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戏弄了谁-心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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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芯片和蓝图——”说道这里故意停顿。
雷恺侧身,挑起浓眉投来的无声的询问。
“被盗了。”御城轻声说道。仿佛被盗的只是最一文不值的东西。
“怎么搞的?”浓眉挑起。“谁这么有本事能在你的眼下盗走东西?”眼前这个内敛的男人实际上是组织里负责保全的重要人物。在他所保护的范围内连一只小小的蚊子都别想飞过。
“东西不在我这。已经交给鬼手了。”
精致华丽的木门再次被粗鲁的推开,一个金发蓝眸的男人大步跨了进来,不顾形象的一下栽到沙发上,以一口流利的国语大声叫骂着。
“啊!我要杀了那个婊 子!”
御城抬起食指轻柔着太阳穴。“还是让他自己跟你解释吧。”
“发生了什么事?”温柔的声音自门口响起。苏心瑷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瓷碗进入房间,看到雷恺手中的酒杯,微蹙起细眉,伸手夺过他的酒杯。
“把这碗汤喝了。”这可是她特意让大厨为他做的醒酒汤。
看着他听话的接过瓷碗大口的喝起来,苏心瑷满意的翘起红唇,继而转过身来看向沙发上高大英俊的男子。故意忽视御城射向自己的那双深沉的黑眸。“你不是应该在去英国的飞机上,怎么这会还在这大吼大叫?”
“喔吼,别提了,我让人骗财骗色了!”高大的男人手捂胸口做出非常痛苦的表情。
“……”
“怎么没有人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这次回答他的是御城的一声冷笑。“看不出你是哪里需要同情。若真是有人肯为民除害,我一定为他提供无偿帮助。”
金发男人摸摸鼻子,尴尬的咧嘴嘿嘿一笑。“你这个家伙还真是冷漠的可以唉,小瑷,你还有没有什么汤啊水啊的喝了可以让这家伙心眼不那么坏的?”
“抱歉,没有。”苏心瑷弯着唇好笑的看着他。
安静的喝完汤放下瓷碗,雷恺的一举一动都如同绅士一般。“东西呢?”
“呃,被我弄丢了。”
“你应该知道那东西的重要性。鬼手。”平淡的语气里透露着一丝严厉。
“我当然知道!妈的!都是那个该死女人!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偷走了它们!”一想起昨夜那个美艳的女人,他就几乎气炸了肺的大吼起来,俊朗的脸上也因为气愤微微扭曲。
鬼手最大的弱点就是女人。说难听点,就是好色。这已经让他在以往的任务中吃了不少的苦头,也被雷恺教训过很多次,但是他就是死性不改,再大的事一遇到女人就精虫上脑!什么狗屁任务都被丢在脑后。
“毫无防备?”御城挑起浓眉看向恼怒的鬼手,脑里猜测着他口中一直咒骂的女人怎样才能让鬼手毫无防备,然后偷走他贴身保管的东西。毕竟他的伸手并不差。
“拜托!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好不好?”鬼手怪叫道。
“知道对方是谁的人吗?”发问的是雷恺。
“呃……”鬼手面露难色的摇摇头,蓝眸随后快速的一闪:“啊!对了,她应该是个日本人,大概这么高。”抬起手比划了一下高度,
“还有什么?”苏心瑷打开电脑,细长的葱指熟练的在键盘上敲打着,调出所有符合条件的人员资料。
“长的相当美丽,用你们的话怎么讲来着?呃,倾国倾城?右眼角下面还有一颗痣,啊!大腿上也有一颗!屁股上也有!”他偏头努力回想着那个女人的特征,没有看到众人鄙视的眼神… …!
苏心瑷无奈的抬手打断他:“这样的女人太多了,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比如,她随身有没有标志性的东西,或者是和别的女人不一样的地方?”
鬼手蓝眸倏地一眯,一个画面从他的脑中闪过。除了那张美艳的东方面孔,她背上伤痕也让他印象深刻。虽然现在只有淡淡的粉色痕迹,不仔细是很难让人注意到的,可以判断是很久之前的伤了,但是他很清楚那绝对是类似鞭子这样的东西留下的伤痕。
一簇火焰在他的蓝眸里跳动着。她曾经遭遇过什么可怕的事情?是谁如此狠心在她如锦缎的背后留下这样的伤?无数的疑问在他的脑力盘旋。他一定要找到她!
苏心瑷的小手在他眼前来回摆动,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喂!喂?在想什么?眼神这么可怕?”
“咦?小瑷,你是不是换了浴液了?我还是喜欢你先前用的那个牌子的味道。”藏起情绪,鬼手嬉皮笑脸的执起苏心瑷近在咫尺的黑色卷发在鼻尖下面享受的吸了吸那股诱人的清香,敏感的感到后背一阵寒冷。
“想让我砍了你的手吗?”御城冷冷的开口,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拆信刀在把玩。
鬼手灰溜溜的摸摸下巴,开什么玩笑,好色归好色,若是吃饭的家伙没有了他还混个屁。“啧啧,我怎么记得小瑷是老大的女人,皇帝都不急,你个太监急什么?”
绕过满脸通红的苏心瑷转过电脑长指自顾自的敲着键盘继续查找资料。
一直沉默的雷恺微微勾嘴角,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你的命早晚会葬送在你那张贱嘴上。”每次提到这个事,御城都是满肚子不满。苏心瑷名义上还是雷恺的未婚妻,等事情过后,他一定要修正这个错误。
苏心瑷心里活像揣了个小兔子,砰砰砰跳个不停。今天她才知道御城对她的心。
他怒气腾腾的拉着她回到她的专属房间,先是粗暴的撕了罩在她身上碍眼的男性衬衫,而后不顾她的反抗用一个极其热辣的长吻来宣告自己的长久以来苦苦压抑的感情。吻的她天旋地转,双腿无力的颤抖着,若不是被他紧紧的抱着,她根本无法站稳。
她不知道自己竟然也会迷失在他的吻里。
在她将要窒息的时候,他放开了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声音嘶哑的丢下一句话便匆匆离开了。
“不是只有那个男人才值得你去爱。”
她愣愣的坐在地板上好一阵才能缓过神来。天,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根本不敢去深想。但是他临走前看她的眼神一直在她的心头缠绕。
那是一双和雷恺不一样的双眸。雷恺看向她的眼里从来没有过一丝男女之情,这点,她懂的。他对她和对别的女人无异,或许也有那么一点不同,但那也仅限类似于兄妹之间的感情。
即使他从未说过,她也知道他永远不会爱上她。从很早前就知道,在他的眼里,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他的心早已经被另外一个女人占据着。她只是倔强的默默的等待,无望的等待。
漫长的等待耗尽了她身为女人的自信,耗尽了她的心里仅存的那点希望。她甚至已经开始觉得自己根本是个不值得爱的女人。
而御城,那个一直在恺身边沉默内敛的男人,她一直只把他当做是同伴。他话不多,更多时候是沉默到近乎冷漠。她甚至都觉得他根本没有正眼瞧过自己的模样,——其实是她根本没有正眼看过他的长相。原来他竟然也长着一张如此俊美的脸庞。
他的眼神坚定而挚诚,火热而温柔。只那一眼,便已经让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偷偷的抬起头来寻找他的眸子,却发现他竟然也正看着自己。那黑眸里迸发出来的炙热几乎要烧痛了她,让她狼狈的想逃。
一旁忽然传来一声轻笑,“你吓着她了,御城。”
“我会给她时间。”说话的时候,御城的视线依然一瞬不转的看着她。
这句话与其说是对雷恺说的不如说是故意讲给她听。
鬼手忽然双手一拍,蓝眸闪烁盯着显示器上的照片大声叫着:“啊!就是她!这个该死的女人。就是她偷了我们的货!”
苏心瑷弯身看了看屏幕上的女人,思考了一会,细眉蹙起。“你确定是她?”
“化成灰我都认得她!”鬼手咬牙切齿道。从他手中盗走了东西根本就是在侮辱他的能力。
“怎么?”雷恺看出她的面色凝重。
“她,就是战倾城。”苏心瑷缓缓说道。
室内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
战倾城,人如其名,美丽的倾国倾城。任何人听到这个名字都会发抖。因为她是一个为了钱连婴儿都可以残忍杀掉的冷血杀手。虽然身为女子,但是却绝对不能小看。
“原本她不属于任何组织,近几年她已经很少露面,有人说她已经退出杀手界了。不过也有消息称她现在只为一个人工作。除了这个人她不再接任何人的生意。”苏心瑷脑子快速的闪过所有关于战倾城的资料。
“那么她现在出现在台湾,还偷了芯片和蓝图,应该就是受了这个人的指示了。”御城眯起黑眸。
“谁?”雷恺脑里浮现出了一个男人的名字。
“不知道。不过我会尽快查出。”
“管他是谁呢,我一定会找到她的!”鬼手没被她的身份吓到,摩拳擦掌到。
“别最后落得让我们替你收尸的下场。”雷恺不给面子的说道。
“老大,你不能小看我的能力!”鬼手哇哇叫着。
回答他的是三人一致抛给他不屑的白眼。
他黑色的子弹头内裤
房门被轻轻的打开又被轻轻的关上。然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
黑暗中似乎带有一丝血腥的味道。
原本在床上装睡的林七七睁开双眼望着立在床边高大的背影。
封澔察觉的转过身,脱到一半的外套又穿了回去。“我以为你已经睡了。”
看着他有些反常的动作,林七七拉紧睡袍起身来到他跟前,轻轻的掀起他的西服外套,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充斥着鼻间。
“你受伤了?”她急忙拉开床头灯,灯光下他右肩膀上醒目的大片血迹已经染红了大半个衬衫,显得十分的刺眼。
“不碍事。”嗓音中带着一丝疲倦。
“不行,你得去医院!”显然他受的并不是轻伤,他一向整洁的衣衫此时已经脏乱不堪,原本洁白的衬衫现在已被鲜血染成红色。仿佛刚刚从战场回来的一般狼狈。
“我没事,已经包扎过了。”看着她眉间的担忧,他轻轻勾起嘴角,这女人是在担心他吗?
“你管这个乱缠一气称作包扎?”她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知为什么,她无法对这个受伤的男人不管不顾。
他嘴角更加上扬,“真的没事,七七,我有点累,不想动。”事实上他已经三天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了。
七七咬了咬唇,转身冲出房去,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白色的急救箱。
“坐好。”她让他在依靠在床头坐好,双手轻轻的解开他的纽扣把衬衫脱了下来。拿起剪刀剪开缠在他肩上浸满鲜血的纱布。当他夸张的伤口暴露在她眼前的时候,她不敢置信的倒吸一口冷气。
“你确定不用去医院吗?”这个深可见骨的刀伤狰狞的出在她眼前,让她心里没来由的一紧。
“确定。”他点头。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打开急救箱拿出工具仔细的为他清洗伤口。
封澔从头到尾一直看着她,没有错过她细致的脸蛋上任何细微的表情。那不同于平日她刻意的装出的柔顺,他看的是她眼中货真价实的担忧,这无疑让他的心情大好。
“会痛,忍一下。”她双手微微颤抖将浸了消毒药水的纱布轻轻在他伤口上消毒。伤口处不断的冒着白色的泡泡。她的心跟着微微抽痛。她紧紧的咬着下唇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右肩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看着她几乎皱成一团的小脸,他抬起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轻轻顺着她僵硬的脊背,不着痕迹的靠近她。“没事的,别紧张。”
他这个受了伤的人竟然安慰起她来。他有点好笑的看着她,她脸上的表情仿佛受伤的那个人是她而不是自己。
“你怎么会受的伤?”她问道,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她拿起干净的纱布为他认真的包扎。她知道他的身手不凡,一般人不可能伤了他,所以他很好奇是谁能让这个男人受了这么重的伤。
“一个意外,不必担心。”他轻描淡写的低声说道。不想让她知道这个“意外”差点让他丧命。
“谁担心你。”她脸一红。才发现此刻两人的姿势已经离的这么近。他赤 裸着上身,仔细看才发现身上也有着细微的伤痕,幸好只是一些轻微的擦伤,比起他肩上的伤实在可以忽视。
他挑挑浓眉,玩味的看着她。“那是我误会了,你刚才的颤抖莫非只是害怕见血?”
“我巴不得你早点去死。”她冷冷的撇了他一眼。
“想让我死,你得多费一点心了,我命硬的狠呢。”看着她熟练的包扎技巧,黑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不是一个普通女人应该掌握的技巧。她包扎的手法,很像是个受过专业的训练。
“人贱自有天来收。”何况现在不是你死的时候。
固定好纱布,七七起身把急救箱拿了出去,返回房间时却发现他依然保持的刚才的姿势,冷峻的脸庞因为失血过多显得有些苍白。虽然受了伤,但是他看她的眼神依然熠熠闪动。
“看着我干什么?”七七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
“帮我洗澡。”他盯着她微红的脸蛋动了动嘴唇,轻轻的飘出几个字。
“洗澡?绝对不行!你的伤是绝对不能沾水的。”她想也不想的拒绝。
“那我想洗澡怎么办?”他的话有气无力的还带有一丝哀怨… …!
七七看着靠躺在床上的男人,心里一阵不忍,皱皱眉转身走向浴室。封澔只听见一阵哗哗的流水声,然后看着她端着一盆热水,和一条毛巾来到床前。
将丝质睡袍的袖子卷起,露出一节粉嫩的藕臂,把毛巾按在水中浸湿。
封澔挑挑眉,她不会是想用湿毛巾帮他擦身体吧。
果然!她拧干毛巾上的水份,一只手小心的擦着他的上身,避开他肩伤。另一只手自然的撑在他的结实的胸膛上。
他看着她,深邃的黑眸里一闪,一股莫名的温度流淌过他的心头。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他说不出,但是他很享受现在的时刻,早知道他受伤可以换得她为自己担心,和这么精心的照顾,他宁愿他的伤口永远不愈合。
宽大的卧房里安静的很。一种暧昧的滋味悄悄萌生。
林七七躲避着他烫人的视线,她被他看的浑身燥热,仿佛自己像没有穿着衣服一样,她甚至用余光偷偷的瞄了一眼自己,确认身上确实穿着睡袍而不是赤 裸的。
她暗自感叹,这个男人还真是很有料。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啊,竟然还有腹肌呢!精壮的腰部,还有……她不敢在往下看去,转身在水里又投了一下毛巾,再拧干。
“转过去。”
他直起身子背对着她,任由她支配。看不见她的脸,但是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她那只白嫩的小手搭在自己背上的美好触感,令他舒服的几乎想呻吟。
“好了。”她扳过他扶他靠好。其实他并没有那么脆弱,只是她的碰触感觉太好,让他索性任她摆布。
见她要端起水盆离开,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等等。”
“干嘛?”
“还没有擦完呢。”
“啊?前后都擦了啊。”
“还有地方没擦。”
“哪里?”
他无声的勾起嘴角,邪魅无比的轻轻吐出两个字。
“下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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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七七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透了,看着他邪恶的扬起薄唇,她好想把这一盆水都扣在他头上,满足他洗澡的欲望!
“……我去叫玛丽来。”
“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