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 作者:苏氏(高干,晋江2012.07.17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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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怕他又这样消失，我睁眼，想要把他的样子印在我的脑海里。等我睁眼，却发现此刻在面前和我温存的人居然是叶菡。
　　似乎一切都静止了，这还是在车上，不过是途中的一个休息站点，我的双手还缠在他的颈间似乎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叶菡也停止了动作，看着我。他的瞳孔里映着的是我的脸，甚至还带着难以名状的陶醉和沉沦。我一下子瘫在位子上，叶菡坐在驾驶座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完了，第一个蹦出来的词就是这个。
　　伸出手捂住脸，很烫，的确，要是个正常的姑娘是该烫的。低头的时候我甚至用余光看见了叶菡衬衫上的几粒扣子已经敞开了，我真是该死。
　　拍了拍脸，还用了点力，似乎比刚才的更红了。我看向叶菡，满脸的抱歉，“对不起，我刚睡着了。”
　　车子再次行驶，侧过脸看向窗外，我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千万遍。是不是想苏向阳想的我整个人都精神恍惚了，神经兮兮的了。

　　
　　【41，为什么不是我】
　　叶菡一直没出声，面对我的道歉也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开着车。车窗外的风景渐渐的繁华起来，我才明白已经回到洛城了。
　　车子才刚停下我便迫不及待的下车了，叶菡也跟着下车，替我一起拿东西上楼。
　　“谢谢。”我笑着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打算放在冰箱里，到现在我还觉得我的脸有点烫，“今天真的很麻烦你。”
　　“小川。”感觉身后声音的源头慢慢的靠近，然后炙热的胸膛贴住我的后背，温热的气息就停留在我的耳后，“为什么我不可以？”
　　“为什么你抱着吻我的时候喊的是他的名字？”
　　“为什么不是我？”
　　身后男人修长的食指正扣在我的小腹上让我动弹不得，我看着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感觉连说话都那么困难，“叶菡，你……别这样……”
　　“你说为什么？”
　　我的浑身都有点控制不住的颤抖，扒开他的双手然后面对着他，“叶菡，你听我说……”
　　“好啊。”身上的桎梏松开，叶菡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居然让我都觉得有点弱势。说出的话都觉得没什么底气。
　　沉默了很久，我都想不出什么话可以说的，于是只好沉默。
　　叶菡的双手的搭在我的肩膀上，脸凑近我的，“小川，我们可以试试么？我不要求你的世界现在就欢迎我，但是能不能给我一个站在门口等候的机会？”
　　他垂下眼睑，原本明显的双眼皮顷刻消失，“叶菡。”双手抵在他胸口，阻止他靠近，“我需要时间。”
　　“好。”眼前的人瞬间编出衣服笑颜，拿起身后的东西一点点的帮我放进冰箱，“我可以等你，多久我都等你。”
　　于是我发现自己要头疼的东西好像又多了很多，从厨房出来，叶菡正在打着电话，听见他略显无奈的说：“知道拉张小佻大美女，我立刻带林川来。”
　　挂了电话才看见身后的我，叶菡的表情是开心的，“走吧，我们洛城广电的林副主任，张小佻大美女让我务必带你过去吃饭呢。”
　　刚下车就看见了站在餐厅门口的张小佻，穿着及地的长裙很是好看。看见我了连忙兴冲冲的跑过来，“哎呀林川你可算来了，我不知道你的号码只好打电话给叶菡，一直让他带你来他总说你忙。我看不是你忙是叶菡他自己忙吧？？”
　　我哈哈大笑，张小佻这姑娘的乐观开朗似乎很能带动人，我跟着她走进餐厅，还没到饭点所以人不多，三三俩俩的几桌。在位子上坐下，张小佻忙对身边的人说这里可以上菜了。
　　“帮你们点了菜，不介意吧？”身边的人似乎每天都有好事情发生一样，就觉得这姑娘没什么忧愁的事，对着谁都是嘻嘻哈哈的，由衷的羡慕。
　　叶菡说怎么会介意，老板娘推荐的肯定错不了。
　　菜一道道的上，张小佻忙着招呼客人就没办法一直陪着我们。说实话这里的菜做的真的很符合我的口味，没有很多复杂的料理，体现出了各种蔬菜的原汁原味。叶菡告诉我说这里附近有一个蔬菜园，他们的菜都是自产自销的，所以绝对保证安全。
　　一切都没什么不同，我看着西沉的夕阳突然觉得人要是一辈子这样安安静静的也挺好。
　　一接近饭点人就多了起来，很多人都是从城市里慕名驱车前往这里的，原本不怎么闹的餐厅一下子有点闹哄哄的。
　　然后我在这闹哄哄里看见了范思恩和李尧。
　　李尧的肚子已经隆起一个弧度，穿着宽松的衣服靠在范思恩的身边，范思恩伸手护着李尧，多么和谐的一幕。感觉范思恩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可如今见到他的时候我的心还是会不自觉的开始加快跳动。
　　可能我的视线太过于强烈，李尧也看见了我，嘴角翘起然后拉着范思恩朝这边走来。我握着筷子的手都有些紧张，只好先放在一边，等待着一场雷阵雨。
　　“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李尧揶揄的声音近在咫尺，“原来真的是你啊，林川。”
　　“好巧。”我也起身，虽然笑不出来却还是硬挤了一个，“你们也特地来这里吃饭呢！”
　　范思恩跟在李尧的身后，看了看我，冲我点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都今天这地步了范思恩那憋屈的样子还是可以让我冒火，我想说范思恩你至于么，不就一孩子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多窝囊呢，有这么低眉顺眼低声下气的么。
　　想归想，说归说，嘴巴里讲出来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不是同一个意思，可我早就习惯了现在这样子的我。很和谐，甚至比我没学会这些之前都和谐。
　　“我还以为是和苏向阳一块的呢，怎么着，这才多久啊，又换了？？”李尧看了看叶菡，然后朝我笑了笑，说话的语气虽然带点小小的讶异表情确实那么高兴。
　　“你们好，叫我叶菡就行。”叶菡也起身，礼貌的打招呼。我们四个大人都站在一张桌子边上实在是有些不协调。
　　“尧尧，先坐下吃饭吧，晚点再聊也一样。”范思恩护着李尧坐到位子上，然后自己才拉开椅子坐下。
　　我憋屈，无限极的憋屈，也不知道憋屈个什么劲。
　　重新坐下，叶菡伸出手拉过我的，“小川，难道你还介意么？”
　　摇摇头表示我真的不是介意范思恩和李尧一起出现，说心里话其实现在要是回到不久前范思恩刚和我离婚那会，那时要是范思恩哭着求我原谅，想重新在一起，说不定那时候的我就答应了，要是以我现在的心里我肯定是啪啪两巴掌扇过去爱滚哪滚哪去。
　　我林川那么多年就维护了一个没一丁点用的男人，光是想想我他吗都能拿刀废了他。
　　从卫生间洗了把脸才感觉有点舒服，大舒一口气，以后一定再也不可以为了范思恩这男人浪费一点的情绪。他要是愿意懦弱那就懦弱到死去好了，我一点都不介意。
　　洗完手，看着镜子略微憔悴的自己，无神的眼睛，很重的很眼圈，不怎么整齐的头发跟个神经病似的用纸巾擦着手。当下就把自己唾弃了一番，想着明天开始每天都得容光焕发的，因为我永远都不知道每天会发生些什么。
　　把纸巾扔进垃圾桶，转身想走，却在门口碰到了范思恩。
　　“真巧。”我笑，想着接下来说什么话，想了想还是没什么话说就打算离开。范思恩却拉住我，满脸尽是疑惑的表情，“小川，向阳呢？”
　　我说范思恩你真是的，你没事你管苏向阳干什么，你不去管李尧你跑这来问我范思恩干什么？“他爱上哪去上哪去，我又没权利干涉。”我一脸的无可奈可，这次倒是真的，是真的无奈，因为苏向阳现在的情况和刚才我说的这句话很是应景。
　　“你们……不是订婚了么？？”范思恩好像更讶异的样子，把我的手拽的更紧了。
　　“范思恩你傻啊。”看他那么认真我却笑了，“他说我们订婚的后来你没回忆回忆当时他说这句话的场景么？他只是不想我难堪，换句话说，只是不想我在李尧面前难堪而已难道你是真的没有看出来么？”
　　我感叹范思恩那么多年了似乎还和我刚认识的那会一样，一样把什么都想的很简单，一样理所应当的认为些自己盲目认为的。只是以前的他的身边有我，我曾说范思恩我保护你，现在呢，他身边的女人可以给以他我能给的还附带我不能给的那些东西么？
　　“范思恩？”我伸手抚上他的脸，很温暖，或许是我的手太凉，“你怎么一点都没变呢？”
　　“这话我也想问你。”我的话音刚落，还没安静多久，李尧的声音却在我身后响起，“林川你怎么也还是一点没变呢？还是那么的不要脸！”
　　只是几秒，李尧便站在了范思恩的身边，我笑，每次我和范思恩的单独接触她总是出现的那么及时，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拿秒表掐着呢。
　　李尧把范思恩拉到身后，自己挺着个大肚子面对我，我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
　　“林川。”几乎是同时发生的事，我转身，李尧拉住我的手。
　　我看着面前纠缠的两只手分别是我和李尧的，蓦地觉得这个场景有那么些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发生过。我还没想起来，李尧的手却已经抬了起来，我看着她的手一点点的靠近却无力反驳，我在想我反抗她以后会发生的事情。
　　对了，和那天的那个梦似乎一个走势。
　　“啪。”清脆的响声，我闭上眼睛撇过脸，却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
　　睁眼是叶菡的胸膛，李尧纤细的手腕此刻正在叶菡的掌心，因为太过用力才会发出响声。我不禁抖了抖，想着那巴掌要是扇在我脸上我明儿个是不是直接就毁容了。
　　真好，这是李尧当着范思恩的面第几次出手了来着？
　　范思恩拉住李尧，“尧尧你这是干嘛，我们什么都没做，你怎么又这样？”

　　
　　【42，你把向阳还给我吧】
　　“范思恩你居然说我。”洗手间门口响起了李尧歇斯底里的声音，李尧的拳头噼里啪啦的落在范思恩的身上，“范思恩你说你是不是还没忘了林川，你到底想和她纠缠到什么时候，你说啊你！！”
　　这些声音可真是刺耳，引得了一阵围观，因为这响动实在是太大了。张小佻也急匆匆的赶过来，“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都在厕所这堵什么呢，都回去吃饭啊各位……”
　　疏散了客人，这原本不大的地方才显得有些宽敞。
　　“收起你的猜疑吧，李尧。”一句话轻松的让李尧停止了哭闹，我抬眼等着这男人说出什么让我暗爽一把的话。叶菡看了看范思恩又看了看我，“你身边的男人根本就不配留在林川身边，更别谈什么复合。”
　　这话确实让我暗爽了，可我看着范思恩面如死灰的脸却又是那么心疼，我都怀疑自己神经病了还是怎么的。叶菡拉着我走过他们身边，却又停下脚步，“对了李尧，你和理理是好姐妹吧？”
　　李尧抬起头，头发很是凌乱还泪流满面，我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人都这样容易神经质，可我知道眼前这女人肯定是。
　　“你和理理差不多的家世，一样的小学中学，你看看理理再看看你自己。”
　　“我是真心觉得你这样掉理理的身份呢。”
　　我心里的叶菡一直是那种如沐春风的类型，就感觉是春天里的微风吹哪哪开花的感觉，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叶菡也会说出伤人的话，而那些伤人的话还不带一点的脏字。
　　李尧肯定被叶菡伤的不清，因为我出来后很久都没有再看见他们，桌子上的饭菜都还原封不动的摆着，着实有点浪费。
　　虽然是浪费但是也没有办法，张小佻很快就让人收了桌上的东西请别人入座，这真是特别令人振奋的一餐呢。
　　叶菡看着我，表情是少见的严肃，“林川，难道你还想着在意范思恩么？”
　　“哈哈。”杯子才刚递到嘴边，叶菡的话让我一愣，发愣完我就笑了，“你觉得我是这么没出息的人么？”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实在是累的慌，又想着明儿个还得起床去上班就更加没什么特别愉悦的心情。还是觉得这屋子空荡的不行，到底缺什么才能填满它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要的是什么。
　　睡的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摁门铃，叮叮咚咚的吵的我不行，我睡的迷迷糊糊头脑却有点清醒，实在是懒得起来，就算门外是天王老子我都不稀罕搭理。门铃响了一会终于停了，我揉了揉绷紧的太阳穴翻个身继续睡。
　　我刚翻身完，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模糊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很是清晰，“林川，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家……听到没有，你快出来……”我扭亮了台灯只露着眼睛在外面，丝丝的盯着天花板想着我这么多天有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人半夜三更的上我们家报复来了。
　　还没等我怎么想门外的人已经开始拳打脚踢，我看着这么下去非把保安给叫上来不可，赶紧起床看看到底谁上我这里发疯来了。
　　开门前我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李尧，因为这门外的声音是个女的，我实在是想不出除了李尧之外谁还会对我这么歇斯底里的。
　　开门之后却让我大吃一惊，门外的这个人居然是宋理理。
　　平日里那个永远都那么高雅的人现在却坐在我家门外，一只高跟鞋还丢在了电梯门口，满脸的红潮，嘴巴里说的都是零零碎碎对我的抱怨。
　　把那只价值不菲的高跟鞋捡回来，又扶了宋理理进门，这姑娘浑身的酒气我都不知熬她喝了多少。估计是刚才闹的太疯，现在没力气了只是安静的躺在沙发上。
　　半夜来这么一出让我很是狼狈，我没事得面对李尧对我的无故挑衅，就算半夜了还得接受宋理理上我这撒酒疯来，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拿了手机给叶菡打电话，叶菡倒是在电话那头精神的很。
　　倒了杯热水递给她，我说宋理理你大半夜的不回家搁我这里撒什么疯呢？我的话没有得到响应，宋理理靠在沙发的椅背上，身体有些倾泻，耷拉着脑袋似乎是睡着了。
　　我也懒得再说话，起身打算在冰箱里找找吃点什么。
　　“林川。”起身的时候宋理理说话了，身体调整了个姿势，睁着眼睛却很是朦胧的看着我，“你把向阳还给我吧，好不好？”
　　“什么？”我愣在原地，对于她说的话还是不能理解。
　　宋理理起身，双手抓着我的手臂，一改平日里骄傲的神情，楚楚可怜的看着我。“我也叫你一声林川姐，我为我以前对你的态度道歉。我只求你，把向阳还给我好不好？”
　　我看着眼前的宋理理，眼泪哗哗的流，就跟水龙头似的，那么用力的抓着我的手臂苦苦哀求我说你把苏向阳还给我。
　　“林川姐，你还有叶菡不是么？你没有了苏向阳还有很多的别人等着你，可我不一样……”
　　“我没有别人，我只有苏向阳，他那么深深地扎根在我心里，我爱不上别人……”
　　“只要你把苏向阳还给你，你要我怎样我都愿意，好不好？？？”
　　眼前的人很难让人说个不字，那么痛哭流涕的样子我实在是和往日的那个宋理理联系不起来。那么清冷的夜里光着脚踩在地板上都会让人心疼更何况再说出点什么让人难受的话。
　　“宋理理。”我开口，眼前的人立马看着我，眼神里尽是期盼，“我没办法把苏向阳还给你。”
　　“因为苏向阳他不是我的，他只是他自己的。”
　　宋理理的眼神瞬间变得很绝望，一下子摊在沙发上抱着自己的双腿开始沉默。
　　才觉得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