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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景色怀春-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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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云道:“淮弟也真不小心!差儿难得送你礼物,坏了岂不可惜?”
  南宫淮却连看笛一眼也无,他只盯着朱云的动作,抿嘴道:“差儿送我的东西多了去了,可不像朱大哥。。。记得,差儿可没送过你什么?”
  这话激怒了朱云,朱云动作加了力道,剑身横着猛力劈向南宫淮:“南宫淮!”
  南宫淮看这下是闪身不及了,只能用笛身硬挡,只盼着那笛别被拦腰砍断。果然,那劈势凶猛,南宫淮迎击后,硬生生退了三四步:“怎么?话头是你起的,还不容别人接么?话说回来,朱大哥,那万俟小子怎么还活着?差儿不是千叮咛万嘱咐你,将他杀掉么?”
  话到后头更似质问,也正正戳中了朱云。朱云暂缓了步子,分神瞧了眼宅内:“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对不住差儿。但是。。。”说话间,身姿又凌厉起来:“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当年你怎么答应我的,说好要照顾好差儿都是白说的么?”
  南宫淮也来了气,面对着大雪纷飞中急步移向自己的朱云,大吼道:“你以为我好受么?你不是不知道差儿的打算,却又来怪我什么!!”
  朱云却是不理会:“好笑。差儿那人猪油蒙了心,傻得一心要钻那牛角尖,你呢?脑袋被墙挤了?也不会劝?”
  此话,也直直说到了南宫淮心里。他怨过自己骂过自己,是习惯了听从还是宠爱,那人的决定自己当真从未说过一个“不”字。一味迁就忍让,最后谁也没落着好。
  南宫淮想及此,居然愣在雪地中提不起一丝气力。明明比谁都清楚,明明早料到了结局,过程里自己居然一丝一毫也不曾去改变。
  朱云自然看出了南宫淮的迟滞,可他手里的剑却越发起劲。他步子一沉,剑尖朝着南宫淮胸口直直刺去。
  “狗皇帝!”
  最后,居然是景春一声吼唤醒了南宫淮。
  听到景春的声音,朱云和南宫淮同时停了动作。
  雪地中,宅院内,突然冲出来两人,一个自然是刚才就一直在院内的万俟禾烈。另一个,是景春。
  景春看上去似是异常虚弱,步子走起来一步一个跟头。万俟禾烈就跟在后面要去扶他,却被景春一次一次打开了手。
  “景春!”万俟禾烈也有些急了。景春只一味固执地向前走,脚底实在没了力,栽进雪堆里。他一只手受了伤,还未愈,想要站起来只得靠另一只手撑着,吃力非常。
  万俟禾烈在心里狠狠对景春翻了记白眼,跑着上前扶住景春:“你跟我闹些什么?想要救你们陛下,就别在这耍脾气!”
  景春听了,脸上怒意不止,但手上没再推开万俟禾烈:“万俟禾烈,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万俟禾烈只默默将人扶了起来,又搀着景春走了几步,只叹道:“你别怪我,我也有自己的难处。”
  景春收了步子,两人就站在离南宫淮和朱云几米外的地方。
  忽然,万俟禾烈低声一笑。景春斜眼瞪了万俟禾烈一下:“笑什么?”
  万俟禾烈哂笑道:“刚才听这两人对话,倒真是小家子赌气。有时很羡慕景差,得了如此两个痴心人。”
  景春倒是摇了摇头:“只不过是一道疤伤在了两个人心尖上。那疤痕只结了痂没落壳更没痊愈,所以异常叫人挂念。”
  万俟禾烈奇道:“你个破小孩,说得多懂一样。”
  景春眉毛一挑,露出个十分孩子气的得意神情:“我扮了十七年的景差,还能参不透这点心思么?”景春虽是得意着,那眼神表情落到万俟禾烈眼中,却睹得他难受。
  万俟禾烈只感慨道:“那两人放不下,我们这样,又算是什么。。。”
  【3】
  南宫淮远远瞧着景春,虽看着他脸色苍白,但至少人活着,心中暗暗落了块大石。朱云见状,只讥讽道:“陛下对令郎,可是上心。”
  南宫淮刚才好险才躲过了朱云的招数。但朱云是抱着杀心的,所幸没伤到要害,但还是在腰间划了道口子。此时,腰间的伤口从最初的麻热,转成了火辣的疼痛:“朱大哥别看好戏般地说淮弟,你不也一样!看景春与差儿长得像,自小便疏远着。”
  朱云上一招用力过猛,一时缓不过气。他用剑挡在自己身前,刻意与南宫淮隔了些距离。听着南宫淮的话,他无法抑制地斜眼看了看景春。心里,又走马灯似地晃过昭信与望卿的脸。
  南宫淮像是看穿了朱云的心思,嘲讽道:“你说差儿是个钻牛角尖的主,你又何尝不是一根筋通到了底。你念着差儿,却因此害了昭信,害了望卿,还害了自己的儿子。”南宫淮边说,边瞅着朱云姿势间的破绽,整个注意力都盯在了朱云持剑的手中。
  “朱大哥,时至今日,你可曾好好想过自己。”
  见朱云有些动摇,说时迟那是快,南宫淮将玉笛朝着朱云握剑的手背快速敲去。力道大地生风,朱云被击中后更是吃痛地放松了拿剑的力道。
  接着,南宫淮再一个擒拿,借力夺过了朱云的剑,同时也将玉笛收回了。
  朱云只忙着抢回自己的剑,双手拳风簌簌,竟然逼得刚刚得手的南宫淮连连败退。南宫淮手上虽持剑,却始终无法提起剑来还击。
  “朱云,你当真是要我的命么?”从开始到现在,朱云对自己,真是半点也没留情。
  朱云腿间一个旋踢,在南宫淮避开之时,一掌击向南宫淮:“都到了如此田地,我只能孤注一掷了。”
  南宫淮看朱云袭向自己的依旧是凌厉的杀招,胸中怒气难平:“朱大哥誓要与淮弟拼个鱼死网破,淮弟也就奉陪到底了。”剑尖转向,直面着朱云的掌风而去。
  朱云只徒手接招,刚才又战得气力剩半,再加上之前伤势未完全愈合。这一招,可算是拼尽全力了。
  就在那剑风临近,力道甚至在朱云手掌心中斩出了几道血痕之时。朱云只察觉到一个气息逼近自己,然后一个力道,将自己整个身体推离了剑尖。
  南宫淮没料到万俟禾烈会突然加入战局,他手心一抖,剑尖失了准头向上偏去。
  哗啦一声,溅出的血液洒在空中,沾了些许到南宫淮和万俟禾烈的衣衫上,更落了若干滴,在洁白的雪地里。
  道是原来,那剑头划在了万俟禾烈脸上,划破了万俟禾烈的双目。
  血顺着两双瞳滑到下巴处,万俟禾烈全身颤抖着,倒在朱云的怀里。
  【4】
  变故来得太出人意料,混战中的三人都在片刻间安静了下来。
  万俟禾烈用手死死拽着朱云的衣服,就如同之前很多次那样,死死地拽着。他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毕竟是个男子,只是瞎了眼睛,不用呼天抢地嚎啕大哭。
  只是,远远地,传来了一阵兵马铁蹄声。
  南宫淮猛一皱眉:“万俟禾烈,你这禁地还真是幽禁,三不五时就有来客。”
  万俟禾烈紧咬着下唇,犹疑了半天才缓慢张口:“是西疆王——墨哈。”
  南宫淮在心中掂量了下目前的处境,顿时眉头又皱得更深了。
  “淮弟。。。”恍然一听,南宫淮竟没有意识到朱云是在叫自己。他只能朦朦胧胧地记起,上一次,朱云叫自己的时候,真的已是多年前了:
  “我知道,一直知道,差儿的事跟你半点关系也无。但我胸中有恨有怨,积攒多年实在没办法一下子放下。错也错了多年,再想说点后悔的话都显得虚假。我许你忠诚,助你称王称帝,这点无怨无悔。但差儿自小与我一同长大,他的死已然是横亘在我心中,抹也抹不掉了。有句话,叫‘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怕就是这个意思吧。”
  说到此地,南宫淮认真着表情细听着,见朱云说话的神情似盯着某处,也没怎么看向自己。
  朱云想着自己刚才的话,自己都觉得好笑了。他半抱着万俟禾烈,将他扶起来,回身望着站在远处的景春:“那孩子,可能还得交与陛下了。”
  到此,南宫淮算是会意了。他与朱云,现在,才算是真正回不去了。都是些男儿,不必再做些扭捏姿态,或在离别时肆意感伤。
  南宫淮只笑着,轻点了头颅,内心却空空荡荡只余一股惆怅。几十年的时光,谁曾想到今日场面。他又看了看万俟禾烈,心下笑道,当初朱云留的这条命,也算值当了。
  话没再多说一句,南宫淮将剑还给了朱云,走向景春。
  景春已算是半瘫软地倒在地上,他呼吸粗重,头也只一个劲儿地发着昏。南宫淮半叹着气,将眼前人抱起来:“才几日不见你,怎么更加瘦了?”
  景春很想反驳南宫淮几句,但全身又热又泛着疼,胃里更是火烧般。他想开口,最后也只成了喘气。
  墨哈率着手下赶到雪原小宅时,早没了南宫淮的身影。
  茫茫雪原中,那马蹄踏乱的尽头,只见朱云与万俟禾烈。墨哈坐在马上,俯身看到万俟禾烈血染的双目,瞳内轻微地一缩:“禾烈,你还真是执迷不悟。”
  万俟禾烈依旧被朱云扶着,他双眼间的疼痛已经由浓转淡,血也不再如柱般流淌。他依着理法,躬身向墨哈行了一礼:“禾烈参见王上。”
  墨哈理所应当地看向朱云,朱云也理所应当地看向他。一个等着,另一个却丝毫没有动作。
  “禾烈,你说,朱云见到本王连行礼也不会,是杀是留?”
  万俟禾烈轻微地一颤:“王上!”
  “禾烈,如今南宫淮找到了严子陵,朱云也没了杀他的决心。留着何用?”说话间,已慢慢抽出了马鞍旁的佩剑:“不妨告诉你,我与燕赵国君主已达成了协议,淮南国。。。必是我墨哈怀中之物!”
  此番话,朱云听了倒是吃惊不小。
  “禾烈,我们西疆地处山林高原,粮食匮乏。淮南国拥有优厚的食粮,本王实在不能不取。何况,南宫淮在那帝位上待得言不正名不顺,我手中又有你这个前朝王族,你莫怪黑哈叔叔心狠。。。”
  万俟禾烈听得到剑风声,但他已是眼盲之人,就算想替朱云挡,也完全找不到方向。墨哈手中的剑竖直劈落,目标不偏不倚正是朱云。
  朱云自是会提剑回挡。但他心知,就算此剑要不了自己的性命,那墨哈身后一众杀气腾腾的士兵,也不会让自己苟活。
  朱云心里竟有些赞许墨哈了。
  墨哈这个人,当他的西疆王当得很纯粹。他的每一步,每一行,都全然是出于一个王者的考虑。他深知自己不会帮助于他,留了他就相当于留了一个细作,一个不可控制不可预计的存在。所以,自己非死不可。
  这样一比较,当年景差对南宫淮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正当两剑要相碰之时,万俟禾烈撕声喊道:“王上,且慢!”
  墨哈当然不会如此轻易收手,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个手下。那人即刻翻身下马,拉住了正要扑身挡住朱云的万俟禾烈。
  其余还有几个翻身下了马的,都提着剑围堵在朱云身边。
  “墨哈!”万俟禾烈扑通一声,跪在雪地间:“王上,禾烈已经将那蛊虫按您的吩咐处置了。。。若您杀了朱云,我便不会发动那蛊虫,到时王上的计划也会一败涂地。”
  墨哈听到这句,倒是住了手:“哦?可我瞧那南宫淮小子动作麻利得很,可没中蛊的迹象?”
  万俟禾烈都有些不敢看朱云了,但也好,他已经瞎了,也不用去看朱云脸上震惊的表情:“蛊虫的确没种在南宫淮身上,而是种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第二十章 回宫

  作者有话要说:  开学啦,开学啦!!希望能按时更文~~~喵!
  【1】
  青州府,绿潭边。
  自南宫淮走后,秦筝等人便准备启程。只是车马都配置妥当了,临走前严子陵却生了变卦:“还劳烦众位等等严某。”他话间藏着眷恋,凝眸望着四周已是残垣断壁的绿潭,握着轮椅扶手的指头,微微用力地曲握起来。
  如今的绿潭早已不是昔日的模样,断山裂壁,草木枯黄。连湖中心的亭子,也因当时的“山崩地裂”而倾轧斜立。
  秦筝在一旁看着,啧啧嘴:“老头儿,独自伤心个什么劲儿!你若舍不得离开,先前便大可不用答应主子。”
  严子陵头带面纱的,秦筝倒真不知道他有没有拿眼横自己。
  “严某本就想要归隐山林,在湖边垂钓,当山野闲人。”话与口气,均是淡淡的。
  “严老说得是,劳烦您了。”见秦筝说话冲撞了严子陵,夏候浅赶忙接过话头,道了句抚慰的话。
  没想,秦筝压根不领他的情,反而越发放肆:“呵呵,你若不想让人找到你,又何苦留那么个台子放在那招眼。大可当真躲进山野间,保准没人能寻着。。。”
  夏候浅听秦筝那话,额上都冒了豆大的汗珠。
  怎料,严子陵“哈哈”大笑起来:“你果真有趣,不枉南宫淮让你接手秦楼。”听不出是在讽刺或是表扬,只是将原本有些僵硬的气氛调和了开来。
  严子陵最后望了眼自己久居多年的地方,终是放下了。
  那天,与秦筝、夏候浅一同等在绿潭外的栾宁仇,如今依旧站在原地。去救圣驾时,他没跟着,只因秦筝一句半开玩笑的话:“你跟着只有拖后腿的份儿,我们还得抽神护你!”
  现在,遥遥见着秦筝与夏候浅慢慢走近的身影,他悬在嗓子眼几个时辰的心脏终于归位了。
  由于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所以当栾宁仇迈开步子想要上前迎接秦筝等人时,脚下居然踉跄起来。夏候浅和严子陵看着,自然无甚反应。秦筝可就不同了,急急忙忙地便跑了过去:“傻子,谁叫你一直守在这儿的?”
  栾宁仇被秦筝一骂,脸上一红。转眼见到位白衣“仙子”坐在轮椅上,陡然睁大了双眼,连连躬身道:“在下青州州府栾宁仇,见过严老。。。久闻大名。”
  严子陵道:“不敢不敢,若不是州府大人护着严某,严某也过不上那逍遥日子。”
  栾宁仇一听这话,脸上更是红了,一下子反应不及,只是慌张尴尬着。
  夏候浅走在众人后面,心里只呐呐道:这么个呆子,也亏得让秦筝如此惦记?
  像是感应到了夏候浅的腹诽,当夏候浅一抬头时,便见到秦筝皱眉瞪过来的眼睛。眼里似还藏着杀气,说着“要你多管闲事”云云。
  夏候浅被秦筝的模样逗乐了,弯着嘴角似笑非笑。尔后,见天色不早了,开口道:“我们还是先回张大人府中,待明日打点好行囊,再起程。”
  “你们要走?”刚才一直石化状的栾宁仇终于恢复了语言功能。看得出他有些意外与惊讶,听到“起程”两字转眼便询问着秦筝。
  秦筝一愣,开了口却似被刚才的栾宁仇附身了。只是僵着身子,话一个子儿也说不出。
  “是的,在栾大人处也叨扰多时了。再说,我们总要回宫的。”接话的是夏候浅。
  “是么。。。”栾宁仇似还有几分不信的模样,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用眼睛斜瞟着秦筝。
  【2】
  夜里,张府掌了灯。这是张禹死后府里第一次有了人的气息。先前伺候的奴才都被遣回家了,如今空空荡荡的屋子里连点个灯也得秦筝他们自已动手。
  夏候浅从堆着杂务的房子里整理出了些明日上路可以用的东西,正准备搬到马车里。途经院子时,却见着个人呆呆傻傻地伫在一片盆景前。
  “栾大人,何故在此出神?”夏候浅也难得管了次闲事。
  栾宁仇被夏候浅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惊地回过头:“没。。。没什么。。。”
  夏候浅的眼神玩味起来:“哦?不过,我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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