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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颜无子-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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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干嘛那么说卿卿!”大壮一副又开心又气愤的样子实在太明显了。
  “卿、卿、卿、卿!卿卿是你叫的吗!”士林一边说,一边就要把黏在一起的卿卿和大壮分开。
  我扶额叹气,卿卿这小丫头真不得了,小小年纪就把两个男孩子弄得团团转。我伸手推了推早就坐在我床边几乎就要拿瓜子出来嗑,看两个男孩子为她争得不可开交看得不亦乐乎的苏卿卿,“你到底喜欢那个?”
  哪知道这小丫头居然来了一句:“我才不想那么早就定终身呢。”
  就在甄林两小子快要升级成全武行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去的颜焱,进来敲了敲门框,“吃饭了!”
  “是!大哥。”甄林二人立马停手。
  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搞不搞得清到底谁才是长辈啊,为什么在我面前那么没大没小,反倒是对颜焱那么服服帖帖的。
  “喂喂,难道你们是来我家蹭饭的?蹭饭也该到士林家去啊,他家开饭馆你们随便吃啊!喂……”我只能对着三个小萝卜头的背影这样喊几句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第二十三回

  “啊!啊……啊湫!”我擤了擤鼻涕,心里腹诽着让我着凉的罪魁。
  三个萝卜头家境也不是差到要靠人救济呀,为什么总是喜欢来我家蹭饭呢,不过也亏得他们总来,他们的父母过意不去,士林的爹是镇上的酒楼——黄鹄楼的老板,每逢佳节总会送点应季的糕点小食什么的,只是这买椟还珠的功夫做得十足,那个送礼的盒子当掉都能换好几钱银子呢;士林的爹是卖猪肉的,自然时不时会送点肉过来,就是也许是肉档周围很吵,他爹的嗓门大得让人受不了;卿卿的娘早年丧夫,我们家又没女人,也不方便上门,有时让卿卿带点豆浆啊豆干的过来。弄得我这个当先生的很不好意思。
  “先生,你觉得我娘怎么样?”我一口泡了胖大海的凉茶差点喷出来。
  卿卿小小的脑袋搁在我前面的桌子上。
  “你娘一个女人家孤身一人把你拉扯大,还力排众议让你上学堂念书,是个了不起的人。”我看了看时辰,还是他们自由活动的时段,“怎么了,又有男孩子欺负你没有爹吗?”
  现在还是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时代,卿卿就像是个众所周知的秘密,明明是女孩却总是打扮成男孩来上学。即便如此,院长都是顶着极大地压力,这样就不难看出卿卿娘一介女流有多大的魄力了。
  刚入学时,卿卿少不了被欺负,看着卿卿我总想起小时候被我当成女孩子戏谑的玉郎。也许是内疚心使然吧,我总有意无意地偏袒她,直到士林和大壮守在卿卿身边。
  但或许我是第一个不带任何目的为她们母女挺身的男子……虽然我很乐意多个卿卿这样冰雪灵精的义女,有好女子愿意改嫁我这个年饷没几两银子的穷教书的,更是上辈子积德。
  只是这年头,改嫁的女子难免要背上不忠不贞的枷锁,更有甚者,似乎有条不成文的传闻,一旦家中有女眷改嫁,这户人家但凡贡生以上便要剥夺在身的功名。
  按理说我一个鳏夫(未免麻烦便对镇上人说,颜焱是我的亲子,妻子死于产后血崩),她一个寡妇,又各带有一子一女,凑成一双是在圆满不过。卿卿娘似乎也是如此之想。明里暗里示意过多次,甚至有一次在卿卿带来的毛豆炒豆干里夹了一封文笔一看便是出自大家闺秀的书信。我明白这对她一个女子而言需花多大的勇气,更是秉着对我的信任。
  可这世界不是凭着一腔毅力就能做到一切自己想做的事的。
  “我外公家来人了,说是要接我娘回家。”
  “欸?”
  “所以!先生你别管有的没得了,就算你娶了我娘也没人敢说的什么的。”
  “那不是搞得好像是贪图你娘的家世一样么。”我笑着摸摸卿卿的头。
  最近也不是没有听到风声说,有京里的大人物要来,我心里就惴惴不安,就好像胸口塞了十七八只兔子疯了一样的跳。就怕是那个我不知道该怎么才好的人找来了。
  谁知却是上演了一出戏本里才有的书生与小姐的故事。
  只是私奔的书生与小姐过得相当清贫,现实的压力让他们根本感觉不到想象中的清贫之乐,很快书生得了急病死了,小姐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回家,却被拒之门外。直至如今,小姐的爹爹身体不济想最后看看自己的女儿,在人生最后的旅途中后悔自己当年为了区区名声而做出的决定。
  当然这是现在在镇上传的最热的版本,事实的真相说真的,我倒没什么兴趣知道。现实十之八九都是不如意的,为什么要去把事情一件一件理清,混沌度日也未尝不好。
  “先生你不喜欢我娘吗?”
  “……你娘是个好女人。”好半天我才憋出这句话。
  “先生是个胆小鬼!懦夫!”卿卿像是赌气似地推翻桌上的茶杯,一下把桌上摊着的纸张书册都弄湿了,字迹都化开了,变成了脏兮兮的一团团。
  这叫什么苏卿卿呀,叫苏小蛮还差不多,我苦笑着,低头找放在桌子下面的抹布。
  “你干嘛不答应。是因为我吗?”
  “哎呦妈呀,你吓死我了!”突然从背后传来一个略显嘶哑的声音,我还是不能习惯这样的颜焱。
  这四年颜焱就好像要把以前没有成长的部分补回来一般,总觉得每天看到他都不太一样,原本明明只到我胸口下面的,现在却要跟我差不多高了,不过似乎他这样的成长不太正常就是了,总听到他再说晚上睡觉都能听见骨头‘啪啦啪啦’拉长的声音。
  他对这样的自己则是非常骄傲的。虽然总是躲在房间里忍着什么‘成长痛’就是了。
  “要是顾及我,大可没必要的。”我还是没办法面对渐渐要变成成人的颜焱,总觉得好像是自己养肥的小猪,现在该卖掉了一样。
  “不是,原先是顾忌她的名节,如今她能回家,自然是能找比我更好的对象。”
  “你喜欢她?”
  “……”我笑了笑,颜焱果然还只是个孩子,“喜欢的对象不一定是能在一起过日子的对象,而能在一起过日子的对象也不一定就是最喜欢的人。”我终于找到抹布,直起腰,“你今天怎么想到来了?那些洋人放你假?”
  这座小镇靠近边陲,但位于我国境内的一座大雪山似乎额外受到洋人的欢迎,每到秋季总有一些洋人带着大包小包过来‘克莱明’(climbing),而在洋行做活的颜焱因为会点洋文,就当是外快一样,先人一步接下向导的工作,而有这个闲工夫‘克莱明’的洋人,可能在他们国家都是有钱人,有时也会照顾到洋行的生意,所以每到秋季洋人过来的时候,他们洋行的老板总会算他外出应酬,工资照发,所以他其实每年这个时候都拎着双份月薪,而且有时候那些洋人一时兴起还会送洋酒雪茄什么的。
  颜家倒好像我才是那个米虫似的。
  一想到这点,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还是,你已经嫌我麻烦,想赶我走了?呵呵。”我尽量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但其实我自己的话还是被伤到了。
  颜焱似乎想说什么,但我更快的截过他的话头,“你不用觉得你欠我什么的,我只救了你一命,但你前后救了我都有三次了,我都记得的。该还的,不对、要说欠,应该是我欠你才对。”
  我自己都搞不懂说这话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甚至觉得这话不应该说出口,但却忍不住。
  早就想过了,总有一天颜焱会厌烦我这个总仗着救命之恩的‘爹’,从他的态度里太明显了。总是带着不耐,从来没有对我应有的尊重。
  有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倒不如我自己先说。
  “这两年你也安定了,我也安心了,你也一直知道我是个心不定的人,早就想四处看看了,这两年我自己也有积蓄,想着总有一天要走遍全国的山山水水。现在看来这个愿望可以提前实现了。”
  抹布捏在手里,根本没有发挥一点作用,“啊呀,书都泡烂了,不晒晒不行。”我像是找到借口一般,我拿着一叠湿漉漉的书就往外走。
  “我说过的,你别想扔下我!”
  “现在是你嫌我麻烦吧!”颜焱就像一下点燃了炮仗,我自己一个人噼里啪啦爆个不停,“你要嫌我吃你的用你的,直说好了,别弄得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要我别顾及你,你把自己想的太高了,我要真有情不自禁的女子,还轮得到你现在站在这里教我该怎么做吗!”
  也不知道我哪句触动了颜焱的神经,他一把把我拽进教室里,几乎是用把门撞烂的力气把我往门板上撞,左右的手臂好像快被捏断了。
  我脑袋一懵。
  “你胡说,你明明说过你喜欢男人的!”
  我隐约似乎听见门外面有零零散散的童声传来,其中还有士林招牌先声夺人的声音。我一下冷静下来。时间差不多了,孩子们要回来上课了。
  “你、放开……有事我们回家说。”颜焱抿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咦?门怎么关着?先生上茅房了吗?”
  “嘘……你说颜先生会不会偷偷跑去找卿卿的娘啦。”
  “有可能哦,大人就喜欢口是心非。”
  “那……我们再去玩会儿?”
  “噢!走!”
  感觉到那群混小子似乎走远了,可双臂的桎梏仍是没有松开的迹象,我刚想用出最后手段,谁知门板后面又传来了声音。
  “卿卿,别伤心了,先生说不定有他的理由的。”是大壮那个憨憨地声音。
  “你说,先生是不是嫌弃我娘是寡妇?”
  “先生才不是这样的人,再说,我有点能理解先生的感觉。”大壮像是在整理语句似的顿了顿,“镇里传的厉害,说你家里是京里的大人物,明明从小就在一起玩的,总觉得一下子,你离开我们好远。”
  “大壮哥哥……”
  “虽然我爹要我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我总觉得不甘心。可不甘心又有什么用,我没有士林聪明,家里的生意都仰仗士林家的照顾。就连那样的人都说你已经不是他能奢望的人了。”
  “可是、比起外公家的荣华富贵,我宁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变啊。娘说,是她不孝,而且爹也死了那么多年了,她已经没有再抵抗外公的力气了。所以,我想如果先生愿意的话,如果先生愿意的话……我们就不用走了,就还能留在这里。明明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卿卿啜泣的声音一点一点从门板后面传过来,弄得我的鼻子也好酸,眼眶里也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差点心一软就要开门,对卿卿说我愿意,我也想要有个人陪着呀,这里要是呆不下去,再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就好了。无论是那种情况都要比呆在颜焱这头白眼狼身边要好得多。
  “你为什么哭?”耳边传来的低语就好像是陌生人一般,“你就那么喜欢她吗?”
  “死心吧,你以为为什么时到今日,苏家才会派人接他们母女回去。是苏老头当初自己站错边,如今太子失势,二皇子春风得意,苏老头多数要献上自己的外孙女当敲门砖啊。”
  颜焱挑了挑眉好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颜焱再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不,我好像突然之间根本就不认识他了一样。
  这还是早上那个因为我赖床只好掀被子挠我痒痒的那个颜焱吗?
  “我没嫌你,也不会嫌你。就算你是喜欢男人的怪人,我也不会觉得你恶心。虽然花花世界,但你以为除了我身边你还能去哪里?你这根废物一样的东西能对女人做什么?”
  男性□被少年捏在手里,嘴里吐着毁灭自尊的毒液。
  “说什么喜欢男人,其实根本就是天阉的借口吧,嗯?”
  过分,太过分了。
  我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一拳就把颜焱打飞出去撞到桌子上,沉沉地实木桌子都被撞得移位了。
  很生气也很伤心,找不到该说的话,只有眼泪掉个不停,更气这样无能的自己,比起自己刚刚遭到的精神摧残,更担心颜焱有没有那里被撞伤。这样的烂好人的性子,我也没救了。
  很乱,我脑袋里很乱,心很痛,指尖都一阵一阵地抽痛。打开门,是木楞着的大壮和卿卿。
  我无言地摸摸他们的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示意我没事。
  学校不能待,也不想回‘家’。
  我能去哪里……

  第二十四回

  出了书院刻意挑人少的路走,也不知道最终会走到那里去,或许根本就是个死胡同?
  “啊呀,这不是颜兄吗?”
  我回过身,杨、睿?是因为很久没见的关系吗?总觉得他说话的声音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我看了看四周,已经是我不太认识的地方了。
  为什么杨睿会在这里?
  “为什么是这种表情呢,落白。”
  “钱大人,好雅兴呀。”一个穿着朝服打扮的胖子跑过来,明明天不热,却是提着块巾帕猛擦着汗。他让我没听清杨睿的话。
  虽然我分不清品阶,但是后头却跟着我们的镇长。
  “下官在黄鹄楼备了晚膳,还务必请上峰……赏脸。”
  “不必了,没想到居然能在这种边陲小镇偶遇旧友,真是……”
  “……”络霜啊络霜,你骗得我好苦。什么意中人,什么私定终身的夫婿,什么前朝的后裔,你怎么不干脆写小说去算了。
  “……”胖子一边擦汗一边想说什么,站在原地像只正在发抖的猪。
  杨睿,啊不对,应该叫钱玉郎,笑着回头,“不过既然是孟大人你一番心意,我就借花献佛,权当做是与故人异地偶遇的叙旧薄席吧。”
  眼底不容打扰的意思表达的明显。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那位孟大人和镇长一边鞠躬一边往后退。
  就孟大人的身形明明用滚得更快,我恶意地想。
  “原来颜焱什么都没跟你说过啊。我还以为你看见我就会逃呢。”
  逃?我倒是想啊,但是我又能逃去哪里?不对!我为什么要逃?!
  “别再我面前提他!”突然发现我好想没什么立场可以命令站在对方的男人,“至少现在不要。”
  在那位孟大人叫杨睿‘钱大人’的时候,我一下就明白了。不,与其说是‘明白’,倒不如是说‘确认’才对。不是没从‘杨睿’殷勤地态度里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但是都被我用‘要讨好大舅子’这样的借口刻意模糊掉了。
  那个口吻优雅到让我本能腿软的男人,我一直没能忘记,那是我觉得玉郎可能已经离我最近的距离的临界点,所以我一直没能向无命问起那个男人的事情。
  只要不是亲眼看见,就还留有自欺欺人的余地不是吗。
  只是与玉郎的再会与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我以为在我还没想清楚以前,再见玉郎一定会抱有很严重的内疚。
  但其实,那么多年了,谁知道我在他心里的位置是怎样的。齐天大圣的七十二变都抵不过人心的多变,更何况是这种不容于世间的……姑且称为‘畸恋’好了。
  在你最彷徨的时候,有个可能是这辈子最了解你的人出现在眼前。即便是知道对对方不公平,即使是知道自己只是在利用那个人……
  我再过几个月就三十岁了,原本就不灵活的脑袋就更不能处理麻烦的事情了。
  玉郎越走越近,近到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但他仍然在我的心门外面,只是他不像颜焱那样会大吵大闹,甚至会找东西来砸门,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面,耐心的等,而这种怀柔手段,却能直□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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