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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天下惟双-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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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青梧准许曾遶投入无量剑派还有另一个原因。她料定,以水老前辈重情义的性格,一定会将毕生所学尽数传给唯一的儿子,甚至还会将无量剑派宗主的位子传给他。到那时,被驱逐出无量山的北宗后人就名正言顺的重掌无量剑派。巧合的是,世事与她料想的分毫不差。若说漏算,大概只有你跟曾遶不伦的恋情吧。”

    “更可悲的是,把你和曾遶不伦之恋名头坐实的黑手居然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花弄影。而且你的生母花青梧和妹妹花弄影都是死在纳兰性德的手上!”

    水浸天眉间舒展,叹了口气,反驳道,“就算刚才你说的都是真的。可就算一百个纳兰性德绑在一起,也不可能是花青梧的对手!”

    康熙冷冷的笑了几声,缓缓说道,“看来他又没告诉你。白山山谷的女刺客不是旁人,正是你的生母花青梧。”

    “如此说来,我更加没有救下他的必要了。多谢皇上照实相告!”说着,水浸天站起身,对着康熙毕恭毕敬的福了福身。

    康熙神色严肃,威严的命令道,“人你必须救!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条件!”

    水浸天阴沉着脸色,冷冷道,“你认为我会搭救我的杀母仇人吗?”

    康熙反唇恐吓道,“如果不治好他,你认为大理水氏和无量剑派会有活路吗?”

    康熙和水浸天四目相对,相峙了好一阵子,水浸天才做出了让步,“我有五个条件。”

    “你且说说看!”

    “解除我跟纳兰性德的婚约,京城这个地方,我一分钟也待不下去!”水浸天的第一个条件正中康熙的下怀。康熙爽快的点头应允。

    “孩子是无辜的,你必须保证四个孩子的绝对安全。”

    康熙微微点了点头,理所当然的答道,“这个当然没问题。那可是容若的命根子,朕是不会自讨没趣的。”

    “保证无量剑派和大理水氏的绝对稳妥。”

    “无量剑派跟大理水氏剿灭三藩有功,朕还没有昏聩到那个份儿上!”

    水浸天轻咬丹唇,加重了语气说道,“放过曾氏父子。”

    “这才是你最想说的吧。”康熙暗自为纳兰性德不值,对水浸天的鄙夷又增添了几分,“曾遶是无量剑派的宗主,曾静也是大理水氏的子孙,他们自然无罪。”

    “我施救的时候,闲杂人等一律退到百步以外,包括你的影卫和十三密探。”

    康熙生怕没人监督,水浸天会杀掉纳兰性德泄愤,“这是为何?”

    水浸天白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想他死的话,大可以答应。我也省了救他的力气!”

    “朕答应!”

    “至于第五个条件,救醒他之前我自会相告。”说着,水浸天转身走向床榻。

    “你……”主动权在水浸天手里,就算康熙是皇帝,也只能忍气吞声。

    水浸天盘腿坐在床上,合上双目,低声道,“你可以走了。三月二十四日子时是救治的最佳时机,可以发挥招魂灯最大的威力。”

    康熙霍的站起身,急切的喝道,“那岂不是还有三天!”

    “等与不等,你自己看着办。如果你能找到更好的人选,悉听尊便!”

    康熙走后,水浸天疲惫的转过身,对着墙壁失神的凝望了许久。直到天色微亮,她才被猛地惊醒,急忙从怀里掏出蜡封的书信,站在窗前,对着晨曦的光线仔细参看……

    三月二十三日子时,两抹流云般的身影相继在京郊的密林中收住了脚步。多云的天气,月亮在厚重的云层的遮蔽下时隐时现,水浸天脸上的光晕也跟着变化。

    水浸天把缰绳塞进曾遶手里,笑着说道,“多谢你替我坐了半个月的天牢,东西我已经拿到了。你今早上路吧,会去的晚了,二师兄会担心的。”

    曾遶一把拉住水浸天,颇为激动地说道,“浸天,你不能不回去!”

    “我必须回去。”水浸天本想推开曾遶的腕子,却怎么也松不开,“有了凝元意珠,他就能痊愈了!”

    曾遶攥的更紧了些,惊愕的问道,“你是从哪里找到的凝元意珠?”

    凝元意珠是茈碧水月的镇宅之宝,九隆的宝物之一。据说他是汇聚天地灵气而成,看上去与普通的黑珍珠没有什么分别,其功效却十分的神奇。花青梧曾一度因强行练功而走火入魔,水城笳不仅以结魂之法相救,而且把祖传的宝贝送给她,助她修补元神。花青梧后来功夫一日千里也多亏的凝元意珠的辅助。

    若非水城笳获悉花青梧命丧白山,也不会将凝元意珠及与花青梧的往事和盘托出。无论花青梧做过什么、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他都相信十年间总有某个瞬间她是真诚的,而且他愿意相信。

    水浸天抿了抿嘴唇,低声说道,“白山山谷。”

    曾遶明知故问道,“你可知道,拿东西是阿……师尊送给你生母的定情之物?按道理,它该在宁湖陪葬,怎么也不该出现在白山山谷啊!”

    大理水氏有水葬的习俗,水氏族人死后会被装殓在石棺内,在族中长老的主持下,由族中八名未婚男子合力将棺椁运至指定位置,降下缆绳,慢慢沉入湖底。

    水浸天重重的叹了口气,带了几分悲色说道,“花青梧的事情,康熙都跟你说了吧。”

    曾遶松开了腕子,声音低沉的问道,“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康熙十四年的端午节。”说到这里,水浸天喉头一哽,连忙侧过脸,迅速拭去眼角的泪珠。

    “我以为是师尊说的。”纳兰性德的形象立刻变得伟岸起来,与曾遶的关系也立刻由情敌、政敌转变成了妹夫跟大舅哥的关系。曾遶一时间还有些难以适应,不觉有些别扭。

    “他就是那么个脾气,什么事情都要说出来。越是对亲近的人就越是透明。”认识水浸天这么久,曾遶还是头一回见到水浸天含泪笑的那般幸福、甜蜜。

    曾遶忽觉自己这个兄长做的太过不称职,弥补的心情不受控制的泛滥起来,“需不需要我在京郊策应?你这么回去,我放心不下。”

    “放心好了,我们一定会全身而退。至多是生离,决计不致死别。只要他跟孩子能安好,我怎么都好说。”水浸天鼻子酸涩,眼底水波渐厚。

    曾遶心底说不出的苦涩,眼眶不觉湿润,继续劝道,“你这么做,他会恨死自己的。”

    水浸天秀眉微蹙,眼波朦胧,莞尔一笑说道,“他一定能明白的。”

    曾遶仰起头望了望天色,继而催促道,“时辰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记得,一切小心!”

    水浸天点点头,走出没几步,又回过身,迟疑的唤道,“哥,记得要带静儿回茈碧水月,阿爹等着你们呢!”

    曾遶眼中的泪终究流了出来,哽咽的应道,“唉!”

    自从得知了身世,曾遶不知该痛恨曾鹤宸和花青梧,还是该感激。毕竟他们一个把他养大,一个把他带到人世。可自己的命运正式被他们二人改写的,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利欲熏心才导致他与水浸天兄妹间的错爱。

    细细想来,整件事情当中,瞒的最苦、最痛的莫过于父亲水城笳。看得越是清楚,就越是疼的彻骨。可当自己跟水浸天深陷情丝之中的时候,纵然他道明真相,又有谁会相信?若非经历过先前的那些苦痛和磨难,他和水浸天又怎会坦然面对最无奈的真相?

    他压下塞在喉头的巨石,带着悲声说道,“事情了了,记得报平安。”

    水浸天满脸是泪,背对着曾遶,佯作平静的答道,“知道了。”

    ******

    康熙十四年端午节当夜,水浸天飘然落在正房的廊下,按照纳兰性德的习惯,此时他定然早已睡下,而她只想看一眼就走。

    从半开的窗扇扁身进屋,屋内竟空无一人,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正巧进屋的他堵在了门内。酒香混合着冷梅淡香的体香袭来,水浸天自觉有些醉了。

    “浸天!”他连忙探手拽住她的腕子,另一只手合上了门扇。

    水浸天披着他温存的目光,脸颊微微发烫,尴尬、羞涩的低下了头,故作平静的说道,“我是来向你道谢的!”

    沉默了片刻,纳兰性德始终没有松开手掌,两人不约而同的说道,“我有话对你说!”

    水浸天紧接着命令道,“你先说!”

    “你……还会再回来吗?我是说,你……能不能……”情急之下,他居然结巴起来,幸亏是夜里,不然水浸天一定会看到他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模样。

    “你究竟要说什么?”

    “我是说,你能不能留下来!”纳兰性德咬了咬牙,低声嘟囔道,“能不能为了我不要走。”

    “哦。”水浸天听得真切,那种感觉叫做心花怒放。面上却是一脸的平静。

    水浸天的反应让纳兰性德顿时泄了气,低声试探着问道,“能吗?”

    水浸天歪了脑袋,由下往上瞄着他,俏皮的问道,“能怎样,不能有怎样?”

    “……”纳兰性德心满意足的笑了,眼波流转,低眉柔声道,“若能,便长相厮守。若不能,则护你安好。”

    “……”水浸天痴痴地笑了,双颊滚烫,娇羞的低下了头。顿了片刻,正要作答,却被纳兰性德打断,“有件大事,待我讲明之后,你再做决定也不迟。这件事在我心里藏了好久,你必要知道才好。”

    水浸天鲜见他面若挂霜的郑重之色,边点头应了。二人促膝坐在榻子上,对着初夏的夜色和满园的芬芳,纳兰性德将埋了六年的秘密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

    听过之后,水浸天没有纳兰性德预想中的歇斯底里抑或怒不可遏,她只是柔和的问道,“我只问,方才你说的可算数?”

    纳兰性德紧绷的神经立刻松弛下来,笑着说道,“我虽然算不得君子,大丈夫总还算得上。说过的话,岂能当成儿戏?”

    “那就最好不过!”话音未落,水浸天的双唇便印了上来……
95。凤栖梧…第五十章:孔雀东南飞(一)
    一曲孔雀吟,一词哭断肠,一策生离恨

    三月二十四日子时,曹寅按照康熙的吩咐把水浸天请至南书房东暖阁。从盛京归来纳兰性德就被安顿在那里,由金无羁和瞿唐风轮流看护照应。

    今日是瞿唐风当班,见是水浸天来到,连忙躬身行礼,“学生见过师叔祖!”

    水浸天微微摆摆手,说道,“免了!”

    继而快步走到床前,此刻康熙正坐在床边,目光中的关切、忧虑之色溢于言表。榻上的纳兰性德脸色略显苍白,气息均匀,与陷入深度睡眠一般无二。

    康熙声音低沉的吩咐道,“你们都退下!”

    “嗻!”屋内侍候的众人接到指令便静悄悄的退至百步以外。

    “最后一个条件,我要风风光光的离开京城。”

    令康熙颇为意外的是,自从迈进东暖阁,水浸天只目光空洞的瞥了纳兰性德一眼,脸上连一丝痛惜和酸楚都没有,而当水浸天漠然到处最后一个条件的时候,康熙不得不相信她在天牢中所说一切属实。

    康熙轻轻放下纳兰性德的手掌,抬眼疑惑的问道,“你待怎样?”

    水浸天微微福了福身,不冷不热的说道,“五日之后,纳兰性德痊愈之日也是我水浸天离京之时。希望到那时,皇上会给我一个两全其美的答案。”

    “只要你治好他,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不可以。”说完,康熙略带迟疑的走出了东暖阁。

    水浸天闭合门窗,闩好门,像模像样的把招魂灯点燃,在床头摆好。解下围在腰间的药囊,平铺在床边,抽出了银针……

    三月二十四日申时,康熙颁诏解除纳兰性德和水浸天为期十年的婚约。令众臣好奇的是,赐婚人孝庄太皇太后居然对此事没有任何的疑义。明府上下人人为之悲切。琼宇听后难过的不能自持,而揆叙对康熙的恨意又多了一分。

    三月二十五日巳时,康熙宣召炎方寨寨主玉天波入宫,并特赐与皇上共进午膳。

    同日申时,康熙下诏为玉天波和水浸天赐婚,并择吉日于京师完婚。

    此消息一出,举朝震动。随之而来的揶揄和唏嘘之声排山蹈海般的袭来,纳兰性德继康熙九年之后再度沦为嘲讽的谈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更想得明白:结婚十年的妻子无缘无故改嫁他人,若非水浸天水性杨花,即是与纳兰性德伉俪情深触怒了当今天子。

    世人尚有一点疑问,缘何当事人纳兰性德和水浸天始终未露面,明府也平静的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合理的解释似乎也不太多,要么两人碍于面子羞于见人,要么是两人受制于人。而后者的可能性似乎大一些。

    五日来,水浸天未踏出东暖阁半步,三月二十八日寅时,纳兰性德苏醒的那一刻,她才面无表情的被带去了景阳宫。

    “容若,你醒了!”

    纳兰性德本以为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人一定是水浸天,怎料居然还是康熙?他虽然不分黑白和时辰,但是他分明的感觉到水浸天的存在、听到过她的声音,更加感觉得到她的体温……

    失落的同时,对水浸天的担忧又多了一重。

    康熙见他锁着眉头,一脸的疑惑,紧接着柔声问道,“容若,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缘何自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以内力试探着穴道,气息凝结在哑穴,怎么冲也冲不开……

    康熙见他神色不安,眉间再度收紧,焦急的问道,“容若,你感觉是不是很不好?容若,你说句话……”

    纳兰性德连忙摆摆手,紧跟着翻身坐了起来。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尔后又摆了摆手。

    “你是说,你说不出话来?”

    纳兰性德点了点头。

    “可为什么?难道说……”康熙立刻认定是水浸天蓄意报复纳兰性德,想到这里,他脸色一凝,正要发作,却被他紧紧拉住。

    只见他轻巧的翻身下床,走到书案前,提笔写下了两个字,“痰症!”

    “哦!”康熙木得松了口气,面容旋即舒展,“即是痰症,那让金无羁来给你瞧瞧,如何?”

    纳兰性德又笑着摇了摇头,暗想,以自己现而今的状况,两个时辰之内能冲开穴道已属万幸,看浸天为什么要封住自己的哑穴呢?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他也想不明白。

    自己昏厥的蹊跷,昏睡与先前不自觉的进入休眠状态的感觉完全不同,细细想来,更像是被人下了药。这一点恰恰是他想不透彻的,药是水浸天亲手配的,临行前也是她亲手准备的行囊。药瓶他从不离身,除非是她在药里动了手脚。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这么做的意图又是什么呢?

    “容若,你吓死我了!”康熙看他跟没事儿人一般,欢喜的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激动地近乎哽咽,“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就放心了!”

    被康熙一抱,纳兰性德感觉到锁骨处被硬物咯了一下,又仔细感觉了一番,那物件儿非金非玉,还略略的有些温热。

    康熙捧着他的玉容端详了好一阵子,才恍然说道,“你睡了那么久,一定饿坏了。我这就让御膳房传膳!”

    纳兰性德又笑着点了点头,继而独自转进了盥洗室。趁着独处的空当,他解开前两粒盘扣,解下颈间的黑玉链子,对着烛光将正中、类似黑珍珠的物件看了又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一颗心霍的沉了下去。

    “她果然来过,她终究还是去了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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