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难为-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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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无花无果都低着头,肩头轻轻颤动,梅璟瑄面色微囧的向後退了一小步,远离面色不善的小王爷。
小王爷面上伪装出的平静如掉了漆的墙面,随着愤怒的裂痕正片片剥落,忽然他脸色阴狠的抬头,用冷的掉冰渣的声音对头顶那只道:“没你什麽事儿了,滚回去!”
“哎呀,小美人,你脾气怎麽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啊,怎麽能对长辈这样无礼呢,龙族现在一听到你的名字都躲的远远的,我可是最後一只愿意陪你玩的龙哦,我要是滚了,下次你可就什麽都召唤不出来了哦!”老龙委屈的盘在齐宣棣头顶抽抽鼻子,刚刚制造出的威严气氛瞬间消失贻尽。
站在对面,冷冷盯着几人的泽音发现,齐宣棣似乎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中,他被对面的几只生物彻底无视了。
从未被人如此无视过的守护使大人,头顶升起愤怒的银色小火苗,介子兰本想劝慰两句,刚一开口:“守护使──”
便被泽音竖起的手掌阻止了後面的话,泽音十分不爽的说道:“耀世说他很强,我倒要看看,他强到什麽程度。”
手杖落地,罡风四起,银色的长发在风中猎猎起舞,铜铃在飓风之中叮铃叮铃响成一曲招魂美乐,介子兰在他身後,以竖琴相喝,音阶相辅相成,威力大增。
有了上次的经验,在第一个单音响起的瞬间,梅璟瑄就运内功,闭听觉,彻底将一切音律阻挡在外。
齐宣棣挑了挑眉,这才想起刚才叫老龙出来的目的,对头顶那只勾勾手指:“不想回去是吧?呐,看到对面那两个人没?穿蓝衣服的留下,穿银色衣服的那个就交给你了。”
“啧!”老龙剔了剔牙,瞄了眼泽音,浑身一颤:“开什麽玩笑,他比我都老,骨头硬死了,吃了他我会消化不良,还有哦,这次我真滚了,他属土,我属水,他正好克我哎,我打不过他,你懂的,孩子,靠你自己了!”
“走可以,把你的皮和筋留下!“这只狡猾的老龙,齐宣棣简直恨不得抽他的筋,拨他的皮!
“别别,不过如果你实在需要我,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老龙狡诈的笑了,眼神红果果的直瞄无花无果身後的西堂申鸿。
“你想都别想!”老龙似乎听到了齐宣棣的磨牙声,齐宣棣越发的愤怒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伴随着越来越强烈的罡风,地面剧烈颤动,龟裂出一条条缝隙,缝隙间的剧烈渐渐扩大,只有西堂申鸿睡的那一块与齐宣棣脚下这一块地面不受任何影响。
唯一仅存的梅家堡主楼,随着地层间裂缝的扩大,轰然崩塌。
梅璟瑄脚下的地面也裂开了一道道缝隙,为了安全着想,他十分不情愿的又向前一步,站在了齐宣棣身侧,齐宣棣看着倒塌的主楼升起一股惋惜之情,他问:“璟瑄,这楼就这麽倒了,你不难过麽?”
梅璟瑄瞟他一眼:“难道你以为原来那样还能住人不成?本来我还在想,单单剩这麽一栋破损的主楼,以後重修还是个难题,倒不如推倒容易些。”
齐宣棣觉得梅璟瑄说的很有道理。
风越来越大,地抖动的也更加剧烈。
泽音口中念念有词,一道白光从他权杖之上升起,直冲云霄,仿佛回应般,九天之上,一道同样的白光向下射来,与权杖之上的光芒在云层之上对接,碰撞出几近白昼的耀眼光芒。
盘旋在空中的螭龙,被这耀眼的白光惊到,嘹亮一声长吟,缠绕着白色的光柱,向上攀去。
齐宣棣抽出散发着淡金色光芒的青色长剑,伸出修长的手指抚摸过剑背,用长长的指甲沿着剑脊猛的划过,发出刺耳的“刺啦刺啦”的噪音来。
狂躁而沸腾的龙吟再一次想起,淡淡的云层後面,能看到青色的巨龙在空中抽筋般的翻滚抖动,散发出庞大而紊乱的力量,袭向白色的光柱。
那光柱应该是泽音的力量来源,光柱的光芒越强烈,齐宣棣感觉的到脚下的地面抖动更剧烈,虽然他的力量,维持的了一时半刻的安稳,但体内入不敷出的内力告诉他,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但泽音不一样,只要光柱在,他的力量就永无衰竭,也就是说,他们被埋在地下,只是迟早的事儿,这只千年老妖是在跟他们玩猫捉耗子麽?这是一件多麽恐怖而悲哀的发现啊!
(7鲜币)第25章 谁家无果
黑云再次袭来,遮蔽了月光,却无法遮挡泽音力量的来源,地表的波动愈来愈激烈,似乎泽音也料定齐宣棣坚持不了太久,准备跟他打持久战。
乌云背後青龙的影子若隐若现,由刚刚的躁动不安渐渐恢复平静,灵巧的绕着白色光柱在云端游了一圈,重新盘卧在齐宣棣头顶。
老龙委屈的抱怨:“你要不要下那麽狠的手,那是我的脊柱,脊柱哎!”
“也不看看你刚才那德行,差点着了人家的道!”齐宣棣单手又抚摸了一遍剑身,老龙打了个寒颤,用两爪护住後背:“得得,你别再刮了,疼死我了!”
“疼就对了!”齐宣棣边说边抓起梅璟瑄的胳膊向後扔进西堂申鸿所在的保护圈内,自己御剑而上,骑上老龙的後背。
“哎呦!”老龙呼痛,齐宣棣一把抓住他两只耳朵,剑指白色光柱喝道:“冲过去!”
老龙冷汗森森:“那是土星的力量之源,我会受伤的!”
“呐,这样,有好处哦!”齐宣棣爬在老龙耳边一阵耳语,老龙露出淫亵的笑容,缓缓点头:“成交!”
齐宣棣盯着座下那咯人的龙鳞恨不得扯一块下来,疼死这为老不尊的家夥!
青龙腾云而上,地上的几人一起抬头向上张望,可惜云层愈来愈厚,遮去了他们的视线,只有泽音一人的银色瞳孔散发出妖异的红光,他清晰的看到青龙停在了光柱之前的相接处,盘旋着打了个圈,向着光柱冲去。
骑在他身上的齐宣棣举起手中长剑,凌厉的挽了个剑花,青色长剑瞬间金光大盛,将白色光柱从之前的对接点生生劈开,仿佛被灼烫般,白色的光芒朝天地两极以光速回缩。
白色的光柱消失在权杖中的瞬间,泽音一口鲜血喷出,却不管不顾的朝着西堂申鸿的结界而去,无花无果拔剑迎上。
“你躲在我後面!”无花小声对无果说。
无果天然呆的点点头。
梅璟瑄本想去帮忙,眼角却忽然瞄到有什麽东西从高空落下,心头一颤,来不及多想,飞身而上,将人堪堪接住。
齐宣棣扶着他的肩膀,以剑撑地,勉强站直身子,衣襟前全是血,咬牙切齿气的浑身颤抖的骂道:“该死的老家夥,真他妈没种,竟然敢坑我,看我怎麽收拾他!”
梅璟瑄来不及多问,重新抱起齐宣棣,落在西堂申鸿身边。
无花显然不是泽音的对手,即使泽音受了伤,这权杖的威力也是无穷,无花已经被他打散了骨头,爬在地上无力反抗,泽音正要下杀手,本应落在无花身上的权杖却被一根红丝缠住了。
这红丝!!!
泽音怔住,猛的回头,金丝的那端,握在一个半大的孩子手中。泽音发现他的权杖竟然无法挣脱!
“放开无花!”孩子清灵的声音听上去空旷而悠远。
泽音收手,孩子一身劲装,手指微动,红丝缠绕上泽音的手腕,将他甩向介子兰身边,泽音的身体重重坠地,发出一声沈闷的声响,介子兰的琴声戛然而止,他将竖琴放在地上,暗自伤神的叹道:“似乎没有用啊!”
“确实没用,弹的难听死了,还是我们宫主弹的好,想要宫主命的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无果将下颌仰的高高的,小小的脸蛋上沾满了黑灰,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再眨眼,讨好的向身後的齐宣棣献媚的笑。
齐宣棣褒奖似地伸手摸摸他的小脑门,无果激动的恨不得立即抱住齐宣棣的裤脚一阵猛蹭。
“真恶心!”泽音从地上爬起来,盯着对面的无果:“嘿,你是谁家小孩?”
“废话!当然是宫主家的。”
众人默……
“咳咳──”齐宣棣这个冷寒森森啊,立即将裤脚从无果手中抽出,躲瘟疫似地避开老远,誓要与他划清界限:“我可没生过你!”
泽音接着介子兰的支撑从地上站起来,又看了一眼无果,最後将目光落在齐宣棣身上,说了一句让齐宣棣纠结终生的话:“要说他是你的孩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这样,泽音带着介子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尘埃的消失在几人眼前。
齐宣棣与无果大眼瞪小眼,抱着脑袋打滚,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泽音玩离间计,想要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嗯嗯,一定是!!!!!
(11鲜币)第26章 窝囊男人
西堂申鸿这一觉睡的相当惬意,他梦到下朝归来,与杜书怀一起去喝花酒,!!给他介绍说新来了个姑娘,冰清玉洁的特别干净,西堂大人急不可耐的就让!!把人请了出来,一个饿狼扑食就将人压在床上,又啃又亲,这姑娘第一次,难眠羞涩,反抗稍微有点小剧烈。
杜书怀一把将他拉起劝道:“西堂大人啊,您什麽时候变得如此不解风情了?这美人要一点一点小火慢炖,让他心甘情愿的躺在身下,那才叫男人的魅力不是?”
西堂申鸿一把甩开杜书怀不满的抱怨:“你懂什麽?我都憋多久了你知道吗?成天陪小王爷陪的我心惊胆颤的,有本事换你试试!”
杜书怀连忙摆手:“西堂大人非也非也,皇上这是器重您啊,能在安王身边全身而退的舍您其谁啊!您对熵帝这份忠心,对王爷那份爱心岂是我等庸才所能相比的!”
西堂申鸿嘿嘿笑着:“杜书怀,算你说了句人话,所以,今儿我一定要快活快活,解决下体内长久以来压抑积攒的精华,发泄下这一路上的负面情绪。”西堂申鸿说着就又向床里压去。
嗯,软软的身体真舒服,西堂申鸿蹭啊蹭,用脑袋使劲磨蹭美人丰硕的乳沟,三两下剥掉美人的衣服,含住那小小的粉红色樱果吸允辗转。
这刚尝到点甜头,窗外忽然穿来一声响彻天际的嘹亮龙吟,西堂申鸿顿了一下,抬头看着身下压的美人,羞愤的已经将那张俏脸埋进了被窝里。
西堂大人坏坏一笑,口中叫着:“翠儿”,又扑了上去。
吵什麽吵,没看到这边正办事儿呢麽?天大地大办事儿最大,今儿谁也没法阻止色欲熏心的西堂大人!
很久没见过女人的西堂大人,即使在梦中,摸到那女子娇弱的身躯,细腻的皮肤,丰满的臀部,身下也有了反应。
他一边抚摸着这丝缎般光滑的皮肤,一边在这修长的身躯上磨蹭自己昂扬挺立的下体,一遍遍的叫着女人的名字,猴急的扯去身上的衣服。
就在他褪去束缚的时候,女人细弱的手臂勾上了他的脖子,热情的吻上了他的唇,西堂大人喜出望外,专心的与口中灵巧的舌尖相互追逐缠绕嬉戏,女子的手也充满暗示的在他身上游走,两人在窄小的床上不顾一切的翻滚翻滚再翻滚……
然後,西堂大人发现,不知什麽时候,女人竟然爬到了他的身上,一边与他亲吻一边抬高他的双腿,一手抚慰着他的昂扬,一手悄悄的滑入他後穴之中!
“嗷唔──”西堂大人怪叫一声,从床上弹起,由下身传来锥心刺骨的痛提醒他刚刚那一场春梦似乎那里出了问题。
“醒了?”
齐宣棣从容不迫的将手指从西堂申鸿体内抽出,拿起桌上的白绢轻轻擦拭,挑起一边眉毛看着他笑的色情而邪恶。
“啊啊啊啊啊啊啊────────────”
京杭大运河上某船舱内,响起一声剧烈的惨绝人寰的哀嚎,引得早起摆渡的人们纷纷侧目。
“滚!滚出去──”
“喂,本王可是好心叫你起床,你看今天天气多好,我们出去晒……”
“晒你妹,滚!”
“申鸿,你听本王解释,明明是你先靠过来,上次你帮我,这次我帮你……”
“滚!给我滚远,我不想看到你,滚──”
西堂大人把手边能扔的全扔了过去,齐宣棣没想到西堂申鸿反应这麽大,只能步步後退,就这样退到了门外。
小王爷独自站在甲板上黯然伤神,试问他称霸江湖十余载,纵横朝廷三十年(从出生算起),什麽时候如此为一个人这样操劳过。
且不说费下那心那劲,就是昨晚流的那血,也是破天荒头一回啊!
天还没亮的时候,好容易上了船,他本想休息一会儿,谁知刚躺西堂申鸿身边,某人就跟中了邪似地粘上来,推都推不开,一口一个“来麽亲个”的要多色情有多色情。
他齐宣棣是个男人,还是个随心所以的男人,更是个对西堂申鸿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你说他容易麽?
既然西堂大人毫不手软的挑起了小王爷的欲望,小王爷自然不能放过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到了嘴边的肥肉哪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是啊!到了嘴边的肥肉哪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可他偏偏吐出来了不是?
小王爷第一次对他不可一世的人生观价值观有了怀疑,他忽然觉得自己很窝囊,刚才怎麽就那麽怂的被打出来了?按照他以往的个性,应该这样:
第一步,用袜子堵住西堂申鸿的嘴,警告他,如果再叫,就塞内裤。
第二步,把他牢牢绑到床上,任他怎麽挣扎也无法挣脱,对了,他还有一副专门为西堂申鸿打造的脚镣!这种时候可以派上用场。
第三步,嘿嘿,小王爷笑的越发邪恶,这自然就该磨刀霍霍向牛羊了。手起刀落,快准狠,疼不死他,让他以後还敢以下犯上,嚣张跋扈!
第四步,自然是最重要的一步,要有耐心,缓缓的,慢慢的,在他体内抽送,赌上他男人的自尊一定要让西堂申鸿彻底爱上自己,臣服在他的龙鞭之下。
如此这般一手皮鞭一手糖果才能调教的出忠实的……?
什麽呢?
西堂申鸿身份尊贵与之前那些玩伴有所不同,但也不是他的忠臣,小王爷分不清到底该将他归结为哪一类,所以,这个问题,暂且跳过。
“呦,这位公子,好生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梅家堡的船也一起被大火烧了个干净,寅时才碰到一艘正巧路过梅家堡的客船,几人便搭乘而上,这种客船鱼龙混杂,什麽人都有,凭小王爷这副尊荣,碰到几个搭讪的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此时正逢小王爷兴致被某人扫的干干净净,偏偏有不长眼的苍蝇要往上撞,齐宣棣自然连白眼都懒得赏他一个,掉头就往船舱里走。
“这位公子,稍等稍等,我们似乎真的见过!”苍蝇不屈不挠的继续往上扑,长剑一竖,挡住了小霸王的去路,看来是色迷了心窍,忽视了潜在危险。
小霸王抬头,高傲的赏他一记眼角,挥苍蝇似地:“滚!”
苍蝇脸上笑开了花:“公子,原来你会说话啊!”
齐宣棣皱眉,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拎起这人的衣领,扔垃圾似地丢进破涛滚滚的水流之中。
这时不知从哪儿冲出来一位鬓发斑白的老者对着身後一众弟子张罗:“救人救人!”
拜某人所赐,甲板之上,一时之间,鸡飞狗跳。
(11鲜币)第27章 诡异的人
落汤鸡似地翩翩佳公子被人从水中捞出来,狼狈的一塌糊涂,却依旧不顾身边人的阻拦,不屈不挠继续往齐宣棣身上扑,以食指回指自己道:“这位公子,我们真的见过,你仔细看看我,再仔细看看!”
齐宣棣被他缠的不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