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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饵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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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汉子回到船上没过多久,整艘大船便直直朝着陆宁他们的小舟行了过来。陆宁这才看清楚,这大船的侧面各涂画着一只张牙舞爪的鹰,姿态锐利,目现凶光,显然船上之人都不是易与之辈。
  及至大船离陆宁他们不过数丈,船上才闪出一个手执折扇的白衣秀士来,朝着穆子陵拱了拱手:“不知是江湖上哪位朋友,为何一见面便要出手伤人,莫不是原本便和我们飞鹰教有恩怨纠葛?”
  
  陆宁随手弹了弹衣袍上早已侵透的水,不咸不淡的开口回了句:“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贵教属下一出手便弄湿了在下衣衫还出言呼喝,好不威风,若是还不出手岂不是要让那钢刀在身上射出一个大窟窿来?本公子原本不过是一时兴起赏玩到此,不过现在倒真的有些看你们不顺眼了,什么狗屁的飞鹰教,听都没听过,还兀自狂妄,方才略施惩戒罢了,至于本公子这件衣服,只怕你们砸了整条船也陪不起。”
  穆子陵至始至终只是站在陆宁身前隐隐护着他,眼底还带着飘忽的笑意,风九却已经从随身带的包袱里取出一件披风来,盖在陆宁肩头。
  那白衣秀士面上掠过一丝狠厉,又很快被掩藏在虚伪的笑意里:“既然是我飞鹰教伤人在先,那不如在下备上薄酒一杯给公子赔礼如何?”
  
  穆子陵是什么人,自然明白对方此番做作不过是想将计就计把他们骗到船上来个瓮中之鳖,若是只有他和风九,自是无所畏惧,但是带着陆宁,穆子陵自然不会毫无意义的涉险,只是阴恻恻的回了句:“我家公子什么身份,岂会看上你们准备的劣酒,若是没有和了冰蚕丝的雪参酒,还是不要不知廉耻的随便开口好。”
  那白衣秀士虽忌惮陆宁身份想要用更稳妥的办法来除掉他们,但飞鹰教到底是在南唐横行霸道惯了的,穆子陵话音未落,他手中的折扇便阴恻恻的扫出一阵沙尘来,穆子陵和风九虽早就料到对方有可能突然发难,却没防备隔着数丈的距离对方会施毒,陆宁见对方施毒,俊朗的神色中却难掩失望,袖袍一抖,那些沙尘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穆子陵眼见陆宁面露倦色,给风九打了个眼色,便搂着陆宁的腰往岸上飞掠了去。

14、难寻归处(二) 。。。
  难寻归处(二)
  穆子陵,原来你眼里从来都只有这具皮囊。
  
  夏风低低掠过河面,带来清凉的香气,陆宁慵懒的窝在穆子陵胸中,明明身处半空,他依旧察觉不到任何动静,既然已经失了脱身的时机,那么对于早已流离失所的陆宁而言,现下不管被带到哪里都没什么差别。正因着这份不在乎,陆宁精神也愈发萎靡起来,哪里还有半分泛舟赏景时的开阔心境。穆子陵武功早已出神入化,从河心到山脚不过片刻,陆宁却已经头垂在穆子陵身侧沉沉睡去。
  穆子陵轮廓深邃的面容上闪过笑意,手臂轻柔的一兜,小心翼翼的把陆宁的头卷进胸膛,方才提起真气往山上飞掠了去,山颠翠影之间隐约传来苍鹰的尖啸声,陆宁半梦半醒之间倏然一惊,醒了。
  
  陆宁环顾一周,目力所及俱的别院里难得一见的绿树碧草,天高地阔之间竟是陆宁在隐园里数年也未曾得见的风景,一时间难免有些感慨,便随口吟了句:“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随云今日兴致大好,倒不知是想见谁呢?”数月间,陆宁日日所见不过别院里的两三个人罢了,一听到穆子陵的声音,陆宁立时就收了口,也不转身只冷冷回了句:“不管是谁,都决计不会是你,穆子陵,事到如今你还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西凉国原本就不算富庶,更无宝藏金银留于后世,若是你眼里还放不下这副皮囊,那索性就毁了去,也好让我免了这场无妄之灾。”
  
  穆子陵虽然依旧在笑,只是那笑却已失了两人初见时的温润有礼,深潭般的眸子里回旋着掩藏不住的欲望:“随云,我要的是什么,你从来都比我清楚,况且这相思蛊子母连环你若是自伤,又置那些你心心念念的影卫死士们于何地?”
  陆宁扬起的手腕,织细的银环反射出夕阳金红的光斑,随着陆宁喉咙深处的悲鸣碎了一地,陆宁削瘦的肩胛颤了颤,几乎就要歪倒下去,半响才逐字逐句的回了句:“穆子陵,你是要叫我生不如死么?”
  
  穆子陵面上神色是波澜不惊,眼底却带着莫名其妙的笑意将手上的饭食放在低矮的案几上:“横竖不过是一颗心,能放多少东西?如其挣扎还不如享受来得轻巧,譬如这些饭食,换了不同的人来料理便能尝出千般味道来,我穆子陵放到你嘴里是个什么味道,还不全是你陆宁说了算。”
  陆宁又笑了,这丝毫温度也没有的笑容带着难以掩饰的凄惶,他也不拿筷子,纤细的手指一捏,便从二面都被油煎成金黄的鱼身上抠出一大块肉来:“穆子陵,你给我的从来都如同这条被煎熟的锦鲤一般,若是总不拿筷子吃,必定是两败俱伤,而我,从来都没有用筷子吃鱼的机会,你觉得这样鱼能美味么?”
  
  穆子陵摆弄饭食的手顿了顿,眼底的风暴几乎要溢出来,声音异乎寻常的嘶哑,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既然已经纠缠在一起,纵然是遍体鳞伤也不会轻易放弃,也许我喜欢的方式不对,但随云只要能平心静气的享受这份美味,即便偶尔烫手又岂能说不是一份不可多得的美味?”
  陆宁眉眼半闭,扬着清秀的脸看向不知名的某处虚空,身上薄纱材质的亵衣松松的落下肩头,半躺半坐的姿势慵懒至极,却又带着平日里隐藏在淡漠之后的风华。穆子陵□一紧,几乎把持不住,便顺其自然的把整个人都压了过去。
  “既然随云开了个好头,我穆子陵岂是不知风月之人?这翠羽行宫果真妙极,怪不得小宝让我来这里。”喑哑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欲望气息。
  陆宁先是一惊,随即却又释然了,自顾自的把手脚都舒展开来,还特地翻过身去,在穆子陵身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既然你如此喜欢这副皮囊,我给你就是了,横竖权当是被狗咬了,不过闷疼几日罢了。”
  
  穆子陵就是再兴致勃勃,听了陆宁这样入骨的讽刺也难免有些气馁,不过他的动作只是顿了顿片刻,又很快下定决心凑了过去,精壮的身躯整个压在陆宁光/裸的脊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极尽情/色的顺着肩胛游移摩梭着,伏天还未曾过去,行宫外的天气依旧闷热,不知是因为穆子陵周身的热度还是原本就怕热的缘故,陆宁细瓷般的脊背上调皮的窜起艳红,潮水般起起落落的在身上滑动着,带着粘腻的细汗,将两人的气息混在一起,愈发暧昧难分。
  穆子陵俯□,细细的反复亲吻陆宁天鹅般修长的后颈,羽毛覆体的柔软中带着些微的毛糙触感,陆宁温润的细发散落开来,带着清凉的冷意滑进穆子陵的衣襟里,穆子陵猎豹一般的身子伏得更低了,手指也顺着陆宁圆润的腰部滑到身下,内力在指尖闪着紫光,并指如刀,深深朝了入口刺了进去。
  
  即便陆宁早有准备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弓起身子,口中溢出悲鸣来,穆子陵指尖加力,刺得越发深了些,直直冲到内壁上,陆宁喉头翻滚,将不自觉的声音都吞咽下去,腕间的银环随着软塌的晃动兀自轻响,带着某种不知名的魔魅,为这场荒唐的风月□奏响了开场的主旋律。
  穆子陵强有力的手指离开陆宁的身体,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由细到粗的玉势,陆宁早已被疼痛折腾的没了力气,只得放松身体,任由穆子陵往自己身体里放进异物。玉势温润中带着清凉,很快润滑了久未使用已有些干涸的内壁,玉势前端的繁复的花纹堪比沟槽,牢牢勾在陆宁紧致的内壁上,随着穆子陵高明的技巧释放出一波高出一波的浪潮来,每一次都带着深远的回音震在陆宁七零八落情绪里,反复提醒他着身体最原始的本能。
  
  陆宁额前的热汗将头发濡湿,柔顺的黑发紧紧贴在俊秀的眉眼上,暗影一般遮蔽了容颜,让穆子陵分辨不清,这张百看不厌的脸上到底带着怎样的神色,只有身体愈发明显的颤动能稍稍提醒穆子陵,他身下的人并不是全然没有反应。
  即便穆子陵明显觉察到自己从心底深处升起的深深无力感,手上滑动玉势的动作却愈发激烈起来,带着自暴自弃的颓败,似乎在这毫无感情的激昂里带着他久寻未得的甘露,美味得无法抗拒。
  
  陆宁早已到了极限却又死死被穆子陵压着,只有徒劳的将身体扭曲成怪异的姿势,似乎手脚早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放在哪里都显得多余起来,陆宁毫无预兆的转过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烈焰一般的恨意,几乎将穆子陵灼伤:“穆子陵,这样的挑逗毫无意义,就算此刻伏在我身上的是只不懂感情为何物的畜生,我也一样会有反应,还是说,你所谓的喜欢连畜生的相伴相拥也不如?”
  穆子陵正待说话,耳际却传来异乎寻常的破风声,显然是有人施展轻功掠过繁密枝叶留下的声响:“风九,带陆宁去后园的温泉清洗身体,守护在侧,寸步不离。”
  此话一出不仅是在房顶上发呆的风九觉得奇怪,就连陆宁淡薄的神色里也泛一丝讶异,却终究把到嘴边的嘲讽压下去,安静的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
  
  陆宁原以为要到后园不过是穿过几重院落,实际上却是大大出乎意料的已经跟在风九身后慢吞吞的挪了半个时辰也没到。陆宁□早已经酸痛的失了知觉,也不管风九了兀自靠在小道旁的树干上休息。
  “公子既然累了,就由属下背公子过去吧。”虽然风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起伏,陆宁却明显觉察出他语气里的尴尬来,便主动开口问了句:“以你的耳力怎会听不出脚步虚浮,拖到现在才要背我,是怕穆子陵听到么?”
  
  风九有一瞬间的愕然,像是做坏事的时候被抓个正着一样,眼神飘忽的转到一边不与陆宁对视。
  “怪不得穆子陵最信任的从来都是你,虽然是个影卫,却意外的精明呢。不过,你这份精明怕是用错地方了。以穆子陵心智会想不到这样的情况?既然他明知道只能你送我去后园还执意让你带我过去,也就是说他早就默许了,我之所以不开口,只是在等你什么时候开窍而已,不过没想到穆子陵武功竟好到如此地步,即便我走的再慢,这里离方才的内室也有数十丈了,他竟也能分辨清楚这么细微的声响,委实可怕。这样一来,不管用什么手段我要杀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风九完全琢磨不透陆宁的心思,就这样毫不顾忌的在一个影卫面前,云淡风轻的说着要杀掉自己主子的事,这种感觉别扭中带着些许的奇妙,让风九第一认识到陆宁之所以能被自己主子看上,决计不单单是因为精致的面容。
  不过此情此景之下他还是很配合的回了句:“若是你要对主子动手,我定会杀你。”
  陆宁淡淡的笑了,那笑容虽然淡薄的不易察觉却带不容反驳的锐利:“你杀不了我,不论最后我和穆子陵会怎样,可以确定的是,其他人都不过是这场纠缠的旁观者罢了。”说到这里陆宁突然没了说下去兴趣,手臂软绵绵的滑倒风九削瘦的脊背上,风九自不是多话的人,只是蹲□子把陆宁接到背上,就展开身法往温泉处掠了去。

15、难寻归处(三) 。。。
  难寻归处(三)
  
  原来魔尊也不过日此,竟连自己的徒儿也救不了。
  
  陆宁虽然已经和风九离开了,穆子陵却没变换姿势,依旧矮着身子伏在陆宁方才睡过软塌上,鼻翼间呼吸着他留下的味道,坚实有力的手掌慢悠悠的将软塌的枕席衾被整理好,窗外传来飞鸟振翅的声响,穆子陵头也未抬便沉声开口:“不知是哪路高人光临,还望现身一见,舍下虽然寒酸却也算是有酒有茶,不至于会怠慢了客人。”
  顾离高高站在树枝间,隐没在重重叠叠的翠绿之中,正要现身出去,莫伤却已经先行出手了。一身漆黑的莫伤手持一柄通体紫黑的匕首,虚影般掠过数丈距离从诡异的角度朝穆子陵击出一掌。
  
  虽然只是看似平凡无奇的一掌,由魔尊使来自是大不相同,带着翻滚的雷鸣尖啸声倏然穿过木质的窗棂,直指穆子陵胸前的檀中要穴。顾离虽有些奇怪莫伤的急躁却暗自为他这招喝彩,若是躲开,则会被左手匕首中暗藏的无数后招牢牢锁住陷入被动,若是硬接自己亦可出其不意的偷袭,端的是个两全之策。
  可穆子陵却只是轻描淡写的一个旋身,右手轻轻一推便巧妙的和莫伤互换的位置,他山岳一般立在窗外屋前的空地上,而莫伤的足尖却在穆子陵刚刚整理好的枕席上留下一个浅灰色的脚印。
  顾离来不及惊叹穆子陵招式的精妙,身体已经近乎直觉的飞了出去,并指为剑偷袭穆子陵背后的巨大空门,出乎意料的是,这个时候的莫伤却放过了这个大好机会依旧立在原地未曾出手。
  
  顾离什么人,心思缜密自是旁人不及以他对莫伤的了解,是断断不会让自己孤军作战的,除非他眼前这个掳走宁儿的男人隐藏着极难应付的后招。瞬息之间顾离脑中闪过无数念头,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莫伤的眼力,毕竟单就武功而言,他对自己是没把握的,因为他杂念太多,永远都比不上和莫伤相当的绝世高手。所以顾离中途变招了,青葱般的手指一转便从宽松的袖袍里掷出数枚白玉的棋子袭击穆子陵周身穴道。
  
  穆子陵反手一推,打出一缕气劲击落了棋子人也高高飞起,如同张牙舞爪的飞鹰,带过一片阴影。顾离临危不乱足尖在失了力道的棋子上一蹭,人已经借力后退了数丈又回到先前藏身的树枝上。穆子陵没料到顾离轻功如此绝佳,顿了一瞬,身后莫伤的匕首却已经露出了狰狞的毒牙,穆子陵只的往右边稍微滑了一步,手指上的青玉扳指出其不意的飞射出去,莫伤整个身体在半空中扭曲成极其诡异的姿势才堪堪以毫厘之差避了过去。
  
  穆子陵却笑了,声音甚至带着他本人少有的爽朗:“我正奇怪呢,那飞鹰教虽然在南唐素来霸道,但说到底有多少斤两,还是在掌握之中的,怎会不声不响的就冒出两个绝顶高手来,原来是魔尊大驾光临,倒是在下失礼了。”
  莫伤明白,既然使出了这天魔舞,那么身份自然是掩藏不住了,只得将计就计免得被穆子陵识破了顾离身份:“怪不得宁儿这么久也找不到机会,没想到竟然是被天一阁的少主抓了个正着,看来此番即便我与护法同来,也注定是要空手而归了。”
  
  “放眼整个江湖,除了魔教,又还有谁会使用至尊奇蛊相思呢,原本我无意江湖纷争,不过既然命运使然倒是避无可避了,不如就在这里分出个高下来,也省的日后魔教总是不甘心。”穆子陵这话说得十分自大,若是出自他人之口,自然不过是笑谈,可在此情此景之下由穆子陵开口说了出来,竟让人找不出一丝破绽来。
  莫伤本就不好口舌之争,穆子陵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已经幻化一团浓重的黑雾迎了上去,出手便是魔教的至高功法——幻魔,穆子陵脚步虽未动分毫,周身却已经升腾起白茫茫的雾气来,将他整个人都包覆在其中,正是正邪两派相生相克多年的烟霞神功,不过穆子陵不仅早就将家族嫡传的烟霞神功修炼至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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