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一剑妖娆 >

第17章

一剑妖娆-第17章

小说: 一剑妖娆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丝冷笑道:“狼邪可是出了名的刀快,今日孟某倒想大开眼界!”
  孟良固说着取出一柄锋利长刀道:“给——”
  看来孟良固的武功已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王良琊自忖孟良固不知其武功尽废之事,刀被扔过来他接都接不稳,一个踉跄后退一步,甚是狼狈。
  孟良固斜睨其一眼,露出疑色,“七年前你从南疆九墨曜回到中原之后就从未在武林现身,几乎没有人知道狼邪就是杏花侯王良琊,无人猜得出这二者之间的联系,若不是那日去停云禅师寻找空见大师偶见你们二人神色亲密,我恐怕也不会知晓你的真实身份。”
  “这都过去了——”王良琊无奈地一笑,那笑容还是轻轻浅浅,如三月春风拂过柳枝,一脸的明媚地藏在眼底,仍他江湖风起云涌都无挂碍。
  王良琊很坦荡的揭开过去伤疤,管你是用小刀刺还是利针扎,他都无动于衷。
  这种人,无欲无求,最是深不可测,可还好,这次王良琊前来,有求于他,孟良固逼视着王良琊,想测一测深浅,谁知对面的年轻男子当真如一个纨绔侯爷一般手无缚鸡之力,他竟然,竟然连刀都握不住——“叮”一声脆响,刀光四溅,长刀砸在地上,扬起尘土,王良琊无奈笑道:“在下已经握不住刀了——”
  一个曾经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刀者,竟然连刀都握不住?简直是笑话,孟良固眼底闪过一丝抽痛。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人世沧桑,英雄扼腕,这狼邪看来已非当初的狼邪。
  他定是遭了什么变故。
  可还是不罢休,孟良固斜指了指一面山壁,他拾起刀运气,掌风破空将那柄长刀钉到峭壁上道:“你将刀拿下来了,咱们再继续说话。”说完一言不发地望着远方。
  王良琊手腕处传来巨痛,旧伤复发,他寂寂走到山壁边,一脚踩着突出来的□石块,徒手攀起山壁,每一步都是撕心裂肺地痛楚,寻常武林人士用轻功便可青云直上,扶摇移步,他要内力没内力,要臂力没臂力,爬得磕磕绊绊,狼狈不堪。
  进一步退三步,“咚”地一声整个人跌落下来,他本可以拒绝这些无理要求,可为了以示诚意,这些笨功夫蠢事他还是得做,绮罗旖锻的衣裳上尽是肮脏泥污,摊开手掌,纵横密布的伤痕盘根错节,让人不忍睹视。
  孟良固挑眉走过来狐疑地盯着他道:“难道你不是狼邪?”
  “咳咳——此事并不重要,狼邪这个人,或许已经死了。”他呛了一口尘埃,笑容里没有故作高深,没有不可屈服,反而是一种令人望而生畏地冷静克制。
  何为放下?无论多么狼狈不堪,再次提及也激荡不起心中一丝波澜,这功夫比刀还难练,他足足学着忍了七年。
  七年间,他一直在做一件事——忘掉狼邪,忘掉心中刀意,忘记这一整个不再属于他的江湖,然后对月把觞,千金买酒,做回那个糊涂杏花侯。
  刀的硝烟流入血肉之中,再次绽开,艳若桃李,伤口结痂愈合却还有裂开的一日,一条鸿沟割裂过去与现在,王良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又冲进这江湖厮杀之中,明知结局定是不得好死。
  他年青坟前,可否不负故人?
  只是想救那个人,就算万箭穿心,就算他拿刀指着他的伤口骂:“再多管闲事就送你下地狱。”
  哈哈,地狱?他不怕,九墨曜的炼狱他都走过来了,他早已是黄泉邪鬼,只是他替他下了地狱,他去未曾有一句感激之言,十几年的兄弟之情就因后宫的权谋争斗草草断送,恐怕古来帝王皇子就不该有感情,不配有感情,皇子们与兄弟夺嫡厮杀,连亲人都可弃之不顾,区区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朋友又算得了什么?
  果然是他太天真了吗?可梦中总忘不了那年华烨池畔,少年明亮的双眸照亮沉寂暗夜,九色河灯载着自由自在的江湖旖梦飘至远方,摘一朵百花簪在他鬓边,弯如月牙地眉眼中便流露宠溺之情,“良琊,陪我一生一世可好?”
  一生一世,呵呵?多么远的事,记不清了,强迫忘记却被命运的枷锁拷得更紧。
  “孟老前辈可有办法为我医治旧伤?”
  狼邪武功尽失已成昭然若揭的事实,孟良固捋着长须恨声道:“凭什么?”
  “孟老前辈尽管开口,但凡在下力所能及之事必将万死不辞!”王良琊咬着牙,凝住痛,感到浑身血脉逆流,这旧伤年年复发,额头冷汗涔涔,玉面苍白若雪。
  “要你的命!”孟良固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王良琊蓦地一惊,白驹过隙间便恢复了神色道:“也好——”
  “也好?哈哈哈哈,老夫要取你二十年寿命,你肯还是不肯——”孟良固笑得得意,奇门遁甲可改人命格,他手中的药也只能以毒攻毒,大补必有大伤。
  王良琊竟然没有同别的求道者一般痛哭流涕或怔惧离开,而是云淡风轻地说了句“也好”,这次换孟良固诧异,他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紫衣公子道:“你说得话可当真?”
  “当真!”王良琊答得诚恳,想起那日与谢孤棠的秉烛长谈,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经年一别,再对坐饮酒却如隔着一座跨不过的高山,各怀心事,谢孤棠将他当作敌人,心中又恨又怒,说着说着便耍起性子一般冷笑道:“若是狼邪能再度出山打败我,我就退出江湖!”
  谈笑之间反而更容易袒露心迹,王良琊终于明白谢孤棠不断找人切磋不过是为了证明他的刀道,倘若有一人可以折他士气,他便不会再久恋不属于他的江湖。
  说到底不过“放下”二字,他放不下旧谊,谢孤棠放不下对武功的执着。
  狼邪昔日与人比试都是点到为止,但凡对方认输他便即刻撤刀,然则总有不知进退者,对于这种人,谢孤棠一律斩杀无误。刀剑无眼,比试若要分出胜负,总会有人牺牲,于是没有人赞赏狼邪高风亮节,也无人呵斥谢孤棠心狠手辣。
  雪白的衣裳上染上太多人的血,这是一生之债,胜负不用他人的鲜血来写就。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不是他,却是谢孤棠,“江南试刀案”至今未破,太湖裘家惨遭血案,也许接着还有灭门案,还有更多的人命,他无心为他遮掩,却还是忍不住想拯救他于泥沼之中,然而那个黑衣刀客只是冷冽地扬扬眉,拨开他的手,“多谢侯爷费心,你我恩义已绝。”
  恩义已绝?谈不上他的血肉为他铸就,可“替死鬼”却做过一轮,性命早就纠缠成一团乱麻,斩不断解不开的羁绊。
  孟良固将王良琊的心思猜了个七八分,他慨然笑道:“你想打败谢孤棠?”
  王良琊点头颔首。
  “哈哈哈哈,狼邪或许可以,你杏花侯就不行——至少闭关苦练三载——”
  “越快越好——我不怕。”王良琊抬袖拭了拭额上汗珠,他可以想象何谓苦练,不是简简单单的舞刀弄枪,不是逞一时之快,而是遁入山林日日夜夜,心中只有刀意,只有武学,唯有此法方可速成,他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流苏

  三年后。
  时光荏苒,弹指一挥间,这三年之间,有老人归隐,有后辈新秀崛起,有各大门派的盟主之争,武林依旧是那个武林,而人事更替则常常让人为之涕零,那个三年前命在旦夕的夏小雨如北风拂过的一粒尘埃,骤然消失再也不见。
  绿柳掩映门扉,青石板路上泛着湿漉漉的雨水,扑面而来的空气里都是春雨过后的潮湿气味,烟花三月的江南格外妩媚,仿佛西子湖畔地一杯龙井茶,氤氲出令人沉迷的香气,淡雅怡人。
  远处伫立的那栋大宅,古朴雅致,没有镶金贴玉地奢华排场,却如山水画上的粉墙黛瓦般清新平易,忽然之间,一名小厮从后门处探出一个脑袋向四周张望,巷头巷尾,长街冷寂,一抹白色的影子牵着一批骏马款款走来,白衣人的步子不急不慢,沉稳有力,他渐渐走到门边,那门后又窜出更多家丁,每个人的眼眶中都有眼泪打着转。
  “侯爷——”众人接过王良琊身上的包袱,心中皆有不忍,王良琊本就身材瘦削,这三年过去面庞越发清减,但目光却比过去有了精神气,就在家仆们迎接风尘仆仆的主人之际,花圃深处,那人抬起头,面容憔悴,甫一望见王良琊,又惊又喜。
  “绿拂——”王良琊轻唤一声。
  冷酷地杀手假意抹干两颊的灰尘,克制住激动的心绪,他肃声禀报道:“侯爷,那人好像出现了——”
  “哦?”隔了三年,王良琊的眉目越加清淡,五官虽精致秀丽,却掩不住一股清澈雅意,三年里潜隐山间的日子令他浑身散发着一种出尘之气。
  这几年谢孤棠在江湖中风头一时无两,少了与他做对的杏花侯,他活得越发快意潇洒,渐成名扬天下的第一刀,愁煞刀一出,无人能敌,“江南试刀案”始终未有告破,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倒是南疆九墨曜渐渐传来一些风言碎语——沉寂多年的掌门鹤凌重又出世。
  “他不是死了吗?”青衣公子蹙眉敲打着折扇道:“五日后‘临安宴’,据说那九墨曜上任宫主鹤凌会出现啊!”
  檀板一声起,笑千古兴亡更替,说书人眨了眨细长眉眼促狭一笑道:“想来这魔教宫主定是悄悄闭关多年啊,还传闻他十年前就死了,看来也是假消息啊!”
  流苏客栈中人声鼎沸,来往歇脚的人络绎不绝,大家议论的话头无不指向雾日后的“临安宴”,此宴又名“赏剑大会”,由江南几大江湖世家出资出力联合举办,宴席上将展示一些精巧武器,有刀有剑,“赏剑大会”外另开比武大会,若有高手出世,得缘者将免费获赠不世出的精兵利器。
  就算不为神兵宝器而来,也可瞻仰天下英豪。
  自然,这附近的客栈都被挤了个水泄不通,那边楼梯上忽地一声巨响,哐当哐当滚下几名衣衫褴褛的丐帮弟子,不知是何缘故与人发生了争执。
  坐在左边一张桌子上的黑衣人并未因此事而抬起眼眸,他头戴斗笠,面罩黑纱,右手扣剑,左手执杯而饮,丝毫不为所动,而旁人却已议论纷纷,哄闹成一团。
  “哼!你拂义堂又仗势欺人!”
  “哈哈哈,丐帮的走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两边说着就打了起来,正在这时,一名瞎眼的小姑娘正从两拨敌对的人群中穿过,两方战至正酣,无人注意到那落魄穷女的安危,唯有黑衣人侧首,斗笠上的面纱被微风轻轻拂起,半明半暗的轮廓犹自一股遗世独立的味道,他放下酒,扣剑的手悄声抬起,箭袖中寒光闭现,三枚银针就梭梭而去,直追打斗中的武林人士。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客栈外忽然闪过凌烈刀光,逼的人睁不开眼,黑衣刀客运刀破风闯入阵仗,白驹过隙之间便消弭了这场打斗,他停在中间,掸了掸一身尘土厉声道:“要争就去‘临安宴’上争个高下,在这小小的客栈里打斗算何本事?”说着轻柔地将那盲女揽至身后,原本杀气四溢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小妹妹别怕了,快去你爷爷怀里吧!”
  白发翁感激不尽地对黑衣刀客道谢,那小盲女哭着扑到亲人怀中,现场赞扬声一片,“哎,果然是不世出的刀道高手啊——”
  “着实风度翩翩,那就是谢孤棠谢大侠啊——”
  女子们芳心暗许,眉目传情,男人们则露出久仰久仰的羡慕神情,然而谢孤棠却浑然不顾众人反映,他随意择了张桌子坐下,“小二,一碟牛肉,二两好酒!”
  “好叻——”
  只是谁也不曾记得,第一个出手的明明是那个头戴斗笠的黑袍男子,那男子继续磕着自己的花生米,喝着自己的酒,然而谢孤棠的眸光却不偏不倚地落到了他的身上。
  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袭上心头,谢孤棠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望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个人仿佛注意到了谢孤棠炽热的目光,黑纱下轻轻地嗤鼻一笑,他兀自摘下斗笠,掀掉黑袍,一袭朱色衣裳照得满室生辉,容颜明丽照人,唇红齿白,貌若好妇,而眼角,光滑白皙,再无伤疤,这五官轮廓——分明正是失踪三年的夏小雨。
  人靠衣装马靠鞍,他的气度与容貌已今非昔比,若不是曾经耳鬓厮磨,谢孤棠也不会那么轻而易举地识出他,只是,心中还捎带着怀疑,于是黑衣刀客品酒蹙眉,绝不显露半分心迹。
  二人相视一望,恍若隔了万水千山,乍一看去,整间客栈里无人比他们更加风华耀眼。
  他们不认识,擦肩而过的瞬间,风湮灭了岁月的呢喃。
  一缕青丝易白头,时隔三年,谢孤棠的轮廓更加深邃成熟,这个貌似夏小雨的男子却十足妖娆。
  他笑,眼角便渗出胭脂血色,他哭,便天地哀嚎,时光洗涤后是浴火重生的涅盘,这个人,形貌似夏小雨,其余却全然不同,夏小雨这人动作猥琐,胆子小,而眼前的男子,光端坐在凳子上抚剑便令人不寒而栗,一双秀目顾盼生辉,微微吊起的眼梢流露着说不尽的风情。
  他想象了一百种重逢的场景,没想到却如此稀松平常,心中再也激荡不起一丝涟漪波澜,爱恨泯灭在三年的风烟之中,待到他年若隔世,四目交接的刹那,也再回忆不起红烛帷帐里的春宵一梦。                    
  作者有话要说:  夏小雨童鞋。。。又粗来了。。。。


☆、讨债

  种种前尘,皆成过往。
  花园里群芳斗妍,绿柳垂堤,亭台楼阁,九转八弯,这是一栋典型的江南园林,循着回廊漫步,眼前便是一方潋滟池塘点缀着枯荷,巨大的太湖石摆放在中心供人观赏,直铺到入门处的红毯彰显了主人翁的财大气粗,这是“临安宴”,天下名兵利器即将粉墨登场。
  行色匆匆地黑衣人刚一踏入园中便引得众人瞩目,就算不识其人,也可窥见其背上宝刀的森寒锋芒,竟似惶惶然春日中下起愁煞人的秋雨,一滴一滴涟漪入心,他的目光幽澈、寒冷,丝毫不介意他人灼人的注视。
  愁煞刀谢孤棠向来独来独往,但这几年在江湖中声威甚浓,此次前来“临安宴”,已有一些知名的铸剑师盯上了他,宝刀赠英雄,若是自己打造的兵器为武功高强之人所用,自己的身价亦会随之扶摇直上。
  另一边,一名白衣翩翩却蒙着面纱的年轻男子闯入了众人视线,他身穿白袍,面笼白纱,浑身莹白如雪,一头青丝如泼墨,整个人犹如画中走来的仙者,他亦是一人独来,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入了内厅。
  一黑一白相对而立,白衣人垂首不语,二人却似心照不宣一般偷睨着对方,谢孤棠接连两日都觉得气氛诡谲,上次是流苏客栈那个相貌同夏小雨一模一样地神秘男子,这次又是这个面目莫测的白衣人。
  没有似是故人来的欢欣雀跃,却平地而生一股寒凉——这两个神秘男子的矛头不约而同的指向了他。
  这三年,杏花侯王良琊隐匿人间,夏小雨在九墨曜生死未卜,谢孤棠一心钻研刀法,武功更上一层楼,他本已忘却有关这两个人的事,谁知三年阴魂不散,终是绕过奈何桥又走了过来。
  要索命吗?
  毕竟,是他有心害人在先,虽则夏小雨是不值一提、投鼠忌器的败类,可一条鲜活的生命,一个人的一生就这么断送在了他手中还是令他心有余悸,那个纨绔子弟王良琊更是神秘莫测的失踪隐匿。
  他不该怕,可为何还是惴惴不安?
  大不了一刀劈了这两个人,谢孤棠犀利如鹰隼地眸光落在白衣人身上,白衣人凤眸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