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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景色怀春-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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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该喝药了。”南宫淮的脸上不见丝毫神情,弧度描摹出来的笑容也只让人觉得森冷。
  皇帝接了药,在鼻间闻了闻,忽然就放声大笑起来:“初见你母亲时,便觉得从未见过如此冰冷的美人。后来诞了你,你从小身不感寒,世人便传你母亲是雪峰之女,生给你个无寒之躯。如今看来,你和你母亲不仅身是寒的,心,也是寒冰造的吧!”一仰头,药水就全灌进了嘴里。
  短短五日后,皇帝驾崩。
  再后来,南宫淮的生命里布满了死去的人。大多都是他不认识的,少部分他认识的,也都是些近亲的人了。
  父亲,兄弟。。。帝王家最是无情物,南宫淮却觉得,在某一刻,或许就是在自己的父亲吞下那碗药的那一刻,自己寒不侵体的身子里,的确曾浸满了寒气。
  那时的南宫淮,自认还是个有情物。
  直到景差死的那日。
  早间才缠绵过,榻上还余有那人淡淡的香气。景差素爱绿衣,周身也时常散着茶香。下朝后,照例是要与近臣商议国事的。南宫淮心里却直念着那人,片刻也耽误不得,直奔到那人的房中。
  茶味已淡,只留了冰冷的躯体,伴着伊宫漫天的哭喊,回荡在深宫院落间。
  南宫淮查明始末,将窦姬关押在地牢里,日日折磨。
  他曾经探问过一次。
  风华正茂的母亲被奴才们吊在半空,浑身血水,脸上早被毒素侵入,腐烂可怖。意识迷茫间,看到自己的孩儿正用阴冷的目光盯住自己,窦姬自己也想不到当时自己为何笑了:“淮儿?”
  “朕已经撤了母亲的头衔,如今母亲是一介民女,怎能直呼朕的姓名。”南宫淮淡淡地说着,手上把玩着新进贡的玉器。
  窦姬轻点头,笑道:“好的很,为娘的就欣赏淮儿的这份从容淡定。”
  手上的玉石被抚摸得发了烫,却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淮儿不问问娘亲,为什么要赐死景差。”
  话音一落,手里的玉石便应声而碎。碎屑在手里扎出了血,血从指尖一滴一滴掉到地面。
  末了,淮南帝只说:“那人要活,没人能让他死了。那人要死,也无人能拦。朕又何必多费口舌。只是,儿子的整颗心都交付于他,现今他不要了这颗心,那儿臣也只能不要了。”话到此处,还隐约能听得出难过的味道。
  只是,当淮南帝抬起头,喜怒不兴的脸上终就是没了人情:“朕不会要了娘亲的性命,因为儿子知道,死是最简单的事。朕要娘日夜守着他的墓,好好地。。。”停顿了半秒,南宫淮攫住窦姬的脸,指尖因为用力而在窦姬下巴处掐出了一道红痕:“活着。”
  【5】
  一觉醒来,景春觉得身体轻松不少。昨晚的高热已退,神志也清明了不少。只是,明明记得昨夜有人守在床边,怎么醒来后,却丝毫不觉有人来过。
  风过无痕,水过无声。若想不留痕迹,原来也是可以做到的。。。甚至是一个人的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危机前夕

  【1】
  秋分时,一年一度的赏猎大会如期而至。
  朱云率着禁卫军早早就将校猎场围得水泄不通,几乎是每隔十步就派了一人守卫。在天子驾到之前,大臣们就得按着位份排列等待。官位最低的景春,自然排到了队伍的最末尾。前面的大臣们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众人轻易地堵掉了景春所有的视线。任他再怎么踮了脚尖,也只能看到别人的后脑勺。
  “皇上驾到!!”太监们一声高过一声地通传起起伏伏地传到围猎场里。自然,大臣们需双膝下跪,虔诚恭迎。
  不知是耳朵不好使还是怎么的,景春竟呆呆地站在原地,丝毫不见下跪的苗头。
  远远的,在出警入跸的队伍里,淮南帝一眼就认出了景春。瞧他一副痴傻呆样,淮南帝难得没有动怒,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实事上,景春是真没听到太监们的话。虽然以前有听过天子出警时的威伍,可自入宫以来,景春怕是只欣赏了淮南帝在龙床上的威武,这会儿子是第一次在户外看见他,自然有些陌生。
  “喂!”
  旁边的大臣总算反应过来,一把硬拉了景春跪地,才化解了景春的不敬之举。
  这不敬,落在余下大臣的眼里,更是印实了早先的传言:景春是惑主奸臣。
  淮南帝被侍卫太监宫女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绕着,坐在龙辇里,居高临下。他着的是红黄相间的猎装,头戴金盔,脚蹬黑靴,迎着烈烈威风,流露出一股凛然大义来。
  随行的人当中,还有个景春没见过的。不过瞧着凤鸾金车,猜也猜得到是皇后娘娘。景春不觉好笑,皇上打个猎还带老婆,呵呵。。。
  待各自安定好,行了礼后,狩猎才正式开始。
  皇上自然是最后出场的,领头的是上官鸿。
  上官鸿何许人也,淮南国里的达官贵人,皇后的亲哥哥,也就是俗称的国舅爷!不过,有钱人总是保养的好,一把年纪的国舅从面儿上可真是一点没瞧出来。
  只见他拜过南宫淮,携了匹白色骏马,飞也似地入了猎场。
  “国舅爷好身手!”
  大臣们无不在上官鸿身后竖起了大拇指。
  景春打打哈欠,心想:什么时候吃饭啊?肚饿要紧。。。
  隔了一个时辰左右,上官鸿和另几个王室宗亲骑着马匹回来了。他手上提了只野兔,仅从尸体上也能看出野兔生前是何等矫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愚钝,只猎了头兔子敬献,望圣上莫要责怪。”说完,单膝一跪,呈上狡兔。虽在下位,气势却丝毫不输坐在上殿的南宫淮。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南宫淮微微抿着嘴角,远看如同轻笑,在他近处的人却感到了杀机。
  “国舅爷好身手,淮儿哪有不收的道理。”
  南宫淮没有称自己是“朕”,反而昵称“淮儿”,更是让在场的大臣们心下胆颤。
  两人交锋不过数秒,一众大臣已是吃不消了。
  稍后南宫淮并未亲身狩猎,换之朱云上场。不愧是禁军头领,半个时辰不到的功夫却打了头赤虎回来。
  看一边上官鸿的脸色,无笑无怒,反而更让人猜不透。
  这第一回合,算打了个平手。
  于是,终于到了景春期待的午饭时间。
  【2】
  南宫淮命人在上林苑里设了宴,各官员都可参宴。景春自然位列其中。正餐都还未上,景春就迫不及待吃起了餐前甜点。他是真饿,昨晚伺候南宫淮一直到今早,本想趁着空档吃一餐,谁知伊宫不知忙什么,忘了送饭。没法子,景春生生饿了自己一顿。
  正吃着,忽然桌面“蹦蹦”一响,餐碟均碎了一地。耳后传来喝声:“大胆!圣上还未动餐,你却先行吃起来了。。。”
  景春一抬头,事情果然如南宫淮所料。只不过,自己当替死鬼,到底是要当到什么时候呢?
  新晋丞相——曹参!他向着南宫淮微一拱手,径直便走到满脸莫名的景春面前:“大胆景春,触了圣颜,还不跪下!”说的那是义正严辞。
  景春在心里想了想——古来妖媚惑主的佞臣们都是怎么做的?脑子转了一圈,他决定继续吃饭。
  曹参算是领教了这位奸臣的“气魄”,他直气得眉毛胡子都飞上了天,头顶直冒着白气。
  “皇上!”曹参一个转身,“咚咚”两声就跪到地上了:“皇上,老臣有话要说!张禹张丞相一生尽忠,劳苦功高。如今因为这个小妖精,削官去爵!皇上,莫要让妖人媚惑!”
  一口气说了许多,见座上的南宫淮连正眼也没瞧一瞧,只顾着和身边皇后打趣。曹参干脆使了绝招。
  “小人!老臣和你拼了!!”
  景春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曹参已经冲到他面前了。拉扯间,曹参撒泼似的将景春一推,景春脚下不稳,向后倒去。
  “哗啦”。
  他背后刺痛阵阵,像是撞坏了什么实物。
  景春还未挣扎着想看清自己撞到了什么,只听宴席上惊呼四起,大臣们都是抱头鼠蹿的熊样!
  原来,景春撞断了围猎用的护拦,更不巧的是,不知从哪儿冒出一头黑熊,正张牙舞爪地扑向宴席去。
  说实话,景春脚软了三秒,害得他爬也爬不起来,只得睡在地上装死。
  朱云被突然的变动吓晕了头,竟不知如何指挥。侍卫们没了主心骨,更是乱作一团。
  黑熊嚎叫着一步步逼进南宫淮,可笑的是座下一群饭桶居然无人能够阻止。
  说是迟那是快!一位娇美娘娘的身躯挡在了南宫淮面前。
  众人一看——皇后娘娘!!
  虽然皇后娘娘自己也被吓得花容失色,但她依然伸长了双臂,以自己柔弱的身躯挡住了黑熊的攻击。
  然后,“咻咻”。朱云一箭,毙了黑熊,世界又和平了。。。
  【3】
  伊宫听着景春将狩猎场里发生的一幕比手划脚地说了一通,自己虽不在现场,却也虚惊了一场:“那皇上?”
  景春挑眉一笑:“那狗皇帝好得很!姐姐莫担心。。。”
  伊宫见景春撞破了自己的心事,是承认也不好否认也不好,尴尬地不知所措。
  “不过。。。”景春挨近了伊宫,嘻笑到:“狗皇帝怕是受了惊,要姐姐好生抚慰才是。”
  “小崽子怎么总满嘴胡话。”伊宫怒地推了景春一把,谁知下手没轻重,景春“哎呀”一声,跌到了地上。
  “公子,公子”伊宫正要上前扶他,没想身后多了只手,越过她扶起了景春。
  “陛下!”伊宫看到来人惊是一惊,礼也未行,只脱了口叫道。
  景春痛得呲牙裂嘴,还以为伊宫打趣他,一嘴回了过去:“我摔了,你喊狗皇帝做什么?”
  “狗皇帝?”直到南宫淮自已开了口,那声线传到景春耳朵里,景春才无奈地发现——真是狗皇帝!
  南宫淮扶着景春,心里虽想着过会儿得把人压在身下好好问问“狗皇帝”的意思。但面上依旧沉静,只回了身看向伊宫,问道:“气消了么?明儿个,回宫继续侍候我吧!”
  伊宫心里担心南宫淮把气撒到景春身上,心下也没多想,只点了头称是。见淮南帝有心让自己退下,慌忙间着急地看了看景春,见人似乎没事,才退下了。
  淮南帝见伊宫一走,想也没想就把景春往床上压。只是,嘴刚碰到景春的额上,耳朵里就响起一声闷哼。
  淮南帝仔细一看,景春满头是汗,虽咬了唇尽力让自己别叫出来,身子上的颤抖却骗不了人。
  淮南帝眼色一怔,将人翻转过来,一捞上衣。景春背上青紫一片,还隐隐冒出血来。想是今早被曹参一推,伤着了。
  “怎么也不说?”淮南帝话虽淡,景春却还是抓到了点“心疼”的意思。他闭了眼,想当作没听见,心里却泛了委屈。
  “好了?一说你还难过了。”淮南帝将人一捞,抱在怀里,像哄小孩子般地直哄到:“朕知道这些日子委屈了你,明儿个就带你出宫玩玩,也好让你消消气!”
  景春将头埋在淮南帝胸前,想要装出依赖他的模样。但触手一片冰凉,他想起来,原先窦姬说过:“狠毒,永远是一个皇上该懂的。淮儿起先怎么也不懂,最后,却也还是懂了。”他微微一笑,更深地埋进淮南帝怀里。
  他记起前几日,自己榻前有人曾低声吟过: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在想什么呢?”南宫淮见景春一个劲儿地出神,开口唤道。
  景春抬眼一笑,百媚皆生:“贱臣只是在想,皇后娘娘对陛下,可当真上心!”
  淮南帝抬手抚去景春挡在额前的几缕残发,笑说:“怎么,吃醋了?她毕竟是我的发妻,对我也算是忠心。”
  景春瞳仁里流光异转,也笑道:“那么,皇后娘娘,可是清白的?”
  淮南帝被景春看得动了情,俯下身将景春的唇含住:“你倒有心思说别人,现在,干点正事要紧。”
  又是一夜□无边。
  【4】
  张府上今日可算得上是热闹。张禹坐在上座,往下瞧了瞧上门的访客,不禁微笑道:“不知国舅爷和曹大人来找在下,有何事?”
  上官鸿仍是那副泰山崩于顶而岿然不动的模样。曹参却早已气得吹胡子瞪眼了:“张大人,想你是两朝元老,服侍过先帝,又做过当今皇上的恩师!如今,那个叫景春的奸臣媚上惑主,您可是不能不管啊?”
  张禹将曹参的话听在耳里,面上,却只盯着上官鸿。末了,也只问了句:“上官大人可有什么要说的?”
  上官鸿玩弄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轻描淡写:“四个字——改朝换代!!”
  作者有话要说:  上官鸿小盆友其实是打酱油的~~
  曹参小盆友其实是个傻冒~~
  皇后凉凉的戏份可不止这些哟~~
  错字大人见谅啊?而且由于本人习惯打五笔,有些错字连意思也拼不起来~~罪过罪过~~喵!


☆、第七章 出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夏候浅小盆友出场~~
  【1】
  车轮的“辘辘”声行驶在官道上。颠簸的马车内,景春掀了帘帐见风景渐渐离了宫墙入了林道。他缓了口气,回身坐好,正对面坐着的正是小憩中的南宫淮。
  “你盯着我作什么?”南宫淮睁了一眼,果见景春愣愣地看着他。
  经了南宫淮提醒,景春才意识自己正对着南宫淮出神。忙收回视线,挥着手道:“没。。。没。。。?”
  南宫淮嘴角一笑,继续闭了眼。
  景春其实只是不信,不信自己出了那座宫帏。记得入宫时,他抛却了一切,做了必死的打算。现今看来,却是安然无事的。
  “你今儿个怎么痴痴傻傻的,可别高兴得早了,那皇宫,我们还是要回去的。”南宫淮用胳膊撑着下巴,懒懒地言道。
  “知道。。。知道。。。”景春本就已经觉得今天的自己大脑有些跟不上转,如今南宫淮也这么说,他就更是手足无措了。
  正当他手脚不知往哪儿放才好的时候,车却停了。
  “还发什么呆?!下车!”南宫从坐上起来,抄手一拉景春,令道。
  景春被轻扯着下了车,脚还没站稳,耳边就疯狂地融进的丝乐管竹的乐响。
  仰了头,一座轻雅的小楼群阁映入眼帘。
  牌扁上赫然两个大字——秦楼。
  秦楼什么地方,用现在的话说来,叫做——高级会所。用当时的话说来,又叫——高级妓院。
  门前杨柳依依,信步至院内,莲池水榭,假石古山,应有尽有。
  “两位公子。”来人席着红衣,年约四十却却是风韵未减的美徐娘。看她低眉躬敬的样儿,怕是已知南宫淮的身份了。由她领着,开了间雅阁,南宫淮熟轻熟路地坐下,自已给自己倒了杯茶,倒是跟在自己家一样。
  景春这厢却是拘谨许多。虽然正是白天,客人不多,小姐们大多在休息。但免不了几个早起的在院间闲聊。衣衫薄襟的,倒叫景春有点不好意思。
  南宫淮看景春微红颊面,笑道:“没想见你还纯情得很。。。”话出口,却觉着有些悔了。本只想玩笑几句,话里却藏了刺,会伤人。果不其然,景春一听这话,脸色便苍白下来。见他只是抿唇不语,但唇上的咬痕却渐渐红晕开去,似是见血了。
  南宫淮才想起来,还未曾知道景春的年纪:“你多大了?”
  “什么?”景春只顾自怜,一时没听清。
  “年纪~”南宫淮却没发作,只耐心地又问了遭。
  “十。。。十七。。。”景春声如蚊蚋,面上越发地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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