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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灰塔笔记(密码战)-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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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送你来剑桥学油画?”我不可置信。
  “不,怎么可能?他们送我来剑桥监视安得蒙。加西亚。他作为维森教授,一直和剑桥学术界保持着密切联系。我们怀疑他通过某种方式在剑桥招揽人才。现在你知道了,为什么当初我那么喜欢你,却只能放任你去追求安得蒙。因为只有你接近他,我才能够通过你接近他。”
  “你在利用我。”
  “不能这么说,艾伦。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如果我对任何一件事情动摇过,那就是对你的感情。 我说过我爱你,艾伦。”
  “可是你一直没有告诉我。”
  “因为你从来不认真对待感情。”
  “我认真过的。”我抗议说。
  “对安得蒙。加西亚是吗?”他嘲讽的笑笑,伸出手摸我的脸:“自从你进了该死的密码破译机构,安得蒙。加西亚把你隐藏起来了。我的眼线失去了对你的跟踪,我甚至不知道你们在相恋……唯一联系你的方式只有以朋友的身份给你写信。你应该记得我警告过你小心黑衫军——每封信里都提醒过你。”
  “是的 。”
  “你还记得琳娜。塞尔曼吗?那个金发英国女人,像只野猫。”
  “她是安得蒙的未婚妻。”我说。
  “对,她是我们帝国在英国的代理人之一,黑衫军的参与者。你知道,她被烧死在家里。”
  “报纸上读到了。”
  “她临死前给柏林情报总局发了一份很长的密电。密电内容只提到你,说你是英国情报局最优秀的密码破译专家,如果你死了,不列颠的情报破译计划至少要晚十年。这份密电越过我直接到达柏林顶层,最后的决策是暗杀你。我主动接受了这个任务。艾伦,当时我……非常痛苦。可是别无选择,我不想其他人接受这个任务。”
  “我一直试图保护你,”埃德加嘴角荡起一抹奇怪的微笑:“我甚至下过命令,要让你活着。”
  我突然想起琳娜说过的话——雏鹰说,要让你活着。
  “你是雏鹰?!”
  他没有回答,只是靠近了一点,伸手抱住我:“抱歉,我不能违抗命令。但是我可以给你注射LSD,只要剂量足够大,你就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痛。那会是一场美妙的体验,理智这种东西将永久离开你,我爱过的艾伦。卡斯特将永远从世界上消失,留下他的躯壳,每天对我微笑。”
  阿诺德跟我提起过LSD这种精神药物。它是纳粹集中营用来洗脑的主要药物之一。我因为同性恋被关进代号Z时,林顿曾在我服用的药品中小剂量加入了LSD。
  我记得那时精神上的不稳定和焦灼感,简直像一场噩梦。
  “我会变成白痴。”我告诉他。
  “噢,是的。”埃德加温和的赞同:“可是我不介意,亲爱的。我已经把我爱的那个艾伦。卡斯特画了下来,收集进写生本里了。”
  我第二次感觉到了同一种绝望。
  我渴望见到安得蒙,想把一切东西都告诉他,包括雏鹰,包括琳娜,我向告诉他埃德加已经知道了普林顿庄园的存在。然而我只能被囚禁在这里,绝望的等待。
  埃德加每天会来看我三次,端来早饭午餐和晚餐。他会陪我说话,谈论我们大学时发生的趣事,当初我追过的姑娘现在嫁给了谁。如果不是沉重的手铐,我几乎以为时光倒流了,我们又回到了战争以前的和平年代。
  可是我只感到深深的绝望。
  “帮我配LSD的医生一直没有联系上,你可能还得等上几天,艾伦。”他温和的告诉我。
  “你是个疯子。”
  “对,我是个疯子。”他总是同意我的观点。作者有话要说:捣鼓来捣鼓去,我终于在4点以前开V了XD为埃德加渣渣撒花搞定三章,乐滋滋回评去也!——————木有评,蹲墙角,画圈圈

  第三十三章

  我怀念剑桥那个拘谨而带着古板绅士风度的埃德加,无法把初遇时那个十九岁的少年和密文中经常提到的雏鹰等同起来。我试着回忆初次接触到的有关雏鹰的信息,发现那是剑桥二年级时安得蒙给我的密码代号三十,一份改良后的培根密码,满篇都是星星和月亮图:
  “阁下应速往伦敦,于F将军处获取五日英军演习情况,交给雏鹰。”
  这种用图画加密的方式青涩,而且富有浪漫气息。我突然发现,这确实很符合埃德加的审美。
  现在回想,F将军应该是指琳娜的父亲塞尔曼将军。那时雏鹰只是一个联络人,我怀疑他仅仅只是负责把英国纳粹组织的情况随时向柏林汇报。
  我阅读过很多关于雏鹰的情报,知道这个德国间谍在一步一步成长——他被安排的重要人物身边,接触到有价值的信息,受到柏林方面的高度赞扬。可是谁能想到这个重要人物是安得蒙,核心机密是普林顿庄园。
  我直白的问过他。
  埃德加坐在我床边调试收音机,怀旧的歌曲通过电波传舒展开来。他没有回避我的提问。
  “艾伦,那时候我既年轻又稚嫩,谍报学校里成绩优秀,没有经验……”他告诉我:“我想这是为什么总部给我命名为‘雏鹰’。我好像提到过我的父母都是情报局的人?母亲要我留在德国境内,父亲逼我来英国。他说谍报工作是最危险的工作,如果不多学点本事,遇到真正危险时只能送命。我的任务是伪装成学生负责伦敦周边的地区情报传递。剑桥远比伦敦安全,政府特务少,而且有个固定身份行动更方便。我接到过一个命令——如果有机会,就试图接近安得蒙。加西亚。你知道他的化名是安得蒙。维森,皇家数学研究院院士,经常受到邀请来剑桥国王学院数学系讲座。哦,艾伦,你当然不知道这些讲座。你的课大部分都是我帮你去上的,不是吗?”
  我无法否认。
  “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图书馆。那时你靠着窗户,很痞子气的跟一位漂亮女生搭讪。我至今仍然记得当时阳光透过窗玻璃把你头发染成浅金色的样子,它们看上去柔软美丽。艾伦,你长得太漂亮了,不适合女孩子,所以那个姑娘很快抱着书快步从你身边走开——你灰蓝色的眼睛暗淡了下来。我正准备接近一个消息灵通的数学系男生,猜你很适合。这真让人哭笑不得——大学头一年安得蒙。加西亚来讲座过三次,你竟然一次都不知道……庆幸的是二年级他来数学系做客座教授。我代替你去听他的课,可是对数学毫无天分。那时我几乎放弃了。我的任务只是情报传递,如果有机会,才考虑接近他。柏林那边只知道安得蒙。加西亚是情报局重要人物,具体负责什么,谁也不知道。”埃德加专注的看着我,他的目光几乎可以称之为温柔:“那时我几乎已经完全放弃了。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上美术课,画油画,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总是看着你,而你总是看着别人。我甚至想如果有一天帝国占领了英国,我可以通过某些手段——比方说现在这样——把你永远留在身边。”
  温暖的往事从埃德加的角度叙述出来,让我莫名其妙的心脏发紧。
  “可是我竟然追了安得蒙。”我后悔的说。
  “对,最让人惊讶的是他竟然回应了你。”埃德加的眼神变得有些痛苦:“我不知道该庆幸他回应了你,还是破坏你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选择了沉默。你可能不记得了,我提醒过你一次,最好离安得蒙远点。”
  “我不记得了。”我承认。
  他叹了口气:“我甚至还忠告过你,同性恋是犯法的。”
  埃德加仿佛有些感慨:“哦,我的艾伦。你一点警惕心都没有。你把什么都记在笔记本上。”
  我想起和安得蒙分手的时候,埃德加带我去酒吧。他看着我喝酒,然后默默把醉得一塌糊涂的我架回家,从我长裤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然后躺在长沙发上等我清醒。
  现在我才猛然意识到,我自己不知道他在我清醒之前到底做了什么——或许他找到了我锁起来的笔记本,上面有正在尝试着破译的各种密码和下次跟安得蒙约会的时间。
  这种恐怖逐渐浮现出来,我开始思考自己究竟犯下了怎样的错误。安得蒙拒绝我进入普林顿庄园或许是正确的,当时的我缺乏基本的保密常识。
  安得蒙连我都不信任,而我竟然信任了埃德加。
  “你根本不在皇家空军,你回了德国。”我慢慢说:“信里那些空军基地的事情全是扯淡。相信你我是一只蠢猪。”
  埃德加笑了:“噢,艾伦,那是因为我不想伤害你。我确实回了德国,不过我有朋友在皇家空军……我让他给我搞一些空军专用信笺,但是没想到他给了我一堆过时不用的。这种错误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我只在德国呆了半年,然后去了波兰和南非。艾伦,这些经历你不会想知道,简直是地狱一般的生活,魔鬼都坚持不下去……等我再被派遣回英国,已经是伦敦总负责人了。”他摇摇头:“战争可以从灵魂深处改变一个人。”
  然而随后的几天埃德加情绪有些焦躁。他频繁出门,每次回来都阴沉着脸,答应为他配置LSD的医生也一直没有联系上。
  他抱怨:“我不知道柏林究竟在想什么!”
  他开始收拾房间里的东西,没有用的搬到门外烧掉。我问他要出远门吗,他点点头:“我每天都在和总部联系。柏林的老家伙们坚持要你死,他们不相信LSD的药效。”
  他走过来吻吻我的额头:“艾伦,你永远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什么。”
  那时我处于深深的绝望之中。在埃德加替我选择之前,我自己先做了选择。
  我开始绝食。
  与其是绝望的等待被注射LSD成为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我宁愿选择另外一条稍微有尊严一些的路。
  埃德加开始很耐心的喂我。他端来流体的粥,把我拷在床头,自己喝一口,掰起我的下巴往里灌。我拒绝咽下去,水顺着嘴角流到的床单上。最后来他拔出枪抵着我额头,问我愿意吃东西还是愿意见上帝。
  他把我压在床上,枪管抵着我额头,像一头发怒的豹子。
  我想这才是撕开绅士外表后真正的埃德加。
  绝食三天,我有气无力的告诉他:“亲爱的,自从上帝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见他。”
  我们僵持了很久,最后他沮丧的把枪扔开,拿了另一只手铐,把我右手也拷起来。
  他决定给我打营养针。
  打针时他骑坐在我腰上,用身体的重量压制住我下半身。打完针后他并不下床,而是解开我的衬衫,手开始顺着腰线往下摸,一直伸进长裤里。
  “哦,艾伦。”他吻我的眉毛。
  “我没有心情。”我说:“你最好出门自己解决。”
  埃德加没有回答,他试图吻我的唇,我咬他的舌头,他低下头重新凶狠的吻。我一直在抵抗,后来我们都满口是血,分不清到底是我咬伤他多一点,还是他咬破我嘴唇多一点。
  最后他强行脱下了我的长裤,我挣扎,他把枕头塞在我腰下,坚定的拉开我的腿,架在肩膀上,构成一个屈辱的姿势。
  我几乎是哀求他不要这样做。
  我求他放开我,诅咒他死,把所有粗俗恶毒的语言都用过了一遍,他只是跪在床上,拉开的我腿,俯视我:“艾伦,你这样很美。”
  他问我:“你和安得蒙。加西亚做的时候,喜欢这种姿势吗?”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洗了床单晒窗户外面,今天早上起来发现被风吹走了……晾衣杆上只有个断掉的钩钩……心碎了——BY 停电的灯泡

  第三十四章

  埃德加问我:“你和安得蒙。加西亚做的时候,喜欢这种姿势吗?”
  我试图伤害他。
  我说:“我爱安得蒙。我几乎不拒绝他提出来的任何姿势。”
  埃德加的脸难看的扭曲起来。
  他压低声音,突然伸手扼住我喉咙:“艾伦,你不知道我为你做了什么。不准在我面前提你爱安得蒙。”
  强烈的窒息感。
  我听见埃德加在笑。
  “你知道把你搬到这里来时,你昏睡中在叫谁的名字吗?哦,艾伦,假如扼住你喉咙就能把安得蒙。加西亚从你思想中挤出去,我愿意这样杀掉你……”
  如果不是门外忽然响起枪声,我几乎以为会就这样死去。
  与战争,世界和我爱的人分离开来。
  埃德加突然放开我,滚下床,贴靠在门边。
  门外的枪声因为回音而显得明显。
  他听了一会儿,阴沉着脸走回床边,解开了我的手铐,把衣服丢给我,咒骂:“该死的总部,动作真快。”
  我的心突突跳动着,我渴望冲向门边,我想像门开的瞬间,安得蒙站在外面的样子。我不知道谁在外面,可是我发疯的希望有人能进来,把我从黑暗的房间里带走,回到八月温暖的太阳下面。
  埃德加接连咒骂了两声,用枪抵着我的头。
  “艾伦,你要是敢喊一个字,我就敢扣扳机。”
  声音就在喉咙里,可是发不出来。
  他忽然笑了,低头吻了吻我的脸颊:“放轻松点,不是你的安得蒙。”
  对面的墙壁上挂着我的大幅油画,镶着白色浮雕画框,是整个房间里唯一色彩明亮的东西。我以为这仅仅是埃德加的个人爱好。然而他走到画布前,打量着躺在树荫下的青年,然后把整个油画取下来。
  画布背后是一个小小空间,刚够两个人藏身。
  埃德加用枪抵着我进去。
  画重新挂上的时候,世界一片黑暗。狭小的空间内我们紧紧贴在一起,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外面的声音透过画布传进来,带着嗡嗡的不真实感。
  先是破坏门锁的枪声。
  然后是几个男人笨重的皮鞋踩踏水泥地板的声音。
  我竟然听到了德语。
  我的德语是当初安得蒙教的,不算太好,勉强能够听懂。
  “雏鹰把艾伦。卡斯特藏在了这里?”说话的人是英国人,操着憋脚的德语:“为什么没有人。”
  找东西的声音,床似乎被翻了过来了。
  “自从总部要求杀掉艾伦。卡斯特后,我们已经三天没有和雏鹰取得联系了。”被问话的人说的是纯正德语。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打量什么:“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了背叛。”
  大头皮鞋踢墙壁的声音:“妈的,意大利人的混血就是不可靠!竟然被一个英国小子迷得晕头转向!喂,路德维希,快看,就是这个小子!”
  他们站在了油画面前。
  我害怕我们沉重的呼吸声传到画布外面。黑暗中埃德加用力抱紧我,用手捂住我的嘴巴。
  后来我问埃德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说当时的我实在过于绝望,他害怕我自己选择死在组织枪下。
  那个叫路德维希的男人似乎用手指敲了敲油画:“实心的。”
  他打量画布:“嗯,长得真不赖。”
  不知道在黑暗里等待了多久,最后这群人终于离开。他们留下了一个同伴守在原地等我们回来,然后去了别的地方。
  他无声无息的取下画框,溜出去,我听到一声闷响。
  他说:“艾伦,可以出来了。”
  整个房间已经一塌糊涂,所有的箱子上都有刺刀划拉的痕迹。床倒翻了过来,床单落在地上。留守的德国男子面朝下倒在血泊里——埃德加手里拿着一把消音枪。
  理论上说,这个男人是他的同伴。
  他在保护我。
  我想起埃德加的话。
  “哦,艾伦。你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什么……”
  他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从满地狼藉中找到一种小袋装的葡萄糖粉末,倒进一只破碎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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