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侍卫,朕也是天下无双-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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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如今天下百姓的想法具体如何,想来也是早已厌倦战争了吧。金玉蛊王引发的祸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给了天下一个停战的机会——沈傲天被诛,容承元气大伤,西弘与东霆的掌权者是父子关系。这样的情况,只要熙大哥与云儿不想打,战争是打不起来的。这个难得的契机,天下人不会不明白。
想法杂七杂八,但看着规矩长跪恭敬奉鞭的儿子,景瑜心疼却最终没有做什么。她觉得丈夫教育儿子的话,她还是先看着吧,她这个失败的母亲睡了二十几年也没有教过孩子什么,但起码尊重丈夫与儿子,不轻率插手她还是能够做到的。
“云儿,你没有给母亲添麻烦。”景瑜说了这样一句话后,便看向自己的丈夫。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希望丈夫能手下留情的。
“咳……”这样的情景,容熙有些无语。愤怒吗?有!于公,景烈屠杀他的同袍,但他也明白,这屠杀,堪称成果斐然;于私,……算了,他愤怒得没有道理。欣赏吗?更有!于公,景烈依旧强大,居然胜了蛊王;于私,容云依旧体贴孝顺,对小瑜好得不得了。
关键是,容云为了母亲叫他父亲,他却很清楚自己没有立场再教育容云什么,尤其是,动鞭刑。
容熙看着景瑜虽然高兴但依旧虚弱的神色,又看了看容云那熟悉的、曾经对他这个“父亲”的温和孝顺,容熙暗暗叹了口气。今天不合适,小瑜太累了,至少也等明天吧,他起身,不着痕迹地走到容云身旁,避开正面把容云扶了起来:“没想到你还是这样……蛊王的事情,其中复杂利害,以后再谈。”
容熙这话,景瑜从表面听来,觉得一个父亲这么处理也很正常,毕竟这件事是国事。所以,她在容云起身后,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示意容云坐到身边。
景瑜看了一圈容云的伤,亲手给容云披上衣衫。其间,容云顺便说明了一下,他成功镇压蛊王后,蛊王认他为主,他可以通过鲜血为那些中蛊的人解蛊,而他的伤口,在蛊王修复下恢复很快,完全不用担心。
“那就好,”景瑜看着容云胸口的枪伤,还是难免心疼,“你也要注意修养,如果要解蛊,更要好好注意补血。”
“是,多谢母亲提醒。”容云道,“衣服让云儿自己来吧。”
“云儿……”景瑜顿了一下说,“私下里叫我娘亲好不好,多亲近。”
“云儿……可以吗?”容云愣了一下,轻声问道。他根据父亲与母亲的称呼,判断后觉得自称云儿比较好,但他可以亲近地叫娘亲么?容云发现自己其实更喜欢叫父亲与母亲“爹爹”“娘亲”,是的,很亲近的感觉,刚刚他叫了一次,有些紧张,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很暖的感觉。
如果父亲与母亲不喜欢他……这么亲近,会觉得他失礼吧。容云很高兴刚刚父亲与母亲让他亲近地称呼了一回。不过想到之前在寒光营父亲说不喜欢他失礼……容云不敢随便改称呼。现在听母亲的说法,他可以这么称呼母亲吗?
容云很高兴,他隐约感觉到了,母亲似乎没有讨厌他,甚至有点喜欢他吧。
“嗯?嗯,当然可以。”景瑜笑道。
“……娘亲。”容云温和的声音真的很好听,“衣服,云儿自己来,请您休息吧。”
“呵呵,都叫娘亲了还客气什么,”景瑜笑得有些坏,“别动,很快就好的。”
容云有些无奈,但,他很开心。
景瑜给容云系好衣衫,她感觉很满足。她的云儿真是越看越好,越看越可爱!
容熙在一边看着,不得不承认,他感觉心里不是滋味。景瑜没有理会容熙,她想着容熙居然不喜欢她这么好的儿子,居然舍得送容云走,景瑜很有意见,不为自己,为她儿子。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打断了容熙的感慨。
卫武的夫人端着一盘简单的晚膳还有温着的小药炉走了进来。卫武是容熙总管营务的副将,多年以来照顾容熙起居,这次景瑜再次到了烈亲王府后,卫武便让妻子来照顾景瑜了。
卫夫人跟丈夫一样对景瑜没有什么好感,但碍着王爷也没说什么。此时,她进门看到那边母子一派温馨其乐融融,自家王爷一派被排挤的孤单模样,脸色很差。虽然直到离开,她自始自终也没有说什么,但景瑜跟容云,还有容熙都察觉了卫夫人的情绪。
景瑜有些感慨,容云若有所思,容熙……算了,这事本来也就这样。
“云儿还没有吃饭吧。”景瑜接过容云递给她的粥道。
“还没有,云儿陪母亲吃完就去吃。”容云微笑。
“不用了,你快自己去吃吧,母亲吃完饭也就休息了。”景瑜道。
“……是,云儿明白了。”容云说完,又看了看父亲,“父亲,您忙了一天还没来的及吃晚膳吧,要我服侍您用晚膳吗?”
容熙:这算是在开心他吗?
“不用了,我今天有事。”容熙拒绝了。
“是。”容云听话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
伙房——
这个时间,王府大部分人都已经吃过晚饭了。容云也没有出府去,自己一个人跟管伙房的陈大叔打了个招呼,要了些吃的,主要要点补血的。
老陈看着容云,说实话,他的第一反应是心里一阵发毛。刚刚出征回来,虽然他是火头军没有正面杀敌,但是战火的暴虐他分毫不差地体会到了。而眼前这个看着温和无害的年轻人,就是对方那个罪魁祸首的暴君!前段时间他也没少见容云,但他真的没想到……
老陈给容云准备了晚饭,因为心情复杂,他准备完便告辞离开了。
看着眼前离他最近的一盘炒鸡蛋,容云露出一个苦笑。吃了一口,果然,比明旭的手艺差远了。
烛火之下,容云很习惯地坐在空荡荡的小饭厅里,他一个人吃得安静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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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云吃完晚饭后;走回小院落。隔着房门感受了一下母亲的气息;感觉母亲睡得很平稳;容云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转身离开了。母亲说要休息,确实;休息很重要,他应该少打扰母亲;他去看看之前父亲给他的客房还能不能住吧。
走在半路,容云看到何远迎面而来,似乎是在找他;容云停步点头为礼道:“何大叔。”
“呃……”何远看到容云也有点发毛,好在他跟容云接触也算比较多,见识过容云对自家王爷的孝顺,而且他是特意来找人的有心理准备,很快恢复了镇静。
“景烈陛下。”何远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容云躬身一礼,虽说他恢复了镇静,但在此时此地说这个称呼,当真是无比别扭。
这一脸温和微笑的年轻人,是景烈,那个如今天下人口中的血腥暴君!
何远觉得自家王爷有了东霆公主做王妃还不算,现在儿子更是东霆的君主……这个,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他不得不佩服王爷,在这种情况下,王爷居然就这么把这位敌国的君主扔在家里,自己带着老江几人继续去处理战后事务了!?
前几天魔女公主住进来也就算了,反正二十多年前也这样,加上如今王爷的地位,就算消息传出去,估计也没有多少人再说三道四了。可是,景烈也住了进来,这个,兄弟们真的有点接受不了啊……
而更让人接受不了的是,景烈不仅是住进来这么简单啊!景烈是谁,东霆君主,又不是吃白饭的,这不,刚住进来,马上就有东霆那边的人来了。
何远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把东霆有人求见容云的事情说了。
“多谢何大叔通知。”容云道谢。
这话何远听得一阵胸闷,真的,感觉太别扭了。
在何远的带路下,容云去见自己的臣下,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他没有忧虑过多的习惯,事实上也不会。
另一边·外院侧厢——
要说现在烈亲王府里感觉最别扭最胸闷是谁,相信绝对不是容熙的老部下们,而是那位东霆景烈陛下的臣属。
暗大宝看着满屋子浑身带着铁血胆气的敌国将军,有二三十个吧,都对他虎视眈眈,暗大宝易容面具下的脸都要皱到一起了,在心中呐喊:为什么他这么命苦啊!
庄老大让他负责长毅这一线的联络,说这是委以重任,他早该想到这是个倒霉差事啊!可是……右相大人好恐怖,他不敢得罪。
当时司徒大人交接公务,他就不该多嘴问:陛下在烈亲王府,烈亲王府戒备森严进不去怎么办?
暗大宝当时的想法是,他总不能用信号叫陛下出来找他吧。问题结果呢,司徒右相当时笑得那叫一个“迷人”说:进不去,敲门。
敲门……暗大宝看着房间内的诸人又擦了擦汗,眼前这架势太恐怖了,比他想象的还恐怖!
时间无比煎熬,暗大宝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自家主君。
容云大方地走进门,屋内二三十将军瞬间严阵以待。
对于屋中的情况,容云并不意外,他很自然地躬了躬身,然后看向暗大宝:“大宝,你找我,什么事?”
为了安抚臣下不要过于紧张,容云特意说得很平易。可惜,平易近人也是分场合的,这种场合,越温和平易,越……嚣张!
“……”暗大宝欲哭无泪。
陛下,咱能不能不要这么嚣张,您老不怕,微臣以后还要出来混的啊。万一再来找您时,他们还不吃了微臣。
要不,下次他用信号叫陛下见他?……呃,不行,算了,更恐怖。
“参见陛下。”暗大宝跪道。自家主君平易,但他得见礼。
“不必多礼。”容云道。
暗大宝起身,有些犹豫。
“密报。”容云道。
有了容云的命令,暗大宝不再犹豫,很利落地把密报呈给自家主君。
现在的局势,没什么好隐瞒的,实际上容云也不想隐瞒,所以他就那么站在当场,当着敌国众将的面,开始看密报,密报中,当然也包括军报。
“……”众人。
不得不说,太嚣张了。
“确认容承与朱明镜在古固山,马上传密旨调兵山脚荣德城。”容云道。
……您这是密旨吗?暗大宝擦汗。
“陛下,容微臣提醒一句。”暗大宝道。
容云示意暗大宝讲。
“陛下,明天就是新年前夜了,如今军心,这个……陛下明察。”暗大宝发现自己是无论如何不能像自家主君那样,在一堆敌将面前,直说军情。
容云笑了笑:“我明白。”
容云打开了宣明旭在军报中夹带的一封私信给暗大宝看,上面宣明旭铿锵有力的两个字——过来!
“……”暗大宝。
容云告诉了暗大宝他接下来的行程,当然房间内有眼睛的人也都看到那封私信了。
之后,感觉到暗大宝一直很紧张,容云陛下很爱护臣属,说了句“事情我会处理”,放暗大宝走了。
“我想父亲今天晚上也会收到密报开始调兵的。”暗大宝走后,容云对屋内父亲的部下们道。
在座将军们一时没有说话,他们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位东霆君主。他们都不傻,景烈是很嚣张,但是景烈不该嚣张吗?而景烈虽然嚣张,却也是真的很坦诚没有隐瞒他们的意思,如果是合作者,这已经是不能再有诚意了。同时,他们坐在这里,景烈……容云却一直没有坐,也没有用“朕”自称,为什么……他们只能想到一个原因,因为王爷是他的父亲。
“各位将军,我想我们应该会再次合作。不过,在公事合作之前,”容云打破沉默道,“容云先与各位伯伯叔叔解决一个私人问题吧。”
“私人问题是……?”何远代表开口,问出众人的疑惑。
“请各位伯伯叔叔消气。”容云很认真地说。温和好听的声音,配上他闭目微笑的表情、特意打理的发辫,看上去实在是非常乖巧。
可、是……
在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不是傻瓜,尤其容云刚刚才嚣张完,那耀金的影目是强至巅峰的标志,毋庸置疑!
场面又静默了片刻,一位大将军道:“兵临城下、血流成河,景烈陛下认为是简单能用‘消气’来解决的吗?”这句话内容很严重,然而大将军的语气却不是很激烈,因为大家都清楚,以国来考虑,西弘东霆不过立场不同,而某种程度上他们与容云始终都有着同一个敌人——容承。
然而,理智明白是一回事,感情接受是另一回事,到底是沙场兵戎相见的对手,想想北骑军五万兄弟,等等等等,他们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
容云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道:“是,无论什么原因,容云做了,容云愿意下诏罪己,请父亲重罚。这里,只请各位伯伯叔叔消气,顺便……二十多年前的恩怨也是,容云是东霆端和公主的儿子。”
在场老将们脸色不由变了变,这句话可以说□了他们心中最矛盾的地方。
“二十年前……”何远叹道。
“母亲昏迷不醒时,只说过‘对不起’。”容云轻声述说。
老将们互相看着自己的生死兄弟,他们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
二十年前的恩怨,说是说不清了,只是一个心中愿意如何相信、以及感情如何接受的问题,而如今这样的局势……
容云在父亲的部下与兄弟们思考时,转向何远道:“何大叔的兵刃能借给容云一下吗?”
现在局势依然动荡,将军们大都兵刃不离手,何远的兵刃是一条蟒鞭,与王府小演武场的那条类似,当然比那条要精工细作。
何远有些意外,但此时此地也没有什么好拒绝的,他没有说什么,把蟒鞭交给了容云。
容云双手接过。
“容云先自罚三鞭,表达诚意好吗?”容云的声音始终很温和,他边说边把背后的发辫撩到不妨碍下鞭的位置。
将军们原本对容云的动作也惊讶不小,但听到容云的话后,一位将军不由冷笑:“景烈陛下的诚意只有三鞭?”
容云抱歉地点了点,难得为这些长辈解释道:“是。父亲曾说我下手有些重,而且接下来我要去古固山,伤得太重不方便。”
“哼。”那位将军明显不太接受这个解释。
“各位伯伯叔叔想要容云的命吗?”容云问得相当直接。
那位冷哼的将军被这个问题弄得语塞,其实不光是他,在场的将军都被问住了。
他们想要景烈的命吗?仔细想想……并不想。眼下这样的局面,如果景烈愿意合作,实在是天下百姓之幸,而还有一点很重要的……景烈……容云是王爷的儿子,他们那个笨蛋上司,恐怕一生也就只会有这么一个儿子了!
他们与容云之间,真的谈不上不共戴天之仇。老实说,这次战争,除了北骑军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