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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复 作者:顾以默(晋江20128-18正文完结,高干)-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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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后来她忽然又开口说话了,让人看不出丝毫异样。卫舒陪了她一个寒假,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我也以为她放下了,高考后她被申城大学录取,再回若水的时候我才知道卫舒出了国,他们在她高考前分手了。当时若水镇的人都知道阿连是卫家认定的准儿媳,即使卫舒大她四岁她还上着高中也没人反对过。我追问了很久她才说等一个人太痛苦,她不想像苏简姐姐一样等到死。我那时才知道苏简的事对她影响居然这么大……”
 后面的事,他都知道了。
 大四寒假前他去申城大学参加合作项目圆满结束后专门举办的欢送会,她在场。
 绿沫酒吧,她在场,当着他的面扔掉纪城的名片。
 他接她去清石参加聚会,妙语连珠。
 她的朋友在金爵受伤,她留下和余止对峙,最终被他带去江边。
 ……
 他现在,都知道了。
 
 Chapter。28 告别,心伤
 
 那次不是连夏第一次出差,却绝对是最不在状态的一次。刚下飞机,简安便嚷嚷着要去大吃一顿慰劳一下自己受飞机餐折磨的胃。她总觉得胃里像被堵住,吐又吐不出来。
 结果刚进饭店,油烟味道冲进鼻腔,她便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强忍着问了洗手间的位置招呼都来不及跟简安打,直冲进去一阵吐。
 简安随后进来,一脸焦急地抚着她的背说:“在飞机上就看你脸色不对,平时也晕车,这次不会是晕机了吧?”
 连夏弯腰扶着水池一时脱力地说不出话来,只能点了点头。
 “那咱吃饭还是算了,去酒店让人给你送点粥。估计你也吃不下其他东西。”
 “你呢?”终于有了些力气。
 “我随便找家面馆吃碗面,想吃饭有的是时间,等你休息过来我们再去。”
 连夏抱以歉疚一笑。
 可是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好转,头晕乏力恶心各种折磨接踵而至。这些天的种种反应,连夏心里隐隐有了预感,只是不敢确定是不是自己想的那种情况。
 本想在当地大医院仔细检查,审计工作却因为合作公司一方出了差错,临时增加了许多工作量,出差时间一再延长,空不出去医院的时间。同行的简安熬了一周后彻底阵亡,发起高烧。
 连夏不仅自己没法去医院检查身体,还要分神照顾从医院病床上拖回来的简安,咬牙撑了两天,最后也只能无奈求援。事务所连夜增派了两位男同事接替她们的工作,连夏本欲坚持完成任务,结果同事一看到她的脸色说什么不敢让她继续做下去,定了当天的机票让她们立刻回申城。
 这些天她忙的昏天黑地,电话接的看到手机就想吐,回到酒店洗澡后倒头就睡,一点点私人时间都没有。可是,江晋世也一个电话都没打给她。连夏披着毛毯躺在机舱里昏昏沉沉想到。
 究竟怎么了?
 
 *
 
 简安高烧未退,一直浑浑噩噩由连夏拖着走。所里贴心的派了车来接,刚把简安塞进车里,一抬头看到在机场出口的卫舒,连夏已经没有回避的力气。看他温雅地穿过来来往往的人流走向自己,她拖着行李箱站在人群之外,只觉平静无澜。
 “师傅,简安还在发烧,麻烦你先开车带她去医院吧,我一会儿自己坐大巴走。”
 司机看着病歪歪倒在后座的简安,没有坚持,说:“那连夏你自己注意安全,我们先走了。”然后绝尘而去。
 卫舒走到她身边,浅笑着说:“出差刚回来?”
 “嗯,你呢?”
 “我也是,刚从国外回来。”
 连夏握着行李箱的拉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阿连,你不必这么尴尬,就当是普通朋友见面寒暄不好吗?”
 “我在努力尝试这么做。”
 他笑,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忽然顿住:“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脸色这么差。”
 她摇头,说:“就是有点晕机,到家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我的车子在停车场,一起走,我送你。”
 “不同路,没必要这么麻烦。大巴马上就到了,那个更方便些。你先走吧,回去好好休息。”说着挥挥手,拉起箱子走向大巴站台。
 卫舒望着她有些消瘦的背影,心里忽然空了一片。这次,这个女孩真的要完全走出自己的生活了。
 “连夏。”他忽然开口叫住了她,在她停住脚步慢慢转身时大步走向她,紧紧抱住了她。“再见。”
 连夏绷紧的身体在听到卫舒的这句话渐渐放松,清亮的眸子终于蕴出了一丝笑意。她放下手中的拖箱,双手环住他的腰,轻声说:“再见了,卫舒哥哥。”
 
 下了大巴,连夏招了辆出租车直奔市中心医院。
 挂号等了很久,结果出来的却异常快。她坐在医生的办公桌前,看着手中的检验报告,忽然觉得一个个汉字变得那么陌生,她总也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
 经验无数的医生对她的反应毫不意外,只平静的重复一遍检验结果:“阳性,孕六周。需要联系孩子父亲吗?是留还是拿?”
 连夏怔怔地盯着那位中年女医生的嘴一开一合,等她说完,才说:“为什么要这么问?我怎么会不要自己的孩子。”
 女医生眼里这才有了淡淡的笑意:“看你还很年轻,没想到。”
 连夏也弯弯嘴角。
 “不过,从检查结果看,你的身体情况很差,已经有流产征兆。孕期前三个月是危险期,既然准备要这个孩子,一定要照顾好身体。定期孕检,不要乱吃药……”
 医生絮絮说了很多注意事项,最后给了她一本册子,上面将各种情况罗列的很详细。嘱咐她回去仔细看那本书,她道谢便出了医院。
 天色已经慢慢黑了下来,将行李放在医院外路灯下的长椅上,连夏打开箱子把检验报告放了进去。放缓了动作坐了下来,取出手机开机,按下快捷键拨通了江晋世的电话。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连打了四五通电话,仍旧无人接听。连夏合上手机,额角一阵阵抽疼,好像有人拿一根细细个钢丝在钻。
 她坐了很久,直到整个小路完全被路灯光照亮。天完全黑了。
 拉着箱子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说了他临江公寓的位置,连夏坐在后座上昏昏欲睡。到了地方还是司机叫醒了她,开玩笑地说:“姑娘可不能这么相信人,就这么睡着任人拉去哪儿。”
 她把车费递给司机,声音微带沙哑说:“我还是相信这世上值得我相信的人多。谢谢师傅了。”
 接过找零,她拖着行李下了车。翻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多。
 不知道他在不在这儿,或是留在了公司。还好她出差时带了这里的钥匙,不然真的要白跑一趟了。
 打开公寓房门时,一丝陌生的味道飘进她鼻中。整个公寓没开一盏灯,她手摸到墙壁上的开关,想了想还是没按下去,抹黑放下了行李换了自己的拖鞋,放轻脚步走到二楼主卧。
 卧室门没有关死,留了一道缝隙。她抬手推开房门,月光透过落地窗前纱帘,将整个房间浸得温润透亮。
 连夏瞬间头疼得异常猛烈,眩晕的感觉让她站立不住,贴着门外墙壁缓缓跌坐在地上。其实她不用看,就知道卧室里不是他一个人。
 头疼得让她没法思考,没法思考为什么她出差走了这些天,事情的发展就完全不在她认知中了呢。如果不是头疼得像要死了,她也许还会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不可理喻的梦。
 连夏手撑着冰凉的大理石地板站了起来,慢慢挪到楼下。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她没碰到任何障碍走到了客厅,把自己陷坐在沙发上。
 
 江晋世醒来的那刻觉得异样,身边床垫微陷的感觉让他瞬间觉得连夏回来了。但是不用转头他就知道,不是连夏。他知道前一晚发生了什么。
 他等连夏的解释等了那么久,她却一直没有回来。可当昨天她的号码在手机屏幕上亮起的时候,他却失了听解释的心情。
 那是他自那次自己生日后第一次那么烦躁,完全没有平日的冷静。即使外人看来他还是那么漠然不容人接近,他知道自己已经临近界点,任何人都能招惹出他的爆发。
 当林素出现的时候,江晋世毫不意外。他知道她对自己的企图。即使她努力掩藏,他依然可以轻易看穿她的面具。同样是宝华天居的“Su”,同样的他没放在心上。
 他有些喝醉了,但是意识异常清醒。他甚至想起那次在酒吧喝醉,连夏一身紫色大衣白色围巾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样子。同样是望着他的眼睛,林素的让他看到她对自己的欲望,而连夏的却让他对她升起欲望。
 可是为什么,她要以那样的原因出现在他面前?
 他带林素到临江公寓,看她在自己面前褪去衣衫,却在她吻上自己的那刻抬起了手,在她脖颈后落下一记手刀。拉起被子盖在昏倒在床的女人身上,他靠在床头听窗外江水湍流的声音。
 许久不喝红酒,后劲上来的时候他有些招架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如果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他还会这么放任自己在别的女人旁边睡过去吗?他没问过自己,因为从他决定带她到临江公寓,他就已经在放任自己,放任他和连夏之间所有可能。
 起来冲了澡,披上浴袍走出卧室。眼睛浅浅扫过楼下客厅,整个人顿时僵住。漆黑的眼眸瞳孔瞬间放大,他站在楼梯边,死死盯着楼下沙发上坐着的那个身影,张口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可挽回。
 心头剧痛后是钝钝的木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了楼,怎么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双手捧起她的脸,轻声细语:“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Chapter。29 绝路,流产
 
 连夏转了转滞涩木然的眼睛,看着他乌黑眼瞳中自己的倒影,说:“昨天晚上。”只是唇语,没有声音。
 江晋世拇指指腹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语气略带责备:“是不是一夜没睡,看你现在的样子……”
 她抬手按住他在自己脸上游走的手指,嘴角牵出淡淡的笑:“很难看是吗?我猜也是。”
 他心里突得一疼,手微微发颤。“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早就习惯了。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我也想好好睡觉,你准备让我睡哪儿呢?”她定定看着他的眼睛,不容丝毫闪躲。
 “这里不干净,我开车带你去清澜湾。前不久就装修好了,准备给你一个惊喜,我们现在就过去好不好?嗯?”
 她掰开他的手,摇头说:“不必了。我回家就好。”然后避开他站了起来。
 江晋世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回什么家?我说了带你去清澜湾,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连夏没有力气挣脱,任他拉着,漠然一笑:“我以为这里是我们的家,所以我回来哪儿都没去来了这里。可我看到了什么?我想或许真有所谓的误会,好,我等你醒来后解释。江晋世,我做的还不够吗?”
 他手上忽然失了力气,她趁机挣开,走到门前换上鞋子,拉起拖箱开门。
 防盗锁那声清脆的响声让江晋世恍然回神,冲到门前握住门把手。
 “放开。”
 “休想。”
 “不然你还想我们能怎样?你知道吗,昨天傍晚我才知道,我们有了个孩子。”
 他全身顿时僵住,低眸看着她,眼睛盛满了惊诧。
 “我以为我们可以好好的抚养它长大,想告诉你这个消息所以来找你。可是我才发现,那是我的妄想。你放手,我会去医院。”
 “去医院做什么,你想拿掉孩子?”
 他夺过她手上的行李箱,看也没看一把甩到身后。箱角重重砸上客厅隔段的玻璃门,一整面玻璃迅速龟裂,然后承受不住彻底破碎。玻璃碎片砸在地面发出剧烈声响,连夏目光随着那一地的碎片落在崩开的行李箱上,看到飘到客厅一角的检查报告,心上猛地一阵痛后再没有任何感觉。
 “不要了……”她轻如呢喃地说,手上使力拧开门锁,从定在原地的他身边离开。
 
 *
 
 连夏头痛欲裂地站在公寓外的马路边,等了很久才等到一辆出租车。到青年公寓楼下才发现钱包都放在了行李箱,说了声抱歉,然后打电话给海琴。还好是周末她在睡觉,接到电话拿上钱匆忙下楼。
 送走出租车,海琴扶着明显摇摇欲坠的连夏,一脸急色的问:“怎么出趟差搞成这幅样子?你所里压榨员工也不能压榨成这样子啊。什么时候的飞机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好去接你?我记得你走的时候带了行李箱,箱子呢?不会落在刚刚出租车上了吧?”
 海琴连珠炮般的问题一个字都没进连夏耳朵里,刚才就出现了耳鸣,整个世界的声音都变得那么刺耳。
 “琴子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一会儿再问好吗?”
 倒在床上,海琴去客厅接了杯水给她喂了半杯。
 “是不是没休息好?好好睡一觉,我去买些点心回来,等你醒了起来吃点东西……”
 连夏朦朦胧胧地看着她嘴唇开开合合,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直到海琴拿钥匙出门,所有声音渐渐远离,她才陷入沉睡。
 随后的几天一直是昏睡,偶尔清醒海琴硬给她塞一碗一碗的清粥,却被她吐的一点不剩。海琴没法子,自己请了几天的假,也打电话到连夏的事务所给她请了一周病假。看她病得快送掉半条命的样子,海琴几次要送她去医院,都被拒绝。
 连夏知道自己不是病,只是正常的妊娠反应。因为身体状况差,才显得非常严重。既然已经请了一周的假,她好好休息也就没事了。
 就在她身体终于有了起色的时候,东希的一通电话让她不得不出门。
 “希希什么事非要见你?她不知道你现在要卧床休息吗?”海琴看她起床穿衣就出了一头冷汗的样子心里有些气,拿起手机就要拨东希的电话。“我给她打电话说你现在病的快死了,没法出门见她。”
 连夏坐在床边,无奈地说:“别这样,我就是躺久了才这么没力气。”
 “让她直接过来不行吗?干嘛非要出去说?”她实在想不通。
 “因为卫舒。”
 “卫舒?你是说卫老师?”
 “嗯。”
 “那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叫你去是为什么?”
 “也许与我有关。”从一开始东希拖着卫舒到她面前,她就想着会有这一天。只不过,没想到结果会那么糟糕。
 
 东希约在绿沫见面,她打车到的时候正好一行人在路边停车坪停了车子。下车时一抬头就看到刚走下车子的江晋世。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似乎有些微的怔忡,或许只是一秒不到的时间,他便移开了视线,走进了绿沫。跟在他身后的纪城抬手本想招呼她,然而她的目光淡淡扫过他身上,没有丝毫停留。隐隐察觉江晋世和她之间不正常的气氛,纪城讪讪放下了手,摸摸鼻子也走了进去。
 走到以前常坐的位置,东希已经点了一堆酒水在喝。看到她来了,灌了手上的一杯酒,冲她摆摆手:“莲子,过来坐这儿。”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连夏刚坐到她旁边,一杯酒就塞到手上。
 “喏,特地给你点的,酒精浓度低的果酒。”
 她转着手里的酒杯,没有喝的意思。
 “希希,发生什么了?”
 “不说不高兴的事,莲子,我就是叫你出来放松放松解解闷。平日里工作都烦死了,出来找点乐子不好吗?”说着又灌下去一杯。
 东希刚想拿一瓶新酒,连夏放下酒杯按住了她,把空了的酒杯酒瓶都扫到桌子另一头。
 “干嘛呀,这才喝多少?拿过来拿过来,我们继续!”
 “喝多少你自己不知道吗,想把自己往死了灌是不是?那你叫我出来干什么,不知道我会拦着你不让你喝吗?”
 “你现在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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