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不上钩-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是男的!男的!金钩月,被一个男的握一下而已,你这是怎么了?金钩月扪心自问,这种情况貌似不正常呀!
撒尿已经结束了,金钩月还死死搂着墨小鱼的脖子,被墨小鱼突然一喝吓得回过神来:“你到底放开不放开?”
“啊……”整个脑袋僵硬的反应不过来,只看见墨小鱼的脸又黑又红,一对桃花眼愤恨的盯着他。奥!解手已经完了,是要自己放开他。
刚算是明白过来,房门便被人推开了,老鸨端着什么东西一步闯了进来。
两人吓得急忙转头,只见两张熟透了的大红脸。
“矮吆!我这个长针眼的,你们继续继续!”说着老鸨连忙退出房间,低着头要带好房门给他们俩营造一个合适的空间。
“妈妈你误会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
“回来——”
老鸨这才端着托盘又走回来,看看人家老鸨,面色一点不改,将托盘放到桌子上,笑嘻嘻的安慰他们说道:“其实你俩这没啥,都是小年轻的,干这种事情还至于脸红成这样?妈妈我经营这翡翠居快十年了,这种事情呀见得多了,孤男寡女到一块,干柴烈火的就烧了起来,就是翡翠姑娘的第一次生涩,待会我给你俩找两本书去,窝在被窝里一块研习研习,下次呀就会了,保管比神仙都快活……”
听到老鸨的话,两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妈妈,你真的误会了,我只是扶着他解手而已!”墨小鱼说道。
“吆,连裤子都脱了还能有误会”
果然,金钩月的裤子还没提上来,只是有个袍子遮着才不会春光外泄,墨小鱼手里还提着夜壶。
忽然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两人一顿手慌脚乱,金钩月倒在床上,连忙提好自己的裤子,墨小鱼将夜壶放在床底下。
空气中四目相对,两人脸色又红了一成。
“快别愣着了,孔雀姑娘,赶紧给金公子上药!”原来老鸨端过来的是一些药品“梁大夫说了,这药敷两天,就能下地了”
“干嘛让我给他敷药,我不干!”墨小鱼抱着胳膊立在一旁,脸色极其窘迫,故意不看金钩月和老鸨。
“你是他的未婚妻,你不给他敷谁给他敷,第一次伤口都是你给金公子清理的,两人该干的事情都干了,还扭捏个什么劲呀!”
“你说什么?他什么时候给我清理伤口了?”金钩月瞪大眼睛问,一想到墨小鱼那双比玉还精致的手触碰自己的皮肤,刚才那种麻酥酥的感觉就有上来了。
“哎呀,就是昨天晚上您带着伤来翡翠居……”
墨小鱼连忙红着脸吼道“我跟这个混蛋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是是是,没有关系,刚才你们啥也没干,我啥也没看见……行了,不打扰你俩亲热了,我出去了,记得敷药!”说完,老鸨抬腿便溜了,都没给他俩解释的机会,房门哐当一声,关死。
房间里只剩下脸色变成辣椒红的两人。
墨小鱼走到水盆前,洗手之后也出去了“你等着,我找他们给你敷药!”
没过一刻钟,墨小鱼又回来了,拿起桌子上的药品,走到金钩月面前,黑着脸吼了一声:“脱裤子!”
第二十三章 丢盔弃甲
要问为什么墨小鱼风急火燎的又回来了?因为他下去找到两个捕快,捕快理直气壮地说:金钩月屁股上的伤全是因为你,现在趴在床上下不了地也是因为保护你,你不能不讲道义,倒茶倒水喂茶喂饭端屎端尿上药这种事情,当然是由你来负责!他要不做,就是忘恩负义,猪狗不如!
你奶奶的熊!对他我还得讲道义?
金钩月扭捏着不敢褪掉自己的裤子,看着墨小鱼一脸的阴霾,阴霾背后不知道藏着什么玄机,有点发怵!
尼玛的,小爷我给你敷药,你还扭捏个什么劲,一簇小火窜上了脑袋,“哗啦——”一把扯下他的裤子,白色伤药洒在了金钩月的屁股上。
药粉接触到血肉,一阵火辣辣的痛从屁股窜上了脑袋,鞭打着痛觉神经“啊……”惨叫声声,回荡在翡翠居里。
楼下嫖客都纳闷,这是哪个房里调情闹这么大动静。
上完药之后,金钩月差点损了半条命,脸色惨白,冷汗直流,牙齿咬住枕头愣是活生生咬出一个窟窿,两颗泪珠挂在眼睛上,在配上他那副委屈的表情,真让人心疼。
默默感叹:这么粗暴的小姑娘,谁娶回家谁倒霉!
矮吆!坏了!一拍脑袋,怎么连自己也总觉得这个墨小鱼是个丫头呢?天呐!凌乱了!都怪他长了一张欺骗世人的脸。
回头瞅了瞅墨小鱼,正在梳洗,脸上凝聚的阴霾还未散开,随时都有可能狂风暴雨把人劈的体无完肤。 我的妈呀!现在还一身冷汗,真不敢想刚才给自己上药的竟然是那么漂亮的一双玉手,还以为是阎王爷拍黑白无常来索命来了呢!
墨小鱼连脸上的胭脂水粉一并洗干净了,拆了头上啰嗦的珠花金钗流云发髻,露出原本的干干净净的脸,黑芝麻似的头发披在身上像一道黑色瀑布,那眉目,那唇角,果然倾国倾城。而且稍微一个表情,都能读出一个词:鄙视!
对,就是鄙视,他那张精致的五官,好像时时刻刻充满了对世人的鄙视,一看他那副目中无人的表情,就让人火大!可金钩月依旧出神的看着。
墨小鱼走到床前,怒气未消,冷冷的吼道:“往里点!”
“干,干什么?”
“废话,大半夜的,当然是睡觉了!”
下半身一紧!慌张问道:“你要睡这?”和我睡一张床?不要呀!下边不争气的那东西又翘了起来,等哪天有空了非得割了他不成,怎么就丢脸丢成这样呢?
一天这话,墨小鱼更火大,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不睡这那我睡哪?别忘了这里是翡翠居,我是这里的孔雀姑娘,你躺着的是我的房间,你想让我睡哪?”
也是!金钩月无奈的往里爬了爬,青楼的床都是双人床,给那些留下来过夜的恩客准备的。
他是男的!他是男的!墨小鱼是个男的!老二呀,你快下去吧!金钩月心里这样默默的劝说自己,可惜劝说失败,饥渴的小弟弟一直翘着。
墨小鱼脱了身上的女子衣服,金钩月偷偷瞄了一眼,我去!这腰身,那叫一个细,抱起来肯定舒服,口水呀——哗啦啦!
阿弥陀佛!他是男的!男的男的男的…… 玉皇大帝观世音娘娘土地公公……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男的!
墨小鱼自顾自的躺在床上,金钩月无奈的撇过脸去,现在要是看看他的脸,一定是红的,还烫手呢。
刚躺下,便响起了敲门声,墨小鱼没好气的骂了一句“烦死了!”又起身去开门。
“矮吆,我说孔雀呀,这么早就睡了!”老鸨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瞅,见到床上把脑袋埋进被子里的金钩月,捂着嘴巴偷偷笑。
“我累了,妈妈还有什么事吗?”墨小鱼口气冰冷的问道。
“行!累了就早点休息吧,妈妈我呀是给你们送东西来的,你第一次吧?没经验,好好学习,学学就会了!”将手里两本书塞到墨小鱼手里,扇子遮住嘴巴,一个劲的呵呵笑,笑得那叫一热情。
墨小鱼黑着脸看了看手里的说,又要还给老鸨,说道“我用不着!”
老鸨连忙推攘“拿着吧!妈妈也没什么好给你的,咱们翡翠居的姑娘呀,人手都有两本,我这是拿最好的给你,全是孤本,市井里是买不到的!”
墨小鱼的脸色越来越黑,接过两本书“哐当——”一声,摔房门将老鸨那张如花灿烂的笑脸关在门外,关了门却关不住门外老鸨淫/荡的笑。
墨小鱼拿着两本书黑着脸回来,金钩月好奇问道:“什么东西!”墨小鱼一咬牙,将手里的书“哗啦——”一下,全摔到金钩月脸上。
纸上踊跃着活色生香的画面,两具赤身裸体的身体交织在一起,画面质量明显高于市井里流传的东西,可以看出绝对是精品中的精品,就连人物脸上纵情声色的表情都刻画的入木三分。
又是一股血涌了上了,身下那个没脸没皮的老二一见到这东西,那还了得,相比此时已经涨得青紫了吧!我的乖乖呀!今夜还让不让人活了?
不愧是上等的东西,里面包罗万象,应有尽有,不仅有男女之间的事,甚至还有几页男男的!这些可苦坏了想入非非的金钩月。
墨小鱼除了一脸气愤外,其他到还算正常,又躺在金钩月身边接着睡,吹了灯,屋内一片漆黑,只有翡翠居外面男女嬉笑声不绝于耳。
趁着黑暗掩饰了脸上的窘迫,金钩月回过脸来,墨小鱼大概已经睡着了吧,安安静静的,双臂环着身体,蜷缩成一个团。
很多时候从睡姿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这样睡觉的人一般感觉不到安全感,自我保护意识太强,难道他是怕半夜自己非礼他才会睡得这么不安全吗?
一直盯着他看,嗤嗤笑出了声,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可比睁着眼睛舒服多了,薄薄的双唇,唇角勾起,如果咬上去的话,味道一定不错!
第二十四章 八成是生米煮熟了
混蛋!金钩月在心里默默给了自己一耳光,整天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呀?他是男的!
墨小鱼确实是睡着了,只不过职业习惯,睡的很轻,周围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触及他敏感的神经,更何况此时卧榻之侧躺着六扇门总捕头。
总感觉一对色迷迷的眼睛盯着自己,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傻笑的金钩月,没好气的问道:“你又怎么了?”
“啊?”漆黑的夜掩饰了金钩月脸上的窘迫,慌慌张张的说道“我……我没事呀!挺好的,就是晚上水喝多了,还想解手……呵呵……”金钩月心里汗呀!怎么又编出这个理由,还嫌在他面前不够丢盔弃甲吗?
“嗯?”墨小鱼不快的嗯了一声,下床气找什么东西了。
金钩月以为他又去提夜壶了,满心愧疚的说道“不用麻烦了,我忍忍就行了!”
找夜壶?笑话!墨小鱼才不是去提什么夜壶,而是找来一根带子。
金钩月看着他拿了根带子回来,奇怪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墨小鱼打了个哈欠,困顿的说道:“脱裤子!”
“啊?脱裤子干什么?”恐惧的看着他,墨小鱼被黑暗淹没的表情的脸上还是透出阵阵阴气“嘿嘿,怪笑两声!”在这漆黑的夜里,尤其渗人。
又有什么阴谋?这是金钩月的第一反应,连忙往后退却。他反应的没错,墨小鱼冲上去强行扒开他的裤子,将他身体排泄废水的管道用一根带子打了个蝴蝶结,你没有看错,确实是将那个地方打了个蝴蝶结……
一边恶作剧还一边讽刺说道:“嗤嗤!看你这点出息,两本春/宫/图你都能翘起来!”
混蛋,我那是看春/宫/图翘起来的吗?要不是你这张蛊惑众生的脸,我能翘起来?
金钩月想哭又觉得丢人!尤其是身下涨得发疼,还被一根带子紧紧束缚着“墨小鱼你这个禽兽!”
“呼呼……”墨小鱼反倒心情大好,开心的打起了呼噜。
憋了一夜,第二日,捆着身下那根管子的东西才拿走。金钩月受这一夜折腾,神情憔悴,跟个被糟蹋了的黄花大闺女似的。
不过说实话,梁大夫配置的金疮药就是管用,这么重的伤,这才一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老鸨见墨小鱼一脸无精打采,心想这米呀,八成是煮熟了!举着扇子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孔雀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墨小鱼撇过脸去不想理会她。
老鸨仍不放弃“别害羞呀!都是女人,谁还没个第一次,往后呀就习惯了!”
墨小鱼站起身来闪了。
这一日,十几波客人对孔雀姑娘慕名而来,墨小鱼当然不想去,自己又不是真的青楼女子,金钩月几乎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去接客,还特意嘱咐他,一定要客人送东西。
然后,墨小鱼接客的第一句话,就是:东西拿来!
接着,就又传开了一种说法——孔雀姑娘急着为自己筹赎金,好脱离风尘与金钩月双宿双栖。
衙门里积累了一堆的公务,稍微能走动,墨小鱼便嘱咐两个捕快好好看着墨小鱼,自己先回了六扇门。
他前脚刚踏出翡翠居,金府家丁后脚就跟了过来。
然后,一顶轿子,将孔雀姑娘将接到了金府上。
一路上墨小鱼心里还奇怪,这个金大人不会真的是听了什么人的挑唆准备让金钩月娶了自己吧?那自己这亏岂不是吃大了!
到了金府,下轿,管家带着几个丫鬟连忙将他迎了进去,大厅上金瑞海黑着脸端坐,一个中年胖女人笑嘻嘻的拉着墨小鱼的手左看右看,看的墨小鱼一阵心慌。
金瑞海他是见过的,是金钩月的老爹,那么眼前这个胖女人应该就是金钩月的母亲了吧!
“草民拜见开封府尹金大人!”规矩还是知道的,百姓见了官都要跪拜,不过墨小鱼既不称自己是‘民女’也不是行跪拜之礼,而是按照江湖人的规矩,要抱拳行礼。
还没等众人感觉出不对,那个一脸慈祥的胖女人就连忙将墨小鱼拉了起来“到了这里就是到了自己家,随意一点,不用这么拘束!”
“哼!”金瑞海细细打量着他,模样确实不错,用端正的一家之主的强调问话:“孔雀姑娘是哪里人士?祖上是干什么的,又为何流落到烟花之地?
墨小鱼心里说:我哪里人,家里干什么用得着你管!要不是你那个倒霉的儿子,我到烟花之地是嫖/妓的,现在我是被你儿子逼着去卖/淫的。
不过也就是心里想想,墨小鱼自然不会傻到嘴上也这么说。演戏什么的,他最拿手了,挥着手绢抹了两滴眼泪,便开始哭哭凄凄的胡吹:“我本是江州人士,祖上虽无万贯家财,但也是书香门第,只是今年一场大水,家宅田地悉数被淹,我爹娘带着我们逃难至此,可怜的我两个还未成年的妹妹,就在半路上饿死了,我的一个弟弟只有六岁半,也饿的头昏眼花只剩下半条命,我父母逼的实在无法,只得将我买给了青楼的老鸨,换取五两银子几斗米,救了我父母和弟弟一命,如今他们已经去了别处,下落我无从得知!”
说完,又挤出两滴眼泪。偷偷瞄了一遍在场众人,个个神色凝重。
今春大水,难民成千上万流亡各地,我看你怎么查!
听罢,金瑞海那张黑着的老脸也缓和许多,旁边那位慈祥的大婶已经开始抹眼泪了,甚至,有地丫鬟开始了嘤嘤啜泣。这里面也有人是因为大水逃难来,为了家中弟妹不得已将自己卖身。只是遇到了金瑞海好心收留,若非如此,想必也沦落风尘和这个孔雀姑娘一样的下场。
“哎!可怜的闺女呀!”慈祥的大婶一便抹眼泪一边拍着墨小鱼的手,安慰说道:“闺女,以后这里就是你家!大婶我就是你妈!”
第二十五章 博学多才
墨小鱼额头冒汗“妈?妈好!”
“好好!”
这才多么一会,就认了个妈!莫名其妙给人家当了便宜闺女,自己这是赚了还是赔了?
“来,妈呀给你做了好吃的,闺女呀,你想吃啥,就跟妈说,以后进了门,都是一家人” 胖大婶笑拉着墨小鱼的手舍不得放心,两只比贼还亮的眼睛炯炯的盯着自己看,墨小鱼忽然有种自己是案板上的鱼,将要下锅油炸的感觉。
什么叫‘进了门?一家人?’墨小鱼这才明白,合着自己还不是给人来当便宜闺女的,是来当便宜儿媳妇的!金钩月你这个混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