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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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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还是有机会……”
  夏彬不想再听下去,直接打断他:“滚滚滚,烦死我了!”说着便去推蒋余,没想到蒋余忽然扑上来抱住他的肩膀。夏彬挣扎不开,想也不想抡起拳头就去打蒋余的肚子,结果忘了自己手上的伤,一拳下去,蒋余倒没怎么样,他自己疼得脸都白了,捂着手蹲在地上,蒋余上来拉住他,心疼地问:“你没事吧?”
  夏彬呲着牙瞪他:“你是傻子吗?我是要打你啊蠢货!你就这么想被人揍吗?!”
  此话一出,蒋余突然一扁嘴,伏在夏彬肩头哭了出来。
  夏彬呆住了。他与蒋余交往时间也不短,虽然做|爱时也见过他把持不住落泪,这次却完全不一样。他彻底没了辙,不知不觉张开怀抱搂住了蒋余,默默的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头发。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蒋余是在哭出他那些哭不出来的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自戕

  那之后夏彬还是没能赶走蒋余。不仅没赶走他,而且蒋余还成了他家里的常客。他拿了夏彬家中的钥匙,隔三岔五便给他带些吃的,或是借口打扫屋子,在夏彬家待一个下午。夏彬把李广榆的书房锁了起来,不让人进去,蒋余也从来不问为什么。他毕竟年长,心又细腻,很会照顾人,渐渐的,连夏彬自己都习惯了每天睡到大天亮,起床就有人准备早饭的日子。
  两人关系渐渐缓和,有天心情不错,夏彬忽然想起来问蒋余,那天为什么要哭。蒋余笑着瞅他:“你不知道你当时的表情,白赫没走,不然他看了也会哭的。”
  夏彬无语,蒋余便笑着叹气:“哎哎,不论如何,三十岁的大男人了,居然还流眼泪。我所有丢人的地方,你看到的最多了。”
  夏彬一愣:“你已经三十了?”
  “是啊……”蒋余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上次来找你的时候,很快就是我的生日了,本来想两人一起庆祝,这才去学校找你,没想到你说的好好的,再打电话,就要和我闹分手。”
  说道这个话题,他仍然有心情打趣:“小孩子真不好哄啊……”
  夏彬不说话。
  他跟蒋余强调过很多遍,自己并不愿留着他,可是蒋余不肯走,他也无法总是那么强硬。
  只是觉得心累。以前那些不顾后果的任性,现在都好像打到了软绵绵的棉花上,不论是对李广榆,还是对蒋余。
  不痛不痒,空虚至极。
  除了一些特殊的时候。
  比如他突发奇想去上课,路过能源化工学院的大楼,然后抬起头,看到那扇永远不会亮灯的窗户。
  比如他选了另一个方向回家,然后看到车库里自家那辆许久没有动过的车。
  比如有人把李广榆办公室积累的信件送到他家,无意中提起李广榆有可能会移民。
  那之后所有的情绪都凝结成暴力。他会去篮球场或者网吧找茬,和高年级的人或者流氓打架,然后顶着流着血的脑袋回家,不论蒋余在做什么,都把他赶出家门,然后打开书房门,一个人在李广榆的床上躺好久好久。
  后来蒋余和他自己都明白,之所以会这样,只不过是夏彬想把他自己承受不了的,转嫁给旁人罢了。蒋余情愿承受,夏彬也懒得再和他周旋分手的问题。两个人的生活,居然这样也算稳定了下来。
  只是夏彬再也没有碰过蒋余。
  只是接下来的四个月,他都没有接到李广榆的一个电话。
  李广榆的手机和他自己的手机他都一直带在身上,二十四小时开机,然而李广榆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偶尔和外婆联络,会听到李广榆的一些消息。听说他在那边受到了相当高规格的待遇,听说他在组织一个什么实验,听说他参加了个什么坛,就是没听说他会回来。夏彬不敢告诉外婆李广榆根本不联络他,只应和着假装自己知道,以套出更多的关于李广榆的消息。
  更多的时候,他都躲在李广榆的书房里发呆。李广榆以前侍弄的那些盆景并没有带走,夏彬按时浇水施肥,倒也长得旺盛,只是因为长时间不修剪,枝叶四处疯长,像极了屋里那个人的思绪。
  学校放假了,白赫他们回家了,没人拉夏彬去打篮球打DOTA了,他的生活圈子变得更小。那天晚上,他窝在沙发里打电动,李广榆的手机放在茶几上,突然响了起来。夏彬愣了一下,转过身抓过手机,看到他等了四个月的“私人号码”。
  “喂!”夏彬慌忙接起来。
  是李广榆。
  “你班主任给我发了你这学期的成绩单。你是怎么回事?”
  夏彬愣住了,没想到李广榆居然会知道自己的成绩。这学期他放任自己自暴自弃,几乎挂掉了所有的课,甚至包括白赫辛辛苦苦帮他写了实习报告的金工课。据说金工那老头还特地跑去他们学院办公室告状。班主任烦恼至极,发动班长、学习委员和他们寝室的人来和他交流,夏彬连见都懒怠去见,只有白赫的电话因为太烦了,才会偶尔接一次。没想到班主任竟然比他还要强一点,还能联系到李广榆,不知道是否可以和班主任交换条件,以此拿到李广榆的联系方式……
  他正在心念百转之际,李广榆继续道:“帮你进松大已经是我最后能做的事了,不要再指望我会给你去想办法拿到学位证。如果你真的这么自甘堕落,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辍学,然后去找个工作,只要你觉得你对得起你妈妈,也能够面对你的外公外婆、所有的亲戚就行。”
  而夏彬关心的却并不是这些:“班主任为什么联系到你?”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夏彬只好换个问题:“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还没想过要回来。”
  “……”
  “你还是先搞好你的成绩再说吧。开学后会有补考,这个暑假不要太放松,好好学习。”
  “如果我补考通过了,你会回来吗?”
  “不要再纠缠我回不回来的问题。该回来的时候我会回来的。”
  “什么时候才是该回来的时候?”
  “我还没有想过,你也不用想了。好好学习。”
  好久没听李广榆的声音,夏彬从未发觉他说话竟然可以是这样一副冷冰冰的腔调。他一时郁结,憋了四个月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电话已经毫无征兆地挂掉了。夏彬捏着手机呆坐了很长时间,蒋余下班回来,看到的他仍然是同一个姿势。
  “夏彬?在打电话?”
  夏彬这才放下手机,面朝里倒进沙发。蒋余走到他身边坐下,轻轻拍他的肩:“现在想吃饭吗?我买了你最喜欢的蒜蓉油麦菜,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
  “心情又不好了?”
  夏彬不说话,蒋余便继续自己说道:“那我先把东西都放到厨房,你想吃的时候说话,我给你翻炒一下。”
  说着他便提着东西进了厨房。他在厨房收拾东西,夏彬又躺了一会儿,忽然站起来,走到门口换鞋。蒋余看见了,不放心地跟出来,问:“你要去哪儿?”
  夏彬不理他,蒋余便跟着他出了门。他走得很快,蒋余在后面一路小跑才跟得上,好不容易追上他,连忙拉他的胳膊,“你怎么了?”
  夏彬甩开他:“不要在这种地方跟我拉拉扯扯。”
  “那你冷静一下,先和我回家,然后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和你一起想办法,怎么样?”
  每次夏彬莫名其妙发怒,蒋余总是这样不厌其烦地劝说。然而这次不同以往,夏彬烦躁地原地走了两个来回,见实在甩不开他,干脆转头就跑。蒋余边喊他的名字边追,然而他个头高腿长,身体素质也好,跑起来很快,没多久便把蒋余甩开了很远。
  他跑过松大空荡荡的校门,跑过小吃街,一路跑到了环城路边,跑得气喘吁吁。环城路不允许行人穿行,每个十字路口都建有地下通道。而夏彬缓了缓劲,便无视路边的“禁止穿行”的警示牌,直接翻过栏杆,穿过辅路。主路上的车流看到有人横穿马路,都开始摁喇叭。夏彬深吸了一口气,咬咬牙,在响成一片的喇叭声中冲了过去。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厉声鸣笛,和着刹车的尖锐声响,十分刺耳,相比之下车前盖撞到自己的声音十分沉闷,他好像听见蒋余在很远的地方嘶喊,但还没来得及分辨方向,便瞬间没了知觉,眼看着天地沉入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归来

  时间有些混乱,他好像刚闭上眼睛,又好像睡了很久很久。他又梦见了那个下午,李广榆闭着眼睛回吻拥着他的周越,发出情不自禁的呻|吟声。那年夏彬才十二岁。他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那个吻困扰了他多久。那天下午,他将周越赶出了家门,冲李广榆发了很大的火,闹了个天翻地覆,把李广榆的胳臂都抓破了,直到深夜闹够了闹累了才睡下。然而睡着后,满眼,满耳……都是下午的场景。
  李广榆的脸颊微微泛红。
  李广榆的唇与男人的唇紧紧相贴。
  李广榆的舌在唇间若隐若现。
  那些声音,在梦中被放大了几千倍几万倍,混响,环绕,在他的脑中转了不知多少圈。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那天晚上,他梦|遗了。
  那个耻辱,是李广榆给他的,也是他自己给自己的。
  他厌恶的是同性恋,也是他自己。
  他是被疼醒的。刚有意识时,世界还是一片黑暗,但疼痛却异常清晰。到处都在痛,腿,胳膊,头……连呼吸都会牵动哪里的伤口。疼痛中感官变得迟钝了,有人声自天外传来,他听了许久,辨认出那是姥姥的声音。
  ……
  “彬彬?彬彬你醒了?”
  ……
  姥姥在喊他的名字,但他却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真正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好多张欣喜的脸,他的视线在每个人脸上转圈……姥姥,姥爷,爷爷,奶奶,姑妈,二叔……还有蒋余。
  他的床前,站的坐的围满了人,蒋余则处在这包围圈的最外围,他看着夏彬,等夏彬的视线落到他脸上时,他的眼眶顿时泛红了,连忙转身掩饰道“我去告诉医生”便匆匆走出门去。
  夏彬的主治医生来检查了他的身体状况,夏彬这才知道自己的伤有多严重。右手上臂、右腿大腿骨粉碎性骨折,肋骨折了三根,刺伤了肺,据说是被车撞飞以后被旁边的车碾了过去,算他运气好,碾到头的话估计连命都要丢掉。
  这次似乎真的太过冒险。
  外婆捏着他的手,轻轻抚摸,几次眼泪落下来:“你妈妈就你这一个儿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她交代……”
  肇事司机也来过一趟。因为那个区域正好有摄像头,夏彬的自杀行径被从头录到尾,自然没司机什么责任,保险公司来作了记录便罢。亲戚们都来探望,却没人问他为什么这么做。蒋余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夏彬问外婆:“我爸……他知道了吗?”
  “已经跟你爸说了……他说他尽快赶回来。”
  夏彬心中有一点点开心,他的目的达到了。做出这么危险的举动,就是为了要逼李广榆回来。总算自己的努力没白费,他果然要回来了。
  第二天早晨,李广榆风尘仆仆地赶到医院,行李都没来得及送去家中,手里的箱子上还挂着机场的标签牌。奶奶正在喂夏彬吃早点的白粥,见李广榆进来,连忙站起来:“广榆……”
  “妈,让你受累了。”李广榆上前一把搀住他母亲,让她坐下,道:“事情出得突然,现在又是国内的暑假,旅游的人比较多,订机票费了些周折。情况怎么样?”
  奶奶和李广榆絮絮叨叨地讲话,夏彬就这样看着李广榆的背影。他似乎没以前那么瘦了,穿着一件夏彬没有见过的长风衣,头发似乎也长长了,看背影简直就像个陌生人。
  “我爸怎么没见?”
  “你爸啊,你知道的,见不得这种场面,前两天天天往医院跑,也是着了急,昨晚心口一直疼,半宿没睡,我让他别来了,今天你姐在家里陪着他。”
  “我一会儿去家里看看他。你也别太累了,今天我回来了,下午你也回家休息吧。”
  等和奶奶讲完了,李广榆转过身,走到床前,看着夏彬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的眼睛直视夏彬的眼睛,目光里没有一丝畏缩,说话的语气平静中带着关切,仿佛两人之间从未发生过任何不快。夏彬说不出话来,他的右手打着石膏动不了,于是他伸出还打着点滴的左手,探向李广榆。李广榆低头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迟疑了片刻,才探身握住。夏彬受了伤,没什么力气,只虚虚捏着,看着李广榆,片刻便支持不住松了手。
  盼着他回来,可是他回来了,自己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李广榆对他说:“好好养伤。”转头对奶奶说:“我去医生那里走一趟。”便匆匆离去。
  奶奶继续喂他喝粥。明明是无味的白粥,夏彬却平白觉得有几分苦涩。
  相比从小便是千金之躯的姥姥,夏彬的奶奶是农村长大的妇女,本来就不善交流,后来跟着当了干部的丈夫来到城市,言语方面更加谨慎。夏彬伤得蹊跷,奶奶和爷爷从来什么都不说,姥姥姥爷便不同,中午吃过饭,便赶到医院来对李广榆一通兴师问罪。
  “……孩子才多大,又从小没了娘,本来心里事就多,这个年纪的孩子,刚上大学,生活上不适应,正是要人照顾的时候,你倒管你出你的国去了。他从小就爱黏你这个当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说走就走,一走就是小半年,你管过孩子的感受吗?”姥姥坐在床边握着夏彬的手,对李广榆进行了长篇的数落。夏彬躺着,一动都动不了,他从姥姥的手臂和身体之间偷窥李广榆的神色,只见他坐在一边,手里捏着一大堆医院的收据,微微低着头,一言不发。
  “彬彬每次跟我打电话都要说起你。我知道他想你,怕他一个人寂寞,让他和我们一起住吧,他又不肯。我知道,他是要守着那个家,守着她妈妈……”
  姥姥说到最后又落下泪来,夏彬轻轻捏她的手,以作安慰。他心里明白,姥姥说的其实基本都不对,可他就是愿意这样,让他们用道理和感情来压着李广榆,逼他回来。而李广榆一直沉默着,等他的岳母情绪平缓了,才道:“之前的这些费用,都是谁垫着?”
  姥姥仍然气忿不愿跟李广榆多言,奶奶小声接话道:“我们来的时候,住院的手续,手术的费用和医药费都已经交过了,是一个叫蒋余的年轻人,说是彬彬的朋友,我们要还给他,他怎么也不肯,说是朋友的一份心意……”
  李广榆看看夏彬,夏彬正在偷看他,见他视线转过来反而有些窘迫,不由扭过头去。姥姥只道他心中也有怨气,便心疼地揉一把他的头发。
  “这怎么行,”李广榆道,“算起来都有上万块钱了,年轻人哪里来的那么多积蓄。夏彬,你的这个朋友怎么联系?我去把钱还给他,顺便感谢感谢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撞破

  李广榆拿夏彬的手机给蒋余打了电话,蒋余答应来医院走一趟。打完电话,李广榆抿着嘴,似乎酝酿了许久,才开头对姥姥道:“妈,这次的事情,我确实有很大的责任,把夏彬丢在家里这么久,也是我的不对。你放心,我已经和两边的学校都已经商量好,夏彬痊愈之前,我会一直在这里照顾他。”
  姥姥仍然不依不饶,奶奶几次欲言又止,都被李广榆用眼神阻止。好说歹说劝好了姥姥姥爷,李广榆开车送三位老人回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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