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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任他两轮日月,往来如梭-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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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翼猼訑看见亶爰跪自己,心疼不已“亶爰你做什么跪下,你做错了什么,起来,朕现在就和你回国,养你一辈子。我就不信我堂堂翼国之主,能饿死咱俩,这就回去,也省得让人欺负了去”
  
  南迷穀一听他要回国,真急了,四肢齐上,缠人得紧“别啊,说好多陪我几天的,咱可还新婚呢”
  
  可翼猼訑啥也没听进去,那亶爰虽然自己平时总少不了骂两句,可也是自己手足一般的人物,让人。。。。。。都怪自己,更怪南迷穀。遇到他让自己失了王者风范,更是连寻常男子都不如,如今自己这模样,连他自己都讨厌
  
  南迷穀看出他铁了心要走,心里也没底了,赶快扬声叫人“来人”
  
  进来了四个瘦小的下人“老爷”
  
  “嗯,把那边站着的那个,给老爷我押下去”
  
  屋里的人都一蒙,那四人却毫不犹豫就将堂庭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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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5 。。。 
 
 
  堂庭本来还惊吓中,看着四人押住自己便要震开四人,没成想用了七八成功力都没成功。憋了个大红脸,自己堂堂棄国的将军平时对敌都是以一当十,现在连四个下人都挣脱不了。脸像是被人抽了几十个嘴巴子一般头都不敢抬,心里却骂道“就知道你丫的南迷穀不简单,藏得这都什么怪物”
  
  旁的人却不知道那四人的厉害,他又有多反抗不成
  
  亶爰看堂庭被押却不反抗,张嘴却道“南迷穀你这是作什么”
  
  南迷穀笑着对亶爰说“亶爰莫怕,我们这里祸害了人的坏蛋要被活活淹死的,我这就去把他淹死,亶爰莫怕”
  
  还不忘转头对翼猼訑说“我淹死他,这就淹,你可别走了啊”
  
  “哼,做戏”翼猼訑相当不领情,还趁南迷穀低头作揖拉着亶爰起来,就要走
  
  南迷穀死命的拽,又是动之以情,又是晓之以理,终于翼猼訑留下来了
  
  可是南迷穀被扔进了书房,翼猼訑自己和亶爰住在卧室。南迷穀眼睛直溜溜的都羡慕红了
  
  当晚堂庭给押进了柴房,堂庭这个恨啊,恨谁,当然是恨他的好兄弟,曾经的。一口一个淹死他就算了,关在柴房也忍了
  
  居然还不给饭吃,TNND
  
  今天是誓师大会?还是屠龙大会?都不是,今天是淹死堂庭大会
  
  堂庭被饿了一天一夜之后让人抬出了柴房,现在就是三堂会审他也认了
  
  可是,可是,不带动用私刑的啊
  
  呜呜呜,居然把他吊在树上,下面就是池塘,南迷穀你也太狠了,重色轻友到这地步,简直人神共愤,鄙视,强烈鄙视,堂庭把所以骂人的脏话都数落了一遍,没词了,从头再骂一遍
  
  堂庭还没有骂完,就见一人惊叫着向他奔来
  
  亶爰不可置信的看着被吊在树上的堂庭,他本已经相信翼猼訑所说不过是演戏罢了,倒也没为他担心,此时这般,不禁埋怨的扫了眼翼猼訑
  
  翼猼訑被他一扫,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咳起来,好嘛好嘛,果然是儿大不由娘,落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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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56 。。。 
 
 
  南迷穀在旁边倒也没有落井下石,拍了拍翼猼訑的后背“今儿雾气大空气不好,可有大碍?”
  
  翼猼訑虽然满意他的态度,但是还是不领情,大碍你个头,手也不忘在南迷穀地腰上一拧,“做戏罢了,我才不信你舍得呢”
  
  “这有什么好不信的”南迷穀扬声道“不论我们以前有多少交情,他把你气回国这一条,就人神共愤,天理不容,瞅着,我今天就替天行道了,来人,给我淹下去”
  
  众人来不及劝说,树下的两个侍卫绳子一松,堂庭噗通一声就掉进了池塘里,溅起半人高的水花,堂庭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又被拉起来
  
  可惜几次三番,堂庭整个人再没了动静
  
  亶爰心里一紧,这满院子的雾可见温度多低,在被凉水这么一激,还关了一天,这哪受得了啊,赶快想南迷穀求情
  
  也奇了怪了,今日的南迷穀油盐不进铁了心就是要弄这小子,就连翼猼訑的话也不听
  
  4。5次下来,人是动也不动了,声也没有,像条死狗吊着一般,没了反应,连拉绳的人也面带犹豫
  
  翼猼訑还奇怪怎么才5次人就不行了
  
  亶爰却没有他那么悠闲的心态,含泪跪在翼猼訑脚下“求皇上赐婚”
  
  这下换翼猼訑蒙了
  
  “皇上,微臣不想让他死,他这般难受绝非臣之所愿,他若有个意外,那臣,那臣说不定也随他而去了。可是臣还想再皇上跟前伺候您呢,请皇上看在臣一片忠心成全了我们吧”咣咣咣就是三个响头
  
  不久之后,亶爰就悟道,一切不过是个局,南迷穀布下的局,他无非就是希望堂庭和他之间有了明确的说法,要的就是翼猼訑的赐婚。说是为他讨个公道,其实不过是想为堂庭留个后路
  
  可惜明白的太晚了,一切保证的话都无法当面对南迷穀说,只能在他的棺木前陪着哭泣的堂庭一起无助的哭泣。堂庭不止一次,埋怨南迷穀托付给他的太沉重,虽然辛苦,这确实是他想要守护的人
  
  筋疲力尽的堂庭被亶爰带回房了,不知是不是转移自己的不自在,堂庭恨恨的对南迷穀比划了一通,可南迷穀压根不搭理他,像只邀功的小哈巴狗‘真应该给他装个尾巴’堂庭恨恨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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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57 。。。 
 
 
  “你这是干嘛呢”
  
  “你不夸夸我,两全其美”
  
  “哼,你还觉得我没摸出他身上是热水,还是觉得这满院子的硫磺味我没闻到啊”
  
  南迷穀摸摸鼻子“味道明明不重好不好”
  
  “呦,你还有理了不成,总想着歪门邪道变着方的骗我”说完掉头就走掉了
  
  自此堂庭一直留在亶爰的屋里“养伤”,可翼猼訑却不肯与南迷穀同房而眠,南迷穀当他生气自己帮了堂庭,可翼猼訑是觉得自己近来男子气概不足,有意识的远离这个祸害
  
  南迷穀不知如此这般,觉得自己被轰至书房还不能回去甚是委屈,尤其另外两个腻腻歪歪真真不爽,连带着连那两人也恨上了
  
  不过,虽然不能同屋了,南迷穀也用尽一切方法,摸下小手,亲下小嘴,日子也算滋润
  
  南迷穀正在专心的做手里的东西
  
  书房的门突然被人粗鲁的撞开来
  
  南迷穀手一抖,差点毁了手里的东西
  
  余光看到来人,有些恶狠狠的说“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你在我家也太随便了一点”
  
  堂庭听了却一点都不觉得凶,反而觉得有种娇嗔的风情,不自觉的抖了一抖,觉得皮肤上起了一层疙瘩,汗毛都竖起来了,但也不讨厌
  
  腾然想起正事来“丹朱死了”
  
  南迷穀停住了,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
  
  “很想说皓月当空,举杯邀明月,可惜今天真的没有月亮”堂庭故作深沉的说
  
  可惜南迷穀完全没想理他,只是自顾自的喝酒
  
  堂庭摸摸鼻子“少喝点,我知道你还挺喜欢他的”
  
  这次南迷穀终于接话了,有些迷茫的看着堂庭
  
  “你又有什么毛病啊,我为什么喜欢他”
  
  “哎!?”这样的回答还真是让堂庭意外“你们都是一届的,而且老师一样,他的婚礼也邀请你了。虽说他在太子党跳来跳去,但是太子还让他来请你了不是”
  
  这个糊涂蛋“你到处提这事,难不成看我还没死”看到堂庭满脸不安,不让他解释接着说“我倒不怎么喜欢,还有点讨厌他”
  
  喝了口酒“我承认他很有才情,诗书画字样样精通,甚至声音乐理也不得多得。可是为人太过糊涂,三番四次改变立场,舍不得离开官场,可恰恰官场最忌讳立场不坚定。所以他有今天的下场,也是在意料之中的”
  
  “那你怎么看起来有点难过呢?”
  
  “虽然不喜欢他的为人,但是非常惋惜他的才情是真的,乐理什么的我粗通,但那一手好诗,真的是难有来者啊”
  
  “真的耶,他和我这种不学无术的人可不一样,死了可惜了,要是再给他一些岁月,一定能成为一代大文人”
  
  “噗,你啊官场如战场,你自己也不过是朝不保夕,还有那么单纯的想法。每个人都争分夺秒的想活下去,让人给你时间不可能的,上位者就是上位者,不要奢望的好”
  
  堂庭唏嘘不已
  
  “我的确也不认同他,在我们和太子党之间游离,这过程中认为他不可靠的人越来越多,我虽然没有讨厌他,但是他时常表现出很急躁,很想出风头,我确实也疏远了他”
  
  “呵呵,像你这么单纯的人还有不喜欢的人呢,真是难得啊。其实太子党和我谈得时候我也犹豫过得,所以我多少能理解他一些,他从小被冠上了神童的称号,一路到殿试成为天子门生。看似顺风顺水,但压力也可想而知,可谁知官场上他却吃不开了”
  
  “怎么说”
  
  南迷穀笑着打量他一翻
  
  “说你单纯,官场上的事你不懂,可你胜在心地善良,立场坚定,也算是无风无浪走过来了”
  
  丹朱自喻是一等一的文人,才华横溢。可谁成像那官场上那个不是一等一的才子,天子门生一跪一大片。
  
  至于各方势力的拉拢,与其说是爱才惜才,其实不过是不希望能够流落在对方手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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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58 。。。 
 
 
  对师傅的恩情什么的,南迷穀弱爆了。可是他的恩师对丹朱真是用过心的。举保他进入独孤柢的小王爷党。
  
  想当年丹朱初来乍到,所有人都因着他的恩师的面子,对他礼遇有加。他便以为连半百的老臣都折服与他的才情。
  
  终于终于,没有任何建设性的政绩的,慢慢被忽视,嘲笑
  
  丹朱确实才情惊艳,但是他拥有了是人才子的天真与爽快,可如果官场上没有勾心斗角,不用心机和手段就能生存,那又是多么天真的想法,不切实际
  
  丹朱想保持文人的清高,是人的情操。又想在官场混的如鱼得水,结果是文人嫌弃他,同僚不屑他
  
  如果丹朱远离官场,或是就此隐与小王爷党,他或许作为活跃的文人,活的更久也说不定
  
  偏偏他不甘于才情的埋没,被忽视的绝望让他接受了太子党的橄榄枝。
  
  这是官场中最让人忌讳的
  
  有人说丹朱从此在官场是尴尬了,何止是尴尬,他连生存的缝隙都没有了
  
  小王爷党自然是不齿他的行为,太子党又如何真正信任他,不信任自然不重用,于是乎他疲于奔波在两党之间寻找慰藉
  
  如果换做南迷穀的话,明明还有第三条路,全心全意效忠皇上,为皇上牵制各王爷的手段和野心。
  
  皇帝虽然是父亲,更是统治者,当所有的老臣寻找自己支持的王爷的时候,才是最好的效忠时机
  
  丹朱不是南迷穀,所以他总是不能在官场中找到最好的答案
  
  “要是丹朱像你那么聪明就好了,你也被那些人排斥,也被太子党看中,可是你却比他成功多了”
  
  “呵呵,他不是我,我也不是他,他虽然命途坎坷,可是如果不是有如此多种种复杂的感情困扰着他,他也未必能写出这么多脍炙人口的诗句来。如果他混得好,就只能写出一般性不深刻的文章来。丹朱现在死了,可后世必将传诵他的诗词,他虽被现在的官场否定,后世的文人也能更欣赏他一些,比如忧国忧民,壮志未酬。哪像我,别说是留名了,不除名都不可能,我也不图些虚名,干脆抹得干净些,别招来一堆骂名,死了也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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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59 。。。 
 
 
  “不懂你说些什么,竟说些不吉利的话,如果独孤柢登位,你可以说是第一功臣,何必妄自菲薄呢”
  
  “呦,还会说两句成语呢,不急不急,我不在乎这些。他独孤柢登位之时必是我脱身之时,那之后不妨隐居深山,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两亩薄田,也是快哉”
  
  “我更不懂了,你那么努力不是为了一荣俱荣吗?”
  
  “不懂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是希望独孤柢登位的就够了”
  
  “真好啊,快点才是”
  
  “不远了,不过就一月半月之内的事”
  
  “咦~为什么”
  
  “在这个时候杀掉丹朱,就是做好的证明。无威胁如丹朱也是动手前不可不剔除的不确定因素之一。不确定的人,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如此不顾一切完全是最后一搏的表现。既然是最后一搏,必须一鼓作气势如虎,脱不了多久。所以最迟不过三五天就要动手了。如果是我就选后天”
  
  “又是为何”
  
  “刚得知丹朱被杀,势必太子党有所警觉,全副警觉,而没情况的话,自然有所放松。此时才是攻其不备”
  
  “。。。。。。”
  
  四个人又聚在一起,却没有了先前的热闹,翼猼訑本来是这么想的
  
  突然,翼猼訑忍不住把南迷穀拽到自己的榻上。虽说南迷穀把堂庭关了一天,但总的来说还是帮了堂庭的,这小子居然恩将仇报,一个劲的踢南迷穀,以为他没看见吗?
  
  南迷穀被翼猼訑一拽,又看见翼猼訑瞪了一眼堂庭,心里一甜,知道翼猼訑只是维护自己呢,忍不住想扑过去
  
  翼猼訑白了南迷穀一眼“严肃点成不,这不才死了人吗?”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自己虽然对丹朱没什么认识,可虎妞说他们关系挺好的,也许刚才的嬉闹才是装出来的
  
  可再三观察都未见悲色倒是有点猜不透了,到底是无关紧要还是他铁石心肠,翼猼訑额眼神不禁沉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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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0 。。。 
 
 
  南迷穀可不知道他和丹朱的关系匪浅这种荒谬的传言已经传到翼国了,也不知道翼猼訑险些将他归为无情无义之人,还傻傻的嘲笑堂庭欺软怕硬底气不足
  
  翼猼訑摇头只觉得两人虽然咫尺之间却并不了解,心各一方
  
  “我虽不是棄国也对丹朱并不熟识,但也觉得此人此刻出事并不简单”
  
  南迷穀听他这么说,拍他手以示安慰,然后用讥笑道“陛下图谋棄国十几年,棄国还有什么是陛下不熟悉的”
  
  翼猼訑应对自若“说什么图谋,不过是知己知彼而已,再说要怪就怪棄国上无贤君下无能臣,才让人有可乘之机”
  
  南迷穀就欣赏他这份理直气壮的自信,哪里像他总是要谦虚谨慎,一句话要拐好几个弯让人猜不出他的心思,正因为他不爱将话说明白,才会多次和独孤柢有了心结,他一直怪独孤柢不是他的知己,他也一直以为自己以后一定会找到一个知己
  
  可是南迷穀今天才发现,翼猼訑听不懂他的话,也猜不透他的想法,就算南迷穀把自己全身上下都肢解下来,一根根一块块平摊在他面前,他也未必能了解自己,生气更无奈,但就是不想离开他
  
  南迷穀叹了一口气,到底是那一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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