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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到底谁戏弄了谁-心裳-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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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关你的事,我自愿的。”雷恺淡淡的开口,想起那个女人,眼中的痛苦一闪而过。
  可还是被君冢神捕捉到,他轻叹,真是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都会为一个女人而疯狂沉沦,仿佛命中注定般,躲不开,也逃不掉。
  如他。如封澔。如雷恺。
  “封澔已经在你手里了,她也回到你身边了,怎么你还是这副样子?”君冢神邪气笑着,明知故问。
  雷恺自嘲的牵起一抹苦涩的笑。
  “我想,带她离开。”
  “离开,你丢的下「北斗」?要是让下面的人听到他们的首领说这种话,可真是……”君冢神自然懂得他所谓离开的含义。
  君冢神话中隐藏的讽刺,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北斗」又怎样?首领又怎样?那从来都不是他想要的。
  “我早知道你会有这么一天,我对她也算是有些责任的,你若还有一点人性,就趁早放了她,趁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君冢神站起身来,表情已经变得凝重,双手插在裤兜里,视线落在窗外庭院中间草地上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人性?君冢神你跟我谈人性?”雷恺不屑的哼笑。
  君冢神无所谓的耸耸肩。
  “她说我是恶魔,你自己知道你没比我好到哪去。”
  他要是有人性,当初就应该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他这个计划。如果被阻止了,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
  “唔,这词挺适合你的。”
  “……滚。”
  ……
  庭院的草地上,边上的地灯发出晕黄的光线,七七大喇喇的躺在草皮上面,任由夜里微凉的风吹掠过皮肤,半眯着眼睛,望着头顶上的天空。
  雷恺看着娇小的人儿,一步步的走近她。
  踢开她身边无数个东倒西歪的酒瓶,在她身边席地而坐,手指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
  “看什么呢?”
  “……看星星。”她愣了一会,像是在努力的思考他的问题。
  “很冷了,回去吧。”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把她冰冷的身体紧抱在怀中。她身上好浓重的酒味,就像刚从酒桶里爬出来的一样。他皱了皱眉,这女人到底喝了多少酒。
  “……回哪里?回家吗?……我还有家么?”
  “……回房间。”
  她依然醉眼朦胧的半躺在他怀里看着头顶的星空,嘴里乱七八糟的嘟囔着他听不懂的东西。
  他不语,只是抱着她,轻轻的阖上眼帘,听着她的胡言乱语,感受着她的气息和她冰冷的体温。
  “唔,冷,我冷。”她迷糊着往他怀里钻,寻找着热源。
  雷恺缩进双臂更加搂紧了她,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回去吧,嗯?”
  “回去?怎么、呃、回去?”她不很不文雅的打了一个酒嗝。
  “我带你回去,我抱你回去。”
  “我们、还能回去吗?”她把头闷在他怀里,幽幽的说着。
  雷恺的心狠狠的刺痛了一下。“能,我会努力,努力让你重新爱上我。”
  “爱……爱上你?”
  “对,爱上我。”
  “为什、呃、么?”
  “……你是我的唯一,我唯一的希望,唯一的光明,唯一的温暖,唯一的爱。七七,我不能、不能失去你。”他依然埋首在她耳边,诉说着心底最深最深的感情。
  ……
  “要是、失去了呢?”七七的回话很慢,她的意识已经不清楚,雷恺并不催她。
  “失去了你……我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失去了你,我会死。”他说的很轻,又很重。
  “死么,你不、是不能死的么?”
  半晌,雷恺缓缓的抬起头来,扳过她的脑袋正对着自己。
  “谁跟你说什么了?”
  “谁?苏、姐姐么?她什么都、没说啊。”
  雷恺眯起黑眸,一股怒气在酝酿。
  “你知道了多少?”
  “我不知道,不知道、那个蛊的事——”话还未说完,雷恺猛然打横抱起她,回了房间,一下子把她扔进浴池里。
  冰凉的水把她的醉意瞬间撤去了七分,她哇哇直叫的从池水里挣扎着爬上岸边,大口大口的喘息,等缓过劲来才看见身前站立的男人。
  “你想淹死我吗?”
  “再说一遍,你都知道了多少?”他扔给她一条大大的浴巾阴沉着脸质问她。
  她用浴巾包裹住自己发抖的身体,揉了揉被池水浸红的眼睛。
  ……
  “说!”他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拎到面前。
  “蛊的事。你,和我,身体里那个子母连心蛊的事!”七七被他抓的生疼,索性喊了出来。
  “……还有吗?”
  “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她扬起头红着眼睛冷冷的反问。
  雷恺脸色微微一变,松了手,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走出浴室。
  七七怔怔的站了好一会,跟着走出去。
  ……
  他斜倚在落地窗前,指间的烟冒着白雾。
  七七走到他身前,夺下他的烟掐熄。
  “是真的吗?”
  ……
  她无语凝噎,他此时的沉默就代表着默认。
  ……
  苏心瑷的话,仿佛又在她耳边回放。
  ……
  你的身体里有一只蛊虫,他的身体里也有一只……你的是子蛊,他的是母蛊。无论相隔多远,子蛊死,母蛊未必死,母蛊死,子蛊必死。
  平时的日子里,子蛊就像睡着了一样,不会对你有任何的伤害。
  而中了母蛊的人,每个一段时日就会全身剧痛,那种痛,如万箭穿心,如万虫噬咬,如烈火焚身,如割肉削骨……
  七七,他为了你,甘愿忍受了四年这种非人的痛苦折磨。
  他是一个忍痛能力十分强大的人,可就算是他,无数次已经无法承受到把枪对准了自己,可是他无法扣下扳机,他不能死,为了你,他要忍下去,他只能忍下去。
  为什么?
  因为你是承受不了这种痛苦的,你会被活活的痛死,他自愿把母蛊下到自己身体里。你不能承受的,他来替你承受。
  什么人下的蛊,我不能说,我曾经对他发过誓不让你知道……那人用你来牵制他,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但是却无法不在乎你的命。
  ……
  雷恺的黑眸一瞬不瞬的凝视她,他的眼中只有淡然。
  “为什么?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痛吗?”她语无伦次的说着,似乎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我……”她捂住自己的眼睛,痛苦万分。
  “我一点儿都不知道。”
  “你说话啊!”
  雷恺轻叹,走到床边坐下,双手撑在膝盖上。
  “你让我说什么?”
  “四年了?”
  “是。”
  她怔怔的走到他面前,跪在地板上,仰着头看他。
  “怎么解掉?为什么不解掉?”
  “下盅的人,已经死了。”君冢神待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下盅的人已经被人早一步杀掉了。
  “……所以?”
  “……无解。”他淡淡说着,仿佛就是在说一道无关紧要的习题一样。
  她颓然的坐到地上,紧紧抓着他的手掌,眼泪滴到他手心里。
  “真的会很痛么?”
  “习惯了。”雷恺揉揉她的头发,唇边勾起一抹浅笑。
  他说的风轻云淡,可哪里会习惯?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楚,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根本无法去体会的。四肢五脏全都要爆开的疼,每一次发作,都犹如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十八层地狱也无非如此吧?
  如果不是为了她,他真的宁可选择死亡。而现在,这种疼痛将会跟着他一辈子。
  她无助绝望的流泪,没有声音,她知道无解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她本以为自己欠他的已经还清了,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她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我恨你……”
  七七喃喃的说着。
  雷恺,你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在爱我了,即使是在你自己无法认清自己的心的时候,你就已经在爱我了……
  可是,为什么到现在,才让我知道。
  你知道吗,错过了,我们已经错过了,我欠你的,我要怎么还?我欠封澔的,我要怎么还?
  谁来告诉我?
  她原以为,在她的世界里只有阴谋、欺骗、利用、背叛、设计……爱情是她永远无法得到的。
  可是现在,一切都变了。
  两个男人,全如生命一般的深爱她,这么深沉厚重的感情,她,到底要怎么办?

  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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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冢神已经彻底平息掉了反叛势力,而苏家的掌权人苏戈在生命弥留之际不得不将自己手中的权利全都交给了雷恺。只是他死都不能瞑目的是万般疼爱的女儿苏心瑷并非是她的亲生女儿,真正的苏家女儿早已在多年前离世。只能怪他年轻时的薄情寡义自私残忍才导致了永远不能挽回的错误。没有了苏家的军火等各方面暗地支持,还留有一部分剩余势力的山口组稻川会和住吉会若还想生存下去唯一的选择也只有重新归顺于日神社。所有试图伤害她的人都已经不存在了。
  雷恺以最快的速度对外宣称解除与苏心瑷的婚约。
  静谧的月光透过窗子流泻进来,床上的人儿卷缩着身体好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薄被已经滑落至腰间,露出她大片雪白的肌肤,银色的月光在她的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宛如坠落到人间的精灵,纯洁而美好到近乎不真实。
  雷恺靠在墙边,抽着不知道第几根烟,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那扇紧闭的门。与多年前一样,他在她的门外守候。与多年前不一样,这次他不会在天亮之前独自离开。
  狠狠的吸了几口,扔掉,狠踩。走到门前,轻悬把手,门开了。
  他隐去脚步声。
  宽大的床垫上,只有那个单薄的小小的身影。他缓缓的靠近坐在床边,为她轻轻拉高被子,静静的凝视她。
  黑眸之中有温柔的光在流转,手指不自觉的抚上她的皮肤,游移。指腹下是她的细腻滑嫩,冰凉。
  撩开她额前的碎发,那是一张完美的侧脸,弧度优美的颈项和圆润的肩头。
  床垫下陷,他躺在她身侧,把她轻拥入怀。
  有些薄凉的吻印在她颈后,肩头。他埋首于她的颈间,像汲取氧气一般汲取着她身上那股缠绕了他多年的香馨。
  在无数个没有她的夜晚,他独自在黑暗之中在心里描绘着她的轮廓,她的眼,她的发,她的唇,她的手,她的身体……
  闭上眼,一个她就浮现在他眼前,她的体香是他最熟悉也最念念不忘的味道,那具柔软温暖的身体在他怀中的满足感归属感,她笑的天真无邪的样子,她咬唇隐忍的样子,让他想念到发疯,想念到疼痛,连呼吸都会痛。
  伸出手,合拢手指却没有抓到任何东西,才发觉是幻觉。他的手心空空,一如他的心。
  没有他在她身边的日子,她也会像他这样痛吗?
  他勾起唇。会吧,她是那么爱他,从小就爱。
  初见她的那一天,他依然记得,很清楚。那个脏兮兮瘦到皮包骨的小女孩,头发凌乱的打着结儿,破破的衣衫,大大的双眸,清透纯净的让他甚至移不开视线。
  真的,他永远记得那一天,那个女孩,那双眸。
  然后,他鉴证她成长的每一步,她每一个变化,他都了若指掌,甚至她第一次月事的日期,恐怕他记得比她还要清楚。
  她的左手比右手更灵活,她不安的时候习惯咬住下唇,她笑起来右边的眉毛会稍微高一点,
  她的脚心有颗小小的痣,她的脖子比腰侧更怕痒,她每到入秋的时候就会感冒一次,发烧一次,
  她每次与他过招输掉都会拼命的练习,因为她希望看到他眼里的赞赏,即使她真的不是练武的材料,
  她睡在他怀里的时候细细的手臂总会缠住他的腰,怎么都不肯松开,她的枕头下面是他无意中落下的烟盒,
  她很爱睡懒觉,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总会醒的比他早,枕着他的手臂偷看他还以为他不知道……
  太多太多,她从女孩成长为少女再到女人的十年里,他记得每一个细节,她的音容笑貌早已在不知不觉的岁月中渗入他的血液与骨髓之中。
  没有人可以取代,没有人。
  如今,此刻,她在他的怀里,是真实的她,不是他的幻觉,再也不是。
  他的手近乎膜拜的从她的颈间、胸前、小腹、大腿上流连,不是因为情。欲,只是要确定她是真的存在。
  “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七七。”
  “我带你离开,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吗?”
  他扳过她的身体面对自己,轻吻着她依然紧闭的眼皮,鼻尖,双唇,然后在她耳边轻语低吟。
  “去希腊,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去的吗?我们就去那,你爱住多久都可以,在那里有用你的名字买的别墅,游艇,我带你出海,就我们俩。”
  “那里很美,你一定会爱上那儿的,或者你要去别的地方,我带你环游世界,好不好?只要你说,我们就一起去,无论任何地方都可以。”
  “七七,我养你,疼你,宠你,爱你……”
  “你的伤,我来治,你碎了的心,我来补,我会倾尽所有的爱你,不再让你受到一点儿伤害,好吗?”
  ……
  “……只要你不离开我,接受我,我做什么都可以,七七,我的七七。”
  她沉稳的呼吸着,可是他知道她是醒着的,从他进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醒了。
  她不愿意面对他,所以她装睡。
  她还是不能原谅他,他知道。他犯下的错,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她又怎么能原谅?
  这件事,是一个永远消除不掉的疙瘩,一根永远不能拔出的刺,一个永远的心结,死结,打不开也磨不掉,永远的哽在他们之间。
  他们在以后漫长的人生里要如何才能忘掉彼此带来的伤痛,每一次的回忆,只会让心口的刺更深更牢固。
  “七七……给我生个孩子吧,不,生两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男孩像我,女孩像你。”
  “他们会很乖,或者很调皮,他们会叫你妈妈,叫我爸爸。”
  “我教他们如何生存,你教他们如何爱,好不好?”
  “……幸福,我们一定会幸福,一定会。”
  ……
  他在她耳边,用最温柔的声音向她描绘出一幅完美未来的画卷,那场景,几乎和她无数次梦想的一样。
  蓝的天,蓝的海,白的云,绿的草,他们的孩子在追逐嬉戏,她依靠在他怀里……
  多么幸福的场景,多么幸福的……未来,只是他们之间,已经没有未来了。
  她等他等的耗尽了所有,在她最苦最痛最伤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她是那么需要一双手来牵着她,一个拥抱来温暖她,告诉她,原来她也是被需要的。
  不是作为一个工具,一枚棋子,而是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活生生的有血肉有感情的女人被需要。
  这双手,不是他的,这个拥抱不是他的,需要她的人也不是他。
  是封澔。
  遇上封澔之前,她以为自己对雷恺的爱是最不计代价的。而现在她才懂得,爱一个人爱到极致的表现是怎样的。
  「除非我死,除非,我死。」
  封澔的这句话,一直在她耳边和心间回响。她懂,即便是死,他也不会放弃她。因为恨,更因为爱。
  这一天,他早知道会来到。他却没有半点退缩,他在那样一个毫无胜算的情况下主动设下了一场以命赌注的赌局。
  他与雷恺赌,也在与她赌。
  他赢,只赢回了她。
  他输,便输掉了一切。如此这般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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