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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公子-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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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住这里?”秦氏激动道,“他人呢,快叫他出来,我寻他寻得都快疯了。”
  临清道:“他去学堂教书了,要申时三刻左右才回来。”
  沈阕兰等不及了,“你带我去学堂找他罢,我实在急着见他一面,好叫自己安心。”
  临清看她激动得眼睛都红了,为她这样担心沈絮而感动,点头道:“好,我这就带你去。”
  沈阕兰擦擦眼泪,笑了笑,道:“我失礼了,实在是听到堂哥的消息太让人激动,天知道我多怕他吃苦受累,他那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少爷,没了钱要怎么活哟。”
  临清宽慰她道:“他现在谋了差事,虽没有从前富贵,好歹也能过活的。”
  沈阕兰点点头,“光顾着激动了,忘了问小公子名字?”
  “我叫临清。”
  沈阕兰好奇道:“你如今同我堂哥住在一起,可是从前也跟着他?”
  临清脸微红,点头小声道:“嗯,我从前是沈府的……书童……”
  沈阕兰纳闷道:“原先的书童洺湘脱籍了?几年不见,堂哥身边的人都换得不认得了。”
  临清不知如何回答,怕越说越错,忙道:“我,我带你去学堂罢!”
  沈阕兰被拉回到正事,点头道:“好,劳烦小公子。”
  得知临清是沈府的书童,沈阕兰也没把他当下人使唤,还是礼貌地叫他小公子。毕竟沈府倒了,还愿意留下来伺候她堂哥,想必是个重情义的。沈阕兰原先也是个对下人极好的主子,现在愈发觉得临清是个不错的人,感激有余。
  周勉则暗暗奇怪,听得两人的对话后,总觉得临清同那沈少爷不似主仆关系,临清一口一个“他”的,若从前是书童,怎么也该唤声“少爷”才是。不过毕竟沦落了,兴许那沈絮不让他再叫自己少爷也说不定。
  周勉按下纳闷,随他们一道出了院子,他公务在身,这头既然寻着了,他便动身去做正事了。
  周勉抱拳道:“我还有事在身,就先失陪了。”
  秦氏福了一福,道:“谢过官大哥,改日妾身再登门拜访道谢。”
  周勉摆手,“寻找人就好,小事而已,无需挂记。”
  说罢,跃身上马,扬鞭策马而去。
  临清领着沈阕兰往学堂去,马车走不了田间小路,一早就停在村口没进来。赶车的车夫一直候在院外,此时跟着二人身后,默不作声。
  一路上,沈阕兰忍不住问他两人的经历,如何流落到这里,吃没吃苦受没受罪,怎么就抄了家,家里其他人下落如何,沈氏亲族又如何了。
  前几个问题临清还答得上来,后面的就支支吾吾,一问三不知了。
  沈阕兰奇道:“三叔最疼我堂哥,平素走得最近,你难道连他的下落也不知道?”
  临清心里叫苦不迭,他在沈府的活动范围就是那一方小别院,连沈絮的面都没见过几次,哪里还认得什么三叔啊?
  沈阕兰见他张口结舌的,怀疑道:“你不是在骗我罢,你跟着沈絮做书童,怎么连沈氏的人都不认得?”
  临清结结巴巴道:“我,我确实在沈府住过的——”
  他又实在不敢说自己是沈絮的外宠,一时语塞,惹得沈阕兰越发怀疑了。
  沈阕兰停下脚步,方才一激动,倒也轻信了这小公子的话,此时细想,总觉得不对劲,越看越觉得这小公子像个骗子。
  那车夫上前一步,恶狠狠地瞪着临清。
  临清被他吓得退了一步,急道:“我确认认得沈絮,他真的就在那个学堂里,”他指着不远处的学堂,急得汗都快出来了,咬牙道:“你若不信,就在这里等着,我叫他下来。”
  说罢,拔腿就往学堂跑去。
  沈阕兰望着他跑远的背影,心里不由忐忑,也不知是自己冤枉了他,还是这小公子趁机跑了。
  车夫李三上前道:“夫人,这……”
  沈阕兰也拿不定主意,这小公子知道沈絮的名、字,又不那样容易害羞,倒不像个坏人,况且是官大哥带她找的人,料想应该不会害她罢。
  沈阕兰略一沉吟,道:“在这等会儿罢,如果真是沈絮堂哥的书童,我们走了,倒白找一趟了。”
  临清急急奔进学堂,沈絮正在给学生讲解文章,就看见一道人影冲进屋里来,临清撑着门上气不接下气道:“快,有人找你!”
  沈絮不知何事叫临清这样着急,“谁找我?”
  “你,你堂妹,”临清跑过来抓住沈絮的手,拉着他就往外头跑,“她在下头等你呢!”
  “唉,等等!”沈絮站住脚步,一时摸不清头绪,“你先缓缓气,我总得交代一下课业再走。”
  沈絮转回去,吩咐学生自行念书,又叫平素在孩子间颇有威信的白萧萧代为监督,才跟着临清往外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到周末就事情多……昨晚没赶上更新……
  今天还一堆事,嗯,争取晚上补一章……

  ☆、第三十四章

  走了几步,沈絮才意识到临清没有束冠,一大把乌丝松松散散挽在身后,因跑得急了,还余了几丝在鬓边,这副懒起梳妆的模样叫沈絮十分意外。
  “你怎么头发乱成这样?”他差点以为临清同人打架了。
  临清胡乱抓了抓头发,一心想着来叫沈絮,几乎忘了自己这副邋遢模样,还冲到教室里面去了,真真丢大人了。
  “回头再同你解释。”临清说也说不清,拉着沈絮小跑开来。
  沈絮心里还在想哪里冒出来个堂妹能寻到这里来,沈氏家族庞大,有众星拱月如本家沈丹墀那样的,也有双亲早逝故而甚少在族内走动的沈絮这样的,亲戚虽多,沈絮经常往来的却只有寥寥几个,他三叔家算一个,沈丹墀那算一个,就再也没有了。这少得可怜的相熟亲戚里,哪个堂妹都跟他不算亲近,更何况大难临头各自飞,实在没理由特意寻过来。
  沈絮忍不住问:“哪个堂妹,叫做什么?”
  临清倒真也一愣,他光顾着为有亲人寻来而激动,倒忘了问对方姓名。
  “她要我叫她秦夫人……”
  秦夫人?那便是嫁了人的了,沈絮把他还算记得名字的几个堂妹的夫家全部回忆了一遍,实在找不出一个姓秦的。临清这样呆头呆脑,不会是被人骗了吧?可是自己都落魄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值得人特意来骗的呢?
  沈絮愈想愈糊涂,忍不住道:“你也不多问问对方底细,这样容易相信人,真不知说你天真好还是傻得好。”
  临清心里也懊悔自己大意了,可沈絮这样说,他又觉得委屈,撇了撇嘴,道:“那你到底见不见?”
  沈絮叹气,“来都来了,总不能不见吧,万一是认得的怎么办。”
  临清恼道:“周大哥领她来找你的,难道还能是坏人不成?”
  沈絮知道在临清心里,对周勉的崇拜与信任绝对是排第一的,笑道:“我又没说是坏人,好了,带我去见见你那周大哥领过来的我的堂妹。”
  临清听他这样玩笑,不由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大步走到前面去了。
  沈阕兰同李三等了片刻,便看到那小公子领着个人远远过来了。走近了,沈阕兰细看,正是沈絮无疑。当即就红了眼眶,奔过去失声道:“絮堂哥!”
  沈絮听得呼唤,定住脚步,不可置信地看着来人。
  “絮堂哥!”沈阕兰扑进沈絮的怀里,眼泪像珠子一样掉下来,“真的是你!”
  沈絮怔愣许久才颤声道:“小九儿?”
  “絮堂哥……”听得沈絮唤自己乳名,沈阕兰心口一滞,失声痛哭,“絮堂哥,我还以为我寻不到你了……”
  “你怎么寻到这里来?”沈絮仍如似梦中,他与沈阕兰分别数年,几乎都快忘了还有这样一个堂妹,忽然故人重遇,一时震惊不已,尚不能回过神来。
  沈阕兰道:“我听到沈家出事的消息,便赶回来寻你,可等我回了苏州,叔伯全都搬走了,你家也贴了封条。我一家家问,找了许久才得知你搬来这里。絮堂哥,沈家到底犯了什么事,竟遭官家这样惩怼。”
  “说来话长,我们回家再慢慢说。”沈絮拍拍沈阕兰的背以示安慰,又对临清道:“临清,我带九妹先回去,你替我去学堂打声招呼,叫学生们今天先回去罢。”
  沈阕兰擦擦眼泪,笑了笑,“多亏你这位小书童领路。”
  沈絮诧异地望一眼临清,又从对方略带局促的面色中了然了什么,“快去罢。”
  临清点点头,拔腿跑了。
  沈絮将沈阕兰领回了家,沈阕兰先前没有细看这件木屋,现在知道是沈絮住的地方了,眼泪又忍不住流出来。
  “絮堂哥,你受苦了。”沈阕兰望着院子里东倒西歪的篱笆、破旧陈老的屋子以及屋里简陋粗糙的家具,心里止不住地泛酸。
  沈絮勉强牵了牵嘴角,道:“你坐,我给你烧水泡茶。”
  沈阕兰连忙道:“李三,你去,絮堂哥你快坐下。”
  李三应是,大步往厨房去。沈絮苦笑道:“小九儿,我如今已经不是事事赖人伺候的少爷了,你这样倒叫我心里难受。”
  不说还好,一说,沈阕兰又放声哭起来,沈絮忙过来扶了她,不停拍着她的背,轻声哄着,叫她平静下来。
  沈阕兰许久不见沈絮,此时寻着了,一是因为思念兄长,二是为沈家的遭遇难过,哭了好一会儿才算将胸中的郁气发泄完。
  “絮堂哥,几年不见,沈家为何沦落成这样?”沈阕兰问。
  沈絮叹息道:“与虎为谋,为虎谋矣。”
  沈阕兰何其聪慧,稍一思索,便明白了沈絮的意思,震惊道:“沈家与朝廷果然——”
  沈絮点头,“不然你以为江南盐商众多,为何沈家一家独大?沈家的富贵全是官家的赏赐,如今不过官家想收回去罢了。”
  “从前我便觉得奇怪,为何盐商会长事事都要亲问惊澜堂哥意见,没想到沈家真为朝廷所用……”沈阕兰感慨不已,又奇道:“可我听说是惊澜堂哥犯了事才惹来祸患?”
  提到沈丹墀,沈絮面上有些尴尬,沈阕兰离家的时间早,大抵想不到沈丹墀会在新婚之夜抛下新嫁娘去追管家淮册。官家削减沈家的打算许早就有了,沈丹墀扔下家族不知所踪,给了官家动手清理沈氏的理由。就这层意义上来说,沈丹墀却是罪过甚矣。但这背后牵扯到淮册是身世,却是沈絮见过崔恪之后才知晓的。
  无论是沈丹墀与淮册的感情,抑或淮册的身世秘密,沈絮都不愿意沈阕兰搅进这趟浑水中来。
  沈絮模棱两可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官家要抄家,总会有个名头。”
  沈阕兰从前便有才女之称,沈絮越是说得含糊,她就越是想要细究,“沈家怀了什么璧,叫朝廷都不能坐视不管?惊澜堂哥不过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盐还是握在朝廷手里的,沈家的富贵是朝廷赏的,又不是贪来的,这些岂能算作璧?惊澜堂哥虽随性不羁了些,总不至于存谋逆之心,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此之祸。”
  沈絮心道,沈家怀的璧哪里是万贯家财,分明是那身藏祸端的人儿。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也说富贵是朝廷赏的,如今他要收回去,也无可厚非。”沈絮道。
  沈阕兰还是气不过,“抄家便抄了,还要把人逼迫至此。朝廷现下四处张榜通缉惊澜堂哥,连阿册也不放过,也不知他二人现在如何了,絮堂哥你如今都这样……”她望着沈絮,沈絮身穿细布春衫,人也消瘦不少,沈阕兰眼眶发热,哽咽道:“惊澜堂哥怕是不知道怎么苦……”
  沈絮见她哀伤难以自抑,也鼻头发酸,偌大一个家族败落至此,不可能不感怀叹息。
  两人对坐着好一阵唏嘘,李三烧了水,泡了两杯茶过来。沈絮招呼他道:“你也坐下喝茶罢,辛苦你一路送九妹过来。”
  李三恭敬道:“护送夫人是小的的本分。”
  沈阕兰对下人也是和气的,道:“你也辛苦大半日了,端杯茶去外头歇会儿吧。”
  李三于是出去了。
  沈絮不由道:“看你如今过得不错。”
  沈阕兰笑笑,道:“秦枢明倒也争气,没辜负我当年为他离乡背井。他科举未中,我同他辗转到了明州落脚,起先也吃了不少苦,好在他不是个书呆子,考不中便弃仕从商,我拿傍身财做了本金做海产生意,从摆摊开始,如今开了家水产店,雇了人进货卖货,总算不必事事都得亲力亲为,惹一身鱼腥气,叫人老远叫皱眉。”其间辛酸,自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带过,但路是自己选的,沈阕兰不欲诉苦,笑了笑,道:“絮堂哥,我前年做娘了,是个儿子,这次没带过来,甥随舅样,还真像你小时模样。”
  沈絮惊喜道:“你都做娘了!真是,真是——”他激动得话也说不全了。
  沈阕兰父亲与沈絮的父亲是亲兄弟,两兄妹年纪相仿,自小便很亲近,沈阕兰当初与秦枢明私奔时,沈絮还偷偷塞给她几百两银子。如今得知最亲的妹妹做了娘,沈絮的激动溢于言表。
  沈阕兰感慨道:“一晃就这么多年了,我走的时候才十六呢,如今都是做娘的人了。”
  “是啊,你小时那样调皮,比男孩还顽劣,二叔总担心你嫁不出去,没想到你不但嫁了个好人家,还生了儿子,二叔若知道,定当欣慰非常。”
  提到父亲,沈阕兰的脸上不由浮上几丝黯然,“他才不当枢明是好人家,当初我要嫁枢明,不是他一意反对,我也不至于气得同人私奔。”到底不是明媒正娶出的沈家门,沈阕兰心里总有些遗憾,眼眸低垂,轻声道:“他如今同我大哥在杭州附近落脚,我找到他,想同他和好,可他还记恨我离家出走之事,不肯认我,也不肯认瑜儿,我看他过得艰难,留下点银子聊表心意,他却都扔出来,还叫我滚。”
  沈阕兰红了眼眶,她因私奔,被逐出沈氏族谱,因而躲过一难,但不为亲人接纳,却仍叫她心口发酸。
  抹了抹眼泪,沈阕兰道:“不说我了,絮堂哥你呢,你那小书童说你在这里教书。”
  沈阕兰说起临清,沈絮这才发觉临清还没有回来,他与沈阕兰说了有一会儿话了,临清不过替他去学堂传个话,不至于这时候还没回来。
  “嗯,我同他在这里落脚,他种些菜,我则教书,倒也不至于挨饿受冻。”沈絮点头,慢慢将这几个月的经历说与沈阕兰听。
作者有话要说:  又发现一个bug,明州是宁波的古称,但贞观十六年的时候还叫做鄮县,到开元二十六年才改为明州。
  我是觉得明州比较好听,就选了这个,今天才发现时间上有出入。
  大家知道就好,就不改了~

  ☆、第三十五章

  
  其实临清早就回来了,只是站在院子外头不敢进来。
  他不知道沈絮叫他去学堂传话是不是想支开自己,同沈阕兰叙旧。两人的关系问题本已默契地互不再提,沈家堂妹的到来倒叫临清尴尬了。
  车夫李三端着碗茶水走出门,看到这小公子立在院外头,一副想进又不敢进的模样,即算是怕打扰沈絮同沈阕兰叙旧,候在门外就好,也不该站在院外头。李三走过去道:“小公子怎不进来?”
  临清的头发已经束好了,只是脸上还红扑扑的,他犹豫地看看里头,小声道:“我,我去买些肉,你同秦夫人远道而来,应该好生招待。”
  说着就预备去王婶家找王屠夫买些后腿肉,刚要走,忽然想起身上没有带钱,脚步于是定住,僵僵不知所措。
  周勉远远走来,看到临清立在院外头,招呼道:“小公子!”
  临清回头,欣喜道:“周大哥。”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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