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秋拾玉by 蟋蟀在堂 >

第37章

秋拾玉by 蟋蟀在堂-第37章

小说: 秋拾玉by 蟋蟀在堂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爷真拿自己不当外人,没事就跑到那两家逛逛弯儿,遛遛腿儿,见了人家灶上炖的好菜,不声不响地拈起一块丢到嘴里,然後在主人愕然的注视下,在抹布上揩揩手,面不改色地负著小手回到自家院儿。两户看出他的无赖和不好惹,每月不等小少爷上门,就主动找到小梅子,将月租交到好心肠的丫鬟手中,让转交东家的那一口。陶献玉失去了炫耀身份、撩拨他人的机会,难过了半日。

  元宵节那日,陶秀珠跟戚大海正式成亲。三个月後,陶秀珠有了喜,戚宝花和戚大海姑侄两个笑得嘴巴开咧,见人就发红鸡蛋。陶献玉坐在陶宅轩厅里,一边吃著红鸡蛋,一边拿眼去看陶秀珠的肚子。吃一口,看一眼,嚼一嚼,瞅一下。一个鸡蛋下肚,小少爷若有所思地摸摸自家肚子,鼓鼓的,胖胖的,却是下不出蛋来。正胡思乱想,陶秀珠叫他:“献玉,来。”小少爷嘟著嘴,挪到阿姊身边,却见阿姊让他跟著,到内厅去。两人进厅坐下,陶秀珠道:“献玉,去年到今年,生了不少事,好歹都迈过了。如今你我也都成亲,虽说你的亲事我很是不愿,都是你人小鬼大,性子拗主意多,瞒著我跟了秦汉秋。之前我怕他跟你长不了,如今看来,倒也像回事。你有了屋子,他也做上生意。老实讲,之前我对你疏於管教,跟你也不亲,你跟了秦汉秋,我多少都有罪过……”陶献玉拧了小眉毛,嘟嘴道:“阿姊怎麽说起这话来?我跟阿秦过得好著哩!”“就是看你们过得好,我才放下心,嗯,不过,以後日子还长,我不能不为你著想。献玉,你我终究一门血脉,今後呢,我自是盼你跟秦汉秋好好过,可万一你们卯上劲,或不如意了,你别觉得心气虚,喏,这里的北院儿始终给你留著,你什麽时候回来,都行,这儿是你娘家!”小少爷重重点头,“阿姊莫担心,那臭捕快不敢把我怎麽样哩!”陶秀珠又转身取过一个紫檀木雕花小盒,放在陶献玉面前,打开,道:“你当初成亲,我没给你嫁妆,现在补给你。这是翡翠大扳指,一对蓝田玉如意……”小少爷滴溜溜睁著圆眼,勾著脑袋看著一盒珍宝奇物,包括两锭喜人的金元宝!“阿姊,可漂亮哩!”小少爷嘴上赞,心里却是瞧见了一堆堆吃不完的香肉糕饼。陶秀珠将盒子盖上,递给献玉,又道:“你好好收著,嗯,还有件事,你跟秦汉秋日後无子,是打算抱个养子,还是我过继给你们一个?”陶献玉正抱著小盒眉开眼笑,冷不丁听了这句,不悦道:“我要儿子作甚?跟我抢吃的抢喝的?哼,惹我火起,不跟他干架批嘴巴子才怪哩!”陶秀珠不以为然,“有个儿子,将来好照顾你,你嫉妒你儿子作甚?”小少爷撅嘴不干,“不行!不行!我才是家里顶可爱的一个,不能来个小娃娃,把我比下去!”截住陶秀珠的话头,“阿姊莫再说,大不了我给秦汉秋又当儿子又做娘子,反正不许小娃娃进门!”走上前,摸一摸陶秀珠的肚子,道:“嗯,我就做个便宜舅舅好了!”陶秀珠斥他“又说浑话!”

  小少爷话是这麽话了,心病却也搁下,当日回到自家院屋,不见秦汉秋,就急急忙忙带著小柯子小梅子上秦汉秋的铺子找人。一头闯进去,秦汉秋正在割猪後腿,小少爷小陀螺似的扑过去,就要扯秦汉秋到後面说情话。秦汉秋顶爱陶献玉肉滚滚心慌慌的小模样,刀子一丢,让小柯子帮看著生意,来到後堂,把小娘子抱上榻,笑道:“小鹌鹑想我了?”小少爷立即扭到他身上“哼唧”。秦汉秋揉他屁股问又有何事不顺心,陶献玉撅嘴埋头,答说:“我今天去看阿姊了,阿姊怀著小娃子,肚子鼓鼓!”“然後呢?”小少爷嘴巴瘪了又瘪,“阿姊能生娃,我却只能生粑粑!”秦汉秋哈哈大笑,托著他屁股道:“生粑粑也很好嘛!”正中小娘子下怀,小少爷咧嘴嘻笑。

  一会儿之後,小柯子驾车,跟小梅子坐在前头,秦汉秋陶献玉两个坐在马车里往家赶。仲春初夏之际,弯月纤秀,温风如酒。车声辚辚,一路往北城根驶去。风一荡,送来木叶清香,繁花窸窣。小柯子刚在铺子里饱餐一顿烤猪蹄,饭饱起兴,亮开嗓子唱道:“开大船!,嗨哟嗨哟──逢大浪!,嗨哟嗨哟──要小心!,嗨哟嗨哟──莫落水!,嗨哟嗨哟──”小梅子打拍子接道:“别惊慌!,嗨哟嗨哟──云会散!,嗨哟嗨哟──浪会平!,嗨哟嗨哟──定还乡!,嗨哟嗨哟──”

  全文完

  ☆、有关林老板的番外

  洪亮头一次见到林世卿的时候,就在想要是他的屌戳到林世卿後门里去,狠肏上一通,林世卿会是个什麽表情。当时他正在凭栏啜酒,下面就是京师十里繁华地。洪亮两指夹著酒杯,目光追随著刚从一辆华盖马车上下来的男人。他之所以盯上了那个男人,是因为那人有一个挺翘的後臀;大多数人看人先看脸,洪亮是先瞧臀。那个人穿著一领松垂的毛蓝葛袍,腰系玉带,下车、发话、扯笑、转身、迈步,身上的袍子松贴摇曳。贴上时,勾勒出男人两个椭圆的臀线,相连处是弧度饱满的两弯;松开时,臀线令人遗憾地消失,留下引人遐思的平平袍面。男人跟同伴相谐,轻声细语,微笑进楼。洪亮喉头一动,一口酒吞下。他焦急地想再见到刚才那个男人,和他的那副臀。从外表上看,他是不动声色的饮酒人,他的焦急全都显现在他灼灼暗燃的眼中。所幸他并没有等上太久,男人出现在对面酒楼的二楼,进了一间雅座。雅座饰著纱帘,白日里全都束起,一二歌妓抱著琵琶欠身落座,笑脸迎著男人及其同伴。洪亮斟了酒,却不急饮。两眼一定,他细细瞧上对面雅座中著毛蓝葛袍的那一位。

  那个男人白面微须,眼睛不小,却无甚神采。他微笑,说话,颔首,倾听,动作都有点慢慢的,好像是天生如此,又好像是心不在焉。其余人也是一色的举止徐缓,却尚有大笑和高谈的时候,只有那个毛蓝的身影,始终矜持地微笑著,手上的一双筷子,蜻蜓点水般掠过盘碟,再回到唇边,浅尝辄止。歌姬竖起琵琶,宛转启口。琵琶清越,临街相闻。洪亮不再豪饮,将酒盅送到唇边,一线酒水顺道而下。器乐声中,那个毛蓝的身影愈发自敛,好一会儿,杯上停了箸,微微垂著头,也不知是在听曲,还是在发幽思。两壶酒在洪亮下腹处起了劲,他感到胯下那物有些快意勃发的兆头。最後盯了那个毛蓝的光影一眼,旁边走来一个酒保。洪亮叫住他,问道:“敢问对面那一屋都坐著何人?”酒保眯眼一瞧,哂笑道:“敢情林府的人您也不认识?喏,那儿可不是林世卿林老板跟他的两个中表兄弟麽……”酒保报了中表兄弟的名儿,洪亮却打断他,道:“那个著蓝衣的可就是林世卿?”“正是!”

  一个月後,京师林府招护卫武师,月钱丰厚,吸引了远近百来号人;经过轮番角逐,聘用其中武艺最精的十二人,其中为首的,就是那日独坐凭栏、自斟自饮的洪亮。

  林世卿头一次见到洪亮,正是他跟京师夏宜楼的当红小倌妙修情深意切的时节,也是他被妙修的另一个恩客──城里金银市的行董尹仲瞄上的当口。面对这一个情况,林世卿并不高兴。妙修是不错,但是倘若妙修後头还跟来个老牛蛙尹仲,他就兴致全无了。照说这也算是奇情一桩,当初他觉得妙修很可人,恰好那会儿他也得闲,便日三岔五上夏宜楼见妙修。常常都能碰见尹仲那张眼圈带乌的酒色面孔跟妙修亲嘴呷舌。他便从头到脚生起一股子厌恶,再不看第二眼,转身就走,老鸨在後头撵著喊“林老板,还有别人呢,您不瞧瞧?”他连头也不回。尹仲是什麽样人呢?不过水田里刚捞上来的老牛蛙,披一件绫罗袍子,勉强算个人样罢了。林世卿自重身份,对这个脱了衣冠便一身横肉的半匪半民的尹老板不屑一顾。之後每每派人打问尹老板不在,才肯上夏宜楼见妙修。那妙修也是个精的,两个老板一比量,不论相貌、出身、举止、气度,林世卿都完胜尹仲。於是妙修便打点起十二分精神,装扮起来,见了林世卿,或温顺、或娇俏、或浪荡、或羞涩,以一做百,花样迭出。林世卿跟他在床第间厮磨了几回,滋味却是不坏,唯一咽不下的,就是他一想起那个姓尹的老牛蛙,也跟这弱质纤纤的妙修在榻上翻云覆雨,他便顿时意兴阑珊,一个指头都懒得抬起。每当这时节,妙修都只好自己“跨小凳儿”,骑在林世卿股上做个狂蜂浪蝶,颠簸不已。如此这般,数次下来,林世卿兴味渐渐淡了,就想丢手。然而妙修却不依,瞅个林世卿在茶楼里歇憩的时机,贿赂了老鸨自个儿跑出来,寻到林世卿,软软跪在林老板脚边,梨花带雨地,讲落自家辛苦,不堪遭遇。讲落的目的,就是想让林世卿出资赎他,他愿做牛做马地服侍林老板……

  这番说辞林世卿听得太多;事实上,他府里用金银赎出来的小倌,已经不下五六个。年纪小的,仍留在身边,端茶递水地,充个小厮;年纪大的,到岁数便给些资财,要麽配个同样年岁大的丫鬟给他,要麽遣他出府另谋出路。当然也有特别能干,不愿讨丫鬟,也不愿自谋出路的,就以家丁的身份留下。不过至今还没人想不要银子一直做家丁的。如今林府里头,就有一个前一年赎出来的小倌,花名不给叫了,进府後得个名儿叫作东楼的,正给林世卿做小厮。

  那妙修就抱了林世卿的脚,呜呜咽咽地,不肯离去。林世卿正想得体地将人遣回去,那边就走来个碍眼的货。不是别人,正是那金银市的尹仲。

  且说这尹老板也是个风月恶鬼般的人物,只要给他个窟窿,就能捣腾起来,管你是男是女,是人是鬼。京师里的行首班头、娼妓小倌,眼睛看著他荷包里的银子,心里厌著这个牛蛙般的恩客。屁股勉强扭上几扭,不过敷衍敷衍,眼一闭想象是林老板那般人物在自己身上。尹仲肚里知晓自家不受待见,却仗著金银撑腰,每每发了狠般折腾身下的男女,不乏邪劲上来,拿个儿臂粗的玉势往人下面捅的。一边捅一边还胡言乱语:“叫啊,叫啊!叫的好再加一百两!个欠肏的,敢嫌我!还不是叉开腿来被我捅得稀烂!还不许哭!给我笑!”行院里的人,包括老鸨在内,都顶恨他;就连生意上的夥伴,见了他也斜了眼角。林世卿听闻尹仲的作风,眼皮都懒得撩,跟同行的人道:“一个人不论如何,表面上的工夫也做得像个样,拿捏有度,进退得体,哪有撒著性子满场尥蹶子的?”也不指名道姓,听的人却都明白,这说的正是那把人当牲口使唤的尹老板。後来不知什麽人舌头伸得长,添油加醋地,把话道给尹仲,那尹老板脸上笑哈哈地含混过去,肚里却将那一干含著金汤匙出生的老爷们恨上了。尹仲自己生在京城郊外的一间漏风的破屋里,打小只知道恶狗似的往嘴里扒落吃的,之後也只知道恶狗似的往上爬,用金银绸缎来抵挡从小到大经受的白眼和唾弃。他自是知晓那些世家老爷们瞧他不起,本来这话也不过毛毛雨一滴,落在身上抖一下就掉了,根本不值一提。可是说这话的人是林世卿,尹老板就惦记上了。林世卿是谁人?就是每次他去肏妙修那个卖屁股的小骚货时,偶尔撞见却正眼不看他就抬著下颌离去的林府二爷。林府世代公卿,前年老太爷去世,留下两位公子,长子林艾卿官居御史大夫,次子林世卿为当方巨贾。没见林老板之前,尹仲只当这个林府二爷不过黄牙凸肚、跟自家差不离的奸商一个,等在夏宜楼见了才一边自惭形秽一边邪念陡升。每次遇见林世卿,瞄著他白面修身,隐隐翘臀,他都可劲地把妙修往身体里按,望著林世卿远去的傲然背影,他变本加厉地折腾妙修,直当身下的人是那个林府二当家──叫你看不起老子!叫你看不起老子!

  渐渐地,把妙修当林世卿操弄已经满足不了尹老板的色胆虐欲,他开始频繁出入林世卿会去的地方。都是些轻声细语、慢慢悠悠,连歌妓舞姬都粉黛薄施、笑不露齿的累人地儿!那里边,掌柜的直著腰板儿,顶著张谦和却绝不巴结的脸,跟你慢条斯理的说话,仿佛他根本不在乎你上不上那儿使银子;那里的菜佣酒保,也一个个说话走路慢半拍儿,轻手轻脚,到那里的熟客居多,见了面儿只是淡淡一笑,“您来了!”就不再多言。那些呷玩歌妓的,带著粉头前来的,更不过是安安静静听曲,至多两人挨著坐,握著手抚一抚,在脸蛋上轻轻一啄,然後相视而笑,不像是喝花酒,倒像是才子佳人举案齐眉……处在这个氛围里,尹仲难受极了,他亲眼看见那林世卿也是如何浅笑私语、静静啜酒、跟粉头对坐谈天,然後施施然离去。尹老板瞧著林老板不夸张不做作的端庄矜持,风姿美仪,嗓眼里冒了火,胯间的大蚯蚓肿胀成小蟒蛇,硬硬的一坨。此後,他隔三差五往林府投拜帖,却每每被挡回,不是这生意二爷没兴趣,就是那件事不归二爷,让去找别人。把个尹仲恨得翘起小蟒蛇,誓要将林世卿的屁眼捅上一捅!

  这日他逮到林世卿一人独坐茶楼,忍不住前来搭讪,却意外地看见妙修也在场,给他找到个起话头的好因由。只见尹老板油脸一摆,叫道:“好你个妙修小骚货,跟我说没工夫,却在这个勾汉子!上次我可把你屁眼肏出了血,都没挡住你的骚眼儿!呔,瞧我回头怎麽整治你!”就要伸手去拉妙修,龇牙一笑,“我可专门叫人订制了个腿一般粗的木头屌,再日定叫你尝一尝滋味!”话是对妙修说,一对突眼却盯著林世卿不放,凸的狠了,恨不得弹出眼眶去舔上一口!

  妙修简直恨死这个腌臢厌物,被这话一吓,是真的痛哭失声,“林老板!林老板!”死死抱著林世卿的腿不放。尹仲就等著他把林世卿扯进来,他一手摸到了妙修屁股上,冲林世卿笑道:“林老板,久仰!我真爱煞了这个小骚货,想回去好好弄上一弄,您可得有成人之美──”一双手,明明摸的是妙修的屁股,却滑到了林世卿的腿上,暗暗一捏。

  林世卿自始至终捧著茶盅没打话,垂著眼睑,仿佛什麽也没听见,直至尹仲一对鬼手冲他腿上一捏,林世卿忽地立起,茶盅脱手摔了下去,正正砸在尹老板脑袋上!这边还没完,他又飞起一脚,往尹仲心窝子踹过去!尹老板没个防备,头上一热,心口一疼,四仰八叉地就飞倒在地,半天不起。林世卿脸上仍无多少波澜,伸手搀起吓傻了的妙修,问他,“赎你要多少两银子?”声音平平,没有丝毫起伏。妙修没回过神,望著蛤蟆一般倒在地的尹仲发愣,“啊”了一声,道“怕要一千两。”顿一顿,才乍惊乍喜地,欢叫:“林,林老板……”鼻子一酸,软软靠在林世卿身上。不知是不是做给尹仲看,林世卿极为体贴地搂了妙修的腰,道:“走吧,我现在就去把你赎出来。”携著妙修的手,一对璧人似的走了出去。把个尹仲嫉恨攻心,色火冲腹,只想两个人一起绑了来,日肏夜练,干虐不休!

  当时,茶楼里的人虽不多,却足够把起因经过结果瞧个仔细,然後当个谈资,说与别人听。数日後,京城里一小半人都知道尹老板的心事和丑行:尹仲看上了林老板,调戏不成,却挨了一杯一脚!而也有人因祸得福,那便是妙修。林老板好风度,当日就撒了一千两纹银给夏宜楼的老鸨,妙修则在楼内众人的欣羡目光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