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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北纬31度的录像带-第17章

小说: 北纬31度的录像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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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上以为有一个人带着巨大的使命奔赴后方,将会搬来救兵解困,但是谁都知道那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当然从我这个可以将录像带的顺序调换后观察事件发展的角度讲,我是具备了高瞻远瞩的冷静思考,可是身处事件旋涡之中的那些队员们所面对的处境,并由此处境而产生的思考,不是我们可以理解和体会得到的。那种无奈和混乱交织在一起,因此便产生了自相矛盾的决定。
  尹杰:你这种拿纸条每个人写名字的方法也不对。你想如果选中了你,你下山了,我们其他人倒留在这里,不太荒唐了嘛!
  夏老师:Helen不要参加投票就是了。
  关于这一点,看来大家并无疑义。投票开始进行。Helen将一张A4的白纸等分成四份,分别交给除自己以外的其余四个人,他们分别是窦炎、尹杰、夏老师、周立君。大家在十分慎重地经过一番思考之后,先后在纸上写下心目中的人选,然后将纸条折一下,将有笔迹的一面隐藏起来。几乎所有的人都下意识地做出同一个动作,他们都不愿意让其他人看到自己选出的人。大概在每一个人的心目中,被选出来的人将会踏上生命的不归路吧。
  Helen从每个人手里接过纸条。当走到周立君面前的时候,周立君并没有递上自己的纸条。Helen感到意外。
  周立君:还是我去吧。毕竟这里我比你们熟。
  周立君起身,绕过僵直地站在那里的Helen。
  周立君:我现在就走,趁天黑前过关门峡。
  他说的那个地方在地图上位于冷杉城和木鱼之间,是两边悬崖夹着一条河。雨季的时候河水暴涨,根本无法通过。这个季节的水位也有一人之高。不过这个河水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每当晚上的时候水位就低一些,中午水流最急,水位也最高。估计周立君说的要在天黑之前过去,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这些情况是我事后从当地人那里知道的。观看录像带的时候并没有引起特别的联想。
  周立君的背囊似乎早就收拾好了。由他自己踏上这次危险之旅的决定,显然早已经做好,但是内心的挣扎还是免不了的。这趟行程要冒的风险可想而知。某种程度带有赴汤蹈火的意思。他将背囊挎在了肩上。
  周立君:你们也要注意啊。
  这种告别的场面对于在场的任何人来说都挺不是滋味的。当周立君离开后,Helen展开所有选票,无一例外地都写着周立君的大名。这让人有种周立君被大家集体出卖了的感觉。
  周立君一生都处于被出卖的可悲命运中。在之前的一段录像中,他曾向窦炎讲述过自己的身世。他的姐姐由于保护他而被一群恶少年殴打,后伤重不治死去。在掩埋姐姐尸体的坟前,他发誓一定为姐姐报仇。此言一出,吓坏了伤痛中的父亲。当时他父亲只是把这话当作一时的疯话,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面对一群十六七岁的恶少年,他能有什么作为?不过后来他干了件令他父亲大吃一惊,甚至于说震惊的事情,就是他果然没有食言,在一天里分别将殴打他姐姐致死的三名恶少年两人重创一人捅死。当然这一切都是经过他周密的计划和布局后实施的。在这一番生死较量中他居然毫发无损,证明了他绝对不是鲁莽之人。之后他并没有逃,而是等着警察将他缉拿归案。虽然案件构成杀人罪,但因为他的年龄还够不上刑罚的界限,于是送去教养院关了三年。他的父亲也在他坐牢期间抱病辞世。
  出了教养院后,这个少年已经不是当年的少年了。他很快成为木鱼甚至神农架地区的一个恶霸。此后他多次出入监狱,成了警察局的常客。很多次原本都不是他的过错,可是到最后他都被他的那些马仔出卖。那些曾对他海誓山盟的哥们,一旦进了警察局,出卖他的速度以分钟计算,毫无顾虑。似乎他这个没爹没娘的家伙,生来就应该代人受过。但这次,是他在其可怜的一生中,首次被一群好人“出卖”了。人们在求生的过程中最容易展示出人性的弱点,为了自保不惜出卖他人,这就是根植在人类内心的顽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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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三十一盘录像带中没有七月十八日这个日期的编号,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惟一的解释是当周立君离开营地下山去求援之后,全体队员缩在营地里没有工作。留下的Helen、尹杰、夏老师、窦炎这四个队员是怎么度过这一天的,已经无从知道了。不过猜想他们一定没有初来乍到时候的闲暇心情了吧。那个由八个人组成的意气风发地进驻原始无人区的摄制组,现在阵容减半。笼罩在每个人心头的阴云是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的。
  七月十九日。
  再见到Helen的面孔时,我觉得十分安慰,就像看到一个久无音信的好朋友。不过画面中只有她一个人,正不安地和藏在摄像机背后的窦炎交换眼神。
  窦炎:你再试试,早过了换班时间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从画面的背景我辨认出那是他们一直值守的原始森林。
  Helen举起对讲机。
  Helen:尹杰,尹杰,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窦炎:这是怎么了,睡过了?不会啊,有夏老师啊,夏老师不至于啊,他从不迟到。
  Helen:不等了,我们先下去再说。
  窦炎一反常态,在回去的路上关掉了机器。当画面再次出现的时候,是一阵摇晃和混乱的图像。接着听到窦炎大叫。
  窦炎:你看!
  画面慌张地推近营地。从画面看,营地距离他们所在的位置起码有一千米以上。因为摄像机使用的是十八倍的变焦镜头,再加上两倍的数字倍增,但在画面上营地只是呈现出很小的一块。不过隐约可以看出,营地上的帐篷全部坍倒在地。
  Helen:窦炎,快!
  Helen的声音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孩子般的恐惧和惊慌。我因为不能忍受长达十多分钟的摇摇晃晃的像喝醉酒似的跑动画面,于是将录像带快进到接近营地的地方再正常播放。只见Helen在大叫。
  Helen:夏老师!尹杰!
  她一边叫一边掀起帐篷翻看。草地上散乱着夏老师拍摄的照片。所有四顶帐篷都被翻倒,支撑帐篷的支架都被折断。周围的草地被踩踏,倒了一大片。看得出来,这里遭受了毁灭性的攻击。
  Helen:尹杰!
  Helen从绞缠在一起的帆布帐篷中找到尹杰。他居然还活着,迷迷糊糊的样子似乎只是从睡梦中刚刚醒来。
  Helen:发生了什么,尹杰?
  尹杰:我不知道,不知道。
  他喃喃地不停重复着同一句话。
  Helen:你受伤了。
  在尹杰的左臂二头肌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伤口,流血不多,而且已经凝固。显然没有什么大碍。
  Helen:夏老师呢?这里发生了什么?
  尹杰:不知道。记不清了。就好像是喝醉了酒。大脑的一块儿给割掉了,完全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也不疼也不痒的。
  Helen:夏老师--
  Helen对着空旷的山峦无望地叫喊。
  他们在树林中盲目地寻找着。直到中午还是没有任何结果。吃中午饭的时候大家沉默不语,情绪极度低落和哀伤。所有人都意识到夏老师一定凶多吉少。
  吃过东西,他们开始往回走。意外地,在腐木和落叶组成的地面上见到几张夏老师拍摄的照片。那些打印在A4纸上的符号散落着,而且都被树枝穿透,将其固定在地面上。纸张上沾着点滴新鲜的血迹。尹杰正要弯腰去取,被Helen阻止了。
  Helen:等等,不要动。
  摄影机也停下来,似乎在等待Helen作出决定。
  Helen: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向我们传达什么信息?你们看这些符号组成的形状似乎是有某种意思的。
  摄像机将地面上散落的照片扫了一遍。看得出来,镜头后面的人有疑惑和不解。这究竟是夏老师干的还是其他什么人,在场的人无法给出答案。眼下他们已经来不及思考那么多了。夏老师究竟在哪里?没有人可以从那些散落在地面上的如同天书一般的符号中解读出答案。但是凭着本能,他们顺着照片铺排的方向继续往前走。谁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箭竹林再次出现在画面中。箭竹上结满了竹米。队员们穿过的时候,身体拽动密密麻麻的箭竹杆,大片的竹米被摇落。这些箭竹在生长了六十年后,死了。他们没有人顾得上欣赏这六十年一遇的奇观,只是默默地不停往前走着。
  尹杰忽然大叫。
  尹杰:你们快来看!
  Helen跑过去,见箭竹竹竿上沾着点点血迹,一直往前延续着。他们寻着血迹的方向缓慢地前行。突然Helen惊叫。
  Helen:不好了!
  尹杰:怎么了?!
  Helen快速展开手中攥着的那些照片,按顺序一张张铺在落满竹米的地上。
  Helen:你们看。
  尹杰:怎么了?
  Helen:这些符号的顺序是我们刚才看到时候的顺序,和我们第一次在森林中发现时候的顺序一模一样。
  尹杰:你确定?
  Helen:你看我相机里面。
  她说着拿出自己的数码相机,一张张对比着给尹杰看。
  Helen:这些数码照片都是我当时按照发现这些符号的先后顺序拍摄的。这些照片按照拍摄先后的顺序被编码记录在相机的记忆卡里。你们看这和这些照片的顺序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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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杰:我们第一次发现这些符号的时候,先后次序完全是偶然的,可能这根本是一个巧合。
  Helen:你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尹杰沉吟了片刻。
  尹杰:你的意思是?
  Helen:这个顺序很可能是某种拼写的顺序。就像英文拼写一样,是一个字或者一句话。
  尹杰:Helen,我不想现在和你讨论关于什么天外来客的话题。你愿意这么假设就这么假设吧。重点是夏老师怎么办,找还是不找?找不到怎么办?我建议我们必须马上集体撤退。不管这是天外来客还是什么高级野人,也许根本是隐藏在这一带的逃犯。总之他们的动机非常的阴险,他们是一些危险分子。我们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
  Helen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尹杰:你怎么不说话?窦炎,你说呢?
  尹杰几乎是哀求。
  终于从摄像机的背后传来窦炎的声音。
  窦炎:都到这会儿了,还什么都没有拍到,现在回去太不值了。
  窦炎的声音听上去不像最初时那么坚定,更像是无奈的重复。
  尹杰无力而绝望地长叹了声。 
  尹杰:我知道你会这么说的。Helen,我想回去,我不想死在这里。你们都是疯子,你们究竟想怎么样啊?
  尹杰的精神已经崩溃。他身体松软地坐在地上抽泣起来。Helen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除了尹杰低低的饮泣声,周围十分安静,静得都听得出摄像机转动的声响。这种情况持续了长达三分钟。
  忽然从远处传来一片响声,似乎是什么生物在走动所发出的声响。声响之大绝不会是一两个发出的。窦炎迅速将镜头摇到发出声响的方向,见大约三十米外的箭竹林在剧烈地晃动,而且一大片都在晃动,范围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但是除了见到剧烈摇晃的箭竹,其他什么都看不到。
  尹杰触电一样从地上弹起来。Helen也万分紧张地注视着前方,她下意识举起手中的数码相机。他们都知道最后的一刻降临了,也可能是最幸运的一刻降临。他们苦守了这么多天,以几个同伴的生命为代价,等的就是这一刻。那个神秘而凶残的家伙的庐山真面目就要出现了。我也为画面中的人感到紧张和兴奋,眼睛死死盯着显示器,不敢有丝毫懈怠。
  随着箭竹的摇动,看得出来目标越来越接近了。从对面传来的粗笨的喘息声带着令人极度不安的节奏和力量。从画面中Helen和尹杰的神态看,他们似乎都忘记了恐惧,只有身体激动而紧张地颤抖着。就在这个时候,令我最不愿见到的事情又发生了。电视画面上再次出现令人困惑而烦脑的噪波。接着听到尹杰“啊”地嘶叫着往前冲去。这些画面由于被噪波干扰,看不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令尹杰发疯。噪波减弱的时候,见到尹杰已经冲到一棵大树前,树上有明显的血迹,很新鲜,还正往下流。镜头在血迹上停留了不到三秒钟,就像一个人看到意想不到的事情时会出现大脑短暂停滞一样,随后镜头顺着血迹摇下来,见树根下有一只断臂,断口参差不齐,还在往外冒血。断臂虽然离开了身体,大约是神经的作用,手指还在抽搐。如果不是出现在这样的场景中,你会以为是电影摄制组制作的一个遥控断臂道具。断臂的旁边摆放着那把和夏老师形影不离的土制猎枪。这些画面因为出现得太突兀,你一时不会联想到那断臂就是夏老师的,或者你不愿意那么想。这未免太残忍了!
  可是严酷的现实再次呈现出来。不远出传来夏老师撕心裂肺的哀嚎。听到这声惨叫,原本就几乎要崩溃的尹杰像遭受电击一样弹了出去。失去控制的他不顾一切地抓起地上的猎枪,盲目地冲着惨叫传来的方向扣动扳机。猎枪发出小型火炮一般的震耳欲聋的响声,一团火焰从枪口喷射出去。由于后坐力十分强大,猎枪从尹杰的手中震脱,他的身体也像被重重地推了一下一样向后跌倒。噪波瞬间消失了。巨大的枪声还在回荡,窦炎不顾一切冲进密密麻麻的箭竹林。数分钟后他终于走出箭竹林,看到一副惨不忍睹的画面,只见夏老师匍匐在被松软的腐叶覆盖的地上,缺了一段的左臂还在不停地冒血。令人感到更加震惊的是,在他的身上布满了数不清的窟窿,每一个窟窿都在往外冒血,显然是霰弹猎枪造成的。头颅上,靠近左耳的地方有一个手表大小的窟窿,从里面冒出的不是血红的鲜血,而是黄白色黏稠的浆液--这是致命的创伤。夏老师死了。
  尹杰彻底崩溃了,他没有想到自己充当了谋杀夏老师的凶手。在他扣动扳机前,夏老师可能只是受到了残忍的伤害,但不至于丢掉性命。是他的那一枪决定了夏老师永远丧失了生还的希望。尹杰双手抱着头在夏老师还在往外冒血的尸体旁蹲下来。他的嗓子眼里发出估计连他自己都听不懂的奇怪的声音。
   Helen不久也进入画面,她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我越来越为这个弱小的女导演感到担心,同时充满敬意。在经历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之后,她还是在最危险的一刻来临时勇敢地举起了相机。这个画面对我太震动了。如果不是具备强大的信仰的力量,没有人可以那么冷静。她是那种即使付上生命的代价也要完成使命的女性。这种专业精神,只有在那些出现在冲突地区的新闻记者身上,才能找到解释的依据--他们都具备为专业牺牲的过人的精神力量。但是面对不断出现的死亡事件,我相信Helen的精神也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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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九日。
  这是惟一的同一天拍摄的第二盘录像带。
  早上阳光明媚的原始森林,此刻变得雾霭沉沉、细雨霏霏。其实就录像带这种记录介质而言,与使用了一百多年的胶片相比,它在阴雨天气下表现力最佳。柔和的光线均匀地将物
体照亮,雾霭的浓淡将前后景物自然地分出层次。
  站在小山坡上,望着远处的营地,一片狼藉。倒伏在草地上的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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