀？”
金钩月对老鸨说道“妈妈，今天晚上给他竞价开苞，价钱越高越好，一定要让他一夜成名！”
一听这话，墨小鱼就气炸了“金钩月，你他妈的就是一人渣！”一记飞腿，踹了过去。
金钩月连忙闪过“愣着干什么，赶紧锁起来！”
几个捕快上前，墨小鱼勉强招呼了几下，就体力不支被擒住了，只恨受伤太深，不敢动用内力，六扇门的高手都在，万一暴露自己逃走不成反进了刑部大狱。
“妈妈，记得今天晚上弄得热闹一点，最好把京城那些王孙公子都请过来！”
“好好好！金公子呀，您就看好吧！就这姑娘的模样，今晚上那些皇亲国戚又得掐起来，我敢保不出仨月，她就得红遍京城！”老鸨挥着扇子说道。
墨小鱼盯着他双目通红，恨不能一口把他咬死“金钩月我警告你，我今天晚上要是被开了苞，明天晚上我就把你阉了，让你断子绝孙！”
“唉吆！”老鸨躲开老远“这话姑娘脾气好大呀！还会武功！”
“妈妈放心，我们的人在这守着他，您就准备开苞吧！”
“金——钩——月——”墨小鱼咬牙切齿，金钩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看吧，看吧！跟我比谁的眼睛大是吧？眼睛大也得给我乖乖开苞。
“来呀，把这个姑娘送上楼好好拾掇拾掇，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金公子，我就先不招呼您了”老鸨高兴的领着人上了楼。
被两个捕快押着，墨小鱼极不情愿的跟上楼。
赵鼎铭看着墨小鱼进了一个房间，笑的嘴角的抽了“小月呀！你还真想给他开苞不成？”
“老鸨不是说开苞的价钱很重要吗？今天晚上我们就把价钱抬到天上去，不过一定必须是六扇门的人竞下来，要不就露馅了！”
“这么说，你要出价竞争不成？”
“那当然了！”
赵鼎铭担忧的看着他说道：“可小月呀，金伯父对你看管一向很严，要是被金伯父知道了，恐怕免不了一顿鞭子吧？”
“没事，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
“可你知道给一个姑娘开苞得多少银子吗？就你哪点俸禄，还不够每月的酒钱呢！拿什么和那些王孙公子挣。”
“山人自有妙计！”金钩月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既然金钩月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一副看好戏的架势玩味的盯着他。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开封大街上人烟越来越稀少，可那条花柳街却人来人往夜如白昼。多少达官贵人都沉迷在这酒色财气温柔乡里。
“王公子，您今个也来了？”
“赵公子，幸会幸会！听说今个又来了个新姑娘，那模样长得呀，比杨贵妃赵飞燕都漂亮，我能不来吗？”
“唉吆，是老王爷的轿子！”
两顶华丽的轿子一前一后停在翡翠居门口，前面的轿子里走下胡子花白的老王爷。
几个大人连忙的迎了上去“老王爷今个怎么也来了？”
“我今天就是带着金大人来见见世面！”他这么一说，众人回头，才看见从后面那顶轿子里走下来的金瑞海。
“唉吆！金大人，您平常可是最厌恶这种地方的，今个怎么也来了？”
只见金瑞海板着脸，背着袖子一言不发。今天去老王爷府上，不知怎么就话赶话，谈到了青楼，金瑞海说他从没去过那种地方。正好翡翠居的人送来帖子说是新来了个姑娘，今天晚上开苞，老王爷生拉硬拽，硬是把他给拽过来了。
“走，咱们进去吧！”
“王爷，您先请！”
老鸨挥着扇子就迎了上去“唉吆，我得那个天呐，老王爷您来了！怪不得咱翡翠居的房梁上长了灵芝呢！原来是专门迎接您老人家的！”
“唉吆！这不是开封府尹金大人吗？您这可真叫稀客呀！今个白天您儿子……”话刚说到这里，就想去金大人不喜欢儿子来这种地方，连忙住口没敢再接着说下去。
“楼上请！给老王爷看茶！”
老王爷领着金瑞海上楼，坐到雅间之内，翡翠居大厅尽收眼底。“金大人，既然来了你也别老绷着脸了，都是男人，偶尔风流一下也是正常的，看上哪个姑娘我帮你出银子！听说今晚有个姑娘要开苞，你要是看上了我出银子帮你赎回家当个侍妾什么的也不错！你夫人都死了十多年了，也该续弦了”
“哎！”金瑞海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如今的朝廷官员生活糜烂到这这种程度，国家前途实在是令人堪忧呀！
底下一阵骚动。
老鸨站出来朝着下面摆摆手说道：“各位官人，孔雀姑娘今个可是头一晚，不是我夸，在咱这开封府里，你要要是能在找出个这模样的，我翡翠居的名字就倒着念，姑娘既然来了，就等着各位官人出价，别委屈了咱姑娘！”
底下有人叫嚣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妈妈先领出来看看货怎么样？”
“别着急呀！咱孔雀姑娘出来了！”
第十一章 待价而沽
底下有人叫嚣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妈妈先领出来看看货怎么样？”
“别着急呀！咱孔雀姑娘出来了！”
墨小鱼气得真恨不得放一把火把这个妓院烧了，一左一右，哼哈二将，想逃都逃不了。以前他也经常混在青楼妓院里，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被人待价而沽。
他被人拉着到了大厅中央，满堂宾客顿时屏住了呼吸，直勾勾的眼神随着墨小鱼转，连领着他出来的事俩男人都完全忽略了，一心只放在他花容月貌的脸上。
“好漂亮呀！”
“简直就是倾国倾城呀！”
……
老王爷坐在楼上雅间里，人老了眼神不大好，手里举着个西洋玻璃眼镜朝楼下使劲瞅，不住的点头“不错不错！这姑娘的成色不错，金大人你真不要呀？你不要我可就要领回家去了。”
老鸨站出来“好了，姑娘各位官爷也都看见了，姑娘的第一夜，五百两起价”
“我出六百了！”
“切，这么好的姑娘，你打发叫花子呢？我出一千两！”某公子喊道。
“王公子，出手好大方呀！”
“我出一千五百两！一千两，你不是糟蹋孔雀姑娘呢？”
“好呀，城南李员外出一千五百两，还有更高的吗？”老鸨兴奋的喊着。
“我出三千两！”一个底沉的声音喊道，众人回头望。“哎呀！原来是萧国舅呀，怪不得出手如此大方！”这个萧国舅名叫萧静安，也就二十来岁，妹妹是皇帝一个极受宠的妃子，所以他在开封府也是飞扬跋扈无人敢惹。
接着又爆出一声“我出五千两！”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五千两，五千两抱一个姑娘，谁这么有钱？财神来了吧！
坐在楼上的老王爷呵呵笑了起来“要是钩月，我就不抢了，金大人，你刚丢了儿媳妇，这不又找回来了，模样不错！”
金瑞海此时气得七窍生烟，这个兔崽子，什么事丢人他干什么事，在家里三令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