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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景色怀春-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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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回到了迷楼内,二层的房间里。
  乌力罕看上去心情极好,招呼这景春坐在自己身边,又叫阿伊莎抚琴。
  景春无奈,只得靠这乌力罕坐下。乌力罕随手搭了景春的肩,让景春一阵恶心。
  “差儿,那些信,背来给本汗听听!”
  景春心道:你还真是重口,这般无聊。
  不过,还好景春早有准备,早早将那些信件记牢。
  这边,阿伊莎搭了琴台,搁放了“秦筝”,席地而坐。
  “差儿,你就一边说着,一边听阿伊莎弹奏吧。”
  景春悄悄地翻了一个白眼:还得要伴奏?那些信,你不是早读过上千遍了?
  阿伊莎双手扶上琴弦,琴声淡淡飘荡而出。
  乌力罕手臂大力一捞,景春只能乖乖任命地被他环在手臂间了:“念!”
  景春一惊,侧过脸看乌力罕的表情。乌力罕的眼睛并没朝向自己,而是隐隐发着光。看上去,更想是泪:
  “术赤亲收:
  吾弟术赤,本兄敬念。几日前听闻余已与令兄木仁汇合,甚是安心。
  望余回燕赵之后,能不忘吾之恩情,早日完成统一大业。
  早年余被亲父赶离部落,流落中原,虽留得性命,但心怀仇恨。吾以为,恨意难平,却不足以怀恨一生。余今年不过十八,来日漫漫,需重整旗鼓,莫要徒留恨事。。。”
  “差儿!为何叫我‘术赤’?”
  景春还未说完,乌力罕却打断了他。景春看他问得在意,也只能“老实”回答:“因为‘术赤’之意,在燕赵语中是‘外人’的意思。你是燕赵人,所以。。。”
  “所以,对你来说,不过是‘外人’。”
  乌力罕再一次打断了景春。他微微了张了嘴,像有什么话想说,但却哽在喉头无法开口。
  景春看乌力罕这般难受,心想着这人真是自虐。明明不愿回想的往事,却一遍遍拿出来“回味”。
  阿伊莎的琴声持续奏鸣,景春一边念着舅舅书信里的内容,一边听着。这琴声,总好象一个人。景春心想,是与秦筝的琴声有些相似。改日,让秦筝也听听。只要那人不要挤兑自己才好。
  “吾念你年纪尚轻,回燕赵之后恐被人陷害。特地配制一药方,助你达成所愿。。。”
  景春念到一半,觉得楼里的地板“嗡嗡”地在响。他抬头看阿伊莎,发现阿伊莎也停止了弹奏,正莫名地看着地板。
  “怎么回事!”乌力罕自然也发觉了不妥,站了起来,冲着门外喊:“叫人去看看,这楼是要塌了么?”
  “木仁将军!”
  只听得阿伊莎一声惊叫,乌力罕和景春都朝阿伊莎的方向看去。果然,是木仁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冲进了寒蝉宫。
  木仁下了马,快步上了迷楼,进了景春他们所在的房间。一看到乌力罕,木仁便道:“乌力罕!”
  世事的变幻,只允许木仁喊出了一个名字。
  “嗖嗖”几声,景春还没来得及看清出了什么事,有个人影便挡在了自己的身前。他当然辨认出了是谁?可是,怎么会是他?
  霎时间,迷楼之下响起了嘶喊、拼杀声。景春从迷楼内的窗户看去,好像有两队人马交起手来。
  乌力罕看到来人,“哼哼”一笑:“怎么,朱云!你就打算这么救你儿子出去?”
  听到“你儿子”三个字,景春心里有些别扭。但是,朱云的前来,让他惊讶万分的同时,也有些许的感动。
  “乌力罕你看清楚,我可不是独自前来的。”
  朱云说的胸有成竹,乌力罕也不得不警惕起来。
  “天可汗!天可汗!”
  景春听到迷楼下的燕赵国士兵们在嚷嚷着什么,又探头去看时,只见到南宫淮和另一个六旬老人上了楼。
  几日不见,南宫淮整个人看上去消瘦了许多,但精神奕奕,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帝王之气。
  “天可汗!”看到那个六旬的老人,连阿伊莎也跪下礼拜到。
  “父汗!”木仁见到老人,惊喜大于惊讶。他上前,想亲近老人,却被老人瞪目而视。
  乌力罕见到此情景,突然悲凉地笑道:“果然,景差配制了解药。”
  南宫淮一步上前,走到乌力罕面前:“差儿当时只是要你拿着那药保护自己。你却用来对付自己的父亲。”
  乌力罕抬头注视着南宫淮,更加好笑道:“一个会毒死养育自己多年的人,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南宫淮知道他在说南宫御宇,这么一比较,南宫淮的却“甘拜下风”了。
  “乌力罕,看着老夫!”
  那个被称作天可汗的老人,此时已不像万俟禾烈他们看到时那般狼狈。而是穿戴整洁,全身威仪自显。
  乌力罕低着头,没说话。
  老人“哼”了一声,对于乌力罕的“不敬”更加不屑。他看着他的另一个儿子木仁,道:“传话下去,说奉天可汗的命令,燕赵国的将士全部撤军,于下月初之前,回到燕赵国。”
  老人话一出,乌力罕直觉着就要反对。可他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他知道,他什么也反驳不了。
  “是!”木仁应话。
  老人下了命令,转身到南宫淮面前,下跪道:“燕赵国天可汗苏赫巴鲁向淮南国帝王起誓,今生今世不会再犯境淮南国。燕赵国永远是淮南国的附属之地!”
  南宫淮沉默地接受了苏赫巴鲁的跪拜。等苏赫巴鲁起身,南宫淮礼仪性地与之握手,南宫淮道:“淮南国与燕赵国将世代友好,邦交永存。”
  乌力罕听着屋内发生的一切,自己经营了这么久的世界,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乌力罕。”不知何时,南宫淮已经又到了乌力罕面前。
  乌力罕依旧低着头,他恨得咬牙切齿,却不能发作。
  “景差以前总说你容易冲动,做事没有思量。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样。你可记得,过去,我俩比试武力,为何我总赢?”
  提起旧事,乌力罕只觉一股怒火快将自己燃烧殆尽。
  “那是因为。。。”南宫淮靠近乌力罕,他要确保这话只存在于他与乌力罕之间:“朕,一直知道你想要什么!而你,却不知道朕在想什么。”
  乌力罕被南宫淮的话惊得猛然抬头,南宫淮那一双眼睛沉静地瞅着自己,如同山林深处猎食的猛兽。
  ***
  夏候浅抱着秦筝出了秦楼,却一时不知道去哪?他想找个大夫给秦筝瞧瞧伤,又只想找一个地方,默默地守着秦筝。
  恍恍惚惚地在街道上走着,最后找了一家旅店落脚。
  “老板,去请个大夫来。”
  夏候浅将人抱到屋内,轻轻地放在床榻上。被褥里裹着的人,微微地低泣了一下。夏候浅心头一痛。
  夏候浅搬了张椅子,坐在床前。床上的人迷迷糊糊,时睡时醒。
  夏候浅叫人抬了一盆热水,想帮秦筝擦擦身子。可扭干了的帕子一往秦筝身上碰,秦筝就害怕得整个人惊醒过来。
  夏候浅不忍心,就作罢了。
  等待大夫的时间里,夏候浅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眼前的秦筝,全身上下裹在伤口中,衣衫零乱破烂。可,自己连认真瞧一瞧地勇气也没有。
  “啊!啊!”
  秦筝咿咿呀呀地嘶叫着,夏候浅一惊,忙凑上前:“怎么?”
  可,那半张着的口里,只有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和半截舌头。
  夏候浅的拳头被自己捏得的“吱嘎”响。
  但秦筝认真地看着夏候浅,持续不断地想要发出声音。夏候浅捧着秦筝的脸庞,眼角不听话地落下泪滴。
  “你个傻子,真是傻子。那时候怎么不说,求我央我带你走!你不是最怕死么,怎么那时候不怕了?”
  夏候浅一边哭,一边“抱怨”连连。话说得越多,哭泣声就越发止不住。
  “你不是聪明得很么?怎么能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我不是叫你等我来接你么,你就这样等的?”
  夏候浅“骂”得泣不成声,而秦筝在他的“责骂”中也渐渐地哭了出来。
  “啊,啊。”秦筝想要喊他。
  “你不用说,什么都不用说,我来替你说!”夏候浅重将秦筝放回到床上,自己则站床边,凝神看着秦筝:“你说你不怪我?”
  秦筝点点头。
  “你说,这一切是你自己的选择,你不后悔?”
  秦筝接着点点头。
  “你说,你一直都在等我?等我回来接你?”
  秦筝点点头。
  “你说,你知道我会来接你的?”
  秦筝没有点头,却笑了笑。
  夏候浅看着秦筝,那张脸还是与自己分手时的样子——“空冷漠然似无忧,忧愁全锁心囊中。”
  不知何时,夏候浅的视线里已经看不到如今秦筝的样子了。他的眼前,是那个初见时的秦筝,那个道破了自己心事的秦筝。那个喜欢调笑自己的秦筝。那个只会在栾宁仇面前装无事人的秦筝。
  “啊啊!啊啊!”秦筝在催促他。夏候浅知道,秦筝要自己说出最后一句话。
  秦筝在等,他可以等待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夏候浅多么想说出那三个字,来表白一次自己的心事。。。
  夏候浅俯下身子,将自己的唇靠在秦筝的嘴唇上。这是他们的亲吻,轻得如同什么都没发生。
  夏候浅在秦筝的耳朵边最后说了一句话,然后秦筝笑了,笑得满足而开怀。
  夏候浅说:“你放心,我不会让让栾宁仇知道的。”
  旅店的门被一位大夫打开了,那位大夫风尘仆仆,想必是赶得急了:“听说这店里有人要看病?”
  夏候浅把手最后一次抚上了秦筝的脸,关阖了那双灵动的眼睛,答道:
  “现在,不用了。”
  


☆、第三十七章 燕赵往事(1)

  作者有话要说:  前集提要:
  燕赵天可汗疯病痊愈,秦筝夏候浅“尘埃落定”。
  【1】
  苏赫巴鲁在燕赵语中代表了“猛虎”,草原与沙漠中驰骋的“野兽”。用这样的名字来形容乌力罕的父亲,再贴切不过。
  燕赵国在苏赫巴鲁在位的时间里,大规模地扩张着自己的领土,吞并这了草原上的众多部落。甚至,攻打了更北方的异域民族。那时候,在整片草原上,没有人不知道苏赫巴鲁的大名。
  苏赫巴鲁的一生,有过两任妻子。一位在诞下苏赫巴鲁的大儿子木仁后不幸染病去世。另一位,乃是被苏赫巴鲁自淮南国虏来的中原人,苏赫巴鲁给其取名为:赛罕,意为“美好”。
  赛罕在苏赫巴鲁不惑之年也顺利诞下了一位儿子——乌力罕。这原本是一件喜事,却最后演变成了一场悲剧。
  那时,苏赫巴鲁正准备对占据着中原肥沃土壤的淮南国发起“争伐”,为确保自己皇位血统的延续,在出征之前,苏赫巴鲁决定立下储位。
  这一决定,却引起了部落中的轰动。原本,众人都满心以为这王位一定是落在木仁的手中。毕竟他既是长子,其母亲也是正统的燕赵人。可是,当时的苏赫巴鲁正对赛罕宠爱有佳,颇想立乌力罕为储君。打破了燕赵国几百年来“长子即位”的传统。更让人垢病的是,这位皇子身上还混有“淮南国”血统。这让视“血统”为最高“神圣”的燕赵民族不能忍受。
  苏赫巴鲁的几位老臣子都十分反对,但迫于苏赫巴鲁的威严也只能三缄其口。可是,就在苏赫巴鲁率军出征的第一年春,几个内臣联合起来将赛罕母子赶出了部落,并拥护木仁为储君。
  奉天二十年,苏赫巴鲁的军队被燕赵国的大将景云熙所打败,苏赫巴鲁带着残败的士兵回到部落,才发现自己的爱妻与爱子“失踪”。此后,苏赫巴鲁花费十几年的时间到处寻找,终于由木仁将乌力罕找到,然后一并接回了赛罕。
  到了此时,燕赵国的政事本来要告一段落。但不料不到三年的时光,乌力罕却带着一支部队将燕赵国的几支流落在外的部落收复,又将燕赵国原本的联盟制打破,废除了各个部落间的首长,统一了所有部落成为了燕赵帝国的一代帝王。而此时,苏赫巴鲁却久病不愈,长年在自己的营帐中养病,不得见人。
  更让人不解的事,原本“扩张”事业蒸蒸日上的乌力罕,却在二此攻打淮南国的时候大败,自此躲藏到了草原的深处,逐水草而居。
  淮南国皇宫内的养心斋,苏赫巴鲁将自己的两个儿子与自己的妻子召集在此。“大病初愈”的他,虽面色沉静,但眉骨间依旧有挥之不去的乏累,看不出一点精神。
  来到大堂之上的木仁和乌力罕,一见到自己的父汗,便下跪以示敬意。
  而苏赫巴鲁的妻子,乌力罕的母亲——赛罕,则一直站在苏赫巴鲁的身边,低头不语。
  苏赫巴鲁高坐在椅子上,面对自己的两个儿子,突然感觉到极其的陌生。
  “木仁,去马厩里去一条马鞭来。”苏赫巴鲁开口道。
  木仁猛地抬头,见到自己的父亲神情严肃,只能答道:“是。”
  不久后,木仁拿了一条马鞭,进了室内。
  “父汗!”木仁呈上马鞭,然后退到一边再次跪下。
  苏赫巴鲁看着手中的马鞭,起身来走道乌力罕的面前:“乌力罕,本汗现在要罚你,你可知道原因?”
  乌力罕跪在地上,眼睛一直盯着地面:“孩儿早年对父亲下毒,后又抢夺了长兄的王位。现如今不顾思量带着燕赵国的士兵大举入侵淮南国,没有一件事情是不该罚的。”
  苏赫巴鲁静静地看着儿子,手里的马鞭扬了扬:“为何如此?”
  乌力罕道:“孩儿从小与母亲被赶出部落,在外流离失所。后来虽被兄长木仁找回,但实在害怕此事再次上演。惟有掌握实权,才不会再被欺辱。”
  “所以,你就宁可毒杀你的父亲,来抢夺这份‘实权’?”
  听到苏赫巴鲁质问自己的声音里带上了颤抖,乌力罕却还是诚实地道:“虽是下下策,可亦是上上招。”
  “那如今带兵攻打淮南国?又是为何?”
  乌力罕听后,不语。
  “好!你不说,本汗也就不问。”苏赫巴鲁手上马鞭高举,应声而下。
  “啪啪”“啪啪”
  马鞭急速鞭挞在乌力罕的背脊上,乌力罕背上的衣物被马鞭凌厉的力度所抽破,而后露出一丝丝的血迹。
  乌力罕忍住疼痛,依旧望着地面不发一声。
  “咻咻”马鞭一次又一次地自上而落,抽打在乌力罕背脊上的力度也越发地大。
  赛罕在一旁看得不忍,但他知道,如若这次乌力罕不接受惩罚,往后也就再不能在燕赵国内立足。
  当乌力罕的背上被马鞭打得血肉模糊之时,苏赫巴鲁停下了:“赛罕,去找些药来给他抹上。”
  赛罕听后,点头称是。
  乌力罕此时已经有些神智不清了,模糊间他听到苏赫巴鲁在自己的耳边说:“这整件事情,父汗就当没有发生过。回燕赵之后,你还是燕赵国的可汗。”
  乌力罕闭了眼,微微弯着嘴角。
  苏赫巴鲁看儿子这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心底居然产生了恐惧。
  “木仁,扶他下去吧!”
  木仁扶着乌力罕回到晚间休息的地方,正巧碰到拿了伤药而来的赛罕。赛罕将伤药递给乌力罕,道:“自己回屋去好好疗伤,我跟你兄长也话要谈。”
  乌力罕一言不发地拿过药膏,回了屋内。
  木仁看乌力罕走路的样子摇摇晃晃,想必那顿打还是重了些。他心内担心不已,却一回头看到赛罕跪在地上。
  “母汗!”
  木仁惊讶。
  “木仁,老妇是来道歉的。上次,在勤政殿外,老妇对你的责骂,现在老妇收回。只望你回燕赵后,帮助乌力罕,不要让他遭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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