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疏-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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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我随便编的名字;如果没记错的话;我还瞎编说;这林乍彦住在沺垭;(其实就是天涯的意思)。想到那日有人赠送九段锦的事;没想到宫里竟然当真了。
身后有人在议论此事;一人说;听说;林乍彦这人是祭辕族的纯血脉;定了血祭之后;能够让人长生呢。
另一个人说;这通告都下来了;全国都在找那人;看来这回;太后可能。。。。。。
别乱说;小心祸从口出;那人赶紧堵住另一人的嘴。
我没想到;这事最后竟然闹成这样;果然谣言百传能成真。
想起那时候;我和井阳一起来江淮;坐在马车里面我们打打闹闹;去客栈卖九段锦差点被抢;想起我们三人在月色明亮的甲板上聊天写字;如今都不复存在。
拿着空的饭盒往回走;到了船上;到巫宴那里喝了药;又去看了看商恙。
他知道我去看了井阳;非要我告诉他关于井阳的事;我本来心里也憋不住事;便一箩筐告诉了他。
他安慰我说;这是事不是井阳干的;自然不会冤枉人。
本来这话是替着井阳往好处说的;但我忽然想起真正的凶手就在我们面前;但是两个人我都不想失去。
心神恍惚地出了门;找到了和众人商讨着什么的尤钰段;也不顾他现在正在做事;一头扎在他怀里。
那些阙主们都知道我的身份;何况以前尤钰段也曾经拥着我去过这种场合。
但此刻;我郁闷地撒娇的样子;还是惊了他们一下;本来有些喧闹的厅堂忽然就寂寥无声了。
尤钰段让大家在那里等着;拥住我出了大厅;轻抚我的背部;让我觉得异常的温柔。
疏儿;你先回去;好不好我们还要处理点事情;你在这里;大家都不太自在。
尤钰段这话也是在情理之中;我也有些觉得自己过于任性了;便乖乖地点点头;让他放心地回去。
刚脱离他的拥抱;走了一会;就觉得心里无依无靠难受的厉害;想着回去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结果;刚走到门前;就听见有人焦躁的声音;宫主;这事到底怎么办。
听着似乎每个人都是愁眉苦脸的;不断地有着来回的遁步声。
又有人说;这次寅海他们做的太过火了;不怕这火烧到他们自己身上。
听着声音像是辰琛的人接着说;这次寅海传出谣言说;行刺事件是洄渊宫所做;其实早就能料想到朝廷会把矛头推到宫主身上;倘若宫主有什么意外;我们肯定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我听到这里;全身瞬间僵硬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书里面的人是不是有点太傻了
林乍彦这样的谎话也能相信
你们猜 林乍彦只是个闹剧吗
☆、他的拥抱成为我可以依靠的坚实
第三十章
回过神来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下门;里面的人立即惊觉了;开了门见竟然是我。
尤钰段立即站起身看向我;但我在惊诧过后;不知为什么竟然特别地镇静;缓着脚步走进去;找了个位子坐下;开口说;你们继续。
众人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又把眼光投向尤钰段。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说;继续说吧。
矢车哪怕是此刻也都很理智;他分析说;此刻朝廷若是追究起来;洄渊宫必然扛不过这次打击;趁着这几天城中的守备有些松懈;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江淮。
矢车这话说的很有威慑力;很多人纷纷支持这种解决办法。
尤钰段却迟迟没有给出准确的命令;有些人已经有些着急。对着他说;宫主;离开的事情刻不容缓。
尤钰段四处打量了一下大家;最后眼光停在我身上;一字一句地看着我说;大家今天和明天回去收拾一下;轻功卓越并且脸被朝廷记录的人明晚和我一起翻城出去;其他人伪装成商旅坐船出去。
命令下完;其他人迅速撤离了去。
我默不作声地拉着尤钰段回了房;坐在床上;尤钰段似乎有些不安。
我靠近他的胸膛;听见他温和的心跳;感受着他暖和的体温;缓缓地开口;你记得吗;我说过;只要你不瞒着我;我都会相信你;愿意跟你走。
尤钰段听到这里;显然有些沮丧;其实他也不愿瞒我;他不告诉我也是不愿我再多操心。
但这次;我原谅你;我跟你走。
尤钰段显然没料想到我竟是这样的回答;狠狠地搂住了我;兴奋地说道;真的;你真的愿意跟我走。
我刚要点头;他凶猛而又强势的吻忽然就欺压过来;咬着我的舌;舔舐我唇齿间的每一寸。
我以为你会不愿意。他吻完后;这样说。
可是;我真的觉得很无力;很孤寂;段。你抱抱我。我把手伸过去;话说到最后竟然带着点哭音。
尤钰段被我的称呼激动地浑身一颤;紧紧地抱住我;安抚我难过的情绪。
当得知洄渊宫困境的时候;我那样出乎意料的镇定;而此时全身的防备都倾卸掉;我躲在尤钰段的怀里;掉了很久的眼泪。
井阳我救不了;商恙我阻拦不了;当所有事情都无法挽回;我只能选择跟着尤钰段走。但我没想到的是;当时我坐在那里;会这样理智地听完尤钰段的决定。
此时;刑部门口;跪着一个青白的身影。
这几天;慕华在客栈里担心的不得了;听说井阳被抓起来;几次到了大牢想去看望;都被牢头驱逐出来;想着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井阳此时被严刑拷打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后来下了狠心跪在刑部尚书大人的门前;说要作证井阳那天和他在一起;一跪就是大半天;不吃不喝。
那天慕华离了席之后;井阳确实跟了上去;慕华有些日子;没见到井阳;两人自然很是欣喜。但慕华并不知道此前井阳已经跟踪了他很多次;但每次师傅都在场;一直没能和慕华独处。
但是这种作证朝廷向来是不理的;以前也有过很多的例子;从犯会为主犯作证;此刻慕华突然冒出来;刑部尚书看在他是武当的人没把他抓起来审问就不错了。
此时已经到了寒秋;天气冷的厉害;慕华就跪在冰凉的石板上面;膝盖已经有点青紫。
慕华和井阳这么多年一起长大自然是有感情的;只是慕华只当是师兄弟间的仗义;却不知井阳对他的感觉早就变了滋味。江午也不是个迟钝的人;几次发现井阳偷看慕华洗澡后;便把井阳叫了出去。
慕华根骨极佳;悟性又好;江午早就有打算将他培养成下一代的武当掌门;此刻冒出来个井阳来;确实让江午有些头疼;下了狠心将井阳逐出师门。
井阳走的不明不白;本就让慕华对他这师傅有些芥蒂;此时井阳出事;慕华跪在刑部尚书的门口;着实让江午心疼。
其实;作为江湖第一正派武当;这件事也不好多插手;但眼看着;井阳在牢里生死未卜;慕华又这样跪在那里;江午何尝不心疼;从后门进了刑部;见了刑部尚书;井阳既然也没审出来什么;武当掌门都来求情了;那人便派人去放了井阳;然后笑呵呵搓着手地对着江午说;那么;我曾经拜托大师的事。。。。。。
江午只好不情愿地点了头;这人以前就有事求他;他每次都是断然拒绝;此时为了两个徒弟;只能欠了人家人情;无奈地答应了他。
江午出了门后;叹了很深的一口气。
慕华一听说;刑部同意放人;立即跟了那人去了大牢;把井阳给接出来;小心翼翼地带回客栈;又是亲手处理伤口的;又是喂食饭菜的;此时离乍疏离开大牢并没有过多长时间;慕华见了井阳身上简单处理的伤口;和有些放凉的饭菜;竟然觉得有些微微的不舒服;没想到自己在刑部跪了半天;没吃没喝的;这人还有人照顾着;但又瞧了瞧井阳的伤口;伤得很深;又觉得心疼。
井阳此时意识还是不清;以为身边这人还是乍疏;念念叨叨出乍疏的名字;慕华听到以后觉得甚是气愤;放下碗筷就奔出了屋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这样大的气;只是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值;好处都落到了那人身上去。
江午本来还担心井阳暴露了对慕华的爱慕;不想一向沉稳温和的慕华竟然气冲冲地从房里出来;有些幸灾乐祸地乐呵呵着。
此时;因为被某人暗地里埋怨念叨;我狠狠打了一个大喷嚏;刚刚在辰琛那里听说了井阳被放出来的事;立即一扫阴霾;擦了眼泪;活蹦乱跳地从尤钰段怀里出来;尤钰段正享受怀里娇弱人儿的无助哭泣;瞪了辰琛一眼;气他应该晚一点来。
无辜的辰琛得知这个消息;赶紧跑回来报告;却被宫主这样的眼神看待;心里一阵委屈。
井阳没事了;那我便可以安心地跟着尤钰段走了;虽然不知道事情怎么变化的这么突然;但内心里着实喜悦。
尤钰段一把抓住乱跳的我;搂到怀里;颇为戏谑地说;你刚刚哭着;叫我什么来着
我眨了眨眼睛;装作失忆;自动忽略掉刚刚的记忆。
尤钰段扳正了我的脑袋;说;再叫一遍。
我急着把这件好事告诉商恙;应付地叫了一声;段。
他听着这声干巴巴地;皱了皱眉。
我立即从他怀里跳出;打开门奔出房间;结果到了商恙的房间竟然没有见到他;他身上还有伤;怎么能随便出去呢。
转了身;正巧看了商恙回来;特意乔了装;像是在街上转了一圈的样子。
我赶忙把这事告诉他;他却没有很惊讶的样子;显然是已经在其他人那里知道了这件事。
不过;商恙忽然说;我在街上听到了一个好玩的消息;说是朝廷在找林乍彦。这事不会和你有关系吧;哈哈。商恙估计猜到了一些;笑着看着我。
我心情很是开心;便把我和井阳卖九段锦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商恙时不时地笑出声来;直说我;爱耍小聪明。
不过;万一真有叫林乍彦的人;不就害了他么。
没事。我摆了摆手;对着他说;我在上面写着那人隐居在沺垭;其实根本没有这个地方。
商恙跟着我笑了一阵;我们又聊到其他的事情上;我告诉他说;我们明天就会走;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走。
商恙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谈到这里;场面有些尴尬;我知道有些东西商恙还是放不下;我也干涉不了他。
临走前;只告诉他说要小心。
结果当天晚上;商恙就不见了;我心想怎么会走的这样急;还出去追了看看。
结果听见皇宫交班回来的守卫谈论说;你说;那人真是林乍彦么;怎么还会自投罗网呢
另一人说;不过关于林乍彦居住地诏示上并没有写;那人却说得清清楚楚呢;不像是假的啊。
我这般傻脑袋;竟然没想到;商恙竟然借着林乍彦的身份;再次进了宫。
作者有话要说: 猜剧情拿大奖~(≧▽≦)/~啦啦啦
大家猜一猜商恙进了宫之后会怎么样呢
☆、生长的时光里爱上你的模样
第三十一章
商恙走的这一招;够聪明;但也够危险。
我无法理解仇恨对于他的意义;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为了这种东西豁出自己的性命。
但此刻;商恙已入深渊;我挽回不了;干涉不了。
回到船上;很多人都已经在忙着收拾东西了;我径直走回屋子里面。
尤钰段看我这么久没回去;已经有点急躁了。
我上了床;脱掉外衫和靴子;对着尤钰段说;商恙走了。
尤钰段抱紧了我;以为我是伤心。
我躺在他怀里面;轻轻地说;这样也好;我也可以安心地跟你走了。
尤钰段笑了笑;低头吻了我一下。松开口;替我打点说;明早你跟着巫宴他们装成商贩;通过城关的审查出城;自己小心点;乖乖的在城外面等我;我晚上就去和你们会合。
我温顺地点了点头;尤钰段轻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到了第二天早晨;尤钰段和其他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了船。
巫宴准备了一些货物和普通商人的衣物;我出门刚看到巫宴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
黑袍早就被脱去;白净的小脸展现出来;乌黑的头发柔顺地被梳好;乖巧地贴在后脑勺上;眼睛漆黑明亮;清秀而又温顺的模样;没法让你联想到;那个身着黑袍;熟练地玩弄着所有药材和毒物的人。
我一时看傻了眼;巫宴见我一直盯着他看;脸上有些泛红;匆忙地将药碗和衣服推给我;就赶紧出去了。
收拾好了自己;顺便在屋里面写了一封信;信上告知井阳我要走了;出了门托人送出去后;便跟去大家聚齐。巫宴分配了各自在商船上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大家都开始忙活起来了。
船开始往南边开;准备从城南门出去;那里离皇宫远点;查的也比较松。
差不多折腾了半天;到了南门。
那些官兵上船一个一个仔细检查的时候;我甚至有些紧张得发抖;但还好他们都没没注意到我;大船安全地开出了城。
现在;就等着尤钰段他们出来;我们便可以继续走了。
此时;武当所住客栈里面;躺在床上的井阳暗自偷笑着;慕华虽说有些别扭;但还是细心地照顾着井阳的起居。
井阳昨天刚醒过来的时候;慕华的脸色立刻就缓和了很多。
井阳本来对自己如何出牢的事情并不知情;不过武当的一个小弟子告诉他那期间发生的事。
这时他才注意到慕华的膝盖部位似乎有些青紫;想必是为了他受了很大的苦。
井阳内心早就叫衅的不得了;恨不得紧紧搂住那人;告诉他所有他想说的柔情的话。
但江午师傅早就找他谈过了;他说;慕华是要做掌门的人;你不能这么自私。
井阳现在是纠结的很;美人在旁;却只能看不能摸。
慕华自然是察觉不到井阳的这番想法;对着受伤的井阳也是百依百顺;足足让井阳过了一把瘾;顿觉这次入狱真是值了。
比如;井阳想吃个什么了;哪里疼了;觉得冷了;那人立刻就会跑去买;给他揉揉;给他取暖。其实井阳并不是为了劳烦那人;而是想让那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江午看着自己心爱的徒弟被井阳使唤来使唤去;早就有点按捺不住了;每天唠叨着慕华去练剑;慕华总是说;师傅;你看井阳都这样了;练剑有什么用呢。
于是;江午只好放弃;自己到一边凉快去了。
井阳刚刚收到乍疏来的信;躺在床上看着;慕华进了来;瞅着井阳看着什么东西;便问他;看什么呢。
井阳随口答道;乍疏写的信。
乍疏这名字立即在慕华心里泛起了不小的涟漪;慕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井阳又继续说;他今天出城;离开了。
慕华忽然又有些开心;嘴角一挑。
井阳目光只集中在信上了;没注意到慕华的表情变化。
晚上井阳要洗澡的时候;手脚不便倒让井阳笑意涨满了脸庞。帮他洗澡这件事是慕华主动提出来的;井阳自然不会拒绝;但是水刚烧好;江午白胡子都快烧起来地跑了过来;说;这事不行。
慕华理直气壮地问;怎么不行;小时候不都还一起洗的么
江午立即被噎住;指着门口的一个弟子就说;那就让他去洗。
那个弟子只是路过;突然被这么一指;立即跑远了。
慕华认真地说;师傅;你看;师弟都被你吓跑了;再说了;井阳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亲密些;要是换做别人会害羞的。
此刻江午心里念念叨叨地说;你怎么就不害羞呢。
眼看着慕华就要抱着井阳去木桶里面;江午竟然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美名其曰;暖处易静心。
此刻井阳早就憋不住笑了;对着江午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井阳洗澡过程中都还是很规规矩矩的;一直处于享受阶段;没惹什么事端。
想起自己和慕华还小的时候;泡在一个木桶里面打闹;那时候江午一边替着他们搓着身子;一边跟他们讲着故事;小孩生性爱闹;洗个澡总是连着江午都一起弄湿。
再到后来;孩子们都大了些;便都是在自己房里面洗澡了;那时候;井阳常常就去偷看慕华洗澡;他只是觉得那人在雾气蒸腾的房间里面;湿透的发丝紧紧地贴在他白皙柔滑的皮肤上面;甚是好看;所以每到慕华沐浴的时候;窗户旁边就会有一双灰溜溜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