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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替身by 绍离 (虐心+折磨+he)-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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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深望进锦的眼,东坚定说道:「锦要如何才能相信我?!」 

      还不承认?!事实俱在眼前,东,你还是死不承认?!是因为笃定我爱你,所以不会伤你?!所以会毫无条件的信任你?!包庇你?!你错了,错得太厉害。 

      锦冷冷笑了起来,冷酷而绝情:「三合会有一条真实之路。你要走得过就能暂时证明你的清白。」 

      「我走。」没有半点犹豫。 







      真实之路说穿了就是一条碎玻璃铺成的路,三合会里的组员如果认为自己遭到冤枉或不服判决,就可以要求走这条真实之路,证实自己的清白并要求组织重审。但自创会以来,真正走过的人不超过三个,如果不是真的被冤枉,谁有胆走这条长有一百公尺长的碎玻璃路,谁又能咬牙忍受这比一般处罚还痛苦的刑罚。 


      看著眼前的碎玻璃路,东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缓缓脱下鞋子,站定在路前,东看了锦一眼,心里念著,锦,我没有背叛,你看著,好好的看著,唇角绽出了笑… 

      一脚踩下去,锥心的刺痛便自脚底蔓延到全身,心脏几乎要麻痹了一般,没有迟疑,东跨出第二歩… 

      东的脸色愈见苍白,即使咬紧了牙,脸上的那抹笑意仍是挂在脸上。额上的汗不住滑落,落在脚边,那白色的袜子已染成血色,每个脚印都留下鲜明刺目的红。 

      初时不急不缓的脚歩,到现在已是举歩维艰,微微颤著,东又跨出一歩,一个支撑不住,已跪到在地,再撑起来,整个手掌、整个膝头已是血迹斑斑。 

      「够了。」锦低喊出声:「别走了。」 

      东抬头看著锦,神色灰败,眼里却仍闪著坚决:「我是清白的,我会证明给锦看。」 

      一步一步摇摇晃晃,锦屏著气看著东,就如同东屏著气走著,终於走到尽头,东绷紧的心一放,本就难以支撑的身体随之软倒,锦急急上前要扶却仍是晚了一歩,东整个身体跌在碎玻璃上,锦只觉心也要停止跳动… 


      抱起东,看到他失去血色的脸、失去神采的眼、咬得血肉模糊的唇,全身上下的伤,锦那里还忍得住,豆大的涙随之而下。 

      「锦…」眼睛早已失去焦距,仍是问著最挂心的事:「相信我了吗?!」 

      锦已硬咽无法成声。 

      「还是…还是不相信吗?!」东闭上眼,难掩失落。 

      「相信…我相信…」泪滴在东的脸上画过他雪白的脸颊而下,可惜东没来得及听到。 



      东昏迷了二天,高烧不断的呓语只重覆著,锦,相信我… 

      锦的双臂缠满绷带,满脸自责痛苦,两眼始终没离开过东的脸。除了脸,他也不敢看其地方,因为除了脸,东满身是伤,因为自己狠心的一句话带来的伤。伤得太过的脚可能会有後遗症,最後重重跌在玻璃碎片上的背上的伤让东只能趴著休养,原本就虚弱的肺,在趴睡受到压迫後,只能靠氧气筒呼吸。 


      因为身体太过虚弱,伤口不能再有任何感染,所以医生不敢冒险让东在一般病房,无菌室里伤口不需要包扎,清楚可见东白皙的背上满满是被玻璃碎片扎过的细碎伤痕。锦以前从没仔细看过,前二日才发现他的背上满满是鞭痕、烫痕还有一些分辨不出的伤痕,那是香山润明烙在东身上的痛苦印记,如今…又加上自己给的。 


      东身上的每一个伤口都血淋淋的讽刺著锦、嘲弄著锦,他口口声声说爱东,但他的爱与香山润明的恨带给东的竟是一模一样的伤害。东说的对,”…你们都是债主,没什麽不同…” 


      无法面对,锦真的无法面对东的一身伤,可又舍不下他,唯一能看的只有那张脸,绯红却憔悴的脸,始终凝著眉、略带痛苦的脸… 

      微微挣扎著,眉皱得更深,被氧气罩罩著的嘴喃喃念著,不必看锦都知道东说的是”…相信我…锦…相信我…”。 

      握紧了拳,锦的额头贴在玻璃上,泪早已顺颊而下,看著玻璃窗里被隔离的痛苦人儿,锦口中不住喊著:「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东…对不起…」 

      一只温暖的手搭在锦肩上,锦转过身来,是森光子。 

      紧绷、自责的心情在看到一向依赖信任的长辈终於溃决,抱著森光子,锦痛哭失声:「奶奶、奶奶、我做错了,我怎麽会错得这麽离谱!?」 

      看著怀里後悔自责的孙儿,再看看窗内奄奄一息的另一个孙儿,森光子也不禁流下泪来,再多责怪的话看到锦的痛苦和自责後也说不出了。 

      拍拍锦的背:「放他走吧! 小锦。」 

      抬起头来,锦紧抓著森光子的手:「不、不要,奶奶,我不要。」 

      沈沈问出一句:「锦,东爱你吗?!」 

      爱吗?!爱吗?!他也问过自己千百遍,就算现在不爱,以後肯定会爱上的,但现在…经过了这件事…一向自信满满的锦也回答不出。隔著窗,怔怔望著东,锦没有答案。 


      森光子摸摸锦的头,温声道:「没有回应的爱就像双面刃,伤了你也伤了他。」 

      「不会,我说什麽不会再伤他,奶奶…别让东走。」 

      「傻小子,你控制不了的,就像这次,即使你不想伤害东,但你的妒忌、你的猜疑也会伤害他。」 

      锦无言了,转头深深凝视著东,放手…对东真的会比较好吗?!森光子说得没错,自始至终,他的爱一直在伤害东,伤得他遍体遴伤。不能再自私了,如果东无法回应他,至少…至少让他自由吧… 


      闭上眼,却关不住泪,锦的话声凄凉而疲惫:「至少等他醒来,让我亲口对他说”我信任你”!」 

      拍拍锦的背,叹了口气,森光子道:「等东伤势稳定了我再通知法贝瑞尔家。」 



      看著空无一人的病房,锦呆了…早上还在他温柔注视下熟睡的人,如今在那里?! 不会…不要…他还没跟他说… 

      「奶奶…奶奶…您答应过我会等到东的伤好…」 

      「你在说什麽呢?!锦,怎麽了?!」看著惊惶不己的锦,森光子温柔问道。 

      森光子的神态让锦心头一震,不会吧?!千万不要…他颤颤问出:「东…您让人把东接走了?!」 

      「没有啊。」 

      听到森光子的回答,锦颓然坐倒在地,喃喃念道:「没有?! 他走了…他自己走了…他连见我一面也不愿…」 

      听到锦的自语,森光子知道事情不好。东那身伤要是没人看顾,一天就能要他的命,怎麽这麽逞强?! 

      见锦失了心神,森光子喝道:「锦,现在不是自怨的时侯。东的伤那里受得了一时半刻没人照看。」 

      一句话惊醒了锦,马上动员三合会人员全力寻找,但三个月过去了,东就像在人间蒸发一般…东,你是生是死?!… 













      第六章 

      清俊的脸庞更加苍白,高挑的身形愈见瘦削,一身本就太过清冷的气质更加淡漠,但确是他朝思暮想的人。见那日日牵肠挂肚的人走近,锦几乎要停了呼吸,眼眶不自主的蓄满了泪。 


      「东…」口中呼唤著在梦中叫唤了几百遍的名字,锦真要怀疑,现在是梦是真?! 

      「锦织先生,好久不见。」东冷淡有礼的打著招呼。 

      好久?!是好久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才三个月不见,却已如恍世。 

      「你的伤…」想起分离前东的那身伤,虽然他现在好好的就在眼前,锦仍是忍不住要问。 

      「都好了,谢谢关心。」话虽如此,东的脸上却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东…」 

      「锦织先生,请叫我香山忍。」 

      「你…又回到香山家?!」虽然早在意料之中,但想到东又回到那个地狱,锦仍是不免震动。 

      没有回答锦的问话,东迳自说道:「今日来访是有件事想请锦织先生帮忙。」 

      知道东不想再提起从前,锦虽然失望却不敢再问,只好顺著东的话意问道:「什麽事?!」 

      「三合会最近在京都的一桩建设案…」 

      「香山集团想要!?」 

      东轻笑了笑,却让人感到冰寒:「请不必考虑香山集团,如果可以,请交给长川建设。」 

      「长川建设?!」锦不无疑惑,长川建设是香山秋人私下开的公司,东不是急著想扳倒他吗?!却为何要帮他争取这个工程。 

      「不错。」东盯著锦,唇角衔著冷冷笑意:「同时希望您把合约上的违约金提高十倍。」 

      「你要让秋人违约,然後毁了他的公司。」 

      东面无表情的回道:「怎麽做我自有打算,锦织先生愿意帮忙吗?!」 

      锦不置可否的看著东。 

      东低低笑了起来:「锦织先生想要什麽代价不妨开出来。」 

      「代价?!」锦笑得苦涩不堪:「我想要的代价是…要你幸福。」 

      看著锦,一会儿,东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泪都要掉出来:「要我幸福?!那可真是天价! 
      恐怕神也做不到。」因为他本来就是被咀咒的存在,又怎麽配得到幸福?!就在他以为终於得到时,现实却残酷的嘲笑他的天真妄想。 

      东的笑像只无形的手紧紧抓住锦的心脏,因为他听得出笑里的难堪和无奈。 

      「东…回到我身边…」回到我身边,我用我的性命起誓,我会让你幸福… 

      直直望著锦,眼神锐利而危险,东低沈的嗓音瞬时冰寒无比:「现在说这些又有什麽用?!锦织先生,这个忙你帮是不帮?!」 

      闭著眼,咬紧了牙,锦道:「帮。但我要看看你的身体。」如果不能再给你幸福,至少让我确定被我伤了的你已经安好。 

      站起身来,嘴角噙著冷笑,东没有丝毫犹豫的褪下自己的衣衫,不一会儿白皙修长的躯体已经裎裸在锦眼前。 

      「转过去。」 

      东依言转过身去。他可以感到锦的靠近,可以感到锦温暖的手指在自己背上滑行的轨迹。 

      背上的伤都好了,但那时留下伤害的证据仍然醒目。锦不舍的抚著,泪已经滴了下来。 

      锦自背後搂著东,脸贴在他白皙却伤痕累累的背上,难掩柔情的低声喊道:「对不起…对不起…东…我还欠你一句…我信任你…」 

      东的身体一阵僵硬却没有任何话语。 

      紧紧贴靠在东的背上,过了一会儿锦才不舍离开。接著拉起他那日受伤的右掌细细端详,掌上的伤已完全恢复,看不出半点痕迹。微笑著将东的掌贴在自己颊上摩挲片刻才轻轻放下。 


      随後压著东坐下,卷起他的裤管,细细审视他的膝头,淡淡几点斑白和在白皙中特别显眼的红痕,锦难忍激动的吻了吻那时被碎玻璃刺入骨头的膝盖。 

      他脱了东的鞋,再要脱去东的袜子… 

      震动了下,没有温度的冰冷自东唇中吐出:「取悦我。」 

      抬起眼,锦难以置信的看著东。 

      东倏然笑了,那笑意却看得锦背上生寒:「不应该吗?!那趟真实之路可是特别为你走的。」 

      想起东那时的伤,锦不禁再次道歉:「对不起…」 

      盈著歉意的双眼深深望入如寒冰般的美丽凤眸,在里面,锦却找不到以往的半分蜜意。 

      「我要你取悦我。」东再度开口,盯著锦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吻上东美丽的眼,只想用自己温暖的唇融化那冰寒,手环上东的腰身在他结实滑腻的背上游移,还是那麽冷,始终偎不暖的身子即使在炎热夏季也依然冷凉。 

      唇舌缠绵上东的唇舌,轻柔的挑逗吮吻好似以往一般,东的轻轻喘息、锦的轻轻喟叹都被锁在二人交缠难分的唇齿中。 

      锦的双手捻揉著能燃起东热情的每个所在,但加重的喘息声让锦不得不松开这个一辈子再不想放开的人。 

      晶亮的双眼看著东大力起伏的胸膛,微吐喘息的红唇,氤氲半张的瞳眸…东盪人心神的魅态让锦意乱情迷,呼吸也随之粗重。 

      低头舔著东胸膛的敏感所在,锦能清楚的感受到身下人的细颤和自鼻里轻轻哼出的浅浅呻吟… 

      「唔…」东压抑住几欲脱口而出的淫靡声浪,强稳了稳气息:「锦,你的信任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锦抬起头,不解的看著东,眼里的柔情已褪去几分。 

      「什麽意思?!」锦脱口问出。 

      他不明白如果对东没有意义为何在他昏迷时声声不断喊的是”锦…相信我…” 

      东轻蔑笑道:「一趟真实之路可以得到你的信任,我是大赚了。可惜…你这句话说得太晚。」 

      一句话说得锦的脸色更加难看。 

      东看著锦,眼底有丝玩味,才被蹂躏过的红唇笑的嘲讽:「皮肉痛对我而言是家常便饭,小小的苦肉计能得到锦织先生的信任关怀还真令人高兴。」 

      「为什麽?!」锦问得咬牙切齿。为什麽骗我?! 

      「我爱璃,你答应帮她却不帮彻底,我只好自己动手。原想藉著你的信任在三合会再多待些日子,不料阴错阳差…」 

      听到这里锦不禁又恨又怒,想起以往的日子虽未到浓情蜜意,却也甜甜如丝,要说是作戏如何可能?! 

      再忍不住脱口问出:「你…难道往日种种全是假?!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 

      「感情?!」东笑得讥诮、问得残忍:「男人与男人…你不觉恶心吗?!」 

      锦只觉世界一瞬间碎裂了、崩解了。眼前的男人俊美如昔、高雅如昔,但以往如天使般的纯洁怎能一下变成了恶魔的狰狞… 

      再无法思考,唇堵上了仍在开合的唇瓣,只盼那美丽的唇再吐不出半句刺人肺腑、烧灼人心的话来。 

      再没有刚才的温柔细怜,锦粗暴的掠夺著,佛彷只有这样才能平复被伤透的心。 

      东的唇被锦啃破,咸腥的味道窜入锦的口腔更激发他的狂虐,不一会儿东雪白的颈项、细致的锁骨、延伸到结实的胸膛和平滑的小腹都布满了啃咬吸吮的紫红。东皱起眉头承受这既痛苦又愉悦的快感。 


      锦看著东的眼已是狂乱,如同他对东的索求。放纵自己折磨著这具美丽身躯,享受著这身体折服、融化在自己怀里的快意… 







      锦再醒来东已失去踪迹,床头留下的纸条龙飞凤舞写著莫忘他的承诺。锦大笑著将那纸条撕得破碎,洒向空中,望著漫天飞舞的纸花缓缓落下,一片一片就像自己的痴心一般…眼角的泪随之而下。 




      东扳倒了香山秋人,没费太大力气就让他身败名裂、财产尽没、不知所踪。暮劝东把他揪出来,但东认为狗急了尚且跳墙何况是人?!他不想把秋人逼入绝境,就让他去吧! 


      香山集团里其他明显反对璃的人也都先後被排开在权力核心外,香山家再没人敢动璃分毫。 



      东的生日,不,该说是香山忍的生日。锦在东离去的半年中已经成为三合会的当家,基於双方集团的关系,锦收到香山忍的生日宴邀请函。虽然心已经死,但仍是想…仍是无法不再看看那绝情的人一眼… 


      锦出席了,没有攀谈甚至没有靠近,只远远的看著东,那优美的颀长身形周旋在宾客之间,举止高雅、谈吐得体,脸上自始至终挂著无懈可击的晏晏笑意,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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