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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春江花月夜作者:昔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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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丰逸文歉意的凝视著隐月,眼神深情却有点无何奈何:「因为我给不起。」
  「王爷给了隐月很多,先是帮我还有昔照赎身,後来是带我们回王府,现在还拉著我俩游京城吃豆花羹……」
  「这些都不是你想要的。」丰逸文顿了顿,「你想要的我给不起,所以我只能给你一颗爱你的心。」
  隐月怔怔的望著丰逸文,眼睛微微湿润。
  第一次,有人可以看穿他的内心,第一次,有人可以看穿他的柔弱,第一次,有人可以懂得他。
  所有的第一次,都是与他有关,丰逸文。
  他抿了抿嘴,紧紧的拽著衣服的下摆,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丰逸文上前抱著隐月微颤的身体,轻轻的拍著他的後背,像照顾孩子般那麽温柔。「隐月,想哭就哭,别忍著。」
  隐月靠在丰逸文温暖的胸膛,不顾一切的放声大哭。哭得天昏地暗,哭得地动山摇,哭得忘却自我,哭得只有他抱著自己。
  多年来一直压抑的感情,终於在这一刻瞬间爆发。
  不管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可是我还是选择他,相信他。即使他说的都是骗我的甜言蜜语,可是,我还是选择相信他。
  不想再错过,更不想再失去。
  失去了太多,直到现在我才觉得自己拥有。
  至少这一刻我是拥有的。




第十六章 花月夜

  回到王府已经是傍晚黄昏,斜阳映照,云彩合拢。丰逸文带著隐月和昔照穿街过巷玩了足足一整天。
  这一天,不同寻常的一天,改变了隐月对丰逸文的看法,也改变了自己对他的心意。
  从什麽时候开始,我对他渐渐改变?
  踏入王府,丰逸文和隐月手牵手走了进去。德叔一见到丰逸文,连忙走了过去微微欠身,说道:「王爷,你要办的事都办妥了。」
  丰逸文微微点了点头,挥袖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是。」德叔说完就转身离去。
  隐月侧过头不解的问道:「王爷,什麽事办妥了?」
  丰逸文微微一笑:「你一会就知道。」
  「王爷,昔照想先下去。」憋了好久,昔照终於忍不住的开口说道。
  「昔照,怎麽啦?」
  昔照瞧了瞧丰逸文,回过头说道:「公子,我想去看看霜华。」
  原来是霜华。一听到霜华,隐月欢乐的脸一下子变得忧愁起来。这孩子受了太多的苦,太多的委屈了。他的肩膀小小,却被这麽多东西压著,好辛苦。
  不知道他的伤现在怎麽样。隐月抿著嘴轻轻说道:「昔照,你去看看霜华吧,他需要什麽就尽量帮助他,知道吗?」
  昔照点了点头,应道:「我会的。」他转过身来,面向丰逸文轻轻的弯腰:「那昔照就先行离去。」
  等到昔照离开的时候,丰逸文眯著眼睛瞅了瞅隐月,担心的的问道:「霜华怎麽啦?病了吗?严不严重?」
  隐月摇了摇头。他不能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丰逸文,也不能让他发现。他害怕丰逸文知道後会对蝶衣不好,也因此引起了整个王府的纷争。自己还是做个息事宁人的人,总好过闹矛盾。
  见隐月噤声不语,丰逸文知道他并不想告诉他。他只好轻声说道:「隐月,不想说就别说。等你哪一天想说的时候,你就告诉我。」我希望有那一天的到来。
  隐月心里埋藏了很多的秘密。虽然知道隐月开始接受自己,但是不能操之过急。既然自己已经对他动了情,就要体谅他,爱护他,不再让他受伤。丰逸文这样告诉自己。
  望著一路上的风景,隐月觉得有点地方不太对劲。今早还闻到一股兰花的幽香,而现在却是淡淡的清雅的芬芳。可是景色依然没变。
  画廊还是画廊,荷花池还是荷花池,而兰苑不再是兰苑。
  走进了兰苑,映入眼帘不再是一大片白色优雅幽香的兰花,而是满园一朵朵清雅淡香的梨花。
  隐月快步上前,诧异的望著满园的梨树。「王爷,这究竟怎麽回事?」
  丰逸文慢慢地走了过去,揽著隐月的肩膀,温柔地说:「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
  「兰花呢?」隐月继续追问,「王爷,那些蕙兰呢?」
  丰逸文淡淡地说:「没了。」
  「蕙兰不是刚种活了吗?怎麽轻易丢弃?王爷,你想的是什麽?」
  丰逸文摘了一朵梨花,放在手中心,若有所指的说道:「蕙兰难种,芳心也难取啊!」
  隐月怔了怔望著丰逸文。
  哪个是真正的你,丰逸文?
  丰逸文拉著隐月的手,走到了兰惠亭里面坐下。
  梨花落院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丰逸文握著隐月冰凉的手,含笑著说:「你不是喜欢梨花吗?我将兰苑都种满了你喜欢的梨树,让你一醒来就可以闻到梨花的淡香,一抬头就可以看见梨花的纯白。」
  「为什麽?」隐月抽走了自己的手,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爱你。」
  爱是什麽?
  爱是一句话,爱是一个承诺,爱是一颗不变的心。
  自从家破人亡的那一天,那一场大火,隐月再也没有听到别人说爱。他接触的最多的无非是金钱、地位、权力……
  隐月的唇瓣一张一合,不知如何言语。
  自从十五年前,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样。不求回报,只求我一笑。
  甜丝丝渐入心头,感动的泪水一滴滴的往下掉。
  一颗又一颗滚烫的泪珠落在隐月的手背上,晕开了他迷茫的心。
  「怎麽哭了?」丰逸文用手轻轻的擦拭隐月的眼睛,抚平他眼睛里面的忧伤。
  隐月完全不知道自己从什麽时候开始掉眼泪的,是从那碗豆花羹开始,还是从很早很早的时候,还是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丰逸文揽隐月入怀,轻轻的吻了吻他眼角下的泪珠,一点一点地吸走。然後笑眯眯的望著隐月说道:「隐月,你的泪有点甜。」
  「泪水不是咸的,怎麽会是甜?」
  「你尝尝。」话还没说完,丰逸文轻轻的吻著隐月的嘴唇。
  确实很甜,甜到心头。
  
  
  叶声落如雨,月色白似霜。花香飘十里,爱若比邻近。
  这一夜,丰逸文对我说他爱我,这一刻,我选择相信他,这一夜,他给我一个爱我的承诺,这一刻,我选择相信他,这一夜,长夜漫漫,这一刻,我俩衣裳尽去。
  暖帐红床,烛光灼灼。
  躺在黄梨雕木的隐月害羞的紧闭双眼,他害怕这一刻不是真实的,是虚假的。他害怕自己的付出,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竹篮打水。
  丰逸文轻啄隐月的眉心,微带磁音附在他的耳旁细语说道:「看著我,隐月。」
  隐月依然闭著眼睛摇了摇头。
  丰逸文继续重复:「看著我,隐月。」
  隐月慢慢地睁开双眼,一看到丰逸文,脸刷的一下子红了。
  丰逸文轻轻的拨弄隐月粘在额头上微湿的青丝,眯著一双如光似水的眼睛,轻轻的碰了碰隐月的嘴唇,赞叹道:「你真美。」
  隐月脸红红的别过头不看他,丰逸文却将隐月羞红的脸扳了回来,继续亲吻他微红的嘴唇。
  丰逸文一只手搂著隐月的腰,一只手慢慢的向下滑落,轻轻的碰触隐月的柔软。
  「嗯……」隐月忍不住仰起头,细微的呻吟从喉间逸出。
  微湿的发丝落在丰逸文坚实的胸膛,他的嘴一直含著隐月的唇,将他的呻吟全部吞进了肚子。偶尔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微肿的唇瓣。
  丰逸文放开隐月的嘴,让他喘了几口气,沙哑的说道:「隐月,现在即使你说後悔也晚了。」
  我从来也没有後悔,丰逸文。
  因为我选择相信你。
  隐月的嘴又被丰逸文含著,他的手又慢慢的往上走,游移到隐月雪白的胸膛。覆在两颗娇嫩欲滴挺立的茱萸的手轻轻的揉了揉,令得隐月又忍不住的放开嘶哑的声音。
  音色沙哑,带了点情欲的味道,惹得丰逸文欲火上身。
  顺著腰身,丰逸文的手一路摸索道隐月的身後。
  轻轻的进入,引来了隐月全身一阵阵痉挛。
  「啊……」
  隐月仰著头,张开殷红的嘴,喘著气。额头上渐渐渗出汗珠。
  见隐月痛苦的样子,丰逸文停了下来。他担心的问道:「是不是很痛?」
  隐月抿紧嘴瓣,摇了摇头。
  丰逸文抚了抚隐月的蹙紧的眉角,温柔的说:「在我面前不要忍著,痛就说出来。」
  「王爷,你……」
  丰逸文用食指轻轻的点了点隐月的嘴:「叫我逸文。」
  「逸文……」隐月轻轻的张开嘴,耳语般的沙哑说道。
  「再叫我一声。」
  「逸文。」
  「再叫。」
  「逸文……」
  这两个字丰逸文不知道等了多久,久得连自己也忘了时间。
  今晚,这一刻,他终於如愿的等到了。
  他不顾一切的抱紧隐月,似乎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血肉里面。
  他吻著他,他接受他。
  他吻著他,他等到他。
  隐月在他炙热的亲吻中迷失了方向,迷失了自我。
  丰逸文强忍住满腔的欲火,将沾满隐月体液的手指轻轻的又伸入隐月的後穴,然後另外一只手覆上他的分身,小心翼翼的碰触,渐渐加快的揉搓。
  「啊……」
  隐月冰冷的心终於在他的温柔之中软化。
  丰逸文的手指一只又一只的加了进去,小心翼翼的扩张,直到隐月渐渐适应才收回去。
  他温柔地含著隐月的唇,伸出舌头在里面搅动。在隐月眼睛迷离的时候,他一个挺身进入了隐月的体内。
  「啊……」
  隐月的声音顷刻融在了丰逸文的温柔的吻,正如丰逸文的爱融进了隐月的心。
  满院东风,海棠铺绣,梨花飘雪。
  烛火摇曳,月上树梢,一帘旖旎。
      
  ────
  小剧场:
  小文(努著嘴):还我春宵夜!!
  小墨:我这不是给你吗?!
  小文:太短了!
  小墨:你想怎样?
  小文:我要多点,我要他下不了床~~
  小墨在此飘过~~
  小月(捂著屁屁跑过来):丰逸文,你这个混蛋……
  小文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啊~~




第十七章 梨花雨

  一夜缠绵,一夜绻缱。
  晨光徐熙,树影灼灼,暗香梨花,清幽飘雅。
  隐月微微的颤动眼睫毛,轻轻的睁开双眼,朦胧中看到一只手撑著脑袋另外一只握著自己的手,并且还趣味盈然的凝视著自己的丰逸文。一看到他,隐月半睁开的眼睛立即闭了起来。
  想起昨晚,隐月就不愿醒来。
  丰逸文轻轻的靠了过来,挨在隐月的身上。他低下头,温柔的轻啄隐月的唇,微笑著说:「隐月,我知道你醒了。假如你一直不睁开眼睛,我就一直这样吻著你,直到你肯睁开为止。」他顿了顿说道:「况且你睡觉的样子也挺迷人的。」
  隐月听了之後,一下子扎了起来,望著窗外一片灿烂的阳光,回过头开口问道:「现在是什麽时辰?」
  丰逸文握著隐月的手,轻轻的举起放在嘴边吻了吻他的手背,轻声说道:「有你在,什麽时辰都不重要。」
  「王爷……」
  丰逸文伸出手食指,轻轻的放在隐月的唇瓣,摇了摇头温柔的说道:「是逸文。」
  隐月害羞的低下头,脸上红红的,不发一言。
  「怎麽啦?一觉醒来是不是把昨晚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丰逸文轻抚隐月微烫的脸,揶揄的笑道:「要不要我来帮你记起来?」
  「不用,不用……」隐月回过头,从丰逸文的透亮的眼眸中看到自己害羞脸红的样子。
  什麽时候自己也会有这种表情?
  「王爷,我……」
  「……」丰逸文微愠的盯著隐月,可眼睛里面还是透出一股滴水般的柔情。
  隐月深深地一呼吸,怯怯地说道:「逸文。」
  丰逸文伸出手轻轻的捋了捋隐月松乱的发丝,拨弄到他的耳边。靠著隐月的头,眼睛一直向前望,自言自语的说道:「假如一辈子像现在这样幸福的躺在你的身边那该多好啊!」
  类似这样的话曾经有人说过。可是自己却拒绝了他。
  隐月的心窝暖洋洋的,犹如寒冬一抹温暖的阳光落在身上,给人淡淡的温馨感。
  我也希望可以这样简简单单和你在一起,守著一辈子。
  只可惜你是丰逸文,我是江隐月。
  你怀著的不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隐月,而是国家社稷。
  我怀著的不是一个简单温馨的一天,而是一生平淡。
  隐月侧起身,掀开被子走下床。无奈昨晚弄得现在全身乏力,腿脚酸软,特别是腰,稍微一动,下身就隐隐的疼起来。
  隐月一个劲的往下滑,忽然一股强劲有力的力量圈著隐月直线下落的身体。丰逸文轻轻地说道:「你身体不适,还是我来吧!」
  不知道是谁,昨晚做个不停。隐月羞涩的狠狠的瞪了瞪罪魁祸首一眼。
  丰逸文扶著隐月,靠在床背,自己也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柜子掏出几件衣服。
  蓝绿色的、纯白色的、紫红色的、宝蓝色的……
  最後,丰逸文拿了那件黛青色的衣服走了回去。
  他小心翼翼的扶起了隐月,深怕扯到後面的伤。他一件一件衣服给隐月穿上,最後套上那件黛青色的外套。一层一层的系好,将一根碧玉色的腰带轻轻的绑在腰身。他抬起头,笑了笑:「隐月,你还是穿黛青色的比较好看。」
  隐月望著身上那件黛青色的上衣,就想起了儿时。
  儿时,自己的衣服都是由娘亲一针一线缝起来的。我还记得那天娘亲送给我的时候,刚好是自己的生辰。
  只不过,那一件黛青色的衣服是娘亲最後为我亲手而做。
  十五年了,足足十五年。
  时间过去了,可是记忆依然存在。
  丰逸文又了到出去,拿了好几个厚厚的垫子放在梳妆台前的凳子。然後走回床边,将隐月抱了起来,一直抱著他来到了梳妆台前。
  他含情脉脉的看著镜中的隐月,说道:「这样坐就不会碰到。」
  假如隐月的脸刚才是苹果熟透的红色,那现在他一定是滴出水来的殷红。
  隐月望著镜子中的自己,果然如此。
  丰逸文拿起了桌上的银梳子,一缕一缕的将隐月的发丝梳得柔顺润滑。「我一直在想,假如生活可以的话,我希望天天可以服侍你梳妆打扮。」
  可是世界上没有如果,也就是说,这样的生活是不会持续存在。
  即使没有如果,我也想创造,给你一个平淡的生活,一直到白头。
  「这样可以吗?」丰逸文放下银梳子,看著镜中俊俏的隐月问道:「之前给你的簪子呢?」
  隐月拉开梳妆台上的抽屉,取出一个绣著梨花的楠木盒子,轻轻的打开,拿出来递给丰逸文。
  丰逸文拿著它仔细的瞧了瞧,伸到隐月的眼前说道:「从今以後,你要天天带著它。不许不戴。」
  隐月侧过头不解的问道:「为什麽?」
  「因为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丰逸文的人。」丰逸文小心翼翼的将它插在隐月的发丝,弯弯的柳叶,弯弯的幸福。
  弯下腰,丰逸文将隐月又抱了起来。
  「你想做什麽?」
  丰逸文微微一笑,耍赖的说道:「抱著你,一直抱著你。」转身一直往前走。
  推开大门,暖阳洒在他俩的身上,如幸福在他们的身上流转一样。
  「王爷……」
  丰逸文低著头不满地瞅著隐月,隐月只好改口:「逸文,别这样,会被别人看到的。」
  丰逸文咧嘴一笑:「我就是想让他们看到,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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