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恐怖电子书 > 北纬31度的录像带 >

第7章

北纬31度的录像带-第7章

小说: 北纬31度的录像带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叫王冠文,年龄在六十上下。显然是有文化的那种。
  王冠文:知道五味子吧?人吃五味子,就像吃葡萄一样,吃一个吐一个。可是这个五味子,被吃完以后,皮都还在上面,完整的一串儿。你说这是什么东西吃的?
  夏老师:你们还看到脚印?
  王冠文:我们跟踪那些脚印走了很久呢。
  夏老师:走了多久?
  王冠文:大约一华里。虽然没有见到野人,但是我灌制了脚印。
  王冠文拿起石膏灌制的脚印模型。
  夏老师:看上去没有足弓啊。人的话应该有足弓啊。
  王冠文:有足弓,不清楚,有足弓。
  夏老师:看这个样子大约有三十九厘米。比我想像的要小。
  王冠文:也有大一些的,不过差不多。
  夏老师:找到多少脚印?
  王冠文:有上千个。你眼睛不好,你看这不是足弓吗?
  王冠文死死地抱着那个脚模,宝贝似的。窦炎想拿过去换个角度拍得清楚些,王冠文就是不肯撒手。
  那个脚模除了比正常人的宽些外,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胖警察显然第一次这么集中地接触有关野人的资料。他看得津津有味。看完这一段,我问他:“你相信有野人吗?”
  “不信。都说有,可谁见过?”
本文由hrs0805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
'31'
 11:31| 

  “刚才那个老佘不是说见过吗?”
  “我不信。你看他们回答问题滴水不漏的,显然重复很多遍了。你知道经常有人来采访。而且采访都是收费的,我听说。刚开始不收,后来采访的人太多了,就收费了。收了费,故事就朝着听众喜欢的方向编呗。就说我们这里有一个著名人物叫张金星的。很有名,网上很多关于他的消息。他在山里待了八年寻找野人,胡子这么长,发誓不找到野人不剃胡子。也说是看到过野人,可是任何证物都没有。他胸前永远挂着个照相机却一张照片也没有拍到。你说可信吗?他在木鱼有座房子,从山上下来就会住在那里。现在在木鱼住的时间越来越多了。我的朋友就住在他旁边,两人是酒友。前一阵子说要离开了,可是现在突然再也不提了。据说政府雇佣他了,每年有一笔固定的工资,不要他走。因为他在全国有名气,都知道他在原始森林里调查野人,差不多成了野人的代言人了。政府舍不得他走,因为搞旅游嘛,他是形象代言人。”
  “真的吗?这个人我上次五月份来的时候见过他。当时他在自然保护区里摆了个展位,出售关于他研究野人的成果光盘。当时我挺感动的,觉得一个民间人士独立从事科学考察长达八年之久实在不容易。”
  “你买他的光碟了吗?”
  “买了。我给了他两百块钱,他没有找零。不过当时也不准备他找,因为实在感动。”
  胖警察很同情地看看我。
  接下来受访的目击者像一个官员。胖警察一眼就认出来他。
  “黄佘勤!以前是林场的一个干部,现在退休了。是我叔伯亲戚呢。我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黄佘勤一边比画一边说:它眉骨这么高,毛发是褐色的,身高有一米七左右。它突然横在马路中间。当时我们坐的面包车紧急刹车,差一点撞到它。现在想,那时撞到倒好了,起码可以有一个标本。它愣了几秒钟,转头走了。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两只眼睛,这么大,滴溜滴溜的,炯炯有神。
  紧接着的另一位受访者说:毛发是灰色的,身高两米左右。一看首先觉得是人,绝对像人。
  我感到很奇怪,这些声称遭遇过野人的受访者关于野人的描述不尽相同。难道这里的野人还有不同的品种吗?
  在带子后面是Helen的一大段陈述。我觉得这是她刻意追求的一种风格,类似日记那样,每天对着镜头记录下她对拍摄的感受等等。我的这一想法在后面不断得到印证。
  Helen:世界上关于野人的传说很多。在加拿大也有类似的野人被发现。因为它们留下的脚印超乎寻常的大,因此它就有了一个名字叫--big feet,就是大脚怪物。也有过纪录片拍摄到大脚怪物的模糊影像,但至今也没有任何的活体标本被捕获。其实就是尸骨也没有被确切发现。但是这并不妨碍人们对这种可能存在的物种保持持续的好奇心。明天我们准备进山。我们希望在路过南天门的时候能见到张金星。据说他在那里搭建了一个考察站。但是马上就要下雨了,明天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盘带子就这么结束了,似乎还是没有出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在我准备换带子的时候,胖警察递给我一支烟,我谢绝了。我请求他在外面走廊抽,因为我的气管对烟特别敏感。可是他还没有出门口,突然停电了。机器声顿时停止了,房间里格外安静。我们俩定在原地一动不动。胖警察忽然扭转脸,露出狰狞的面目,说:“知道我是谁吗?吸血鬼!!!哈哈哈。”
  他见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大笑起来。
  “看来你可真胆小。”
  我好半天才缓过劲来。胖警察的恶作剧让我当场丢人现眼,心里很是窝火。幸亏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过,我相信很快整个派出所的人都会知道的。我还没来得及出气,胖警察已经一路带着笑声消失在门外。
  停电在这里是常有的事情。这里因为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大都采用水力发电。小型发电站随处可见。小水电技术不稳定,常常发生故障。这里的人早已习以为常。
  警察告知我暂时没有恢复电力供应的确切时间。说是上游的水源出现了问题。这里的发电不是靠水库蓄水发电,而是依靠河水的自然落差冲击发动机的涡轮。当旱季水流较小的时候,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由于无事可做,我忽然突发奇想,对张队长说:“我想找找录像带中的向导周立君。”
本文由hrs0805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
'32'
 11:31| 

  21
  张队长立刻同意了,还派车和两名警察随行,其中之一就是那个胖警察。
  周立君的家很快到达。走进院子的时候,感到一点陌生感都没有,和录像带上的画面没有区别,只是没有了院子中央的小方桌和围着小方桌打扑克牌的人,显得冷清了些。加上地上的落叶,显然很久没有清扫的样子。
  房门上着锁,主人不在。
  我们找到了录像带上那天一起和周立君打牌的牌友陈庆雨。他对我们说:“第二天周立君就和那些拍片的人进山了。过了两个月我找过他,不在家。就再没和他联络过。他是这样的,一年半载不在也不奇怪。总是跑来跑去的。离了婚以后就总是这样了。”
  胖警察问:“你有他的手机没有?”
  “有。你等下。”
  陈庆雨拿出手机,从号码簿里调出号码给了胖警察。胖警察立刻拨了那个号码,话机里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是我预感到的结果。我隐隐约约觉得周立君凶多吉少,也包括其他那七个人。这个猜想等恢复电力供应之后我要立刻印证一下。我可以先看编号靠后的带子。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善罢甘休。因为听说周立君有一个儿子,离婚以后跟奶奶过,于是我们立刻驱车前往周立君母亲的家。
  周立君的母亲七十多岁,看上去精神很好。她一见警察来,立刻问:“怎么又出事了?”
  她叹了口气,并不慌张的样子,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胖警察问:“周立君呢?”
  “好久没来了。”
  “知道去哪里了?”
  “不知道。”
  正在这个时候,从屋里探出一个小脑袋,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我猜想那是周的儿子。
  “你爸爸呢?”
  小孩子躲在奶奶的身后,摇摇头。
  “他又干什么坏事情了?”老人问道。
  “没有没有。我们找他找不到。问个事情。”胖警察解释。
  “他最近一次什么时候回来过?”
  “去年。”
  “他去哪里了?”
  “不知道。”
  “走这么长时间?打电话回来过吗?”
  “没有。他从来不打电话。”
  “走这么长时间您不担心啊?也不找他?”
  老人家表情麻木。
  胖警察只好说:“没事没事啊。都好着呢。他不在我们就走了。走了大妈。”
  “走好。”
  周妈妈的声音显得虚弱而苍老。如果周立君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老人家如何承受得起。她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
本文由hrs0805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
'33' 11:31| 

  回派出所的路上,胖警察向我讲述周立君的身世。
  “他的身世很苦。父亲以前是林场的伐木工,单身养活一双儿女,周立君和他的姐姐。姐弟两个在林场的学校读书,因为没有母亲,两姐弟相依为命。姐姐因为读书优秀,年年都是三好学生。一天,一群男孩子围住周立君,打他。不知道为什么,你知道林场的孩子天天都是打架。姐姐过来保护弟弟,结果那群孩子没有放过姐姐,将她打伤。伤后的姐姐两天都不能上学,躺在家里,以为过几天就会好,可是不仅没好,还发起烧来。父亲见再也扛不过去,就只好做副担架,和周立君一道把她往山下医院抬。因为是冬天,大雪封路,原来走一天的路,他们走了两天。还不等到,姐姐已经咽气了。是肾被打坏了。周立君回来后就用刀将那几个打他姐姐的人不是捅死就是捅伤,结果被关进少管所。要是够年纪,早毙了。二十多岁出来,从此就是混世魔王,干尽了坏事。随后在我们这儿进进出出,成了常客。不过中间有几年到上海闯荡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倒是这几年安分了很多。因为他在山里长大,又惯于攀岩爬壁,所以干了向导这一行,还很有些名气呢。网上称他是野人周。每到旅游季节,来这里徒步冒险旅游的团队,大都会找他带队。那以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
  走访周立君的家庭和朋友,完全是一个插曲。要不是停电,可能永远也不会有这个机会了解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即使是偶然的,也会遇到身世如此奇特的人。可见大千世界人人都可能有一个曲折的人生故事。就像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莫名其妙地卷入一个离奇的事件中,遭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时而是警察怀疑的对象,时而是警察的帮手。我们都像是乘坐在人生的帆船上,时而风平浪静,时而狂风暴雨。我们都不是船长,惟有听凭这艘船将我们带到我们不知道的目的地。
  对于警方来说周立君去上海的那段是一个空白。可是后来我知道,这一段生活对于周立君来说更加是一个噩梦。也许正是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才促使他在重新回到木鱼之后展开一段新生活。这是我们后来看到那些录像带才知道的。
  停电持续了整整一天,下午五点钟左右终于来电了。张队长看又是临近天黑,建议明天再继续看带子。对此,我强烈反对。我压抑不住的好奇心蠢蠢欲动,顾不得什么危险了。胖警察有些犹豫,但见我坚持也就不再反对。
  张队长说:“那好吧。你们在里面看,我在外面加强保安。不过不要通宵。大家明天还有工作,不要太累了。”
  我将日期为最后一个号码的录像带装入录像机。装入之前我将带子举起来靠近光亮的地方,见带子是卷到了尾部。所以我首先按下倒带键。倒带的时候我可以看到迅速倒退的画面。不同于传统的录像带,数字化的录像带在快速倒带或进带的时候,画面呈现方格状,就像用马赛克堆砌成的画面一样,完全分辨不清楚画面的内容。传统的录像带则不然,不管倒带或是进带的速度多快,都能够看清楚画面的内容,只是画面有些变形而已。
  画面倒退着开始,远处是空旷的山峦,近处是一个斜草坡,延伸到几十米外中断了。可以想像中断的草坡下面一定是万丈悬崖。斜草坡上的草青黄不接,显示出秋天的迹象。
  “这个地方我去过!”
本文由hrs0805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
'34' 11:32| 

  我冲口而出。
  我一眼就认出那是采药人带我去过的山坡,那里埋葬了一副无名尸骨。不过录像带上的草坡平整,没有隆起的坟包。
  由于倒着播放画面,萦绕着山峦的云雾快速地倒退,十分好笑。忽然,见斜草坡的尽头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人身体僵直地从下面翻了上来。他起先张开双臂,随后耷拉下来。我和胖警察同时喊出了声,我本能地伸手按下录像机的停止键,那个男人的画面被静止下来。他站在悬崖边一动不动。我慌张地按了播放键,见那个男人重新展开双臂,身体向前坠落出视平线。看不出他遭到任何的外力推动,显然这个人是自杀的。我再次倒带,直到这盘的开始。我急不可待地从头播放这盘录像带。
  摄像机位置一动不动,画面还是那个画面,只见一个女人站在镜头的前面。起初她扭过头去,看着连绵不断的山峦方向。当她转回头的时候,我认出那是Helen,和前面两盘中见到的她相比消瘦了许多也黑了许多,神情严肃疲惫。停顿少许时间后,她终于开口说话了。
  Helen:大博也死了。我们是在洞口找到大博的尸体的。是他绑架了它们的孩子。因为找不到自己的孩子,它们将我们每一个人都视为仇敌而诅咒。被诅咒的人一旦烙下记号,就难以逃脱死亡的命运……
  说到这里忽然她的表情有些异常。目光从直对着镜头,转向画面外面。这时画面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出来是窦炎的。
  窦炎:你说我们成了它们猎杀的目标?
  Helen:我想是的。不过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世界将为我们付出的一切感到骄傲。
  窦炎:你那么肯定?我们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他们都死了。
  Helen:我也很难过。不过我们是专业的,对吧?纪录片工作者面对死亡不是什么希罕事,这全世界的人都清楚。我们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我们拍摄的片子即将轰动全世界。
  窦炎:可是也许我们还是让它们安静地待着更好。你没有感觉到吗?它们似乎不断向我们传达信号,它们不希望我们向外界透露这些内容。我跟它们在一起的时候,它们十分强烈地向我传达了这个信息。
  Helen:这些不是我要关心的。我的职责是揭示真相,并向大众展示。
  忽然话外传来一声金属的响动,Helen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显出慌张的表情。
  Helen:你疯了?
  窦炎:转过去!
  Helen:你说什么?!
  窦炎:转过去!
  Helen只得从命。当她侧转身,将身体的右边和摄像机成九十度的时候,她忽然下意识地抬手去摸脖子下面。脖子下面居然有一个新鲜的疤痕。啊,那个疤痕所呈现的图案居然和高强、小余身上的一模一样!我和胖警察顿时陷入高度紧张和不解之中。更让我们感到吃惊的是,惊恐万状的Helen看着画外的窦炎,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声枪响,几滴鲜红的液体溅到镜头上,Helen直挺挺地跌倒,出了画面。一缕青烟从镜头后面飘出来。几分钟后,见窦炎从后面走出来。他丢掉手中的一杆土制猎枪,面无表情地看看倒在地上的Helen。然后他走到镜头前,取下迷彩图案的头巾,用头巾仔细地擦试镜头上的血迹。
  我和胖警察陷入巨大的恐惧和不安之中,因为在窦炎的额头上也出现了那个符号。伤口成暗红色,已经干结了。
本文由hrs0805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
'35' 11:33|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