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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缺阙-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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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晋国使臣觐见……”
  
  来人从容地走进大殿,衣着一丝不苟,墨发高束,双手捧着明晃晃的文书卷轴,不卑不亢地下跪行礼。
  
  “臣晋国来使叩见戎国帝君。”
  
  “免了吧。”
  
  来人起身抬头,眉眼肃然,竟是言安。段公公从言安手里接过文书,呈给了闻人谨,闻人谨打开卷轴,大致浏览文书之后,开口问道:“晋国皇帝的意思,是要苏太子回去?”
  
  “吾皇对太子甚是想念,近来身体略有不适,思儿心切,因而想让太子回朝。”
  
  “哦……”闻人谨手指轻声击叩着扶手,漫不经心地说:“难道晋国皇帝忘了与戎国签订的协议?一句思儿心切便想把苏太子接回去,这是要置我戎国于何地?”
  
  冷然平淡地口吻却充满威严,看是满不经心的话却让人胆寒,而言安却恍若未觉,面色不变,恭敬地行礼:“皇上,吾皇愿允诺五个城池,来做毁约之礼,请皇上看在吾皇思儿成疾的份上,让太子同臣回去。”
  
  “哼,晋国皇帝这是何意,我朝要是想要晋国的城池,当年就不会要求和议,要不是看在晋国与戎国素来友好,铁骑早已踏破晋国国都,现在使臣怕已是亡国之奴了吧。”右相冷嘲道。
  
  “戎晋两国素来友好,当初议和也是为了两国百姓,如今吾皇思儿成疾,无心朝政,才迫不得已毁约让太子回朝监国,这样才能保证两国的和平。而这五座城池并无它意,只是廖表两国邦交的诚意。”言安不紧不慢地说,语气平和却甚是凌人。
  
  “哦……使臣的意思,贵国太子只值这五座荒无人烟的城池?”另一大臣上前语气咄咄逼人。
  
  “太子乃我国储君,当然不是五座城池可比……”
  
  闻人谨轻声咳嗽,阶下激烈争论的人顿时噤声,出列的群臣都行了礼之后回到队列中去,闻人谨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来使说的甚好,素来两国交好,现下晋国皇上思儿成疾,戎国也便不好意思再留着贵客,不过近来听闻晋国朝中甚不安稳,为了保苏太子平安归国,我国愿派上一千精兵护送苏太子回晋”
  
  护送回朝,言安心中冷笑,面上诚惶诚恐:“怎敢劳烦贵国,这……”
  
  “传朕圣旨,派遣篱妨带领一千精兵护送苏太子回晋,择日启程。”闻人谨打断言安的话,然后对礼部尚书宣旨,“陈爱卿,这饯别宴会可是要大办一场啊,莫要让朕失望。”
  
  “诺!”
  
  “退朝……”
  
  闻人谨离开大殿本来步伐稳健就凌乱了起来,硬撑起的身体,现下冷汗淋淋,唇色也变白,段公公急忙上前扶住闻人谨:“皇上。”
  
  “符水,宣苏太子进宫。”
  
  说罢,挥手让众人退下。苏阙进宫的时候就看到闻人谨怔怔地望着虚空的远方,目光复杂。苏阙上前与闻人谨并肩看着天际,云团在蓝空中舒卷着,就像这变幻不定的世间棋局,谁也不知道下一步棋会怎样走,也不知道下一个是谁执棋,又是什么样的结局。黑白子演绎的是棋,而人演绎的是什么?情,仇,爱恨……
  
  “那天在苏府,酒里放了什么?”
  
  苏阙闻言淡然地一笑,负手背立:“你,不是已经知道。”
  
  闻人谨苦笑,然后转身看着身边的人,那人还是那样风姿绰约,不像是人间的人。
  
  “是啊,我已知道,当时,你可有过一丝犹豫?”
  
  苏阙身形一晃,那般快,让沉静在悲伤中的闻人谨毫无察觉。
  
  “闻人谨,你给自己下‘醉卧’的时候,可有一丝犹豫?”
  
  闻人谨哀伤地望着苏阙,那人眼里的淡然让闻人谨心绞痛,罢了,谁又堆得起谁呢?苏阙为了晋国给自己下毒,自己知道却还是心甘情愿地喝下去,为了赌什么,赌他心中有一席位子是给自己的吗?呵呵……那么自己给自己下毒呢?既是解药又何尝不是想给他定一个罪名,这样自己就有正当的理由向晋国索取更多的条件。闻人谨心中一片苦涩,两人终究是不能像那夜的江游,即使没有史长云,没有其他人,两人中间还隔着两个国家。
  
  那天闻人谨从苏府离开,一人独自在月明湖畔屹立了良久,想起那酒双手紧紧地捏成拳头,青筋纵横。
  
  苏阙在酒里下了与‘醉卧’齐名的‘梦生’。‘梦生’在世间几乎绝迹,若说‘醉卧’是绝世的毒,那么‘梦生’就是绝世的补品。‘梦生’顾名思义中了这毒就能让人生在梦中,‘梦生’几乎聚集了世间各种少有的补药炼制而成。对于将死之人,‘梦生’就是救命之药,只要一点点的‘梦生’,都能从阎王那里抢人,人称活观音,因而世人趋之若鹜。但是对于正常的人,‘梦生’就能一点一点地蚕食生命,服用之人开始没有任何一样,然后慢慢地觉得身体虚弱,吃的补品越多就越加速死亡,因其不是任何毒药制成几乎无法察觉而又被称为隐药。然而不想‘醉卧’那般无药可解,恰恰剧毒‘醉卧’便是这梦生的解药,两者相克相生,阴阳调和。
  
  当初闻人谨知道酒里有‘梦生’是因为‘梦生’虽然不能用试毒来察觉,但若混入酒中便会散发一种特别的气味,这种气味大多数人都会忽略,闻人谨却不会,因为曾经在制毒圣手那里闻过。而闻人谨手中恰好有‘醉卧’,这才解了毒性又反将一局。其实若闻人谨少用些‘醉卧’就不会陷入昏迷,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可是也许算计总是只能算到这步而漏了细节,最后一步错步步错。
  
  “闻人谨,小易的事,总有一天我会向你讨回来。”苏阙眼中没有恨意,还是那样的淡然,就像平时说吃饭穿衣一般,可是闻人谨知道,他是深怨着自己的。当初若不是发生那种事情,也许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可是……命运也许总爱作弄人,伤了小易比伤了他自己更加让他恨自己。
  
  闻人谨看着苏阙走出宫门。那抹淡色就像清风,在这高墙围立的宫殿内徐徐而过,却拨动了那个在高位几乎近于无情的人的心弦,却吝于给高处孤寒的人温暖。
  
  而出了宫门的苏阙,停下脚步看着满天的飞散的桂花,从怀中拿出那页残笺,紧紧地握着,孤影投在满是桂花的地上,被光线拉长。
  
  不论过往,现今我们站在棋盘的两端,生杀相夺,挥剑相对,仍是敌人……情,这一字,也许在这棋局面前也不过是你我手中的棋子,算计利用,又怎称之为情……
  
                          
作者有话要说:可是,我想说~我今天好像有点憋屈~然后~表示~~~~明天再补上吧~亲爱的~~咳咳~~我要不要去申v吗?唔~~~表示我好难过啊~~~~~~




迷失心魂

  第二十章迷失心魂
  
  时光总是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一场早雪,瞬间将都城裹成了素白,喧闹繁华的都城一下子沉寂下来。空中凌乱飞舞的雪花,落在行人的发上,眉上,唇上,衣上……轻轻抖动,满身的雪沫就会四处纷飞,飘落一地。简子鱼从房中拿出狐裘,看到那人静静地立在那里,嘴角噙着如春风般暖人的笑,双眸波光荡漾,缠绵着让人看不懂的深情。身边萦绕着的飞雪,调皮地在他四周打转。
  
  简子鱼上前,将裘衣细心地给苏阙披上,仔细地系上带着,才静默地伫立在一边。
  
  “子鱼,下雪了……”
  
  苏阙像在同简子鱼说话,又像在喃喃自语。言安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苏阙和简子鱼两人静默地望着满天的飘雪,轻咳了一声,看到两人从思绪中醒悟这才上前。
  
  “太子殿下。”言安对着苏阙行礼之后转头看着自己的爱徒,“子鱼。”
  
  “即墨大人,风雪之日,来此处何事?”
  
  “太子,明日就是启程回朝之日,微臣特来禀报。”
  
  苏阙一边往内屋走去,一边和言安说着细节。此时,屋内已经燃上地火,而由于苏阙身体畏寒,多燃的两个火炉让屋内甚是温暖,两人脱了外裘进屋,简子鱼四周查看完毕这才关门细谈。刚关上门,简子鱼就重重地跪地,低垂着头颅。
  
  “师傅,徒儿护主不力,请师傅责罚。”
  
  言安知道简子鱼生性好强,期间发生两件大事,小易受伤,苏阙落谷受伤,都把罪责拦在自己的身上,平时沉默寡言,更是不会把心中所想述于他人,必是深受煎熬。言安走上前扶起简子鱼,望着眼前的爱徒,甚是怜惜,不由地想起往事。
  
  简子鱼带着玉佩来找自己的时候,一身衣服不仅破而且短,膝下手臂都暴露在空气中。全身瘦骨嶙峋,眼神却甚是慑人,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绪让言安一下子想起了将军第一次带苏阙到别院去见自己和烟娘的时候,那时候,苏阙的眼神和他很是相像。子鱼资质很好,骨骼惊奇,虽然学习晚了些,但是本身勤勉加上言安不时配的药,竟进步神速,言安和花酒都看着频频称奇,言安就收了子鱼为徒,没有任何藏私,倾囊相授。
  
  “子鱼,虽然你有错,但是主要错不在你,起来吧。”
  
  “师傅……”简子鱼听到师傅温暖的语气,不觉中心中一暖,两月来一直压着自己心中的那块大石,也瞬间放了下。
  
  言安看着爱徒的情绪稍微缓和之后,才对着苏阙道:“主子,今晚的饯别宴,可是鸿门宴,七皇子和右相的人今晚必定会有所行动。”
  
  “父皇是真的生病还是假的生病都有待考虑,七弟和右相就已经等不及了,今晚,就看看他们要演何戏”
  
  “这是我新配制的解药,上次那些都已经用完,主子带上以防万一。”
  
  是夜,当苏阙穿戴好一切的时候段公公已经在门外等候,苏阙拢了拢身上的狐裘,这才步上轿辇。轿辇内虽然铺上细软,但是还是冰凉,吐出一口气就能看到白雾缭绕。
  
  到了宫中,远远就看到兴宇殿灯火通明,听到管弦喑哑,慢慢走近,殿内的人语声,笑声,脚步声也接踵而至,这里恍若于外界隔绝,外面的寒凉一点都冷却不了皇宫的奢靡。每个王朝都是一样,即使再怎么明圣,都抵制不了奢靡,就算是国库空虚的晋国还有治国严谨的戎国都一样。
  
  真正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苏阙随着段符水走到自己的席位,入座。刚坐稳,就看到闻人谨从大门进来,一干人都起身行礼。
  
  “爱卿不用多礼,今天是为苏太子饯别,不用拘礼,一定要做到宾主尽欢。”
  
  “诺!”
  
  苏阙打量这大殿中间的闻人谨,半月不见,伤势已经大好,面色也不像上次那般发白,红润了不少。苏阙在打量闻人谨的时候,闻人谨也在打量着苏阙。一进门就看到那人眼中含笑地坐在那里,白色的狐裘衬得他越发的好看,不知是因为即将回国的缘故还是今晚的烛火甚是明亮的缘故,眼中的笑意不像以往那般疏离,温柔中缠绵着暖意,双颊因为刚在风雪中行走而微红,雪白的底色胭脂般的红色浮在上面,甚是惹人怜爱。也许是因为苏阙即将离开的原因,闻人谨不像以往那般克制自己,眼光一直紧锁着苏阙。苏阙总能感觉到那炙热的目光,那满满的渴望和就要溢出的情谊灼烧着自己。
  
  “苏太子,明日便要启程回晋国,朕敬你。”
  
  “皇上多礼了。”苏阙对着闻人谨举了举杯,一口饮进杯中的酒。
  
  苏阙进宫前,已经服用了言安配制的药,倒是不怕中毒,也就不拘礼,放开地吃。
  
  朝中的大臣,在闻人谨敬过之后,也都一一地对着苏阙敬酒,殿中央舞姬炫舞烂漫,除却背后灼热得视线,一时间也是宾主尽欢。宴会正是□时期,前些日子与言安在殿上唇战的大臣,心中都被言安那种处变不惊机敏所折服,都暗暗地起了结交之意,然而碍于分属两国,那种念头都各自作罢,此时也不拘泥,都纷纷与言安举杯。言安被众臣围攻,刚有空闲看向苏阙,就发现苏阙被段公公往外带去。原想跟上,奈何身边都是老谋深算的人,竟找不出借口脱身,虽然心中略有不安,但是想到有简子鱼和自己之前配制的药,应该无甚大碍,也就留下来应对众臣。
  
  段公公领着苏阙来到乾坤宫,停下步伐拦住简子鱼对苏阙说:“苏太子,皇上在里面等你,只能你一人进去。”
  
  苏阙让简子鱼留在外面,给了他一个安抚地眼神,就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乾坤宫的烛火很暗,与热闹奢靡的兴宇殿不同,这里安静稳重。明黄的装饰显出帝王的庄重和威严,简洁的摆设却显得很大气,而闻人谨就在一个木案前执笔作画,时而锁眉沉思,时而展颜一笑,复又低头不知在画些什么。烛火映在他的脸上,半明半暗,衬是他的脸愈发的俊朗。闻人谨听到声响这才抬头满眼笑意地望着苏阙,烛火落进他的眼里,亮地惊人。
  
  “小阙,来了。”
  
  “微臣叩见皇上。”
  
  “小阙,明天你就要去晋国了,今晚能否不要拘礼?”
  
  苏阙看着闻人谨,许是离别在即,便也没多做坚持。苏阙走到闻人谨旁边,往木案上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图。图中画的正是自己当初与闻人谨一起游玩月明湖的场景,简单的勾描渲染背景,细致的作画是近处的两人,很有神韵。闻人谨将手中的笔递给苏阙。
  
  “小阙,能否题字。”
  
  苏阙从闻人谨手中接过笔,寻思了一会,在画的左角写着“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秀气的字体跃然纸上,闻人谨看着字又喜又忧,指着诗句对苏阙说:“小阙,这前人的诗句提在这里,怕是不符吧。”
  
  苏阙淡笑:“谁说不符,只不过一个是海一个是湖,湖海相通,何必拘泥于形式。”
  
  闻人谨看着眼前笑颜清淡却甚是勾人的苏阙,竟一时呆住。两人对望,竟有一股火气在两人中间缭绕。当闻人谨越来越靠向自己的时候,苏阙这才清醒推离了闻人谨,没想到刚推开闻人谨自己就全身一软,竟也倒向闻人谨,两人纷纷落地,这才察觉到不对劲。
  
  苏阙双手抵制闻人谨的胸膛,那人“咚咚”的心跳从胸腔传到自己的手中,快得仿佛能听得到声音,胸腔因呼吸而上下起伏,苏阙的手也随之抖动。
  
  这是怎么回事,我已经吃过解药了,这难道是……春……药……?
  
  苏阙的脸一下子羞红,恼怒地等着闻人谨:“闻人谨,这是怎么回事,你,你……下春药?”
  
  苏阙因为身体内一股热气四窜而浑身无力,那羞红一瞪,让本来呼吸紊乱的闻人谨心中一滞,全身想发烧一般,火热的气息全部都忘某处聚集。无力的声音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平添了几分妩媚风情,口里吐出的气息拂过闻人谨的脖子,竟挠得闻人谨全身战栗。闻人谨提起真气想要压抑体内的那股邪火,没想到欲火烧得更甚。
  
  “小……小阙,我……我也不知到。”闻人谨一边喘息着一边说。
  
  苏阙听罢,从闻人谨身上挣扎地起身,紧贴的碰触让闻人谨呼吸都停了,禁不住呻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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