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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浮世偷欢-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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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会堂中满满当当地坐满了人,吴堪坐在上首,江元睿站于吴堪一旁,众人正商议着,突然间见司彤进来,一个个噤若寒蝉。议会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司彤心下觉得蹊跷,捧玉玺的手紧了紧,自若状走到吴堪身前,将玉玺交出,“吴大哥,玉玺已取回,请暂且放过安南王府。”
  吴堪看着司彤手中的玉玺,也不接过,叹了口气,顺手从桌上拿了封信帖,递给司彤,“看看吧!”
  司彤诧异间放下玉玺,接过那信帖打开,只看了几字,额上已经见汗。最后司彤看完,将信帖一放,拿了玉玺转身便待离去。
  江元睿早在心底将司彤见了信后的举动预测了一番,倒是预测了个八九不离十,见司彤要走,迅速出来将司彤拦住,“拿玉玺换辛黎,不可行!”
  司彤看着江元睿,道:“难道眼睁睁地看着辛黎死?先把辛黎换回来再做计较。”
  “若是牺牲辛黎一人能换得长兴寨周全,那么辛黎公子算是死得其所。然而,即使此时我们将玉玺交出,他们依言放了辛黎,也不会放过你,同样不会放过我们长兴寨!正如你当初所言,涉及玉玺,必然罪及谋逆。”
  江元睿话落,吴堪补了一句,“没错。如今,我们长兴寨是动不得安南王了,然而,安南王却不会放过我们。”
  司彤睁大了眼,头皮麻胀不已,踉跄着退了一步,“是我害了长兴寨。”
  吴堪看着司彤,道:“司公子,昨日取回玉玺时发生了什么?”
  司彤喘息了片刻,思索着将昨日之事想了一遭,末了蹙了眉摇头,“我未曾暴露自己的姓名,就连原静都没跟他说。从原静那取了玉玺就赶回来了。”
  “莫不是这玉玺本身就是安南王设计的一个圈套?当初不肯上交就是为了引得我们去取,随即欲擒故纵,最后一网打尽?”坐下下首的一人话落,引得周围的人皆议论纷纷,皱眉的,点头的,不一而足。
  司彤心下一惊,一把抓住江元睿的胳膊,“江兄,我去和原凯山谈,你们带上玉玺,赶紧换地方!”
  江元睿无奈地道:“如今咱栖身于岛上,两万弟兄,船只有限,不是说能换就换的。”
  司彤脑子一片混沌,单手抚上额头,闭了眼睛,脚下虚浮,一下子没站稳,几乎晕倒。江元睿急忙将司彤扶了。
  司彤摇了摇头,“十余年的成果,如此功亏一篑!”话毕,司彤突然站直了身子,将玉玺朝江元睿手中一塞,“不成!我去找原凯山!——你们别拦我!”说着突然挣开江元睿,展开轻功飞出议会堂。
  江元睿心下一惊,将玉玺放了,快速跟了上去。追上司彤,二人来来回回一阵较量。
  最后江元睿将司彤制住,喘息着道:“你去白白送死罢了,没用的。我们长兴寨苦心经营十余年,二万弟兄,出身草莽,可个个都是好汉。躲不是办法,再说,原凯山势力不比当年,军队不足五千,只要援兵不到,咱打得过他!咱们先杀他个片甲不留,再寻新的安身之所不迟!”
  司彤脊背着地,双手被江元睿的手肘压制住,双腿也让江元睿的膝盖顶着,胸口喘息着起伏不定,心下有了几分希望,看着江元睿近在咫尺的面庞,道:“这些消息可靠么?”
  江元睿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也去!”
  江元睿摇头,“接下去的日子里,你好生歇着,别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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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五十二章 。。。 
 
 
  司彤很快便知道了江元睿所说的“好生歇着”是怎么个歇法,——禁足于一偏僻处的小屋,生活设施齐全,一日三餐管饱。
  惶惶然过了两日。这日,送饭的侍从摆上饭菜,司彤也不瞧一眼,侧了身冷冷地道:“去叫江元睿过来,要不然我不吃!”
  侍从传了话,然而被江元睿挥手打发了。
  江元睿不来,司彤十分信守诺言地果真不吃饭,一饿就是四天。
  江元睿无奈过了来,进了屋。看着斜躺在床上的司彤,叹了一口气,从桌上拿过饭碗,走到床边坐了,夹了一口饭,道:“岛上存粮不多。你现在有的吃不吃,等以后没的吃的时候,想吃了也没了。”江元睿说着将饭送到司彤的嘴边。
  司彤张口吃了。江元睿又夹了一口,司彤摇了摇头,“开战了么?”
  “没有。原凯山派兵驻扎在了飞云渡口一带,岛上存粮紧张,以后你恐怕只能吃鱼了!”江元睿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吃吧!”
  司彤单看着江元睿,张了嘴吃了,又道:“你把我禁足,是不是怕我意气用事,给山寨雪上加霜?你们就这么不信我?”
  “我们是担心你安危,此处隐蔽,你在这总归不会有事。”
  司彤摇了摇头,“你是怕我见到辛黎死受不了。有辛黎的消息么?”司彤说着,一颗心悬了空,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跳个不停。
  “没有。”江元睿干脆利索地答道。
  司彤也不敢再问,低了头。片刻后突然抬起头来,从江元睿手中夺过碗筷,将饭吃了个干净。
  
  五天后,送来的饭菜里,稻米掺杂了高粱,鱼是一如既往地有。
  十天后,开始送来高粱粥,搭配着鱼片。
  外头天翻地覆,对司彤来讲,只是饭菜变了,变得越来越难以下咽。这日送来的是烤咸鱼,侍从将食物放下,便待离去,司彤出声叫住,“外头怎么样了?”
  侍者哑口了好一会,方才道:“外头很乱,司彤公子好生在这待着吧!”说毕突然拔脚跑了出去。司彤起身追上,用手去开门时门已经上了锁。——外头候着伺候的两个守卫果真是手脚利索,这样的人如何不去上战场却跑来堵着他?
  司彤在门上一阵敲,“让我出去!……”叫了一阵,知道出去是妄想,遂改了口,“让江元睿来见我!”
  从司彤说让江元睿来见他到他真的见到江元睿整整用了三天时间。
  司彤见到江元睿的时候吓了一跳,江元睿下巴满是胡茬,头发早已没了当初的那般齐整,胳膊上缠了绷带,隐隐地还渗了血。
  司彤起身扑了过去,一把抓住江元睿的手,语气哀恸,“告诉我实情吧江兄,咱弟兄还剩多少,原凯山的军队到底多少人,辛黎还在不在?你有没有见到原静?”
  “你还惦记着原奎!他害得你还少吗?”
  司彤一窒,看着江元睿却不知如何说好。
  江元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生死天命,我等就是拼了最后一口气,也会护得你周全。”说毕突然转身要走。
  司彤抓紧江元睿的衣袖不放,随了江元睿挪了两步,随即定了脚,道:“让我出去吧,我也能带兵!之前为了我已经牺牲了数万人,如今却是因我害了长兴寨这两万弟兄。”
  江元睿回过身来,抬手郑重地抓住司彤的胳膊,一字一句地道:“牺牲那数万人不是为了你,让你活着是为了重振南姜,夺回汉人统治地位。如今两万弟兄因你而死,你身上血债累累,你得好好活着,为我们报仇,即使不能重振南姜,不能手刃君王,也该让他蒙世祖在我们的灵位前跪上一跪。要不然你此生血债累累,来世会遭报应!”江元睿顿了一顿,道:“我会安排人秘密将你护送出岛。到时候你带上玉玺走吧,记得给我们报仇。”江元睿说毕,扯开了司彤的纠缠,大步离去。
  司彤愣在那厢,看着江元睿离去,颓然坐于一旁的椅子上。江元睿说得狠,目的却只有一个,——让司彤能继续活着。至于是出于大义还是出于私心,此时暂不细究。
  惶惶然又过了数日。
  这日睡到半夜,司彤突然被一声撞门的声音吵醒,警觉地一下子坐了起来。
  床帐迅速被掀开,司彤看时却是江元睿,如若不是十二分清醒,司彤八成会觉得自己见到了鬼魅。江元睿头发蓬乱,衣裳沾满了血污,显然是刚从战场上下来。江元睿一见司彤,急忙道:“赶紧跟我走!”说着开始替司彤拿衣裳。
  司彤心下明了,边穿衣裳,边问:“是官兵打上来了么?”
  江元睿也不回答,单道:“跟我走就是。”
  司彤穿好衣裳,紧随了江元睿以及两个替自己守门的弟兄出了来。夜里黑漆漆,循着山路一走就是一个多时辰。
  最后一干人到了浯岛东南边境,岛下停着一艘不甚大的船,船上早有人等在那里。在船上等着的那十来人本焦急不已,一见江元睿带人过来,一个个如玉救星,有人欢呼着叫嚷:“二当家来了,快,准备开船!”
  司彤随着江元睿上了船,船很快离了岸。看着渐渐远离的浯岛,司彤问道:“江兄,我们这是逃向哪?”话语中带着几分惆怅。
  江元睿跪在船沿,双手鞠了水,洗去脸上血污,最后一捋面颊,吐出一口气来,“往南走,哪里没了官兵,咱就哪里上岸。”
  司彤顿了顿,又问,“就咱十几个人。大哥呢?”
  江元睿洗了脸,回到舱内坐了,却一言不发,许久,突然叹了一口气。司彤没听见江元睿回答,又问了句,“大哥不跟着走吗?”
  一旁的几个弟兄个个疲惫不堪,坐着靠着合着眼休息。有个弟兄咬着牙为自己擦洗伤口,包扎好后,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了下,代江元睿答道:“吴大哥让我们带你离开,还说,说什么都得让你活着。”那人说着自嘲地笑了一下,“我问大哥你是长兴寨什么人,他不肯说。司彤公子,你是我们长兴寨的恩人也好,祸害也罢,我们信大哥,不管怎么样,就是拼了命,也会护得你周全。”
  司彤看着那人,问道:“敢问兄台名姓!”
  那人也不起身,单是双手抱拳,对司彤道:“姓王名宇康。长兴寨二部首领。”
  司彤坐直身子,抱拳,对王宇康道:“兄台大名,小弟铭记于心!”
  
  在司彤坐船秘密逃走的同时,原凯山指挥着三千人在浯岛上搏杀,嘴上不停地提醒,“抓到司彤者赏一百金,寻到原静者赏五百金。寻得玉玺者赏一千金。”
  兵士在利诱下,抖擞着精神,挥动着长剑砍刀,屠戮着岛上残余的贼寇百姓。从岛下一直到岛上,尸横遍野。
  最后原凯山带着兵士长驱直入长兴寨大堂。堂内人员无几,灯火摇曳,六名卫士护着一人站成半圆,对原凯山一干人长刀指向,怒目而视。
  原凯山在堂正中站定了,环视四周,对堂上坐的人道:“趁早投降,或许还可以留得尔等一命。”
  话落,六名卫士闪开立于两旁,中间那人出了来,柱了拐杖艰难地站起身来,道:“原将军,别来无恙啊?”
  原凯山看着那人看了许久,随即呵呵大笑,“原来是吴堪将军,蛰伏了十余年,结局却是跟早十年没什么两样。”
  吴堪自若地笑道:“是没什么两样。”
  原凯山笑了一阵,道:“请吴将军将原静交出来,咱也许还可以商量商量。”
  “原来原将军是来找儿子的,可惜恐怕要让原将军失望了。”
  原凯山正色,“你什么意思?”
  吴堪摇头,“没什么意思。原将军找儿子,那便请您慢慢地找,浯岛方圆百里,原将军尚有一万多兵力,人多力量大么,相信不出两日,定然能将这个小岛彻彻底底地翻个明白。愿原将军能早日父子相聚啊!”吴堪说着大笑了两声。
  原凯山呼呼地喘着气,好一阵喘息后,对后面跟着的一位将领道:“你带千人把整个寨子翻一遍!”将领立刻领命带人退下。
  吴堪一脸的自在模样,原凯山看得心中怒火一阵一阵地烧,却又奈何不得,对吴堪道:“吴将军该有儿女吧?”
  吴堪点了点头,“两子三女。拜原将军所赐,都死了。”
  原凯山心中一紧,“你们把原静怎么样了?”
  “原王爷的儿子,我们这些贼寇怎敢怎么样啊,少不得关起来好生伺候着。只是这十多天伺候下来,我们的一番好意,不知道原二爷吃不吃得消呢。”吴堪说着一笑。
  原凯山心脏砰砰地跳,又对后面一位将领道:“你也带人去找,找不见人就别给我回来!”
  原凯山心下焦急,等那为将领退出去后,转向吴堪,威胁中带着恳求,道:“死一个原静,我痛也只是痛一时,你老实说了,我可以放你一马,要不然原静死了,你们都得给他们陪葬。”
  “哦?是么?”吴堪捋了捋自己花白的长须,道:“吴堪打了数十年的战,兵马粮草算得清楚,可惜就是算不来什么叫划算什么叫不划算。我等七人换原王爷心头一块肉,似乎很划算哪!”话毕,嘲讽般哈哈笑了数声。
  原凯山几乎呕血。
  十多天前原静突然失踪,至今无一丝消息,长兴寨口口声声暗示原静就被他们关在岛上,使得他想动又不敢乱动,带了自己的五千人马以及借来的两万兵力数百艘战船,跟长兴寨一班人是一边打一边谈判,一个几日就能完胜的战役,硬是拖了半个多月,抓人,拷打,逼供,拦截,砍杀,偷袭,什么手段都用尽了。这么一战打下来,赢是必然的,只是赢得一点都不光彩,几乎丢尽了他原凯山的老脸!
  原凯山早拍着桌子把原静骂了无数遍,可一想到或许此时原静已经不在,他便再骂不下去。逆子又怎么样,逆子也是他原凯山的儿子;叛徒又怎么样,儿子是自己教的,教成这样也是自己的错;白眼狼又怎么样,儿子是自己生的,生出畜生来,定然是自己上辈子造了孽。
  一干人僵持着坐在堂内,原凯山在等原奎的消息,时刻准备着一寻见原奎——不管是活人还是死尸,立刻结果了堂上那七人。
  看着原凯山焦急、皱眉、让一干兵士找——继续找,翻——继续翻,吴堪十分享受。
  天渐晓,光线从门窗处透了进来,吴堪扭头看向门外,突然欣慰地笑了一声,心想,差不多了。于是对原凯山道:“原将军慢慢找,我们兄弟几个就不奉陪了!”
  原凯山一下子没明白过来,问道:“你们别想走出这个门!”
  吴堪笑得坦然,“看原将军说的,我们不往那边走。”说毕,转而对一旁的几个弟兄道:“兄弟们,咱见众弟兄去吧!”
  那六人齐声应了声,“是!”随即举剑往脖子上抹去,顿时弥漫出了朵朵血花。在六人倒地后,吴堪拾起一把染血的宝剑,也不拄拐杖,单脚站起,仰天哈哈笑了一声,突然抹上脖子,血溅长衫,轰然倒下。
  原凯山震惊,对眼前的一幕几乎不能理解,他们就这么去了?去见阎王爷?明白过来后,他脚下一下不稳,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喘息间歇,突然有将领来报,说在南边约六十里处瞧见了一可疑的船只,靠着岸行,却一直不肯靠岸,有时要靠岸了,一见有灯火,立刻便离了去。
  原凯山从座上站了起来,道:“快带本将过去!”




62

62、第五十三章 。。。 
 
 
  却说江元睿以及司彤一干人在海上行了半夜,后来发现岸上有人一直跟着,倒也不敢上岸,一味地往南走。
  岸上之人跟了几个时辰,早已经不耐烦,让人在岸边拔高了嗓子,叫唤,“喂,船上的人听好了。再不靠岸,我们可就放箭了!”
  叫唤了一阵,船上的人越叫跑得越快,一会功夫又离得好远。那少将不得已又带人策马跟上。跟上后,又让人扯了嗓子,叫:“我数十下,你们若不靠岸,就再不客气了。”话毕,开始长声地开始数数。
  司彤听见叫唤,探出了头往外看了看,远远地瞧见岸边一干人取了弓箭做出了射击状。司彤忙躲回船内,对江元睿的道:“江兄他们要射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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