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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苍草芥-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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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朕在,他们商议起来更方便,反而流连莺所花天酒地不才正是昏君当有之为,记得禀告皇后,让她放心,朕绝不会在宫外留下子嗣。”
  云姬半眯着眼,依然把齐琼满脸隐忍的怒气一览无遗,在这方寸天地之间,在她一介女流面前,洛萩无上尊贵的王也还是活得如此小心,贝齿轻咬芳唇,灵巧的攀上齐琼停在半空的手掌,“那就让小女子再讨教一下皇上花天酒地的本事。”
  常安手下的小太监后脚刚离开,整个议事大殿就一片哗然,如果把这一年间的碌碌无为归结为年岁尚轻,那如今一脚陷入烟花之地弃朝纲于不顾,简直是把那帮寄希望于新帝变革的大臣又一招打回了文帝的时代。一想到这朝堂上充斥了整整二十年的暗淡还将继续,几位老臣甚至不禁老眼迷蒙。
  小太监倒是没做停留,接茬又转向洛盈宫,不过比起自古君王的佳丽三千,这齐家王朝的后宫真可堪称荒凉,太祖中年开疆自不多谈,这洛萩接下来的两朝帝王都被姓谢的女人攥在了手心之中。文帝当初钟情谢婉,为了她甚至废了自己原先的皇后,而齐琼更是一早在母后和舅父凌王的安排之下纳了自己的表妹谢柔。此刻端坐在洛盈宫中听着小太监禀告的正是洛萩的第二位谢皇后。
  “你说什么?”
  “奴才是说,皇上传话要娘娘放心,说……说是不会……不会在宫外留下子……”
  小太监舌头也紧张的打起了哆嗦,可话没说完,已经觉察到有什么东西追身飞来,“哎呦!”这位嘴上虽然不利索,但伺候主子久了,心里自是敞亮,知道皇后娘娘这一摔,就是要听点响,不然心口上这口气撒不出去,还得再摔。
  听着小太监的怪叫,谢柔只觉得脑门子越发紧,随手抓起果盘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滚!”
  “我的好妹妹,这大白天的,跟个奴才也值当发这么大的火?”
  用不着搭眼瞧,谢柔就知道这来的又是一位只会给她添堵的主,“本宫虽然是要喊你一声大哥,但这不代表你见了本宫可以不行礼。”
  谢柔的话冰冷中还夹着刺,可这边大腹便便的谢祉却不为所动,一屁股歪进椅子,肥硕的手指就□一盘葡萄里拨弄起来,“这又没旁人,犯不着拿小皇帝给的头衔来压我。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烟雨楼的花魁已经传得满朝尽闻,不过不用担心,她是爹的人。”
  “她是爹的人?”谢柔压低了声音,却觉着脑后一阵凉。
  “别怪大哥说,小皇帝不跟你圆房,看来并不完全因为你是谢家人。不过正是因为你姓谢,所以就算小皇帝在那烟雨楼住上十天半月,被那狐媚迷的神魂颠倒,你也不用担心会失掉现在身份,我的皇后娘娘。”
  看着谢祉嘴角流下的葡萄汁液,谢柔没有再发脾气摔东西,而是咬着下唇将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手心。
  谢柔的皇后到底能做多久不是谢祉说了算,但他那张几乎肥得流油的嘴当真讲中了一件事,那就是齐琼在烟雨楼这一住竟然真的住了十多天。
  已经习惯了睁开眼就看见云姬的盈盈笑脸,却还是改不掉梦中的蹙眉。怪不得世间有那么多男子一朝踏入温柔乡就泥潭深陷无法逃脱,如果他是寻常男子,想必也会想要一辈子枕着这温香臂枕入睡,可他终究不是。
  “皇上又在想什么?”
  “想你我二人什么时候能离开这床榻谈点别的事。”
  “皇上想谈什么,小女都乐意奉陪,在不在床上又有什么关系。”
  “朕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寻欢作乐。”
  “这话说的倒是有些道理,皇上陛下寻欢作乐起来还真不像个嫖客。不过连男人最了不得的事都做得这么漫不经心,至于其它……”云姬没有再说下去,因为齐琼脸上已经变了颜色。
  “以你的意思,朕治国当属昏君?”
  “天下大事,小女分毫不识岂敢妄断,不过这床第之间,是不是真男人,怕是没人比我看得准。”
  云姬水光流动的双眸近在咫尺却猜不出那后面隐藏的玄机,齐琼知道这是个局,但他踏进烟雨楼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因为这也是唯一的生机。为了抓住这个机会他可以向任何人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哪怕对方是最最卑贱的烟花女子。
  十几日来的第一次,也是他人生当中的第一次,齐琼向着那个甜笑中味着致命毒药的女子主动探过身去。
  


☆、第五十六章 结盟

  云姬的手掌在齐琼□的胸膛上游走,感受着那胸腔的激烈起伏,方才的酣战在她的雪白脊背上留下点点红痕,艳若桃花。
  “皇上如此卖力,是想证明自己的是真男人,还是想证明自己不是昏君?”云姬星眸轻眨望着齐琼紧闭的双眼,她知道他醒着,才忍不住逗弄,她倒要看看这位九五之尊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那都要看你满不满意。”
  看着那双依然不屈不挠闭着的眼睛,云姬轻笑,能把洛萩的皇帝逼到这份田地,她还有什么不满意,但光这样还不足够,成与不成还差最后一激,“此番作为男人之中当属翘楚,皇上行事如此果敢,朝堂之上自可大刀阔斧,如今又怎会落得与先帝一般背上昏君骂名?”
  先帝二字点亮了紧闭的双眸,云姬甚至在那一瞬间看见了两团火焰,只是一切稍纵即逝,转眼齐琼又恢复了克制的平静。“天下人都说先帝是昏君,可能只有朕知道先帝为了当这么一个万人唾骂的昏君付出了什么。先帝驾崩前曾经留给朕一句话:‘身在帝王家注定没有太多选择,父王自知平庸,选择软弱,只是为了不成为一位无能的暴君。’”
  “但皇上并不平庸,为什么还要重蹈先帝的覆辙?”
  “做先帝还是做自己全在乎一个机会,朕来此处正是为了要争这个机会。”
  “哪怕这个机会会要了皇上的性命?”逼近的最后一问,云姬的气息停在齐琼耳侧。
  齐琼没有回答,两片薄唇紧紧贴合却述说着无法言语的坚定,睿智如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退路,若不抓住这次机会,连效仿先帝做个昏庸的君主都只会是妄想。
  “看来皇上心意已决,那小女就斗胆先请皇上见一个人。”云姬说着转身坐起灵巧的披上件薄纱,然后在东南床脚轻叩了两下,只见床榻一侧的画卷掀开了一条缝。
  齐琼在这屋内住了十多日,到没想到还有这等机关,他将将披上绸袍,已见一个身影从缝中探出身来。
  “草民参见皇上,惊扰圣驾还望恕罪。”
  随着叩拜的头颅缓缓抬起,来者的面容也渐渐清晰,虽然比不上云姬的天人之姿,但是在齐琼对上那双露水般的清澈明眸,他立刻明白了云姬从容笑颜中蕴含的深义。
  云姬的绝美面庞和妖娆身段全都布满了阴谋的痕迹,对于聪明的敌人,越是摄魂的美艳就越是带着明显的危险讯息。相比之下,眼前这张纯真,纯粹,纯净的无害脸孔,让所有人忘记一切防备的想要接近,还能开启人类内心深处最最黑暗的权欲本性,想要占有,想要玷污,想要摧毁。
  “你们是要用他去行刺凌王?”
  “那是最初的计划。”云姬并没有丝毫要隐瞒的意思,当初借鹫之手在万客楼阻止石头红绫的斗艺比试,除了以防他二人以卵击石枉送性命,也不无这方面考虑。但就像齐琼问话中吐露的质疑,他们也很快意识到行刺之计并不可行,一个国家的命运,一个朝代的更替,如果单单只是靠一把刀,一条命,那也未免太过儿戏。自古所谓顺应天意,讲求名正言顺,这也正是为什么齐琼还能活着的原因。
  “那么现在呢?”
  “其实皇上心里比我等清楚,想要真正的扳倒凌王,唯一的机会就是等他犯错,我等联手,就是为了揪住这个错。”
  齐琼又习惯的锁起眉头,因为以凌王那般滴水不漏的缜密心思,等他犯错真是堪比登天。从文帝时代一步步爬上今天的位置,哪一步不是深思熟虑十拿十稳。况且那个老谋深算之徒还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耐心,就在他对洛萩皇帝宝座的觊觎几乎已是昭然于天下的今时今日,他还在等,等自己的女儿诞下洛萩新一代的太子,直到那时齐琼才能死,也只有这样才能成就他无懈可击的谋局。
  “皇上莫要摇头,小女也知此事之难好比摘星揽月,所以才有今日之议,因为你和他就是我们登天的梯。”
  “他能做什么?”
  “做我这些天来做的事。”
  “那要朕做什么?”
  “做皇上这些天来做的事。”
  “简直荒谬,看来朕此番并不该来。”齐琼的脸色已经差到了极点,他不敢相信自己前一刻还对眼前这两个人怀抱着希望,后一刻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一面匆忙的将衣袍套在身上想要尽快离开这个让他作呕的地方,一面在心里迅速的盘算是否要杀人灭口以绝后患,可是手上刚拎起第三件,突然慢了动作,等等,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然后猛地抬起头,“你们有几成把握?”
  云姬依然笑得娇艳,面对齐琼的冰火反应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
  “没有把握,只是放手一搏,因为对于我等,不赌跟赌输,结局并没有不同。”豪言壮语从这么一个娇弱如花的青楼女子口中说出竟别有一番滋味。
  “好一个放手一搏,成大事者,当有此魄。”
  “倒是皇上要思量清楚,将来要背负的可不会仅仅是风流荒唐的骂名。”
  “朕已经有了一顶昏君的头冠,又怎会怕再多风流二字。正如云姑娘所言,此役于朕,不赌跟赌输,结局也没有不同。只是……”齐琼将视线移到了一旁静立着的第三人身上,“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不是也已有了万劫不复的觉悟。”
  哗啦一声响,衣襟被扯开,布料四散飘落一地,白皙的皮肤包裹着细长的肌肉和精致的骨骼,在二人面前一览无余。
  “你要做什么?”云姬的笑瞬间凝住,话音未落,已经自袖间伸出一弯明晃晃的刀刃抵住了齐琼的下颌。
  “验验货色,顺便提醒他,伴君如伴虎,他要去陪的那只老狐狸不比朕这只老虎容易,可别不明不白的断送了所有人的性命。”齐琼难得的挑起眉眼,握住云姬的手,用那把袖里刃在自己的指尖豁开了一个小口,然后将血珠滴进了酒杯之中。
  歃血为盟,接过最后传到自己手中的酒杯,小草一饮而尽,他明白齐琼方才举动的意义,自然会有担心,就连云姬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个计划的时候都一脸吃惊。此盘棋局的关键就在于齐琼和他,然后齐琼赌上的是自己的皇位,他赌上的却是所有人的命。血酒入喉,纵使前途炼狱火海,他的心意也覆水难收。
  


☆、第五十七章 泷舞

  齐琼的外宿终于花上了句点,歪斜的靠坐在龙椅之上,越发消瘦的脸庞和黯淡的眼圈,几乎是在向满朝文武生动的讲述着这位君主一个月来的纵欲欢腾。
  水利交通,民生灾情,大臣们顶着积了月余的折子挨个启奏,回应的却只是皇上不堪清梦的频频点头。
  “皇上,皇上。”常安斜眼看着朝堂上面面相觑的大臣们,最后还是毅然决定把齐琼叫醒。
  “嗯?”齐琼睁开朦胧醉眼,舒展了一下手臂的筋骨,“都完了是吧,那朕要讲一件事,众卿不老是启奏说朕后宫空虚,当尽快为洛萩龙脉延续香火么,所以朕决定顺应众意,在开春的国宴上,册立一位新妃。”
  “启禀皇上,国宴距今不足两个月,既是立刻开始嫔妃的甄选,怕是时间上也略显仓猝。”
  “不用费力折腾,朕心中已有人选。”
  已有人选?皇上在宫外留宿一月,整个樱都的人都知道他就没踏出过烟雨楼,布了眼线的还知道他甚至没有踏出过云姬的闺房,那么这位在皇上回朝首日就被钦定的新妃,除了那位已经誉满皇城的花魁娘子还会有谁?
  “皇上三思啊。”
  朝堂之上,异口同声,齐琼却已经在那片堪比哭丧的三思声中踱步而去。
  一年一度的国宴原本是为了庆祝帝王的生辰,但因为文帝时期的一个巧合,在先帝在位的最后几年国宴之上,同在一天生辰的凌王渐渐取代体弱的谢皇后坐上了文帝右侧几乎平齐的位置。而去年的这一天最终被选定为新君登基即位的日子,齐琼的默许顺应了凌王的心意,国宴就此不再择选他日,百姓心中也选择性的忘记了这日子的来由,只把它当做一年中仅有的节日。
  春分将至,整个樱都早在国宴庆典的筹备声中提前晕染了满城春意,沿街的樱花绽放着纯白的花瓣在枝头轻轻摇曳,只等那春风召唤。
  街上吆喝叫卖热闹非凡,行人措拥摩肩接踵,御花园内宫女太监也是大排长龙,盘盘佳肴,壶壶美酒,在手中传递,送往那琼楼之上。
  “凌王佐政,劳苦功高,朕先敬你一杯。”
  “劳苦功高不敢当,只是皇上兴致甚佳,看来那烟雨楼的花魁娘子确实比柔儿更解风情。”凌王冷冷的扯了一下嘴角,饮尽杯中酒,他不是没看到凤座之上投来的幽怨眼神,但他此刻没有丝毫要为受到冷落的女儿鸣不平的意思。正相反,自从齐琼踏入烟雨楼,他的脑中就在思索,如果小皇帝并不是不行,那多年来拒绝与皇后同房就可以清晰地解释为对谢家的抵抗,他相信齐琼如此坚持肯定是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那么现在算什么,美色当前的缴械投降?在他谢恩怀的世界里,绝没有那么简单的道理,就算是他亲自布下的这步棋,他还是忍不住心存怀疑。
  “朕自知有愧,所以在庆典最后已为凌王备了一份大礼,还请好好欣赏。”齐琼的笑仿佛一层凝固的面具,正如云姬所言,如果死能解决一切,这面具后面应该早已藏好毒箭。
  凌王也懒得继续寒暄,眼底闪着阴郁的寒光投向前方,他倒要看看,这小皇帝能玩出什么花样。
  此时与琼楼看台遥遥相望的巨大戏台上也是异彩纷呈。叮咚钟琴伴着婀娜的水袖舞,恍惚间让人怀疑是否移身仙境。错落的梅花桩上两只金狮共戏彩球,步履生风间一眨眼一摇头,惟妙惟肖让人连声称绝。这边花脸唱罢那边武生翻腾,看台上大小官员盘中饕餮不及下咽,直叹息绝妙的表演双目观之不及,双耳听之不切。
  台上惊锣乍起,只道是压轴好戏即将上演。两只描金彩幡先夺人眼球的飞入场中,两位彪猛大汉移步探手迎着金幡飞来的方向,入手,退步,转身,抬举,步调统一,一气呵成将金幡举过头顶,只一亮相就掀起一片掌声。两汉马步扎稳将将站定,戏台两侧又跳出两个少年,踏着大汉的腿肩,猿猴一般三五步就窜到了金幡顶端来了个单手倒立。托起共计百十斤重的金幡连同幡顶不停变换姿势的少年,两位大汉这才真正舞开,左手托起换至右肩,右手接过又顶在额头,金幡还没完全稳住,两位大汉脖颈一颤又把它抖落到手中。寻常人扛起来都费劲的东西,在两位粗壮汉子的手里,不但舞的轻松自在,那旋转,那抛接,还带着令人提心吊胆的美感。
  整个过程,看得人来不及眨眼,金幡最后一次转会二人手中,然后同时相向倾落,仿佛两扇金色的帘幕在空中交错,与此同时中场的幕布落下,大臣们还没看清金幡最后的去向,戏台上已经换了一幅景象。
  一个小小的池塘出现在戏台中央,池塘中飘浮着两株含苞待放的白色莲花,右侧齐腰的假山上还有一个不断涌出水花的小小泉眼,更令人惊奇的是一个身穿宽大银色丝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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