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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林里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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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会有何法子的,不过是到父皇那里求情,他不曾干预过朝政,这般贸然的插足于他于我都是不好的”
  她又是湿了眼眶。
  “你便也回去吧,待久了有违礼法”说着便转过身子面对着墙。
  他哪里不知道萧纲所说的法子是什么,那是很冒险的,萧纲不该为自己这样的,他是皇室里最干净的,从来不需要偿还什么的。他的三皇弟就该无忧无虑的一辈子,皓首穷经,有些事只要一个人做就行了,有些苦一个人受就行了,有些罪一个人担着好过两个人担着。
  许久,笙歌带着抽泣的声音说到“太子可是嫌弃笙歌?”
  “如何这样说?”
  “那太子可是有了心仪之人?”
  “并无”
  “那如何拒绝圣上的赐婚?”
  “笙歌,我也知道你是个倔强之人,定不会服从这种强行赐婚的婚姻的,婚姻本就是你爱我恋,长相知,复而不相疑,不相疑,才能长相知,强求不得的。”
  “不是的,没有强求,嫁与你,笙歌也是心甘情愿的,求太子便接了圣旨吧”
  “笙歌,我知你是不想我受这牢狱之苦,我是见不得你赌下一生的,不必再提此事了”泪流不住,她也不似尹清那般。本就是深闺大院,四书礼仪里养大的女儿,到此刻已经是天大的勇气,与生俱来的优越又是此般被拒绝任谁都是放不下的。
  忽的觉得自己是逾越了礼仪,笙歌也顾不得什么,匆匆作了礼便离开,原来,强求的是我,是我在强求。
  他依旧是不曾回头,哪里不知道她的情谊?只是不是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注定了会赌上虚无的一辈子,这条命本就是要偿还那些亡魂的,不必让那么多的人受了苦来求回来。也不知道那檀香一样的人还会不会记得,当年,说过要一起游历天下的,恐怕是要负了这一生了。


☆、逆光而行的情愫

  那扇小窗透了些阳光进来,想来也该是深冬了,皇帝就这样关押着他已经是五日有余了,虽是有了些许阳光,可是,深冬的雨后最是冷的。
  他蜷缩在阴暗的死角,他甚至觉得连背负阳光,逆光而行的资格都没有。逆光太美,但是背负阳光太痛。伤痕累累,还落得个千人唾弃,万人骂,活这一世,便只是带着伤跌进另一个深渊,有的人便就是太相信人心。
  听闻,当年的他便也是在这间牢房里的,那时,父皇也是年幼的,冰冷刺骨的墙,多少年以前,他的骨血就埋在这堵墙里,包围在黑暗里,一步一步走向窒息,无法挣扎,无法呼救,在最后的意识里,他想的会是什么呢?那如今再埋一人在此处,可否见得到他呢?谁和谁的灵魂在对话?
  此般想着,明德倒觉得即使亡在这里也定不会孤独的。熬到了晚上,更添了寒意。他依旧是蜷缩在墙角,就这样断了性命也是好的。
  他进来的时候,明德居然是无半点察觉,“明德……”死静的牢房里,他沙哑的声音。
  他才缓缓的抬起头来“你来了。”你来了,一句那样简单的话语,可是此时的林佐穆却酸涩了眼睛。眼看着他抱着膝蜷缩在石床上的墙角“很冷是吗?”
  他的锦裘舞动着洒在明德的身上。“我也是习惯了这般的冷,倒是你却是从来没有的”说着就要扯下刚刚为他披上的衣物。
  “你不是一直畏寒?这样是受不住的,我什么没有受过?无碍的,你好生披着”为他掖了掖衣领。
  “你欠我的游历天下何时兑现?”他紧了紧自己身上的锦裘,似乎还有他的檀香,努力的平静了声音,让自己不那么颤抖“那我说此生都兑现不了呢?”
  佐穆坐在石床上,他的身边“那我说我不答应呢?”
  明德却说“也是由不得你的”
  佐穆凝视着他的眼睛,明德闪烁着眼神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是,由不得我,也由不得皇帝,若是你想要出去,便也是易如反掌的”他再次紧了紧身上的衣物,蜷缩着。
  “这话可是说不得,便是杀头之罪”
  “我要说什么,也由不得皇帝”这样的两个人若是想要覆了江山,那还不易如反掌?只是,一个顾及另一人,一个无意攀附江山,更是无意掌控天下。
  久久无话,他知道他有能力救下自己,他知道在他面前自己也是不用掩饰的。便是一切都是彼此清晰。林佐穆防松了口气,痞子一样“咱们不在这牢房里待了,怪冷的,我都受不住,你就更是受不住的”
  “我都准备不要这性命了,还顾着冷不冷做什么?”
  林佐穆很想搬着他的肩膀重重的冲他吼,骂道他醒为止,让他再也不说这样的话,无奈,他看着那般静谧,那般脆弱,又是那般精明。怎么可能如此对待?只是沉声道
  “我说过我不答应,便不会让你有事的”
  明德莞尔一笑“你也说过我要做什么也是由不得你的,你不答应又如何?”
  林佐穆没有说话,他却是觉得诧异,一切都在自己的预料之中,自己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自己可以掌控一切,那为何,此时他不言语会让自己莫名的觉得心虚
  “你会做什么?我说你不答应你会做什么?”
  “不会让你有事,横竖会救你出去的”
  “如何救?”
  他没有回答,却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索性现在就跟我出去有何不可?”
  刚才明德便觉得诧异,莫说他只是一个侍卫进不得这里,且他太子的侍卫该避嫌才对。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明德……”
  “那时我们在钟离,我便觉察不不是一般的人”
  “难不成我还是三头六臂的怪物?”
  “你知道我不是说这个意思”那样静谧,那样悠久,久到明德以为他睡着了,久到以为过了一个世纪。
  “能有身份呢?不过是个六根不静的修道之人”
  他骗不了他,他知道,所以林佐穆知道明德现在没有说话便是等着他回答。
  “你知道,即使是我带你出去,没人会眼睁睁见你白白送命,即使我坐视不理,也有人不会放着不管”他抬眼,他的眼神那样深邃,吞没一切,林佐穆偏过头去,这次定不会依了他的。
  明德说“若是你不插手,一切都会在我的掌控之中”
  不插手?这江山原本就是想要毁掉的,萧衍现在又这样对他,更是要毁了那人的基业才算甘心的,怎会不插手?他就是见不得他这幅对性命不管不顾的样子
  “在你的掌控致中?阻止他们动手,然后白白的丢掉自己的性命?你是怎样想的?要去你性命的是你的父皇,皇叔,你却顺着他们把性命拿出来,要救你的是你的战友,至交,你却不领情义”性命于你就是那样不值得吗?
  “我只是欠你一次游历而已,佐穆……”这话他说的及轻,轻到有些胆怯的不想让他听见,又不得不说出来。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要这样说,也许是不想佐穆为他这么一个人做一个罪人吧,也不想佐穆过着逃亡的日子,本就是大梁的百姓又何必要反了大梁?“所以,你不必做什么的”
  是啊,原来是这样,我们的关系,不过是你欠我一次游历而已。那那些生生死死算是什么?什么也不是是吗?是啊,你本就是重人情不重性命的人,我有什么资格让你记得呢
  “是啊,你只是欠我一次游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我也不必听你的要停住什么,或者阻止什么,你管不着我”
  “你现在跟我走,不过是个越狱的罪名,若是等着外边的人来救,那便是叛国的罪名,走,还是不走?”他那样一个人,做什么都要个心甘情愿才行,不然又会钻到匣子里出不来。
  他扶住石床,原本冻得僵硬的身子却是软了下来,喉咙里有些腥甜,他急急的咽下,却被呛得不住的咳嗽。林佐穆想要扶住他,却是……
  能管得住他什么?什么关系也没有的,为何不索性游历江湖去?想着可以为大梁铲除了觊觎江山的奸臣吗?可是个人自有个人的定数,要是干预,不过是又多了一条罪孽,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决定别人的生死?至于他的战友,保卫国家本就是大梁男儿的职责,何必为了自己就这样万劫不复?


☆、旧怨不忘你许我何

  “你走吧”明德用手撑着自己身子,不动声色的颤抖。
  他想帮他紧了紧身上的锦裘,只是,他说他们的关系只是一次游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出了牢房,外边还不似里面那样冷,他怎么受得了?只是单薄的一层囚衣,那人怎的那样固执?固执得让人心疼不已,他就是那般,让人碰不得,舍不得,逼不得。
  终于走了,他手上失了力气,瘫软在石床上,刚刚强行咽下的血迫不及待的窜出来,死死的捂住嘴,不让咳嗽声流溢出来,苍白的脸上憋得通红,像是带刺的虫蛊在自己的身子里出不来,莽撞的在身体里乱窜,割得生疼。
  “咳咳……”待到他走远,明德才放下手放肆的咳嗽,左手甚至是没有了知觉,从来没有用左手做过什么,此刻,右手撑了太久,麻木了。就连想要用左手撸撸发都不得,便随着发遮着自己的脸,这样谁也看不见,连自己也见不得了是吗?
  “林佐穆果然是有问题吗?”皇帝在坐在案几前。
  “启禀皇上,目前还没有切实的证据说明林佐穆可疑,只是背景可能有些复杂”
  “有些复杂,这是什么回答?”沈约倒是没有直说,林佐穆本就只是明德的一个卫率,皇帝却要揪着不放,说林佐穆不简单,硬是要人去查探。也没有探得什么结果。
  只是下属要回答皇帝的问题当然不能逆着他来,沈约也不例外,自从他们一个一个的离开,自从活下来的人不再相信人心,他和皇帝也有了隔阂。所谓的背景复杂,不过是找不到林佐穆的生父母,这种情况于民间来说是很正常的,在那样的乱世。
  皇帝却是笃定了林佐穆有问题,可怕的直觉,他不知道他的直觉可以取了人的性命。“林佐穆是怎样接近德施?又是为何自己便跟去了战场上,德施又轻易的交权与他?钟离之战他是如何带着几百人的部队深入敌军?”
  那样的不安驱使着皇帝似乎想要马上弄清楚林佐穆是怎么回事,他怕了自己的害怕,那样一个平民居然让自己有种害怕的感觉,偏偏还无能为力。
  沈约只好从自己认识林佐穆开始说起,便说如何有过一面之缘,又如何分道而行。至于他和德施如何认识,他如何到了战场上,沈约也是不知的,只好推脱着。沈约也是有些负气的,明德也不该是这样的受罚,帝王的心性越是难猜测。
  皇帝也看得出他是在敷衍应答,知道沈约在为德施的事情心中不平,便也不为难他了。
  “臣听闻太子在牢狱之中,顽疾加重,臣恳请皇上……”
  “退下吧”
  “圣上,太子的身子……”
  “若是这罪定下来,命都是保不得的,他那身子也是自作自受”
  “圣上……”
  “跪安”
  沈约无法,只得跪安。
  传了冉凌过来问话。
  冉凌对皇帝的负气也不敢大着胆子表露出来,却也知道主子想瞒着上去麒麟山的事情,边说“回禀皇上,林左卫是奴才随太子下山的时候在途中遇见的,得知林公子是那阊阖宫里的道长,下山去游历的,与太子遇见说道谈佛,便是相见恨晚的样子,结伴行了一段路。”
  “如此而已?”皇帝有些不相信只是如此而已?如此而已林佐穆便随着不顾生死的到了战场上去?
  “回皇上,便只是如此而已,太子带兵去义阳之时,林左卫听得消息才过来的”皇帝没有说话,冉凌跪了一会子“退下吧”
  萧衍轻轻的扬起嘴角,是吗?听得消息才赶去战场上的?德施自幼便被自己送去战场上磨砺,好多战役都是没让德施挂帅的,世人如何知道萧统太子是会打仗的?就连自己的史官也没有记上萧统曾经带兵打仗,此次便也是败下战了,百姓才知道太子败了仗。
  难不成你还能预言不成?“来人……”
  “娘娘,吴淑妃来探望您了”晏殊替丁令光掖了一掖被子“见是不见?”
  她轻笑了一声“见或不见可是本宫能决定的,如今不过是个没魂没魄的人”
  “娘娘……”晏殊看着无比心疼,便起身“娘娘若是不见,奴才去说一声便是了,她就在前殿里候着的”
  “晏殊,让她进来”
  “娘娘?”
  丁令光缓缓闭上了眼睛“请吴淑妃进来”虽是不知道贵妃做什么打算,却也是听她的去请淑妃进来。
  吴淑妃刚要矮身做礼,丁贵妃便开了口“妹妹来看个笑话,演一场戏又何必顾着这些个虚礼?”
  这话便又是带着刺的,淑妃也是惯了的,倒也不计较,继续就着礼数请了安。丁令光虚弱却是有力的说道“若是我说,我一直看不惯妹妹这般假心假意的不计较,妹妹可会生气?”
  吴淑妃却也没有恼怒“姐姐说了不对之处,妹妹改过便是,只是……”
  “嗯?”终于承认自己的不计较是装的了是吗?
  “姐姐这般隔阂防备着,就算妹妹再真心真意也是佯装的”
  “吴淑妃!你好大的胆子!是在指摘本宫吗?”
  “姐姐赎罪”刚刚起身的吴淑媛忙不迭的跪身请罪。
  “何必请罪呢?本就是无罪之身,看笑话也算是有罪?”
  “娘娘……”是吗?就是这双动不动就泪花模糊,柔情蜜意的眼睛打动他吗?让他把一切誓言和承诺抛之脑后,眼睁睁的见她在殿前跪倒,囚禁自己的骨肉,还能问心无愧的在殿中与淑妃厮混,将她囚在这凤翔宫。
  “我不是他,便也不会怜惜你的眼泪”说着,她怒意攻心,急急的咳嗽了几声,晏殊忙着帮她顺气。
  “姐姐莫要生气,是妹妹有错……妹妹有错……”丁贵妃咳得更急。
  晏殊索性提着脾气“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走?是要害死她才甘心不成?”
  吴淑媛好像听到救命的良方连忙说道“那我这就走,姐姐好生调养,太子的事情妹妹也会在皇上那里说动的”
  丁贵妃由于重重的咳嗽,硬生生的逼出了眼泪,又或许情至深处。她抬眼看着淑妃的背影“谢谢”
  不管是为什么,谢谢,不管谁对谁错,谢谢。
  她顿了一顿,谁最可悲?某些人总认为自己最可悲,可谁看得清楚了?她任由泪水模糊双眼,没有擦拭“回宫”。丫鬟才过来扶着手。


☆、慧极必伤曼陀罗

  该拿那人怎么办呢?进不得,又舍不得放下。
  明德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靠的很近,明德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在他的怀里,自己身上还披着他的袍子。
  “佐穆?你如何又来了”
  “我不来,你便是就死在这牢房里也没人管”话语间隐隐的怒气。定睛一看却见佐穆身上穿着与自己一样的囚衣,这间牢房与另一间牢房竟是破了,连在一起
  “怎么回事?”
  “还能如何?萧衍让我进来陪你”
  “他……咳咳……”急火攻心便是咳个不停。
  “怎么了?”林佐穆急急的帮他顺气,其实他说的很轻快,听不出有什么抱怨的情绪,可是还是惹得他不高兴,林佐穆又是担忧又是自责,想着若不是进来得及时,明德早就是没了性命。
  佐穆刚刚进来的时候明德伏在石床上,奄奄一息没有动静,林佐穆急得不得了便破了牢房过来救他,越来越急,别无他法,只好再次用手抵在他的背上。
  一瞬间,一股热流进入他的体内,咳嗽声才缓下来“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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